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某自媒體,刷屏中,一個熟悉的名字,熟悉的身影騰然映入眼簾。王大夫,這不是王大夫嗎,知青中的王大夫。五十多年了,一幕幕往事象過電影一樣清晰起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十年代,復(fù)課鬧革命僅一年,就要畢業(yè)了,去處是農(nóng)村廣闊天地。那個時候是以學(xué)校為單位,班級里的同學(xué)也是知青戰(zhàn)友。還不錯,去的是一個農(nóng)場,糧庫,酒廠,菜園子,木匠房,鐵匠鋪樣樣具全。唯獨沒有醫(yī)院,只有一個小診所,還是在很遠的場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幾百人的連隊,咋也得有個醫(yī)生。王麗君,就成了我們的“赤腳醫(yī)生”。所謂赤腳醫(yī)生,就是不脫產(chǎn)的,背個小藥箱,一邊下地干活,一邊隨時處理個小傷病。</p> <p class="ql-block">因為有些基礎(chǔ),我有幸被戰(zhàn)友們推薦到了木匠房,成為了一個小木工。第一件事就是給王大夫做了一個小藥箱,刷上白漆,畫上紅十字,按上個小皮帶,就成了王大夫的標誌性物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次,食堂的馮欣不小心,手被菜刀劃了個口子,需要縫合。倒是有月芽針和羊腸線,可哪有麻藥啊。迫不得已,“馮欣呀,你就忍著點兒吧!”王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消毒,拿起鑷子就縫了起來。馮欣疼的呲牙咧嘴,“王麗君哪,你可真狠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匠房里有一臺大電鋸,鋸片直徑有八十公分,是專門用來破大圓木的。農(nóng)村那時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馬車,制做馬車的車轅子是木匠房經(jīng)常性的工作,材料是柞木,堅硬耐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臺馬車需要二根具有一定弧度的車轅子。那時候電鋸已經(jīng)取代錛子了。加工中手一抖,不好,碰到了。捂著右手來到王大夫跟前,仔細一看,傷口很亂,已經(jīng)縫不上了。只好捋捋,灑了些消炎粉,簡單包扎一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臺東方紅28拉著我直奔火車站,帶著一褲子的血跡來到沈陽醫(yī)科大,那里的大夫卻說你們已經(jīng)處理完了,不會再給處理了,就這么一句話。</p> <p class="ql-block">萬幸的是競?cè)粵]有感染,只是大量的消炎粉結(jié)痂在一起,清理時費了半天的勁。這塊疤伴隨了我一生,到現(xiàn)在每當(dāng)看到它,就會想起那段歲月,想起了王大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的出來,晚年的王大夫生活美滿,她開朗活潑,性格外向,走到哪里都是笑聲一片。近些年過著“候鳥”生活,冬天在海南過冬,偶爾做些書畫。她畫的竹出神入化,很得大家的欣賞。</p> <p class="ql-block">祝王大夫家庭幸福,生活愉快,貌美如花,活的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