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片來自朋友文稿▽</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u>煤油燈的世界 http://t.cn/A6Qu5SEY (使用@美篇 App創(chuàng)作) </u></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i><u>分享朋友的佳作。</u></i></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真好。原來煤油燈還有如此高級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那應(yīng)該都是貴族或者有錢人家的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我印象中的煤油燈就是一個用完了墨水的小墨水瓶,找來廢鐵罐頭盒子的鐵皮,剪下一片與瓶蓋大小相同的鐵片,中間用釘子打出來一個小洞,再剪一片長方形的鐵片,卷起一個一寸半高,筷子頭頭粗的鐵管子,穿入小鐵片的洞中,鐵管里面穿上用棉線擰成的線芯,把這個叫做燈芯的器件放進(jìn)墨水瓶子里,再灌上煤油就成了煤油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上世紀(jì)五十到七十年代,在關(guān)中農(nóng)村要找到一個廢鐵罐頭盒子并非易事。村里一人找到一個,大家趨之若鶩,爭相去要一點鐵皮。</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一家人,碩大的被煙火熏得黑光發(fā)亮的窯洞里,就只有炕頭一盞煤油燈,豆大的燈焰忽忽悠悠地閃爍著。娘在燈下紡線,大姐在燈下納鞋,父親在燈下擰麻線。誰要是把燈焰挑大了,都會招致父親“哦,明天的日子不過了?”一句訓(xùn)斥。夏日月亮亮的晚上,他們都到院子月光下干活,省去了點煤油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六十年代開頭,一時間煤油緊缺。生產(chǎn)隊200多口人30多家戶每月就只能從供銷社買回來10斤煤油再分配。于是,活泛的有能耐的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通過什么渠道,搞來了廢柴油,冒充煤油在黑市賣。雖然煙大無比,卻也算“救萬民于黑暗”。還有買不到煤油、廢柴油的人,又用起了清油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七十年代開頭我上高中了。我們家鄉(xiāng)尚沒有被電照亮。晚自習(xí)上一人一盞煤油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一天,班里一位女聲端來了一盞與眾不同的煤油燈。高高的玻璃燈身上頭,卡著一個玻璃的罩子。她的燈特別亮。后來我們都知道了,人家那是煤油罩子燈。她爸是學(xué)校的副校長。一般農(nóng)民的娃娃是沒有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煤油燈又陪伴我度過了高中和兩年農(nóng)民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我曾在煤油馬燈下打地道。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是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的指示。表現(xiàn)好的同學(xué)都把上課以外的時間用于打地道了。我表現(xiàn)不好,因為家住學(xué)校對面,課余時間就給生產(chǎn)隊干活掙工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煤油燈把我熏的面如張飛。煤油燈下我思考過人生。煤油燈雖不很亮,卻讓我看清了前方。</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