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游蘇州的第一站，我選擇前往水鄉(xiāng)古鎮(zhèn)沙溪。這地兒看上去很老土，或者說很“俗”，正是我這樣的凡夫俗子的踏青之地。走上廊橋，用鏡頭框出一幅風(fēng)情畫來，卻也很美還很雅致。</p> <p class="ql-block"> 今春再赴蘇州，感觸良多。這座中國乃至世界一等一的歷史名城，數(shù)十年歲月來過多少次，我已記不清了。迷蒙的吳門煙水之路，來一次，則敬畏加重了一分。雖然說，蘇州醒目的標(biāo)簽是園林，而我卻分明感知在理水疊山、水榭亭臺那一方小小天地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大千世界，諸如水鄉(xiāng)古鎮(zhèn)、絲綢繡品、美食美人等等，都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美得不能再美。</p><p class="ql-block"> 過往那些年，我曾在授課時(shí)，年復(fù)一年地講解作為首篇教材的《蘇園六記》，由此記下了片中才子劉郎的述說：“古韻悠悠的蘇州，是唐詩的故土，是宋詞的家鄉(xiāng)”，“風(fēng)雅”本來就是蘇州的血脈和氣度。</p><p class="ql-block"> 如果說出行蘇州，是某種中國式鄉(xiāng)愁和境界的審美，作品是拾到的“生活拓片”，那么，我是不大敢去觸碰園林的。因?yàn)?，走進(jìn)蘇州的大雅之園，感覺不僅與文人士大夫有些相“隔”，而且，更樂于個(gè)性的出圈，追求自在的游攝。</p><p class="ql-block"> 《蘇園六記》作為電視散文，開篇那幾句，印象實(shí)在是太深刻了：</p><p class="ql-block"> 雕幾塊中國的花窗，</p><p class="ql-block"> 框起這天人合一的融洽。</p><p class="ql-block"> 構(gòu)一道東方的長廊，</p><p class="ql-block"> 連接那歷史文化的深邃。</p><p class="ql-block"> 是一曲綿延的姑蘇詠唱，</p><p class="ql-block"> 唱得這樣風(fēng)風(fēng)雅雅。</p><p class="ql-block"> 是幾幅簡練的山林寫意，</p><p class="ql-block"> 卻不乏那般細(xì)細(xì)微微……</p><p class="ql-block"> 一一這還真嚇著我了！</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劉郎老師還說到：歷史的織錦織到了宋代，織到了蘇州……不僅織進(jìn)了宋詞的花草，織進(jìn)了宋詞的田園，而且還織進(jìn)了蘇州園林。秦觀那首《浣溪沙》中“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xì)如愁，寶簾閑掛小銀鉤”，正是如此境界。</p><p class="ql-block"> 然而，春花的“織綿”，無論編織到何代，絕不會只關(guān)在園內(nèi)?。〖词埂敖孀蛹{須彌”了，也禁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走到離城幾十里的眾多水鄉(xiāng)小鎮(zhèn)，未嘗不是另一種“隱逸”，同樣是可尋到一種舒心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 于是到了沙溪古鎮(zhèn)，一番市井之氣撲面而來。</p> <p class="ql-block"> 和很多旅游小鎮(zhèn)“景區(qū)”一樣，沙溪小街上也出現(xiàn)銅鑄人物。當(dāng)然，這也添加了歷史人文的氛圍。除了神佛，除了英雄和名士，給這些無須注釋的“小人物”塑個(gè)像立在街頭里巷，我是非常贊成的。</p><p class="ql-block"> 俗是俗了點(diǎn)，卻接“地氣”。</p> <p class="ql-block"> 一條小河從小鎮(zhèn)中央穿城而過，是不是當(dāng)年的江南運(yùn)河？不得而知。但顯然，江南運(yùn)河貫穿整個(gè)太湖流域的蘇南水網(wǎng)，成為這一方水土的人們生活的依托和家園，謂之“水鄉(xiāng)”。</p><p class="ql-block"> 瞧瞧那船，竟是花團(tuán)錦簇，該是水鄉(xiāng)娶媳婦用的花舟吧？</p> <p class="ql-block"> 拐進(jìn)一條窄巷，巷口就是一座小小的石拱橋。當(dāng)代的沙溪“阿炳”正孤獨(dú)地坐在石階上演奏二胡吶！</p><p class="ql-block"> 正午時(shí)分日頭當(dāng)頂，是不是《二泉印月》都沒有關(guān)系了。靜靜聽來，小曲依依呀呀的如訴如怨，何嘗不是另一版本的姑蘇詠唱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大雅或者生于大俗？俗當(dāng)是雅的根基。那老者托曲乞討，無疑是生活的茍且，然而，它也是詩，還是畫！</p><p class="ql-block"> 小橋當(dāng)中石板上那幅快被磨平的浮雕，給畫面上的此情此景，添加了俗與雅二元悖論的注釋。</p> <p class="ql-block"> 繼續(xù)向南，高速公路旁出現(xiàn)一片寬闊的湖面！待下到休息區(qū)，才知這湖就是大名鼎鼎的陽澄湖！</p><p class="ql-block"> 陽澄二字，不知出處？但若意會“清澈的陽光”卻很雅，而此湖的名氣，卻是因?yàn)槿擞罂於漕U的美味大閘蟹。</p> <p class="ql-block"> 湖水清碧，開闊至天際。大閘蟹們窩在哪一方呢？</p> <p class="ql-block"> 車進(jìn)蘇州城，前方出現(xiàn)了報(bào)恩寺塔，這座九級八面磚身木檐混合建構(gòu)的古塔，建于南宋年間，還是40多年前我最初來蘇州那般模樣。</p><p class="ql-block"> 人說蘇州“七塔八幢九饅頭”，那些寺院經(jīng)幢、“饅頭”澡堂早已蕩然無存，而此塔和更早的虎丘云巖寺塔還在城中聳立著，成為古城蘇州的標(biāo)志！</p> <p class="ql-block"> 路邊經(jīng)過蘇州博物館，這是當(dāng)代建筑大師貝聿銘的代表作。我已三番五次去過此館，此番路遇也是緣分。</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進(jìn)蘇州城，原是奔環(huán)秀山莊和藝圃而來，是數(shù)次出游拙政園、留園、獅子林、滄浪亭等名園之后的拾遺補(bǔ)缺。</p><p class="ql-block"> 來環(huán)秀山莊，也是來賞一賞《蘇園六記》中推崇的疊山手段。但入園后，卻見園中假山堆石上橫七豎八的由巨大鋼管支撐著，原來那疊山要塌！這才是真正的“剎風(fēng)景”！</p><p class="ql-block"> 只好逮著粉墻上斑駁的光影拍上幾幅。</p> <p class="ql-block"> 好在如此光影也可入畫！</p> <p class="ql-block"> 而山莊賞山不成，那些廳堂尚可走走。</p> <p class="ql-block"> 廳堂上有幾幅似是今人所作的仕女圖。</p> <p class="ql-block"> 這就惹出了盤恒其間的效仿者。</p> <p class="ql-block"> 舉起相機(jī)，且問自己，線條輪廓，光影明暗都還行，然而是俗是雅呢？ 那畫那人，是不是都缺了點(diǎn)什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待到了名園藝圃，又遇園中水池放干清淤，弄到臭氣熏天，趕緊逃走。</p><p class="ql-block"> 雅俗之變，竟在歲月中這般演釋。還是去城外小鎮(zhèn)吧！于是我們又來到了運(yùn)河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些年，我在南潯、西塘等一帶溜達(dá)時(shí)，也曾聽說過黎里古鎮(zhèn)?？赡芤?yàn)槊灰娊?jīng)傳，也就“三過而不入”了。</p> <p class="ql-block"> 從鎮(zhèn)外看，這場景有些破敗。然那幾樹櫻花提醒我，作為攝者，美丑與破敗無關(guān)。</p> <p class="ql-block"> 果然，穿一窄巷走進(jìn)黎里，老天，完全是另一番天地！</p><p class="ql-block"> 陽光下，藍(lán)天和綠陰把飽滿的色彩灑向水面，似有南潯那種大雅的風(fēng)骨。</p> <p class="ql-block"> 這雅，首先來這里打卡的游人不多，有了那不可或缺的幽靜！而且，小鎮(zhèn)人們的生活還在繼續(xù)，還沒有被商業(yè)氣息所淹沒！</p> <p class="ql-block"> 一個(gè)窄巷通達(dá)的菜市，居然有如此風(fēng)情畫召引，一下子就打動了我好好拍幾幅“生活拓片”的興趣。</p> <p class="ql-block"> 巷口有一座黎里古鎮(zhèn)的非遺博物館，不由分說地走進(jìn)去看看。</p> <p class="ql-block"> 堂前一座玲瓏剔透的太湖石，似比擱置在園林花木水榭邊的更美。</p> <p class="ql-block"> 此扇之精致也展現(xiàn)了高超的非遺技藝！</p> <p class="ql-block"> 蘇繡作為中國四大名繡之首，所謂“繡美如畫”，也是蘇州歷經(jīng)千年的傳承和凝練。</p> <p class="ql-block"> 這樣的繡品是詩呢？還是畫？它就出自這個(gè)并不顯赫的小鎮(zhèn)。</p> <p class="ql-block"> 古畫仿品泛出縷縷絲光，怎能不讓人心生敬畏？</p> <p class="ql-block"> 哪位繡娘繡出的嫁衣？人間所有的美好和祝福都浮上絲綢鍛面了。</p> <p class="ql-block">迴廊軒窗，竟是無處不雅。這不是江南名園，而只是一個(gè)蘇州的水鄉(xiāng)小鎮(zhèn)。</p> <p class="ql-block">春日里，姑蘇詠唱就趁著陽光飄進(jìn)窗來。</p> <p class="ql-block"> 若說這也是佛堂，你見過嗎？</p><p class="ql-block"> 佛本無相，相由心生！阿彌陀佛。</p> <p class="ql-block"> 一篇在金箔上刻出的般若密心經(jīng)，也呈現(xiàn)出如此的輝煌！</p> <p class="ql-block"> 走出非遺館不遠(yuǎn)，就是柳亞子先生故居。我還是幾十年前，賞讀《沁園春.雪》那篇龍飛鳳舞的詞章上，初識詞章題記“和柳亞子先生”的。 </p><p class="ql-block"> 柳亞子先生與此行老友乃木的父親，曾是南社“雅集”的故交摯友。柳亞子故居幾個(gè)大字，就是乃木之父曹克勛老先生題寫。但匾中的落款卻成了屈武，乃木是謙謙君子，走過歷史的誤會入得門來，卻不去理會了。</p> <p class="ql-block"> 不唐突的說，蘇州園林中那些主人，即文人士大夫們審美一流，卻未必是天下名士。</p><p class="ql-block"> 近代的江南名人，其實(shí)極少在蘇州城中，不少就是這些水鄉(xiāng)古鎮(zhèn)人氏。比如剛剛?cè)ミ^的無錫蕩口古鎮(zhèn)，就是物理學(xué)家錢三強(qiáng)、漫畫家華君武、音樂家王莘的故鄉(xiāng)。黎里這一方院落，則是詩人柳亞子的故居。</p><p class="ql-block"> 小院人家，正是我爺爺曾題記的“雅室無須大，天高任鳥飛”??！</p> <p class="ql-block"> 在這樣自在的小院雅室里，不必像士大夫的園林那樣收斂含蓄，可以狂，可以癡，可以由著性子放浪于形骸之外。才子們“需要一池碧水洗濯俗垢，需要一所靜軒品味人生，需要一方靜土憩息紅塵歸客?！?lt;/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蘇州的水鄉(xiāng)小鎮(zhèn)家園，是一個(gè)中國人一生夢想中最后的家園。</p> <p class="ql-block"> 或許是一個(gè)窄小封閉的空間，阻隔了世間的紛擾，可從窗楹門扉間窺見陽光綠葉，于是“把自己內(nèi)心的精神世界物化成一個(gè)精神的綠洲……把他自己的內(nèi)心的審美理想、人格價(jià)值、宇宙觀等等，包容在里面?！边@是劉郎老師對蘇州這個(gè)古雅符號的深刻解讀。</p><p class="ql-block"> 不過，在這樣的視野里，很難養(yǎng)成“風(fēng)物長宜放眼量”哦。</p> <p class="ql-block"> 很多時(shí)候，面對的就是這般黑白禪意。</p> <p class="ql-block"> 在這個(gè)臨窗案幾上，空無一物，不見詩稿，我猜乃詩人發(fā)呆之處。</p><p class="ql-block"> 發(fā)什么呆呢？該不是反思“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吧？</p><p class="ql-block"> 從柳亞子的生平看，先生顯然不是我等愛東瞧瞧西望望的行者?；叵氘?dāng)年，我與斗哥、乃木一行從淳安石城楠溪江、新安江匯流之地，乘舟沿富春江而下。觀魚是看不到的，但卻飽覽了一派秀麗山川！后來我一個(gè)人又去走過一次，釣魚臺下，子陵的釣翁塑象已立在江畔柳蔭下！</p><p class="ql-block"> 行者的反思，是在旅途中的重新認(rèn)識。</p> <p class="ql-block"> 來到小河水巷邊，無論是臨河人家還是枕河人家，都靜靜的，憑這份靜，不雅都難！</p> <p class="ql-block"> 水邊小亭內(nèi)，有一操琴男人和他的兒子，他那樣的陶醉，我也醉了。</p> <p class="ql-block"> 臨河陽光下的茶座虛位以待，人呢？正是促膝懇談的好時(shí)光??！</p> <p class="ql-block"> 又一處高墻深院，卻是黎里風(fēng)情展。</p> <p class="ql-block"> 展出的物件中，最有價(jià)值的是這一組石礅。所謂“南船北馬”，這些石礅就是江南運(yùn)河的“栓馬樁”了，是運(yùn)河船只的系纜石。</p> <p class="ql-block"> 還有蘇州方言的南派山歌，不聽聽這吳儂軟語的呤唱真是可惜了！</p> <p class="ql-block"> 春日陽光下的水鄉(xiāng)黎里，沿河邊漫步很愜意。</p> <p class="ql-block">小橋流水，綠蔭伊人，詩畫般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遠(yuǎn)處的泊船如啟航，能在這河上走多遠(yuǎn)呢？</p> <p class="ql-block">我的朋友們就散落在畫中。</p> <p class="ql-block">清風(fēng)徐來，光影婆娑。</p> <p class="ql-block"> 小巷深深，小家伙也在溜達(dá)。</p> <p class="ql-block">而白發(fā)老嫗，則開始準(zhǔn)備午餐了。</p> <p class="ql-block"> 這樣的小鎮(zhèn)讓人親近！不像城中的園林，那原是私家住宅，園要自成高格，人要自帶高雅。在園內(nèi)人流中趕集式的打卡，和居住其間靜賞春花秋月完全是兩回事。而城外這些小鎮(zhèn)，信步溜達(dá)溜達(dá)和居住其間，就沒有那么大的差異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可謂之“天上人間”？難怪蘇軾不愿“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啊！</p> <p class="ql-block"> 離開黎里古鎮(zhèn)時(shí)回首一瞥，錯(cuò)落有致的青堂瓦舍，綠蔭下的青碧小河，都不用寒喧告別：因?yàn)楸静皇峭ピ荷钌詈铋T似海。哪天一時(shí)性起，邀斗哥兒乃木趁興再來，臨河兩碟小鹵一壺酒，也不可知。</p> <p class="ql-block">又上了高速公路，奔震澤小鎮(zhèn)而去。</p> <p class="ql-block">蘇州的震澤古鎮(zhèn)，存在感很低。因?yàn)榻橛谒椎纳诚脱诺睦枥镏g，“高不成低不就”，但震澤的文昌閣、禹跡橋和慈云寺還值得一賞，這是沙溪和黎里都沒有的。</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然，震澤古鎮(zhèn)仍然在江南運(yùn)河邊。</p> <p class="ql-block"> 文昌閣無論閣內(nèi)供奉和登樓遠(yuǎn)眺都乏善可陳，但臨河柳下一觀，還是美的。</p> <p class="ql-block"> 前行百余步，就可以看到那一橋一寺。</p> <p class="ql-block"> 櫻花點(diǎn)點(diǎn)，讓古橋添了幾分春色。</p> <p class="ql-block"> 而古寺門前，則一如既往有博大氣勢。</p> <p class="ql-block"> 寺中前殿一大一小的彌勒和天王造像，十分精美。</p> <p class="ql-block"> 寺內(nèi)那塔卻隱入樹梢枝頭。</p> <p class="ql-block"> 山門倒也莊重典雅。</p> <p class="ql-block"> 塔身標(biāo)記：轉(zhuǎn)塔誦經(jīng)請左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p> <p class="ql-block">而圣潔莊重的觀音菩薩，也出現(xiàn)在這小鎮(zhèn)的小寺里普渡眾生。</p> <p class="ql-block">寺外的禹跡橋，穩(wěn)沉地浮在古運(yùn)河的綠波之上。</p> <p class="ql-block">登橋遠(yuǎn)眺，才知鎮(zhèn)內(nèi)這條河道已經(jīng)封閉，只留鎮(zhèn)外的主航道通航。</p> <p class="ql-block"> 不必再折騰到大同小異的窮街陋巷了，一橋一塔已成為震澤古鎮(zhèn)最好的印記。</p> <p class="ql-block"> 震澤古鎮(zhèn)外，還有古塔與之呼應(yīng)。</p> <p class="ql-block"> 在蘇州走過沙溪、黎里、震澤三個(gè)古鎮(zhèn)，似曾相識的“同質(zhì)化”問題沒有出現(xiàn)。應(yīng)當(dāng)說，蘇州古鎮(zhèn)的個(gè)性還是獨(dú)特的鮮明的。</p><p class="ql-block"> 借前些年拍的蘇州寶帶橋的畫面述說，歷史一路走來，臨水而居的人群集合形成了村落，形成了這些小鎮(zhèn)，兩千多年前最終形成了蘇州。</p><p class="ql-block"> 這樣，在圍繞古城蘇州的方圓百里之內(nèi)，形成了眾多水鄉(xiāng)古鎮(zhèn)的聚落，當(dāng)然遠(yuǎn)不止此次行走的這三個(gè)！物競天擇，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水系決定了小鎮(zhèn)不同風(fēng)格，不同美之存在。去過了這個(gè)，就等于去過了那個(gè)，是非常可笑的。</p> <p class="ql-block"> 一片水蓮，一群游魚才可稱為“壯觀”。</p><p class="ql-block"> 相對于蘇州園林，我竊以為蘇州水鄉(xiāng)古鎮(zhèn)有更大的格局、更開闊的視野和更美的內(nèi)涵。無論雅俗，皆是生活場景。如果說“美即生活”的定義成立，那么，多樣的小鎮(zhèn)多樣的生活，比極少文人士大夫的生活空間更具美學(xué)內(nèi)涵和意蘊(yùn)。且不說這些小鎮(zhèn)比城中園林，還有更多更生動的人間故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震澤古鎮(zhèn)離南潯古鎮(zhèn)不遠(yuǎn)，歸程時(shí)我們就曾路過。腦中閃過不少往昔的回憶碎片，籍此展開一下小鎮(zhèn)組合的蘇州詠唱吧！</p> <p class="ql-block">譬如：花開時(shí)節(jié)下南潯。</p> <p class="ql-block"> 南潯之雅，在蘇州古鎮(zhèn)中無出其右。輕煙淡霧中的小橋流水，窕窈船女，彰顯的是極致的中國美學(xué)追求。</p> <p class="ql-block"> 雨絲與柳絲，絲絲牽情。</p> <p class="ql-block"> 小鎮(zhèn)深院，白梅開在洞門中入畫。</p> <p class="ql-block">譬如千燈古鎮(zhèn)，春風(fēng)拂過柳條。</p> <p class="ql-block"> 春風(fēng)也掀開了古老昆曲的面紗。明代前朝，是這里顧姓人家的才子顧堅(jiān)，改即興昆山調(diào)而講開了故事，于此開創(chuàng)了昆曲六百年的輝煌。</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然，顧炎武那震聾發(fā)聵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更是千年古鎮(zhèn)的最強(qiáng)音。</p> <p class="ql-block">再譬如，繁花枝下，</p> <p class="ql-block">花窗借景，</p> <p class="ql-block">卻是同里古鎮(zhèn)的退思園。</p> <p class="ql-block">再譬如甪直古鎮(zhèn)，瞧瞧這秀水長廊！</p> <p class="ql-block">鎮(zhèn)小河窄，卻不妨晨光里一賞舟行。</p> <p class="ql-block"> 還有木瀆以及它的嚴(yán)家花園，</p> <p class="ql-block"> 楞是把八仙弄上了屋脊。</p> <p class="ql-block"> 園中的大雅之堂絕對地非同凡響。</p> <p class="ql-block"> 錦溪古鎮(zhèn)更有一種別致之美。</p> <p class="ql-block"> 而且，這里的故事多帶幾分水鄉(xiāng)的溫柔。</p> <p class="ql-block"> 如此顧影自憐，莫將春色付流水？</p> <p class="ql-block"> 歲月輪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我常常想，我們還有幾個(gè)春天呢？</p> <p class="ql-block"> 蘇州詠唱，還有更多的水鄉(xiāng)古鎮(zhèn)，這樣慢慢搖過時(shí)光。</p> <p class="ql-block"> 那些人間煙火氣中朦朧的臉龐，在悄悄地美著。</p> <p class="ql-block">一個(gè)碎步姍姍走過的背影，就在千年小鎮(zhèn)的石板路上走到今天。</p> <p class="ql-block">當(dāng)然，水鄉(xiāng)小鎮(zhèn)的此情此景是蘇州，也是無詞無曲的蘇州詠唱。</p> <p class="ql-block">沒有休止，沒有曲終，凝固在鏡頭采擷的畫面里，也植根于我的心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