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換工原本是鄰里、朋友和同事等互幫互助的意思，但在舊時的秦巴山區(qū)“換工”卻成為盛行一時的換妻活動的代稱，這種丑陋的“換工”習俗隨著社會的進步早已被人們摒棄，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實行男女平等，移風易俗，而所謂“換工”（換妻活動）更是不被法律所容，被徹底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但是1987年秦巴山中的郭家村卻發(fā)生一起因“換工”引發(fā)的命案，造成兩人死亡的重大案件，時過三十七年后的今天回想起來仍令人唏噓不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87年11月27日傍晚，五十多歲的郭家村村民劉明善又累又渴滴從坡上（農(nóng)田）里回到家中，丟下鋤頭，一屁股癱坐在堂屋滴飯桌前，大聲吆喝著妻子吳發(fā)秀：老婆子，我肚子餓慌了，快點端飯給我吃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妻子吳發(fā)秀一邊從滾開的鍋中盛起餃子一邊連聲應著：馬上馬上，你麻油（不要）使急。說著把餃子端到堂屋小飯桌上。劉明善唏噓吃著滾燙的餃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時，六十多歲的鄰居杜世貴走進劉明善家找劉明善的兒子——村醫(yī)劉大虎去給自己老伴兒看病，劉明善連忙起身熱情招呼道：世貴哥，大虎一會兒回來，正好我們哥倆喝碗酒等他。又大聲叫道：老婆子，來客了，趕緊舀碗黃酒忝一雙筷子來，我與杜大哥喝碗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女人于是從酒缸里舀來一大甌子黃酒，添了一雙筷子又端帶來一碗餃子說：世貴哥你嘗嘗，這酒是九月九做的新酒，你們邊吃餃子邊喝著，麻油（不要）空肚子喝酒，我再給你們炒倆下酒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碗酒沒喝完劉大虎走進家門，杜世貴連忙把碗里剩酒喝完，起身向劉明善道謝告辭，急著領(lǐng)著村醫(yī)大虎回家給老伴兒看病去了。劉明善獨自吃完餃子喝完酒，感覺肚子隱隱作痛，且疼得越加劇烈，于是躺到床上，想著興許睡一覺就好了，但是疼痛越加劇烈，致使他大汗淋漓，滿床打滾，最后滾到地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見此狀況吳發(fā)秀連忙去喚兒子回來。但是她滴兒子劉大虎與那杜世貴還沒到杜家，杜世貴也如同劉明善一樣肚痛難忍，躺著在地上，口吐白沫，橫滾直滾，痛苦萬分，劉大虎只好就近請人請車將劉明善和杜世貴送入鎮(zhèn)醫(yī)院救治，經(jīng)過一夜搶救，劉明善杜世貴雙雙不治身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劉明善和杜世貴酒后暴斃在平靜的郭家村不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人們議論紛紛，村主任立馬保護好現(xiàn)場并向派出所報案。警察接警后立馬出警，勘察現(xiàn)場并從死者嘔吐物和劉明善家酒缸中的黃酒進行檢驗，證實死者嘔吐物和劉明善家中酒缸中的黃酒均有大量劇毒草藥草烏的成分。而村民不約而同滴將投毒兇手的懷疑矛頭指向劉明善的鄰居馬老二，甚至有村民公開宣稱這就是馬老二和劉明善“換工”引發(fā)滴命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實，劉明善是郭家村有名的樂呵人，他性格開朗，風趣幽默，整天鶯歌小唱，還愛講笑話，深得村民的敬重和喜愛，從不與人斗嘴結(jié)怨。因他是舊社會過來的人，讀過兩年私塾，文化不高，人很勤勞，種田耕地是個好把式，為人熱心快腸，樂于助人，妻子吳發(fā)秀是個傳統(tǒng)女性，性格內(nèi)向，不善言語，卻溫順善良，勤儉持家，還能忍辱負重，兩人育有兩個兒子，均積極上進，小兒在中學住?？嘧x，大兒子正值青春年少，又是村里唯一的村醫(yī)，惹得村里一幫俊俏女生艷羨不已。劉明善家庭敬老愛幼，睦鄰和順，勤勞上進被評為“十星級文明戶”，是遠近聞名的樣板家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而馬老二自幼身體不好，但酷愛讀書，是文革前中學生，因為文革他失去了讀大學的機會，回村當了農(nóng)民，逢人就哀嘆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好在趕上了國家搞三線建設(shè)大招工，他就近去了鑄造廠當了一名翻砂工，但是他干的活又臟又苦又累與他的理想和期許差距巨大。雖然翻砂工工資高，馬老二仍然感到前途暗淡，情緒低落，有時甚至覺得當個翻砂工還不如當個農(nóng)民逍遙自在。好在此時他與郭家村第一美女、漂亮能干的嚴永娟結(jié)婚成家才讓他情緒好轉(zhuǎn)，那時候他一頭扎進新婚燕兒的巾櫛之歡、于飛之樂，沉溺享受男歡女愛不能自拔，但是他身體本來就差，無節(jié)制的夫妻生活讓他的身體更是每況愈下，直至女兒出生他才緩過氣來。但此時他已患上了陽痿早泄滴毛病，有想法沒辦法，常常不能滿足妻子的需求，整天萎靡不振，廠里的工作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經(jīng)常受到批評和減扣工資的處罰，家里的農(nóng)活他幫不上忙，自己下三路的疾病又不愿對外人道，于是，他找來醫(yī)書藥書一門心思專注于治療陽痿早泄的單方驗方，并按圖索驥到山上挖來根根草草為自己治病。1985年他自我感覺病已經(jīng)治愈，心里想著：要趕緊和妻子生一個男娃，不然傳宗接代的香火就要斷在自己手里了，妻子為此興奮不已，趕緊去醫(yī)院取出體內(nèi)的節(jié)育環(huán)，積極備孕，但是夫妻兩人忙活了一年妻子嚴永娟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倆人去醫(yī)院檢查才發(fā)現(xiàn)是馬老二的精子活力不足百分之五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醫(yī)生不無可惜滴對他倆說：你們頭胎能生說明你這病是繼發(fā)性的，唉！年輕人啦，你們太沉溺于夫妻性事了，得了病還諱疾忌醫(yī)，自己瞎搗鼓，結(jié)果把身體徹底拖垮啦，現(xiàn)在治愈的幾率已經(jīng)十分渺茫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個檢查結(jié)果徹底擊垮了馬老二，整天唉聲嘆氣，象霜打的秋草殃塔塔滴，提不起一點精神，但嚴永秀并不氣餒，她認為為人妻不能為丈夫生子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她千方百計也要治好馬老二的毛病，為馬老二生兒子。之后他一邊督促馬老二按醫(yī)囑節(jié)欲、服藥、鍛煉治療，一邊去廟里燒香祈求神仙保佑，為此他倆還專門去武當山敬香朝拜，祈求玄天上帝保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兩人沉溺于造人生子愿景中，卻屢戰(zhàn)屢敗，一次酣戰(zhàn)之后，馬老二無奈滴半開玩笑對嚴永英說：依舊懷不上，你去外邊找個男滴借種也行呵！這句看似不經(jīng)意的玩笑話，卻打動了嚴永娟的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lt;/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本文圖片來自網(wǎng)絡，侵刪</b><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實這位嚴永娟年輕時不僅長得漂亮，是郭家村的一枝花，現(xiàn)在到了三十多歲更像是枝頭熟透滴果子，妖嬈綽約，風姿誘人。他的父親是遠近聞名陰陽先生，村民們誰家老了人辦喪事，誰家要起屋建房上梁，都得請他到場，他不僅能看風水，還能麻衣相面，指點禍福，因此嚴永娟跟著父親打小耳濡目染，知曉一些太極八卦、風水地氣的知識，時常故能玄虛，天一句，地上一句，看似不著邊際，實則都有所指，讓人驚為天人，因此她自小被村民起了一個雅號喚作“嚴仙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嚴仙兒自從嫁給馬老二，與劉明善一家為鄰，兩家關(guān)系逐漸熱絡起來。嚴永娟做得一手好茶飯，劉明善家來客或請幫工吃席吳發(fā)秀都要請嚴永娟來家上灶掌勺，劉明善的兩個兒子大虎小虎讀書學習遇有不懂的問題就找馬老二請教，逢年過節(jié)大虎小虎還要專門給馬老二拜年行敬師禮，平素兩家誰家有好吃好喝的都會主動勻一份端給對方。而劉明善比馬老二年長十多歲，自然有兄長的范兒，馬老二身體不好，干不了重活，去鑄造廠上班后更是顧不上自己的莊稼地，都是嚴永娟忙前忙后，平時劉明善也主動幫著干一些出力氣活兒，農(nóng)忙時劉明善忙完自己的農(nóng)活主動幫馬老二家搶收搶種，馬老二家遇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工錢、管飯與否好說，劉明善會把活兒干得像自己家的活兒一樣漂亮，兩家處的親如一家在郭家村傳為美談。比如要是遇到變天下雨，幫助搶收彼此晾曬的糧食、衣物成為兩家人的分內(nèi)之事，外出做活兒、串門，鎖大門的鑰匙放在哪都告訴對方，家中急需的工具或醬醋，不論家里有無人在，直接取用，真切滴詮釋了遠親不如近鄰，讓郭家村滴村民羨慕不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但是馬老二與劉明善兩家令人羨慕和諧鄰里關(guān)系在一九八七年開始戛然而止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欲知后事，且待下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