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立冬快樂</b></p><p class="ql-block"><b>張清</b></p><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9日于南卡羅萊納</p><p class="ql-block">每年的立冬是忘不了的,因為一大早大學(xué)專業(yè)群里就有人祝王曉冬生日快樂。曉冬過生日的時候,就是立冬,他出生在某年的立冬。</p><p class="ql-block">之所以忘不了還有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曉冬。和他交往不多,但頗有淵源:他另一個名字是東辰,而我的原名叫北辰,高掛天上的兩顆星星,彼此想庸俗都有些費勁。</p><p class="ql-block">但平心而論,同為屬龍的星星,曉東這顆的亮度就明顯突出,閃亮得耀眼。一張照片顯示,我們杰出的江學(xué)長當(dāng)年視察西安高新區(qū)時,曉冬離得相當(dāng)近,江學(xué)長那時被稱為江Core,可以說,曉冬是很接近核心的人物。</p><p class="ql-block">曉冬當(dāng)年念書的時候玩攝影,他自己有一部海鷗相機,有天我在梧桐道上走時,他隨手拍了一張,并自費沖印出來。我一直很喜歡那張照片,紀錄了我青春的樣子。兩年前大家群情洶涌地懷念往昔時,我也按耐不住,曾經(jīng)在多倫多校友群里曬過那張照片,多少有些自鳴得意的樣子,也確實好評如潮: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覺得“一看就是機械系”的,因為走路的姿勢很機械!</p><p class="ql-block">不管怎樣,當(dāng)年交大機械工程系還是可圈可點的,前幾天有校友貼了一篇文章,我只有時間看標題,大意是交大的機械系全球第一,我有些將信將疑,也感覺這可能又是表揚與自我表揚的產(chǎn)物。</p><p class="ql-block">但我們在交大機械工程系讀書的時候,是何等的年輕!</p><p class="ql-block">王曉冬王東辰同學(xué)和其他大多數(shù)人一樣,畢業(yè)時也還未滿二十二歲,當(dāng)然好幾個更小,不到二十歲。</p><p class="ql-block">我心目中的他們一直是我在梧桐道上機械地走路那時的樣子,不知季節(jié)之變化,始終如一。</p><p class="ql-block">然而,忽又立冬,季節(jié)上是收藏時刻,人生階段上也應(yīng)該收斂。</p><p class="ql-block">前不久,在高新區(qū)有過高光時刻的高大的王曉冬宣布退休,已經(jīng)開始隨心所欲地暢游祖國大好河山了,其他同學(xué)也已經(jīng)或接近退休。</p><p class="ql-block">這怎么可能!在梧桐道上櫻花道上的日子仿佛是昨天,我們曾經(jīng)的人生春天,那些焦慮,那些美夢,那些歡快的笑聲!</p><p class="ql-block">不敢相信時也好辦,趕快去照照鏡子,原來是真的!</p><p class="ql-block">立冬是個特殊的日子,雖然大家都互道立冬快樂,但心里不免嘀咕:又到冬天,準備面對寒冷吧!</p><p class="ql-block">好在我前不久剛剛換了一份工作,移居到南卡羅萊納州,真正的南方,比起多倫多和弗吉尼亞,已經(jīng)是非常溫暖了。</p><p class="ql-block">所以這個冬天,應(yīng)該比較好過,雖然在很多同學(xué)都開始享受自得的生活時,我得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甚至更賣力地工作,因為在新公司還需要樹立起自己的品牌。</p><p class="ql-block">家人暫時遠離,一人獨處,開一瓶自己喜歡的啤酒,寂寞地舉杯:立冬愉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