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素描童年</span></p><p class="ql-block"> 作者：張淑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隨著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每個人的各個方面都會發(fā)生很大的改觀，諸如：身體的成長、知識的增多、閱歷的增加、思想意識的提高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而，閑暇之余，在有意與無意之中，我常常會來回望或想象一番童年的自己是怎樣一幅肖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此，每當(dāng)看到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注意到他（她）憨態(tài)可掬、呆萌可愛的形象時，我就想：那也許就是自己當(dāng)年的模樣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當(dāng)瞥見一個呀呀學(xué)語、噠噠挪步，怯懦中帶著堅強(qiáng)和勇敢的小孩兒，我就想：那也許也是自己當(dāng)年的模樣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當(dāng)在教室里，看到坐姿端端正正、目光炯炯有神、聽講認(rèn)認(rèn)真真、學(xué)習(xí)勤奮努力、心態(tài)樂觀向上、積極陽光的小姑娘、看見她身上由于充滿求知欲而散發(fā)出來的迷人小氣質(zhì)和她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神時，我就禁不住會心一笑：這不正是自己上學(xué)時的模樣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當(dāng)在校園里，課間休息時，看見一群正在開心快樂地玩各種有趣的游戲：打乒乓球、蝎子粘墻、跳大繩、踢毽子、投沙包、抓石子兒、玩斗雞的小學(xué)生時；或者聽見誰在忘情地哼唱好聽的歌謠的時候；或者有時無意之中和一個天真爛漫、蹦蹦跳跳、活潑可愛的農(nóng)家小妞撞了個滿懷，聽見她開心、調(diào)皮地嘻笑、看見她會禮貌地致歉的時候，我總想：那不正是自己記憶深處的印象嘛；</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總覺得：她們多么像童年時期的我，也許就是我自己吧！啊，從一個個雖然不盡相同的她們身上，我終于找到了童年的自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從一個舉止笨拙的“小木偶”萌萌娃，到長成為一個了知萬象、充滿才華和智慧的大人，這是一個多么艱難辛苦而又錯綜復(fù)雜的過程呀！不過，童年，竟然這樣匆匆忙忙就飛逝而過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年的歲月里，有童真、有幼稚、更有美好的希望，童年生活里有真實、樸素而又辛勞的記憶。兒時的我，雖然體弱多病，但是臉上總帶著不知疲倦的笑容；身上、臉上淌著勞動時流出的汗水；嘴里總是哼唱著甜甜的歌；身材略顯消瘦卻不失活潑；幼小的心靈始終充滿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待和向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雖然我出生于艱苦而又貧困的六十年代，但是家人的堅韌勇敢、吃苦耐勞、勤勉善良、齊心協(xié)力和淳樸慈愛，都潛移默化在了我的血液和骨髓里，在這種愛的滋養(yǎng)下，我得到了最良好的教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年時期的我是過著怎樣辛苦勞碌但又充滿樂趣的生活呀。從五、六歲起，我就能懂得一大家子人生活的艱難和不易：爺，一年四季里都風(fēng)雨無阻在街上擺攤兒，做小生意供養(yǎng)我們姊妹幾個人上學(xué)讀書；婆，除了在家做飯，更要不辭辛勞地照看我們幾個年幼的孩子們長大；爸爸，勤勤懇懇地在學(xué)校里教書育人；媽媽，含辛茹苦地在地里做繁重的農(nóng)活，掙工分，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從祖輩、父輩家人整日不停勞作的艱辛里，我開始懂得生活的真諦！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美好的生活要靠辛勤的勞動和付出來創(chuàng)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媽媽是一位勤勞，善良，而又堅強(qiáng)的母親。啊，這也是媽媽給我的寶貴財富呀！從媽媽那里我學(xué)會了吃苦耐勞，這更造就了我堅韌不拔、不屈不饒、沉著冷靜的性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媽媽的辛勞我都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所以，幼小的我，就希望參加勞動，能為家里分擔(dān)，為媽媽解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家里，我十歲左右就開始學(xué)著使用小桶到村人共用的水井里打水、挑水供家人食用、供豬、牛等家畜飲用；還要挑大糞送往離家很遠(yuǎn)的田野里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農(nóng)忙時節(jié)，我經(jīng)常跟著媽媽和社員們到生產(chǎn)隊的農(nóng)田里做各種各樣的農(nóng)活：割麥子、拾麥穗、鋤禾苗、拔野草、掰玉米、扣玉米 （用手和鐵錐給玉米脫粒）、撿豆子（秋收時炸落在地里的黃豆、綠豆或豇豆）、溜紅薯、系煙、撿煙……干農(nóng)活雖然非常辛苦，非常勞累，但是我不怕，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見整日辛勤勞作的媽媽叫過一聲苦和累。那時勞動后的我無論身體多么的疲憊，但總會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別怕，沒事兒！堅強(qiáng)點兒！只要睡上一晚，第二天肯定照樣精神抖擻、生龍活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學(xué)以后，每日下午放學(xué)回家，我會帶著妹妹，高高興興地提上藍(lán)子，割草或者拾羊屎蛋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星期日則更令人快話。三、五個小朋友結(jié)伴而行，每人手提一個籃子，告別家人，走出西寨門一塊兒說笑著登上故鄉(xiāng)的北坡，或者走過工字街向東南轉(zhuǎn)個彎，繞過九隊水庫，走進(jìn)東狂河谷地，伴著“咕咕”流淌的河水，沿河向南而下，尋覓羊群，拾羊屎蛋兒，掙工分兒，還可以享受屬于我們自己的、自由自在的快樂時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年四季之中的春、夏、秋三季，家鄉(xiāng)的北坡上都是拾羊屎蛋兒的好去處，因為高挺而寬闊的土山坡上到處都有青青翠翠、肥肥嫩嫩的野草可供羊兒享用，如果羊兒渴了累了還可以到半坡腰處的西狂河河澗里、或者紅旗水庫邊上去喝水或小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尤其到了盛夏時節(jié)，這里成了我們的樂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和小伙伴們會等羊群在水岸旁或樹蔭下休息的時候開始屬于我們自己的快樂時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感覺有點曬了，我和妹妹就跑到花草叢里采來五彩繽紛的野花，編織成美麗的花環(huán)，戴在頭上，一邊為了修飾自己，一邊為了遮蔽暑陽，心里別提有多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渴了，就跑到“咕咕”歡冒的溪邊清泉處汲水痛飲，真是舒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累了，就來到河邊放松：撿拾小河蚌、捉魚、摸蟹、逮蝦，好生快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熱了，男娃娃們都到水庫的深水處游泳、扎猛子去了；我們小姑娘就下到水庫入水處的淺水區(qū)里游泳、戲水、打起水仗來了；不敢下水或者害怕游泳的那幾個小朋友也不甘寂寞，他們會打水漂：就是在岸上找來薄薄平平的小石片，向右一側(cè)身，拿著石片的右手從后向前用力一甩，“嗖、嗖、嗖、嗖、嗖、嗖……”一連串石片擊水的漣漪就應(yīng)聲而出，如若一次能擊出五、六個以上的漣漪，他們就會高興得歡呼雀躍。在這里大家都玩得好舒心、好痛快！那場面真叫個熱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了年紀(jì)的牧羊老人，由于經(jīng)常和我們這些陽光少年們在一起，他們會忘了到處尋草牧羊、經(jīng)受著風(fēng)吹、日曬、雨淋時的艱辛與勞頓，忘了孤單和寂寞。心態(tài)變得更加年輕，人也變得更加開朗、健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歐陽爺爺是這些牧羊人中最特別的一位。他的性格就像我們自己的親爺爺一樣慈祥和寬厚。他是我們這些追隨羊群的小孩子們最尊敬的長者和朋友，因為，歐陽爺爺識文斷字，見多識廣，還風(fēng)趣幽默，他會把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用一個個動人的故事講給我們聽，更會告訴我們很多悠久的故鄉(xiāng)歷史、傳說和傳奇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記得有一年夏天，我們跟隨歐陽爺爺?shù)难蛉簛淼奖逼?，趁羊群到水庫飲水、休息的時候，就纏著爺爺給我們講故事，當(dāng)時正坐在樹蔭下吸汗煙的爺爺，站起身來，伸出右手，指著坡北邊，大山腳下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村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那個村莊叫黃城，是咱中國歷史上一個非常有名的，有著悠久歷史的地方！”歐陽爺爺用非常驕傲和自豪的語氣對我們說道，“孩子們，你們知道咱君召名字的來歷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努努嘴，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心里卻充滿期待地央求到：“爺爺，爺爺，快給我們說說唄，多說點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著我們急切的樣子，歐陽爺爺笑了，彎腰在原地坐下來，在身邊的石頭上敲了兩下煙袋鍋子，然后清了清嗓子，說道：“莫急，孩子們，坐下來，聽我慢慢說來?！?lt;/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一下子圍坐在爺爺周圍，且聽他娓娓道來：“這相傳呀，咱們君召是上古高士許由和古代孝賢穎考叔的故鄉(xiāng)。在這里，堯帝曾三次召見許由禪讓帝位；春秋戰(zhàn)國時期，鄭國國君鄭莊公召見穎考叔有了“掘地見母”的故事。于是取“君王召見”和“君子之召”之意，便有了“君召”之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另外，上學(xué)的孩子們，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咱君召地圖就像火矩一樣。看啊，君召北靠狂河和穎河的發(fā)源地陽乾山、大苦山，東臨少室山支脈擋陽山，西接紫云山，最南邊是伏牛山系的馬鈴山，逶迤連綿15公里，是嵩山地區(qū)唯一橫跨兩大流域的公社哩。這里有新石器文化“南洼遺址”、“胥店仰韶文化遺址”和“黃城故城遺址”，有保存完好的堯帝禪封許由的禪壇遺址和億萬年的古木化石等。在君召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隨處可看到華夏民族的文化符號，可以說是“抬腳踢住秦磚瓦，伸手摸住夏文化”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咱們君召又是一片紅色熱土?？谷諔?zhàn)爭時期，皮定軍率領(lǐng)八路軍豫西抗日先遣支隊在嵩山開辟豫西抗日據(jù)地，在紅石頭溝建立了第一個紅色政權(quán)--登封抗日縣政府。如今，這些革命歷史文化遺址都還保存完好呢，許多可歌可泣的抗日斗爭故事一直流傳至今，有時間你們可要去遺址看看呀?！?lt;/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邊是歐陽爺爺講給我們的，也是最令我感動和難以忘懷的故事。那次，爺爺還給我們講了好多八路軍戰(zhàn)士英勇抗日的故事，我們津津有味地聽得很認(rèn)真。內(nèi)心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除了感嘆故鄉(xiāng)的神奇和神圣之外，就是對皮定均司令和英勇無畏的八路軍抗日戰(zhàn)士由衷地敬佩，我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和平安定的生活來之不易！所以，我要感謝歐陽爺爺！感謝他在我童年的時候就給予我熱愛故鄉(xiāng)的啟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諾大的北坡上這里、那里，近處、遠(yuǎn)處有好幾個羊群在來回跑著吃草。臉色黝黑的牧羊老人們身上裝備齊全（水壺、饃袋子、麻布防雨衣、用來擦汗發(fā)黃的白毛巾、手編草帽等），悠閑自在地?fù)]舞著牧羊皮鞭，放牧、看護(hù)和照顧著他們的好伙伴------羊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故鄉(xiāng)的北坡是童年時期的我最常來、也是最喜歡的地方。走上北坡，只要遠(yuǎn)遠(yuǎn)望見青草地上有雪白如棉的羊群；或者看見腳底下、山路上、草坡間、河灘里、水岸旁有黑亮的羊屎蛋兒，我就會心生歡喜。因為，羊給我們這些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專門靠撿拾羊屎蛋兒掙工分兒為生計，以補濟(jì)家庭的孩子們的內(nèi)心帶來的除了是踏實、更多的是溫暖和希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坡高深之處的樹林里，時不時地會傳出鷓鴣或凄涼、或悠揚的鳴叫；深草叢里，有時會驚起一兩只羽毛色彩艷麗的野山雞“撲棱棱、撲棱棱”向著樹林的方向飛舞而去；藍(lán)藍(lán)的天上，偶兒會有不知名的雀鳥“唧唧咋咋”歡鳴著掠過；正在勞作或玩耍的我會停住手，下意識地仰頭或回眸凝望，于是就在心里、腦海里記下了這些可愛的鳥兒們振翅飛翔的瞬間那優(yōu)美的身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知何時從遠(yuǎn)處的山坡上會傳來一陣陣牧羊老人雄渾，高亢的山歌，我們這一群小天使就被這歌聲感染。我們也會放開嗓子開始歌唱：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水中倒影著美麗的白帆，遠(yuǎn)處傳來美妙的歌聲……于是，一陣陣美妙婉轉(zhuǎn)的歌聲便在童真的我們中間跳蕩，在北坡的上空縈繞、回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傍晚時分，我們每個人都拾滿了自己的籃子，收獲不錯，該回家了。眼看著夕陽就要落山了，漫天的云霞被夕陽映染得多彩而絢爛，也映照著我們開心且滿足的笑臉。緊接著，大地上，萬物的身影才漸漸地融進(jìn)了清爽的暮色里；遠(yuǎn)山、樹林、羊群、牧羊人、我和小伙伴們構(gòu)成了一幅流動著的、變換著的、壯觀的、美好的剪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回家的路上，牧羊人吹著口哨，哼著小曲兒，揮舞著皮鞭。羊群引領(lǐng)在前，灑下一曲羊鈴兒“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應(yīng)和著羊兒“咩咩咩咩”歡叫的美妙“交響樂”。滿滿的籃子沉甸甸地挎在胳膊上，我們一路歡笑著隨后而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時從老遠(yuǎn)家的方向，會傳來一陣媽媽們呼喊我們的聲音，接著，我們總要送去甜甜的回應(yīng)。那傳來的呼喚是媽媽的愛呀，我們這里送去的是兒女們的一腔柔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童年的時候，我覺得一年四季都是那樣的有趣和美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春風(fēng)吹來了，故鄉(xiāng)到處暖洋洋的：空氣暖起來，大地暖起來，人心暖起來。勤勞的農(nóng)民們開始在田埂上移栽紅薯秧苗：挑水、拉泥兒、挖坑兒、澆水、丟苗兒、埋土，這樣的勞動我總會參與其中，不亦樂乎，甚是繁忙；在大片大片越冬而過的油菜地里，嫩黃色的油菜花蕊已開始吐露出沁人心脾的芬芳；麥田里，農(nóng)民們還要鋤草，澆水，施肥，打藥（除蟲害、抗倒伏）……精心細(xì)致地侍候著麥子。麥子分蘗、抽穗、拔節(jié)，灌漿，等待著來日的漿滿，成熟，隨風(fēng)翻騰著金黃誘人的麥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夏天到了，雨水多起來，河道里水草豐美，割草的少男少女多起來；放牧的馬、牛、羊多起來；拾羊屎蛋兒的小孩子多起來；大雨過后，我和弟弟妹妹們撿拾的水夾子（一種可食用的昆蟲）多起來；村東、村西兩條狂河河道里、村子周圍星羅棋布的機(jī)井、水庫里的水漲起來，洗澡、戲水的青少年多起來，操心小孩兒安全的家長的心懸起來；傍晚時分，街口搬著小木墩兒、手搖蒲扇納涼的人多起來，歡笑聲揚起來；我們打著手電筒，在大門外的楊樹林兒里，攀爬著楊樹撿回的知了殼、捉來的肥知了傭多起來，身上被蚊蟲叮咬的包鼓起來，但想著：“明天終于可以美餐一頓了”，于是，我們的心就笑起來；村外的池塘里蛙聲一片，此起彼伏，好生熱鬧；池中的荷花不甘寂寞，競相開放，散發(fā)出迷人的清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秋天過去了，玉米、谷子、綠豆、紅豆，豇豆、大豆、小豆大部分農(nóng)產(chǎn)品都已成熟，顆粒歸倉了，農(nóng)民們有了辛勤勞動后的收獲，心里多了滿足和喜悅，閑暇之余終于可以短暫地得以停歇，盡情享受一下令人陶醉的秋日爽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嚴(yán)冬消盡，帶走了朔風(fēng)的寒冷和莽撞，我的心里，和家人以及所有農(nóng)人們一樣開始萌生對新一年的憧憬、期待和向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啊，我的童年，是一段溶著辛勞和希望的多么美好時光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灑滿歌聲，蕩著足音的故鄉(xiāng)的北坡，此后有好多年我都沒有機(jī)會再登上去過；那招人喜歡的潔白的羊群也有許多年沒再見過了吧。那里的一切：藍(lán)天、白云、草地坡、水庫、河澗、羊群、牧羊老人、小伙伴、還有歡快的歌聲、和我們這群天真爛漫的農(nóng)家小妞兒嬉戲歡鬧的笑聲和倩影……都是多么的美好呀，那里沒有憂愁！不見煩惱！那里有數(shù)不盡的樂趣！那里是珍藏我童年夢想和希望的圣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曾一度，我是那樣向往魯迅的樂園“百草園”，哈，這和我童年時期故鄉(xiāng)的北坡比起來，我心中的這片神圣的土地應(yīng)該叫做“神奇的百草園”了吧！因為我的樂園里有把玩無厭的花、草、鳥、蟲、魚、蝦、蟹；有奇特、美妙的傳說和傳奇故事，更錄有我的足音、歌聲和歡聲笑語。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呀，故鄉(xiāng)那片神圣、遼闊的、記錄著我童年美好回憶的青草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時至今日，已步入中年的我，依然感到童年時期的自己是無比幸運和幸福的，因為我擁有過雖然忙碌辛勞、但卻是充實滿足、無憂無慮、積極陽光、奮發(fā)向上，充滿希望、歡欣快樂的童年時光！更有爺、婆、爸、媽給予我的呵護(hù)和關(guān)愛，還有和弟弟妹妹們一起奔忙勞動、同甘共苦、攜手同行的手足深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從童年的一系列經(jīng)歷中，我有了深刻的人生感悟：生活可能是艱辛和勞累的，但是快樂是可以尋找的！幸福是可以創(chuàng)造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