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根據(jù)本人同名長篇小說改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十二回</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谷家人防不測心提膽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蘇雙菊尋短見自盡身亡</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span style="font-size:22px;">蘇雙菊到她大兒子谷懷林那兒以后,正如在去之前一大家老小所擔(dān)心的那樣,她并沒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小孫女身上,整天愁眉苦臉,心不在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剛到那兒的頭幾天,她沒有出門。幾天過后,開始出去轉(zhuǎn)悠。保姆看她一天比一天轉(zhuǎn)得遠(yuǎn),轉(zhuǎn)一會兒也知道主動回來,就放松了警惕??烧l知道,她往出轉(zhuǎn)是有目的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天,11點(diǎn)半了,蘇雙菊還沒回來。保姆在急忙找了幾個地方?jīng)]有找見后,就抱著妞妞風(fēng)風(fēng)火火去車間找懷林,半路上正好與剛下班的懷林碰上面。懷林聽保姆一說,先是一驚,然后立即鎮(zhèn)定下來,一面差工友去告訴素肖趕緊回家,一面和保姆急匆匆地邊走邊說:“咱倆分頭兒去鄰村找,你從北邊兒,我從南邊兒,都往西找。記住,咱倆得碰住頭兒。”剛說完,便跨步竄了出去,邊跑邊側(cè)身又朝后大聲喊道,“你等把妞妞交給素肖再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懷林與保姆分手后,便四處張望著一溜小跑沿著他的責(zé)任方向去找。廠區(qū)南鄰兩個村莊。懷林走進(jìn)東邊那個村莊后,估計(jì)母親往村子中央走的可能性不大,便側(cè)重到住在村北的戶里去找,去打聽。當(dāng)他轉(zhuǎn)了東邊那個村莊、又從西邊那個村莊轉(zhuǎn)出來之后,在村北的東西路與往北可通往廠區(qū)的岔路口停了一下。他一邊用胳膊抹著臉上的汗,一邊想,如果母親來過這個村莊的話,有可能在我往這邊找的時候,已經(jīng)沿這條岔道返回廠區(qū)了,真要是這樣,那就好了,有素肖在家等著。但是,現(xiàn)在不能心存僥幸,只能朝壞處想。于是,他又急忙拐往廠子西邊那個村莊去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家里焦急地等待著的姜素肖,在把幾個月的妞妞撂在床上,抓緊把米飯蒸好、把菜炒完之后,還不見他們回來,一看上班時間將到,趕緊抱起妞妞,去找跟她是同車間倒班工友的鄰居替她去值崗,然后又急忙返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懷林與保姆焦急地分頭四處尋找的同時,蘇雙菊也在執(zhí)行著她的計(jì)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廠區(qū)的北鄰也有兩個村莊,靠西的那個村莊,有通往廠區(qū)的道路,蘇雙菊正是沿這條道出走的。到了這個村莊,她直接走進(jìn)一個坐北朝南的院落,見院里沒人,就喊了一聲:“有人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誰呀?”隨著這聲問話,從屋里出來個比蘇雙菊稍大點(diǎn)兒的中年婦女,懷里還抱著個看樣子不是叫奶奶就是叫姥娘的小女孩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嫂,領(lǐng)著嘮?”蘇雙菊主動打招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主家大嬸一邊問,一邊打量眼前這位不速之客:“你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哦!”蘇雙菊把胳膊輕輕往南一掄,身子也隨著胳膊的擺動往那邊一側(cè),說:“俺小子在這兒上班兒哩!我過來住幾天。俺那屋里老鼠可多哩!我想找點(diǎn)兒老鼠藥治治?!?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主家大嬸心想:“一個生人,不是來借一般東西,借的是老鼠藥,看上去又跟正常人不大一樣,說什么也不能借給她。我跟她多扯噠幾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闭谶@時候,保姆找了過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懷林這邊,令他焦慮的是,他到廠子西邊這個村里找了找還是徒勞無功。沒辦法,他就繼續(xù)往北,期盼與保姆會合后能喜出望外。果然,當(dāng)他氣喘吁吁地走到廠子西北方向的時候,看見遠(yuǎn)處有兩個婦女模樣的人正與他相向而行。于是,他加快了腳步。隨著相互距離的不斷縮短,他越來越看清正是他母親和保姆。這時候,谷懷林才感覺渾身疲憊,不由自主地蹲坐在路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保姆與懷林一見面,就感天謝地地說:“虧來人家多長了個心眼兒?!?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雙菊聽了保姆這句話,不知道是感謝,還是抱怨,怔乖乖看了她一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時的谷懷林,在得知母親是去討鼠藥后,雖然心里有火,但不知道該跟母親說什么好。母親是個病人,說深說淺都不是。甭說訓(xùn)不得、不能訓(xùn),就是開導(dǎo)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導(dǎo)。一路上,少言寡語。他意識到,既然母親有了尋死的念頭,今后監(jiān)護(hù)的責(zé)任就更大了?;厝ヒ嬖V素肖和保姆,往后,一會兒也不能讓母親脫離家人的視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事后,懷林沒有專門就這件事給弟弟關(guān)林寫信和打電話,而是過了一段時間,在關(guān)林寫信給他詢問母親近況時,他才告訴弟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關(guān)林在得知這一情況后,很為母親擔(dān)憂,回家跟姐姐、叔叔、奶奶等一商量,一致認(rèn)為應(yīng)該盡快接回來。谷關(guān)林便把這個決定告訴了哥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懷林下班后,跟母親說:“娘,二林給我來了個信,說家里人都想你了,對機(jī)會他可能來把你接回去?!?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懷林的話,打開了蘇雙菊“思鄉(xiāng)戀故”的情結(jié),頓時顯露出興奮的神情,說道:“早該讓我回去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雙菊被接回老家后,看到三個多月沒見面的婆婆郝翠玲和女兒谷秀娥等,從表情可以看出,異常高興。但與此同時,也難掩其微蹙的雙眉所昭示的根深蒂固的憂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在懷林那兒發(fā)生的事,郝翠玲和谷秀娥等格外提高了警惕,對蘇雙菊實(shí)行了全天候的看管和監(jiān)護(hù)。白天,一方面囑咐她不要遠(yuǎn)走,另一方面,確保不讓她脫離家人的視線;夜晚,為了防止她趁人不備私自出門,大門上專門在背面加配了一把鎖,鑰匙由郝翠玲保管,并放在不讓蘇雙菊知道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秀娥多次跟她娘說讓她跟著她吃住,可是蘇雙菊硬是不肯。她知道閨女家還有公公婆婆,不愿意給人家添麻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平時,應(yīng)該說家里照看蘇雙菊、二兒媳和孫媳,多數(shù)情況下都在家,再加上秀娥是自村婆家,每天也至少過來看兩趟。可是,再密的網(wǎng)也難免有漏網(wǎng)之魚,即使它從網(wǎng)眼里鉆不出來,說不定它也會趁機(jī)從哪個地方蹦出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雙菊回到老家一個多月后的一天,谷家英的老伴兒有事去了娘家,谷家英和兒媳菊連去地里干活兒,只剩下郝翠玲在家。事有湊巧,郝翠玲只出門去了一趟茅房,回來就發(fā)現(xiàn)蘇雙菊不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郝翠玲趕緊去鄰家差了個晚輩把秀娥叫來。秀娥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后,只跟奶奶碰了個面,就急忙出去尋找。當(dāng)她去了幾個她估計(jì)她娘可能要去的地方?jīng)]有找見后,正在道口短暫躊躇、思慮該去哪兒找的時候,碰見剛從地里回來的按鄉(xiāng)親輩叫叔叔的谷樹民,說他在地里老遠(yuǎn)看見好像是她娘順著道兒往東了。谷秀娥一聽說這,連句感謝的話也沒顧上說,就急匆匆往東去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dāng)她想到村東那片菜園子旁邊有個坑塘?xí)r,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催促她加快了腳步,甚至開始小跑。跑一會兒累了,再換成疾走。走著走著,拐過一個彎兒,那個坑塘便閃入視線,遠(yuǎn)遠(yuǎn)看見坑塘邊兒好像有兩個人簇?fù)碇粋€人。她施出渾身力氣,強(qiáng)迫自己又開始跑起來。跑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她娘,渾身是水,頭發(fā)上還滴答著水。架著母親的是鄉(xiāng)親谷小慶和谷鎖民弟兄倆。谷秀娥一身撲向母親,哭喊道:“娘啊!你好糊涂啊……”稍一定神,她站起身來,往旁邊的石頭渣子上“咔嚓”一跪,朝向二位恩人直磕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幸虧這倆鄉(xiāng)親發(fā)現(xiàn)及時,再晚幾分鐘,恐怕蘇雙菊的性命就難保了。還好,蘇雙菊不但沒有性命之憂,而且身上也未見受傷,只是渾身濕漉漉的,加上時下已是秋冬交季,凍得她嘴唇發(fā)紫,頻頻打顫。情急之下,谷秀娥急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在母親身上急速揉搓,以求盡可能多地吸收一些水分。然后,讓母親把這兩件用來擦拭的衣服套在濕衣服外面,簇?fù)碇亓思?,到家趕緊給她找衣服換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雙菊跳坑塘尋死這件事警示家人,開始對她嚴(yán)防死守,把她尋短見有可能用到的繩繩索索、桌椅板凳、攀爬梯具之類的東西,都收集轉(zhuǎn)移到了她拿不到的地方。另外,郝翠玲還囑咐家人,嚴(yán)格執(zhí)行交接班制度,確保不給她留下任何空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從此,郝翠玲和谷秀娥等家人沒有一天不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臨近春節(jié),谷關(guān)林和他哥嫂都先后回到家。按常理說,孩子們都回來過年了,當(dāng)大人的都會感到高興。然而,蘇雙菊則不然,她看到回到她身邊的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女妞妞,非但不高興,相反,她卻著急得像有塌天大禍要降臨一般,手指微屈著的雙手平伸在眼前,頻繁地上下抖動著,渾身顫抖地踱跳著兩只腳,兩眼顯出非常驚恐的樣子,嘴里一個勁兒地說著:“這可毀啦!這可毀啦……”,神情是那樣不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懷林、關(guān)林和素肖看母親如此著急,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解勸和安慰母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關(guān)林說:“娘!看你著急成這樣兒,到底是為什么???什么事兒把你急成這樣兒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雙菊好像并沒有聽到關(guān)林在說什么,抑或是認(rèn)為情況緊急,顧不上去給他們解釋,嘴里仍然在著急地說著:“這可毀啦!這可毀啦!都是這么好的孩子,都得讓公安局給抓走,這可毀啦!這可毀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聽到母親這番話,懷林說:“娘!你別著急,無緣無故哩,公安局憑什么抓俺們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憑什么?”蘇雙菊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后振振有詞地說:“你看,本來恁們都是我養(yǎng)活的好孩子,這么孝順,可是人家公安局哩準(zhǔn)說,孝順?孝順能教恁娘成了這樣兒嗷?抓起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為這在常人看來純屬子虛烏有的事,任憑孩子們怎么拆講、解勸,就是打不開蘇雙菊那把銹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為此,孩子們還專門把在部隊(duì)里當(dāng)營教導(dǎo)員的很善于做思想工作、同樣回來過年的谷喜辰請來。幾個人圍坐在炕頭的爐火旁,谷喜辰極其有耐心地進(jìn)行著開導(dǎo)。</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夜深了,秀娥返回婆家,素肖陪著妞妞睡去了,剩下懷林和關(guān)林一直陪在母親和喜辰身邊,不時地給喜辰倒水遞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弟兄倆一看都快兩點(diǎn)了,母親好像也開了竅,便勸谷喜辰回去休息。可是,在把客人送走、弟兄倆剛為母親思想近通而感到寬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母親又把她那套邏輯撿起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懷林問他娘:“俺們看你剛才,不是把人家喜辰那話聽進(jìn)去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雙菊先是“唉”地一聲長嘆,然后回答說:“光讓人家在這兒熬眼兒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弟兄倆聽了母親的話,這才知道母親的死結(jié)并沒有被打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眼看就要過年了,一家人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然而,他們知道,如果你臉上顯出不高興來,母親會以為是因她而引起的,她會更著急,所以,一個個都強(qiáng)裝笑臉,真像要過年的喜慶樣子,以迎合蘇雙菊的心理,減輕她的焦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年初一早晨至十二點(diǎn)以前,本是一年一度小輩們串門兒給長輩拜年的時刻,而蘇雙菊在接受自家孩子們拜年之后,表示不愿意接受外來人的拜年。懷林、關(guān)林等理解母親的心情,知道她是怕麻煩,也就沒有勉強(qiáng)母親,有晚輩來,就推說不舒服,躺著哩,來人也都知道蘇雙菊的情況,說聲把意思轉(zhuǎn)達(dá)到也就算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年初二,按鄉(xiāng)俗是閨女回娘家、帶著孩子們走姥娘的日子,蘇雙菊知道這都是自己的親孩子們,還算愉快地收了他們的頭。初四這天,是關(guān)林的生日,蘇雙菊不僅記得,還特意囑咐素肖給關(guān)林做了碗面條。盡管她這些舉動,她表達(dá)意愿的方式和表情,明顯與常人有所不同,但都符合常人的思維邏輯,孩子們心里感覺還算寬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五,由于谷懷林、姜素肖夫婦第二天就要正式上班,吃過早飯,帶上女兒妞妞,還帶著對母親的牽掛,離開了家。谷關(guān)林是初六早上離開的家,按要求于當(dāng)天上午十點(diǎn)前趕到單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令全家人悲天慟地的是,正月十二,蘇雙菊喝鹵自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道是:夫妻少有同庚死,焉可期求共赴塋。旁勸苦說無濟(jì)事,自覺沒路道難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說,人與人有順有逆,當(dāng)屬正常,可是,順老順,逆總逆,而且這種老順總逆,竟反差在一對曾經(jīng)的同事之間,不免令人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請待收聽下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題圖來源: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插圖攝影:謝為增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回字?jǐn)?shù):約4200字</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袁公致讀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關(guān)注,是我出征的戰(zhàn)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點(diǎn)贊,是我渴望的美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評論,是我前進(jìn)的指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分享,是我挺胸的脊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