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李 英 杰 / 文</b></p> <p class="ql-block"> 老姐抹著淚水和我的二外甥上了電梯,我的心也象堵了塊石頭,強(qiáng)忍著眼淚送別了老姐。</p><p class="ql-block"> 三天前,分別多年86歲的老姐由二外甥陪同從哈爾濱乘高鐵來京看我這小她10歲的老弟。原先是外甥要帶我老姐去西雙版納游玩,我老姐舍棄了這次游玩的機(jī)會,執(zhí)意要上北京看我,這讓我萬分感動。老姐一見面就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姐弟之情無喻言表。</p><p class="ql-block"> 上個世紀(jì)50年代初 我出生在黑龍江省松花江邊的一座山青水秀的小縣城。每天平靜的江面上都飄著數(shù)十艘打魚的小漁船。江邊總有些大姑娘小媳婦在江邊漂洗衣服,如稍不注意就有衣服被江水沖走。</p><p class="ql-block"> 那時我家在縣城中心地帶,開著一家不大的彈棉花的作坊,而彈棉花的大機(jī)器要靠一匹棗紅大馬拉著起動,我媽媽和兩位工人都滿身是棉絮的忙碌著,而十三歲多的姐姐則一邊記帳一邊看護(hù)著哄著我。我家作坊隔壁是一位攤山東煎餅的胖胖的老大娘,我那時只要一餓,姐姐總是花兩分錢買煎餅給我吃。而我也有時會把煎餅掰一半給鄰居醫(yī)生家的小姑娘。小姑娘圓圓的臉,眼睛大大的,因為她爸爸是醫(yī)生,經(jīng)濟(jì)條件好,穿的也漂亮,我同她和其它小孩總玩過家家,而我總當(dāng)爸爸,而她也是總當(dāng)媽媽。有時玩到興頭上,總是姐姐喊我回家吃飯。</p><p class="ql-block"> 而讓姐姐和我最難忘的是吃完晚飯后一家人看我扭秧歌。姐姐用紅紙把我的小臉蛋抹的紅紅的,把一條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紅稠子圍在我的小腰上,敲著爸爸給我買的小花鼓,隨著花鼓的節(jié)奏,我小手拿著稠子有模有樣扭著秧歌。一家人拍著手,家里充滿了歡樂。</p><p class="ql-block"> 后來,姐姐離開了家鄉(xiāng),在哈爾濱南崗郵局上班。工資雖然不多,還是省吃儉用給我買了一件叫作“棉猴”的棉大衣,至今想起來還感到身上和心里暖洋洋的。</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我們天南海北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但都始終牽掛著!</p><p class="ql-block"> 這次老姐特意來京看我和我病重癱患在床的妻子,為此我的妻子還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對一位病人來講,其實(shí)最需要的就是親人的關(guān)心與關(guān)愛!老姐對北京游玩的景點(diǎn)并不在意,在意的是姐弟相聚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p><p class="ql-block"> 老姐同我在一起,在家中呆了兩天,帶著親情帶著對我的思念又一次離開了我,但愿老姐回家后,鍛煉好身體,開心快樂,迎來下次姐弟相聚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愛 —— 仍在延續(x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童年的歡樂時光成了我永遠(yuǎn)的記憶</b></p> <p class="ql-block"><b> 2024年10月30日扵北京</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