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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中部《宿東煙云》十九篇父親系列故事

歪脖子老槐樹。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抗日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防御階段,對于國軍來說,是丟盔棄甲,棄城失地,喪權辱國??谷諔?zhàn)爭的戰(zhàn)略相持階段,對于敵后武裝就是狼煙四起,殘酷至極,以命相拼。宿東根據(jù)地不僅是在這個大的環(huán)境當中,幾起幾落的,而且還受制于頑軍、土匪漁霸的多重圍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四一年八月,新四軍四師根據(jù)當時的情況,決定重新收回宿東根據(jù)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同月,師部成立宿東游擊支隊,暫定編制千人,統(tǒng)一領導指揮宿東的地方武裝,恢復地方政府。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支隊由師屬特務團第一連、師政治部警衛(wèi)連、三十二團第四連、九旅獨立營和原宿東獨立團合編而成。支隊長姚運良,(原三十二團團長,開國少將),政委周啟邦(原三十二團政委,次年四月犧牲),副支隊長沈聯(lián)城(原宿東獨立團團長),副參謀長周世忠,(開國少將,后武漢軍區(qū)司令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支隊隸屬師部領導,后才設立了精干的司令部、參謀處、政治處等機關,比起六抗四總隊一抹代十雜,還要窮酸,兵力更是相差七、八分之一,真叫昔非今比。不過能夠堅持武裝斗爭,就一個字,中。突出的代表人物有,宿東獨立團一營(營長劉秉釗),宿東獨立團二營(即股北大隊,大隊長徐明古),宿東大隊(大隊長王恒趙),同時還有一些地方區(qū)隊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如果說十一旅三十一團,是四師主力中的主力,那么,三十二團就是四師看家的部隊。此次將該團的主要干部集中抽調,組建游擊支隊,可見師領導的抗戰(zhàn)決心,兜出家底,傾家蕩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師部的決策,最初就設想了有三種結局。如果出師大捷,那就能夠發(fā)展壯大。如果說沒有站住腳,那就要退回來,沒有虧本,仍可再圖他謀。如果說慘敗而歸,日軍必然乘勝追擊,整個根據(jù)地的地盤肯定大幅縮水。師部的戰(zhàn)略構想,第一第二的結果,非常的誘人,但殘酷的現(xiàn)實,拼的是實力,沒有先進的裝備,剩下的實力就是人的生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瘋狂的鐵蹄下,宿東游擊支隊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左沖右突,沖出一個包圍圈,又被另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圍著。鬼子的快速中隊,就像磁鐵,部隊到哪,鬼子到哪。剛要埋鍋造飯,集合號就響起,剛剛鉆進被窩,起床號就吹響。部隊得不到休整,更得不到繳獲。部隊尚且東躲西藏,更何況父老鄉(xiāng)親,斷糧斷頓就是家常便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支隊的軍政首長這可焦頭爛額,政委文化人出身,得不到休息的他,完全失去了斯文子曰的風雅,整天滿嘴爆粗口,喉嚨上火,滿嘴都是泡。走投無路之下,支隊收縮回到根據(jù)地邊緣駐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吃一塹,長一智,被一個石頭絆倒了幾次,失敗的原因終于找到,二位支隊首長滿懷信心來向師首長匯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要說戰(zhàn)爭年代的軍事干部,尤其是高級軍事干部,往往只看結果,少聽過程,這次幾位師領導準備耐著性子,聽支隊干部哭喪的。支隊政委先發(fā)言,戰(zhàn)斗總結報告,我同支隊長的個人檢查報告,請求處分的報告,已經準備好了。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管我們有沒有改正錯誤的機會,還是從抗戰(zhàn)大局出發(fā)。請允許我先匯報一個重要的敵情特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次宿東敗局,就是少了一個電臺監(jiān)聽。因為只要被敵人叮(盯)上,或者是小股鬼子粘上,大批鬼子就會蜂擁而來,特別是從不同方向上來的三個快速中隊,就會用火炮重機槍封鎖道路出口,幸虧我們沒有一次戀戰(zhàn),總算數(shù)次僥幸突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周政委接著說,我們整天突圍轉移,根據(jù)地沒有發(fā)展,地方政權沒有恢復,缺彈少糧,兵員得不到補充。所有困難可以克服,但是電臺監(jiān)聽解決不了,其他兄弟部隊去的結果,未必有好果子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師首長一聽情況介紹,大家全明白了,這叫知恥而后勇。大家問姚支隊長,這也是你的意見嗎? 支隊長回答,土地戰(zhàn)爭時期就吃過這個虧, 算不上什么新鮮玩意。師部安排我們去化緣,只給個打狗棒不行,還得給一個金缽,這就是電臺,還要有一個非常得力的通信干部。我們不僅要有自己的電臺監(jiān)聽,而且水平要高過日軍,下一階段還要發(fā)展多部電臺。所以來要的不僅僅是報務員,要的是通信干部,哪怕是一人也行,好兒不在多,一個能頂仨。鬼子對我們使手段,比的就是誰有高招,這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會議結束,司令員要參謀長、姚支隊長和周政委留下,四個人繼續(xù)談工作,司令員說道,你們要的人選,到是有一個,五縱過來的孫藻勛。這段時間,全師上下一直處在非常時期,情況比你們那好不了多少。所以組織科、敵工部、鋤奸部 尚未對其進行政審和考察,但技術無可比擬。人你們可以先帶走使用,一旦師部需要,必須完璧歸趙,把人弄沒了,你們兩人就別回來了。你們敢用人頭擔保,參謀長即可通知調人,并馬上配發(fā)師部三號電臺,功率可不小,四個宿縣的面積都夠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周政委高興的答道,沒問題,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他。 支隊長也拍著胸脯,有了電臺,不僅能夠有效的保存自己,還能更多的殲滅侵略者。本支隊一定會用繳獲五部電臺的戰(zhàn)果來回饋首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張震參謀長帶著姚周二人,來到通訊科,交待事項后,父親被當做通信器材帶到支隊駐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另一說法是,彭雪楓司令員和參謀長、主任就在師司令部,當著姚支隊長、周政委和父親一干人等的面,大聲訓斥。孫隊長是借給你們的,人打沒了,我要拿你們二人是問?!?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牽著黃白二馬,馱著通信器材,跟隨二位首長到達支隊駐地,當天下午,在司令部作戰(zhàn)會議上,父親在支隊首長的介紹下,就算同全體副團以上的干部及參謀處、政治處全體成員見了一個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會后支隊副參謀長拿出一把鏡面原裝毛瑟駁殼槍,配發(fā)給父親。當然四縱通訊科配發(fā)的西班牙大肚駁殼槍及備彈收回, 大肚駁殼容彈三十發(fā),實際只配彈十發(f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副參謀長介紹說,這里是野戰(zhàn)前線,備彈三十發(fā),配發(fā)十發(fā)彈匣一個,二十四發(fā)晉造彈匣一個,皮槍匣一套,四聯(lián)排彈匣套一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喜出望外,這下可真的闊氣了,比出延安的配備還要高。在自己的隊伍里,在自己人中間,有組織的蟄伏了十個月,這下終于解放了。父親快速空槍驗槍,整理好槍彈,把彈匣套穿進皮帶系好,把背好的槍匣,插入后腰皮帶里。只見他熱血噴張,二十一歲青春的野性要自我放飛了,“騰”的一下,從辦公的堂屋里,一個空心跟頭,翻到院落。再一個更高的燕子躍跳,用手墻頭一掂,翻到院落墻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越過墻頭剎那,鷹眼掃描六路,落地一瞬間,順手抄起墻根的千擔,轉瞬間,一陣陣凌空劈殺,一陣陣旋轉砍打,一陣陣蛇型連刺,刺草垛,刺秸堆,刺柴捆。殺的是雞飛狗跳,刺的是掌聲連連,老鄉(xiāng)鼓掌,崗哨喊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好似無窮無盡的力量,操練一圈,撐著千擔翻騰跳上大車,然后空翻落地跑跳劈刺,再次撐桿空中翻騰到磨盤之上,只見千擔離手,用胳膊臂膀驅趕千擔圍繞身體旋轉了五圈,然后右手抓住,空翻下磨,落地瞬間,將千擔投擲刺入草垛。剎那間左手拔槍擼火,對準稻場上的十幾堆黃豆秸梱,練習多靶擊發(fā)。每擊發(fā)三次,按下一次扳機擊錘,并更換一個動作。不僅練立、跪、臥、地面滾動擊發(fā),也練單雙手、左右手更換擊發(fā),更練左右跑動擊發(fā)。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壓抑了十個月的能量,此時僅得到初步釋放,一時興起,他便沖入豆梗梱垛的陣地,猶如唐吉訶德沖入風車陣。只見他左右開弓,右腳踢飛的秸捆尚未落地,左腳又踢飛一捆豆梗。正在任性之時,被身后一個警衛(wèi)戰(zhàn)士攔腰抱死。清醒的父親知道是自己人前來阻攔,也毫不客氣,握槍左手帶動左肘打擊身后人體。來者不善,也是練家子,感覺左肘關節(jié)打來,迅速采取規(guī)避。這也是父親虛幻一槍的功底,就在打出左肘之際,右手早己操了對手的后梢,一下子操住大胯腰部,用力一拉,便將其摔了下去。同時作戰(zhàn)動作補了上去,左手握槍,就在頂住腦門之際,說時遲,那時快,支隊長飛身跳到父親左后,左手死死按住匣槍,大拇指頭卡住了保險機頭。</span></p> <p class="ql-block">第二張是德國毛瑟大肚20發(fā),西班牙30發(fā)大肚駁殼照片不見了,找到再改回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在父親從堂屋奔騰跳躍之初,支隊干部已經涌到了大門口,前面操練的一切,看的是真真切切,算得上是無可挑剔。后面的過火行為,二位首長輕腳貓手,及時制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然,被支隊長按住槍以后,父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里不是練兵場。然后報告支隊長,說既然來到前線,舒展一下身板骨,我已經自閉了十個月。支隊長爽快的說,我來陪你練一下刺殺,警衛(wèi)員拿來了兩支木槍,他倆一人一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父親猶豫起來,說我還是把豆子撿回來。支隊長說你也有膽怯的時候?年輕人就怕激將,父親說,練練就練練。說罷各自后退五步,父親大喝一聲,突出刺,結果是右手握槍,右腳跨前一步,倒身橫掃下路。支隊長在這虛張聲勢的套路面前,出現(xiàn)微秒遲疑,要想撥槍,為時晚矣。但畢竟是拼殺多年的老紅軍,只見他原地起跳,躲過了第一招。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一招被破,趕緊鯉魚打挺,飛身跳起,口喊防左刺,木槍卻在前刺中反復半刺,支隊長撥打不了槍頭,只能碎步后退,雙方都在等待對方出現(xiàn)破綻。姚支在后退過程中,踩到了豆梗,便飛起一腳,豆梗夾帶著爛葉,猶似一陣妖風,忽如漫天飛舞。父親遲疑向右站位,左手迎來一槍,趕緊加速向右移動。迫不得已,第三板斧倉促應用,魚死網破提前到來。躲槍同時,父親左手抓住刺過木槍,順勢夾在腋下,右手回刺一槍,同樣被挑支夾住。對峙不到半秒,周政委已經跳上了他們二人的人抬雙杠,雙手撐杠,而且還擺腿了三下,下令收回木槍。政委的警衛(wèi)員將二人死死拽住的木槍,硬性收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繳槍后,姚支全身肌肉還未松弛,手、臂保持握夾動作,繼續(xù)前后拽動。也許意猶未盡,喊道,小孫!下一招咋來?父親面不改色心不跳,報告支隊長,我年輕,腳已先行右移,上身自然避讓,重心在我。當然,順勢繼續(xù)向右拖動,右腿掃你的下路。你的刺殺姿勢十分標準,力量充足。 我右移后,相當?shù)搅四愕膫缺?,借助你的力量,我只需均力一帶,迫你失去重心,順勢奪取雙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報告算還好。這下挑支急了,別走!咱們接著布庫。父親笑道,我是野路子,不講規(guī)矩,多有得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滿臉不悅,正言歷色,今天到此結束。等收回根據(jù)地,舉行慶功之日,我請師長來擺擂臺,招兵買馬。到時候你們再同宿東淮北的各路高手,決一雌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帶著父親回到住處,還是父親打開沉默氣氖,說今天犯錯誤了,沒有珍惜老鄉(xiāng)的勞動,應該關禁閉一天,下連隊鍛煉一個月。政委開口,還有呢,父親說道,槍口將要指向自己同志的頭頂,關禁閉三天后,下連隊當班長。政委笑道,還班長?父親說,那就副班長,政委大笑,副班長啊?父親繼續(xù)說,戰(zhàn)斗組長怎么樣? 我總比一個新兵蛋子要強一點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收起笑容,嚴肅的說,我說同志弟,宿東嚴峻的形勢,想必你在師部已經聽說了吧。兩年以來,鬼子把我們的戰(zhàn)法摸得一清二楚,以致宿東根據(jù)地丟失,地方黨政遭到嚴重破壞,抗日武裝慘遭敗北,鬼子日夜燒殺奸淫,人民群眾生靈涂炭,百姓等著我們去救他們于水火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搞思想教育,政委輕車熟路。接著說,沒有敵情,活動筋骨,未嘗不可。但主次不分,只顧自己殺的痛快,一個丟下支隊不管,一個不與分隊照面,成何體統(tǒng)。從門外斜陽里看到的人影,從政委真生氣的態(tài)度,估計姚支有手癢癢的習慣,今天沒有過癮,又跑來偷聽。所以政委眉毛胡子一把抓,一起批評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接著講,跟師長表態(tài)的時候,要消滅敵人,保存自己,說的比唱的好聽。指揮千號弟兄共同奮戰(zhàn),奪回根據(jù)地,壯大隊伍,擴大地盤,那才算得上是真英雄。憑你們兩個打打殺殺,那叫莽夫魯漢。只要我活一天,永遠不允許發(fā)生此類事項,哪怕是在戰(zhàn)斗中短兵相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緩了一緩,接著說,這次我與支隊長把你要來,司令員(四縱稱謂)向我單獨介紹了你的一部分情況,說技術是一流的。當時本想問一下你的其他情況,師長像似猜出我的心思,說全師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的底細和來龍去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對于你來說,本支隊還談不上知道你的皮毛,更沒有而已。按照保密紀律的規(guī)定,我也不會再提再問。沒有特殊情況,甚至不會把我知道的皮毛,輕易告訴支隊長。師長把你交給我的條件是,孫隊長若有事,你提頭來見??梢娔闵砩线€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從你自身暴露的武功來看,我的看法是不會有錯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說的話越來越怪頭怪腦,二十三歲的支隊領導,把話說到這份上,讓人不可理喻。父親和首長頂嘴了,我的命就是命,你支隊政委的命就不是命。那普通戰(zhàn)士的命是啥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被頂撞了一下,反而變得親切起來,面目也舒展開來,像兄長一樣,繼續(xù)開導父親。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宿東,同鬼子的較量馬上就要開始,我們比的不是單純的人馬多少,裝備多好,我們比的是誰打誰的伏擊多。這就需要電臺晝夜監(jiān)聽,哪怕是在運動之中,也要適時的監(jiān)聽。當然,還有偵察排,地下黨的眼線。只有先一步掌握敵情,提前布陣,才能夠有效殲滅敵人。一小股一小股的吃掉鬼子,積若干小勝為大勝,才能把根據(jù)地奪回來,完成師部的戰(zhàn)略意圖,最終把鬼子趕出中國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講,你說是不是呢?假如支隊長去同鬼子拼刺刀,你也去同拼鬼子拼刺刀,你們兩個人一對十怎么樣?父親肯定的說沒問題,政委又說一對二十行不行?一對二百二千怎么樣?鬼子就算站著不動,讓你去捅,他的飛機丟的航彈,打過來的炮彈,就炸不死你們?作為新四軍干部,搞個人英雄主義,不僅要受到批判,還要受到處分,甚至是制裁。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口若懸河,本支隊的秘密重器,就是電臺監(jiān)聽。舞槍弄棒,若是你傷到了耳朵,我們就又要退回來。若是傷到了手指,就會影響到發(fā)報的速度。之前,你頭腦中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在這個總方針總路線之下,都要改弦更張。監(jiān)聽就是生存能力,就是戰(zhàn)斗力,就能夠保證在敵人包圍圈尚未形成之際,甚至還在圖上作業(yè)之時,我們就能跳到了他的身后,操他的后梢,捅他的屁腚,搶他的后勤。這樣一來,槍炮彈藥就有了,藥品器材就有了,糧食布匹也會有了。支隊長所說的,要繳獲五部的電臺,不也會有了嗎?當然可能是小功率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年輕的首長,完全就像一個老學究,吐沫星子噴了快一個時辰。天已黑定,警衛(wèi)員端了三個碗,二碗白臉高粱糊糊粥,五六個小紅薯,把身上的一個土布包放在旁邊,然后到門外站崗。政委說,邊吃邊談,不要認為我是耍嘴皮子的,下面就講你的具體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派你下來,師部安排你是電臺分隊長,但是,我部屬于輕型的游擊支隊,而且是精簡型的機關,不搞那么多的繁瑣衙門,各部門僅僅只在主力團之上略微加強。所以,你既是電臺分隊長,也是通信分隊長,同時兼任通信參謀、機要員、報務員、譯電員。全隊臨時學員兩名,警衛(wèi)通訊員一名。通信班歸司令部直接領導,野戰(zhàn)直通電話,由通信班負責。警三班欠一組,劃歸你指揮。發(fā)電機,野戰(zhàn)雨布,馬車,分隊馬匹,行軍擔架,器材物資由分隊自行管理使用。非特殊情況,支隊不再支援你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政委完全沒有停下來不講的意思, 接著滔滔不絕,作戰(zhàn)會議上已經講清楚了,一更造飯,三更開拔。我們分手后,你馬上召開分隊會議,按照支隊的工作思路,和我強調的要點,布置通信工作,而且你要講深講透,要深入淺出。對于這些新手外行,你就像老學究一樣,吐著泡沫星子,舉一反三,還要開展討論,讓大家學懂學會弄通,思想弄通了,才會化作無窮的戰(zhàn)斗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電臺工作,目前就涉及到三人,人員培訓是持之以恒的,不求短期出成績,監(jiān)聽才是第一位的。暫時不要考慮到接班人的問題,打了勝仗,有了地盤,全支隊才能夠得到喘息,電臺的工作規(guī)劃才能夠得到暢想。眼前考慮的是,六個時辰之后,可能就被鬼子圍上。你隊可能長時間就處在野戰(zhàn)環(huán)境之中,收聽電臺的任務,就要安排在運動之中進行。馬車、馬匹、擔架就要取代工作臺。只要馬車能夠通過的道路,電臺、手搖發(fā)動機就要隨時停車開展工作,艱難情況下,馬匹、擔架能夠通過的地方,電臺也要經常開啟。分隊的十多號人員,基本上要圍繞這個中心來分配工作。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進入宿東以后的第一個階段,睡眠就成了重大的工作問題。要保證全天候監(jiān)聽,就必須時刻小盹,這樣就需要有配對子的工作方法,及兩人一班,一人打盹,一人在崗。必須保證一有情況,支隊馬上判斷方位,立刻轉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猶豫的說,電臺也是需要休息的,就電子管來說,工作時間太長,它是會熔斷的。政委欣慰的說,這次進軍宿東,師部可是下了血本的。接著打開一個小鐵盒,撥開棉花,亮出三根電子管??纯?,這是用六根黃魚換來的。上海目前的黑市價,一根黃魚換一個,千里迢迢,輾轉關卡,一路使錢,還有任務失敗受損失,價格就翻了番。這里面還有不少地下黨的同志,交通站的交通員付出了鮮血和生命的代價。我把這些寶貝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中午領到手,我就一直揣在內衣荷包里,以后也放在我這里保管。當然,該用的時候堅決要用,不僅用它來保護我部上千人的性命,而且要用它得到信息,創(chuàng)造殲敵的戰(zhàn)機,來為犧牲的同志、戰(zhàn)友和宿東鄉(xiāng)親,報仇雪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后,政委打開包袱,拿出全套嶄新的軍裝說,這是張震參謀長親自關照的,聽政委這么說,年輕父親的眼睛一下濕潤了,十個月來的委屈,看來得到了首長的認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就是收不住。大家可以試想一下,華中敵工部的秘密,父親一字未透,四師絕大多數(shù)師首長完全不知,也不問,更不提,這本身就是對同志的信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間容不得父親糾結,直接擦了一把淚水。拿取一件襯衣和一雙土布鞋,對政委說,其他的,我不需要,就作為對支隊的一點奉獻吧。政委納了悶,這種情況的確很少發(fā)生,開口說,穿舊衣服顯示是老資格嗎?父親不好辯駁,一時失口,托出真相,身上的衣服,是年初司令員借給我的,褲子是參謀長借給我的,不信你看,綁腿下的褲腳都扎在鞋子里,是不是特別長。政委不收的話,那就替我轉還給二位首長,不過要把褲子換成更長的。皮挎包、軍帽、襪子、掛包、茶缸、牙刷、牙粉、毛巾、筆記本、鉛筆、津貼我就收下了,反正有警衛(wèi)員,他也用得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面講到的,四一年十月,父親一高興,施展了一套拳腳功夫的故事,筆者不是經歷者??赏ㄟ^另外一件事,勉為其難,算的上是佐證者。一九八九年十一月,我用鐵鍬翻菜地,夫人來幫忙,因用力不當,鐵鍬鍬頭斷裂,為了省事,我找了一根竹蒿子準備代替,順手耍一耍,玩一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哪知沒有真功夫,竹蒿子常常掉在地上。夫人也逞強,檢過竹蒿子,同樣也耍不了幾轉,二人都耍不好,互相還搶著耍,爭著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由于動靜太大, 看報紙的父親走了過來,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說,把蒿子拿過來。當時我倆一愣,以為父親要親自修理農具。只見他用五根手指,就將一根一米五的竹篙子舞動起來,不僅左手可以舞,而且右手也可以舞。在胸前舞,頭頂也可以舞,我們都看驚呆了,大聲喝彩!然后父親用雙手共舞,速度飛快,風聲呼呼的。正當我們高聲喊好,父親收下竹蒿,說老了,沒力氣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事,距父親七十周歲僅差兩個月。四一年發(fā)生的故事,距完稿八十三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必須強調的是,還有一個見證者,就是住在后面的鄰居楊政委(十五軍在朝鮮時期的軍協(xié)理員)。他每天伏案練書法,書桌擺在他家南面窗戶里,抬頭就可以看見我們在外面打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幾天后,楊政委神秘兮兮的對我們說,你爸這么多年來,文質彬彬的,地地道道的文化軍人??烧鏇]想到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居然會舞金箍嚕棒。我們笑著回應,哪有什么金箍嚕棒?就是耍了一下竹蒿子,好玩。可他還是一本正經的強調,就是金箍嚕棒,到底是姓孫啊,說不定就是孫悟空的后代啊。聽罷,笑的我們前仰后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后來我們問楊政委,您會什么武器?是月鏟寶杖?還是九釘耙子?他居然也大笑起來,連忙解釋,我從事文化政治工作,不用大件,配槍對于我來說都是一個麻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樣的回答我們的確不信,我們列舉許多中央領導,許許多多的政工干部,說他們每人都有幾把刷子,難道您就是例外?他謙遜的說,雖然說,沒有你們所說的幾把刷子,訓練的時候也練過,不過的確很一般。假如都像你爸爸這樣的水平,我們在朝鮮早就把洋鬼子趕到大海里去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篇敬請閱讀《血色風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使用音樂:《游擊之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部分照片: 筆者翻拍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故事情節(jié): 來自父親早年口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二O二四年九月十八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