<p class="ql-block">我在 深圳第四天</p><p class="ql-block"> 文/鹿 鳴 </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前,就因為,我舍不得捧在手里的“金飯碗”,讓我放棄了,嘗試來深圳“蹈海試水”的念頭,并徹底地錯失了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可成為“千萬富翁”的機會。</p><p class="ql-block"> 坦率地說,因為這個緣故,此后的余生,我基本就是在后悔中度過的。</p><p class="ql-block"> 今天,度娘卻告訴了我這么一條信息:據(jù)2023年,深圳市人民政府統(tǒng)計公報,截止2023年底止,深圳市常居人口1779.01萬,其中:戶籍人口(含人才引進入戶的外來人)583.47萬;外來人口(非常住非戶籍人口)1195.54占67%。全部常居人口中,其中:租居人口約占77%,近1370萬人。</p><p class="ql-block"> 它讓之前還沉浸在深度“悔恨”中的我,很快就釋然了。原來,深圳絕大多數(shù)的“千萬富翁”,并非那些在這里“奮斗不止”的外來人,而是,本地的“原居民”,還有極少數(shù)的外來人中的成功人士,“千萬富翁”還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當上的。</p><p class="ql-block"> 由此,我把我的注意力,再一次移向了,之前,我在這里最“熟悉”的人群,即:租屋客。</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前,我在這里,就認識了一些“包身工”。還結(jié)識過,不少的“獨行俠”,甚至,還同他們“共用”過當年的“民宿”,一塊吃過武漢的熱干面。</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之前的“篳路藍縷”算是沒有了,可我卻在“出租屋”看到了,另一種,也算是別樣的“觸目驚心”。</p><p class="ql-block"> 先是,這幾天,我一直在抱怨兒子租屋里的“客廳環(huán)境”太差。說客氣點,它像個拼多多驛站,說不客氣點,就是個“垃圾收納站”!</p><p class="ql-block"> 原來,兒子的租房,是與人合租的,合租人共4人,租客為3男1女,3男為三個青年小伙子,一女應(yīng)該是位四十歲不止,五十不到的“中年婦人”,人還算精神,卻絕對不敢說是“精致”,客廳里那“堆積如山”的紙盒,還有餐桌那剩了半塊豬排的餐盤,就是這位“資深美女”的杰作。</p><p class="ql-block"> “你們,有三個青年小伙,就不能幫這位大小姐清理一下嗎?”我問兒子</p><p class="ql-block"> “哪敢喲!”</p><p class="ql-block"> 兒子的回答,讓我瞬間明白了,原來,三個小伙一定是遇上了一個,情場、職場,可能均已“失意”的女人。好在,這屋每間房,都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場,而兒子的那一間,應(yīng)該要算是最“豪華”的了。</p><p class="ql-block"> 再有,我在Soul里,分別看到了一個小伙,還有小小姑娘,分別曬出的一個人獨居深圳“出租屋”的自拍。小伙子曬的是一小碗“上海青”,小伙聲稱,這是自己,今天一天的伙食!小姑娘,曬的則是,被收拾好了的居室照,沒有意料中的化妝品,只看到了一張極簡陋的床,還有一只電飯鍋,此外,就是一只“旅行箱”。我真想,過去看看他們。</p><p class="ql-block"> 可惜,我沒有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我也沒有耐心在Soul里,同小青年胡咧咧,更何況,我還怕,人家不理我這“糟老頭”呢。</p><p class="ql-block"> “為什么就不回家?”,我的心,似乎在隱隱作疼。</p><p class="ql-block"> 看來,我之前的“后悔”,真的一點也沒有必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