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我關(guān)于《紅樓夢》的兩個發(fā)現(xiàn)</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羅謹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 昨天通過電視欣賞網(wǎng)絡上的《春江花月夜》演奏視頻,看著看著,一個演奏版本結(jié)束后,自動跳出個聲樂版本,聽玩這個演唱版的《春江花月夜》,接下來跳出的是同一歌唱家演唱的《枉凝眉》等八七版連續(xù)劇《紅樓夢》的歌曲,于是我的興趣又轉(zhuǎn)到了“紅樓”,一連聽了好幾首,先是聽歌,后又看起了《紅樓夢》連續(xù)劇的回顧晚會和追憶“林妹妹”陳曉旭的節(jié)目,重溫了部分連續(xù)劇畫面,心中回想著自己讀過的《紅樓夢》小說,結(jié)果有所發(fā)現(xiàn)。</p><p class="ql-block"> 第一個發(fā)現(xiàn)是《紅樓夢》中的男子沒有辮子。當時想,曹雪芹是在回避這個,他不想寫清朝?;蛟S他不認同辮子?昨夜呼呼睡去,今晨起來又想起了《紅樓夢》,發(fā)現(xiàn)好象與許多古今小說不同,《紅樓夢》并未把故事設在某個存在過的具體歷史時段,人物的服飾和習慣并未反映某個具體朝代?;蛟S曹雪芹就是要刻意模糊具體歷史背景而籠統(tǒng)寫他所理解的人和社會,廣義上有時代特征,具體則不關(guān)朝代。第二個發(fā)現(xiàn)是我今晨夢醒之后才有的,是酣睡的成果,這就是,我注意到《紅樓夢》的女子似乎都是不裹腳的,至少我想不起來哪里有女子解、纏裹腳的描寫。假設曹雪芹不寫辮子只是回避其所在的清朝,那么不寫裹腳就解釋不通了:裹腳可是在清朝之前就存在了很久的有代表性的中國社會現(xiàn)象,曹雪芹為什么偏偏不寫呢?據(jù)我所知,女子裹腳在離我們不遠的時代,還是社會風俗,民國時代只是提倡結(jié)束裹腳陋俗,真正鋪天蓋地“洗腦”譴責和全面廢除裹腳制度,還是1949年之后的事。我母親就差點成為裹腳婦女: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我母親十來歲時被我外婆裹腳,夜里疼得流淚、呻吟,結(jié)果被我外公發(fā)現(xiàn),強行終止了。他罵我外婆說:都啥時代了,你還給娃裹腳。顯然,他是受了共產(chǎn)黨政府轟炸式宣傳運動的影響。就這樣,我母親只被裹腳兩三天,裹腳布就去掉了,但我母親的腳已部分變形,兩只腳已各有一個小趾骨折,她的腳至今保留著變形的樣子。裹腳制度的徹底廢止是二十世紀后半頁的事,直到八十年代末人們還可以在路上零星看到舊時代留下的裹腳老太太。裹腳是中國古代長期存在的典型現(xiàn)象,不僅僅清朝獨有,可曹雪芹似乎偏偏沒寫,為什么呢?我猜想他很可能反感壓迫婦女的裹腳制度。難道他和我一樣,是男兒身卻是骨子里的男女平等主義者?很可能是。</p><p class="ql-block"> 《紅樓夢》偉大,曹雪芹有思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6年6月20日早上于多倫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