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當(dāng)年內(nèi)勤連曾下到炊事班鍛煉的女兵。她們身后的房子就是連隊的廚房</h3> <h3><br> 在連隊,炊事班是最艱苦的地方,所以,被下到炊事班去鍛煉,基本是每名連隊?wèi)?zhàn)士都要經(jīng)歷的一個過程。我也不例外,榮幸地來到了炊事班,這時已是冬天了。<br> 由于炊事班里的炊事員都是從各班(有報務(wù)班、電傳班、話務(wù)班等)的人員中抽出來進行輪換,所以沒有專門的宿舍,大家還都是住在自己的宿舍里。<br> 炊事班的操作間里,在進門的右手靠墻處,并排著幾口大鍋(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鍋了),如農(nóng)村灶臺那樣的,但卻比農(nóng)村農(nóng)戶的灶臺高,可能是為了燒火的人不至于趴到地上吧。<br> 在右手邊與灶臺的空間處,放著一個比單人床要大很多的木制案板,是用來做面食的。<br> 對著門口的地方,分散地放著幾個方便站立著切菜的菜墩子,菜墩子的下面是用什么架起來的沒有印象了。<br> 我在炊事班,每天干什么活兒,要聽班長的指派。我曾經(jīng)洗過菜,切過菜,做過面食,但不知為什么,沒有讓我炒過菜,也沒讓我燒過火。<br> 東北的冬天是相當(dāng)?shù)睦?,水也是相?dāng)?shù)拇坦牵栽诙煜床?,是一個極辛苦的活兒。但就是這樣,大家還都是爭著搶著去干。我印象深的是九班副班長王文利,她總是搶著抱一個大盆去洗菜。<br> 冬天是最容易辨認出誰被輪到了炊事班的,因為這些女兵的手都被凍得又紅又腫,根根手指像一個個小紅蘿卜,還外加上不少的甚至是帶著血的裂痕。<br> 派我洗菜的時候不是很多,所以我的手沒有嘗到她們那些手的痛苦。<br> 切菜,是一個技術(shù)活兒。我看她們切菜,都是頻率非常快地甩著手腕,chua chua chua地,一會兒功夫,蘿卜或土豆就都變成了一堆片兒,再一會兒,就是一大盆。<br> 我開始切菜時,是用手帶動手臂,一刀一刀地切,雖然速度發(fā)揮到了極致,仍然與她們相差甚遠。后來我虛心地向她們請教,又學(xué)著她們的樣子,練著練著,也會甩起手腕切菜了,也敢暗地里偷偷地和她們比賽切菜了。<br> 記得一次吃包子,我自信手腳麻利,就自告奮勇要求搟包子皮。這回我確實是大顯了一回身手,一人搟的包子皮能供6-7個人包。為了在搟包子皮上得到大家的認可,我連口氣都不敢松,不停地搟著搟著,一直搟了得有一個多小時,給我搟出了一身汗。不過也確實搟到了她們的夸獎,說我搟的快。當(dāng)時我心里別提有多得意了。<br> 灶臺上的活兒我沒干過,可能是班長看我比較瘦弱?擔(dān)心我炒菜時不小心掉進鍋里,壞了一鍋菜?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還是比較認定我這一觀點的)。<br> 但我看見她們炒菜的樣子:站在鍋臺沿上,雙手握著一把大鐵鍬,不停地扭著腰和胯,晃動著雙腿,用盡全身力氣去攪拌那滿滿的一鍋菜,確實費勁。<br> 有天還聽說某人一不小心,一只腳掉進了湯鍋里(我當(dāng)時不在場,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沒有壞了這鍋湯。這件事更加印證了我自認為的沒讓我炒菜的論點是正確的。<br> 下連鍛煉,又下到炊事班鍛煉,不僅培養(yǎng)了我的人格,鍛煉了我吃苦耐勞的精神,還鍛煉了我的意志,確實對我后來的人生起到了極大的幫助,能讓我在后來的人生道路上努力工作,不懼困難,堅定信念,執(zhí)著地堅持。也讓我在懷念部隊生活的同時,更加感恩部隊對我的錘煉。<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