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網(wǎng)絡(luò)圖片 渡口開拓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渡口三線建設(shè)的艱苦歲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 把酒臨風(fē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為隨父輩南遷的子弟,我到達(dá)四川渡口(攀枝花)是一九六五年的四月初,這里白天的氣溫已經(jīng)非常高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畢竟較晚到渡口,帶了河北石家莊的土,帶了疙瘩頭咸菜。這是先期到達(dá)渡口的工人們傳回石家莊的信息要帶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土是澥到水里解決水土不服,疙瘩頭咸菜是解決出汗多,補(bǔ)充身體鹽份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家臨行前,特地從河紡宿舍旁邊的煤場(chǎng)土坯房子上刮下來一包土,因?yàn)閴ι系囊蓛粢恍?。來到渡口在公司機(jī)關(guān)等待分配的兩天我試著用,還真起作用,沒覺得肚子不舒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熱,幾乎整天汗流浹背,那個(gè)年紀(jì)并不喜歡喝水,但是必須喝,吃飯時(shí)除了正常的飯菜補(bǔ)充鹽份,平時(shí)也嚼上一小塊疙瘩頭咸菜,所以,從石家莊帶來的疙瘩頭沒幾天就吃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渡口四五月份的天氣很奇怪,白天晴空萬里酷熱難耐,晚上就會(huì)烏云密布電閃雷鳴,驟然狂風(fēng)大作大雨傾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被分配到第二施工隊(duì)木工班大概是半個(gè)月后的一個(gè)晚上,全班老少已經(jīng)躺下準(zhǔn)備睡覺,這時(shí),大風(fēng)呼嘯烏云翻滾,炸雷隨著閃電不停半秒就在席棚子上頭炸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天的雷格外的響,風(fēng)刮得格外的大!這是山地,華北三公司第二工程處駐地的席棚子都在山坡之上,遭雷擊的可能性很大。大家誰也不敢躺著了,都坐在茅草鋪上觀察這風(fēng)雨動(dòng)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風(fēng)刮的席棚子亂晃,有被連根拔起的征兆,風(fēng)雨太大,雷電好像就在席棚子門口炸響,誰也不敢出去加固拉繩;班長沈玉坤大喊:“抱住柱子!趕緊抱住柱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全班老少趕緊抱住席子圍擋的竹竿柱子,試圖用身體的重量穩(wěn)定席棚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家顧不得棚頂漏水打濕被褥蚊帳,拼命抱住竹竿柱子不放,竭力保住這棲身之所。雷聲、雨聲、風(fēng)聲加上人們的喊叫聲混雜在一起,這一幕記憶猶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全班人精神緊張奮力地抗災(zāi),然而,滄州人于香泉師傅(三級(jí)工)卻緊緊抱著他的一個(gè)小包袱蜷縮在茅草鋪上,做隨時(shí)逃跑狀;包袱里面有他的“細(xì)軟”,無非是有限的一點(diǎn)錢和糧票飯票等,更重要的是,包袱里有他剛過門的媳婦的一張?zhí)焯炷贸鰜砜吹恼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學(xué)徒工孫金明看到于師傅的驚恐和膽小,看到全班老少光著身子抗災(zāi)的狼狽,這個(gè)沒有經(jīng)過世面不知利害的半大孩子竟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師傅副班長王金巖正在搶險(xiǎn)的火頭上,氣的上去就是一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來,風(fēng)和雨都小了,雷聲電閃逐漸遠(yuǎn)去,一個(gè)多小時(shí)驚心動(dòng)魄的搏斗席棚子保住了,全班人也已經(jīng)精疲力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早晨,雨停了,團(tuán)團(tuán)霧氣在駐地山頭繚繞,空氣格外新鮮,有一種鳥每到這個(gè)時(shí)候就在山里叫的特別響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一會(huì)兒,云開霧散天空晴朗,又是一個(gè)大晴天。人們多么希望這云彩多在天上停留幾個(gè)小時(shí)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個(gè)沒有參加搶險(xiǎn)而是抱著小包袱想跑的于香泉,事后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但是,于師傅平時(shí)待人和善,干活兒總是不聲不響任勞任怨沒有讓大家說過一個(gè)不字,這事兒也就過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為一個(gè)參加渡口三線建設(shè)的普通工人能踏實(shí)工作,已經(jīng)足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渡口是一個(gè)大工地,無論你走到哪里,一定要小心,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yàn)榈教幎荚陂_山放炮,那時(shí)的安全措施并不嚴(yán)密,自身的安全必須自身注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個(gè)星期天的下午,我和孫金明到弄弄坪去買東西。那時(shí)的弄弄坪還是一片荒地,正處在開發(fā)的初期,那里有一個(gè)稍微像樣點(diǎn)兒的小賣部,是一間不大的干打壘房屋,估計(jì)整個(gè)渡口那是最大的唯一的商品全一點(diǎn)的小賣部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糧庫工地要走到弄弄坪的話,打個(gè)來回估計(jì)有六七公里的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到渡口當(dāng)時(shí)標(biāo)志性的建筑物——鐵索吊橋,據(jù)說,為了渡口的建設(shè),吊橋也是剛剛建好,有解放軍持槍守護(h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網(wǎng)絡(luò)圖片 渡口的吊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認(rèn)真地看了吊橋手臂粗的鋼纜牢牢地卯固在與山體澆筑為一體的混凝土里,感嘆在那個(gè)幾乎沒有交通、且技術(shù)落后的年代人們的智慧和工藝;這么粗這么重的鋼纜是怎么加工的?又是如何運(yùn)來的!是如何跨過波濤洶涌的金沙江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些,都在我們剛剛步入社會(huì)急于探索求知的心里打下深刻烙?。?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過了吊橋上了弄弄坪,小孫在小賣部買了一個(gè)搪瓷洗臉盆,我買了信封信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弄弄坪是一塊平緩的高坡,坐落于金沙江左岸,高坡下面是正在施工的沿江公路。回去的路上快到高坡邊緣時(shí),猛地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幾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好!放炮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比拳頭大的石頭旋轉(zhuǎn)著帶著嘯叫飛上一百多米的天空,然后東一塊西一塊在我們周圍落下,砸在地面上砰砰地響。那一刻,有一種滅頂之災(zāi)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炮到底在哪放的?是前方的左邊還是右邊?不知道!往哪跑?這空曠的山坡沒地方藏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兩人呆愣了兩三秒,順勢(shì)蹲在旁邊一條雨水沖刷形成的小水溝里,小孫用新買的臉盆趕緊罩住頭部,臉盆當(dāng)鋼盔用也挺好;我什么也沒有,情急之下把頭上的草帽用兩手在頭上撐起來,以為撐起草帽就能擋得了?心里明白這不起作用,給自己一個(gè)心理安慰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倆來到這個(gè)世界上都是剛剛十五個(gè)年頭,生死由命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炮聲停了,石頭噼里啪啦落完了,探身四處張望了一會(huì)兒,不見動(dòng)靜,不知道這開山炮還放不放?在哪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又過了幾分鐘,看到高坡下有人走動(dòng),這才放心趕緊往回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渡口到處都在開山放炮打石頭,開采山石是一個(gè)行當(dāng),有開山工在山體巖石上開采石料,開下來的大小石料都有不同的用場(chǎ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妹子耶!在家等哥哥耶!哥哥開石有錢了耶!打牙祭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掄大錘的開山工的號(hào)子,或急或緩,或拉長調(diào),或只有念白;唱給誰?唱給他自己,念白時(shí)像是對(duì)著石頭自言自語,唱也好念也罷,都是訴說自己的恩或怨、悲或喜;念白時(shí),語速較快,有時(shí)又突然慢下來,如泣如訴,那一幕,不免使人頓生憐憫之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開山工幾乎赤身裸體,他們頭纏幾乎認(rèn)不是白色的頭巾輪著幾十斤的開山錘與鋼釬石頭打交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錘重,掄起來舉過頭頂要費(fèi)很大的勁兒,但是,這一錘下去就是上千斤的力。所以,他們舉錘的過程,要憋氣,要收縮肌肉,要積聚能量;大錘舉起來,往往要在空中停留兩三秒,掄下錘的過程,是釋放能量、呼出廢氣的過程。所以,落錘的那一聲“嗨!”,短促且有力!這一刻,他要把鋼釬深深地嵌進(jìn)石縫里,人類對(duì)自然界的改造在這一刻最為直接最為原始!這一刻,他要把對(duì)家人的愛,對(duì)美好生活的向往全部釋放出來,因此,這一聲”嗨!”最暢快、最發(fā)自內(nèi)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段時(shí)間以后得了機(jī)會(huì)我曾經(jīng)問過開山工:你們的號(hào)子為啥大多聽不懂?開山工回答:沒有定律,全是自己心里所念所想,只唱給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雨季的金沙江“野性”十足,黃色的江水自西向東奔涌而來(記憶的方向),受仁和溝入江口位置左側(cè)山勢(shì)的阻擋轉(zhuǎn)頭北上咆哮而去,江流形成近乎于九十度的大拐彎,弄弄坪這個(gè)鋼鐵基地的心臟區(qū)域就在這個(gè)大拐彎的內(nèi)懷。渡口開始建設(shè),這個(gè)金沙江大拐彎的地方需要在冬春季節(jié)水少時(shí)疏浚河道以保持大江的暢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值中午時(shí)分,江灘里的一個(gè)架空的席棚子食堂開飯了,開石頭疏浚河道的工匠們紛紛拿著飯碗急匆匆趕往飯棚子打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突然,開石的炮聲響了,大小石塊帶著尖厲的響聲飛起來,有的落到江里濺起浪花,有的落到岸邊石頭上蹦起白煙,工匠們乎啦啦散開在江灘上奔跑躲避飛石;炮聲剛停,是不是還有第二炮、第三炮他們?nèi)徊活?,上百?hào)人又呼啦啦地朝飯棚子跑去;炮聲再次震響,眾人又乎啦啦散開躲避。兩口白茬的待發(fā)喪的棺材就停放在離飯棚子不遠(yuǎn)的江灘上,亡者因開石放炮所致,這棺材和棺材里面躺著的亡者并沒有對(duì)奔跑的人們求得食物的欲望有多大的影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們對(duì)自己生命的珍惜、對(duì)他人生命的尊重需要一個(gè)過程,這是文明進(jìn)步的艱難所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恰逢路過此地,目睹了這驚心動(dòng)魄的一幕,遺憾之余也特意留心看看他們吃的是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工匠端著碗邊吃邊走從江灘來到岸上,他們的碗里是滿滿的大米飯和沾滿紅辣椒的回鍋肉。飯食不錯(cuò)!我暗自為工匠們高興,他們太辛苦了,應(yīng)該吃得好一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仍然感慨,沒有經(jīng)歷過六十年代,沒有去過四川,就不知道那時(shí)的豬肉有多好吃?。?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了六月份,木工班要去支援木材加工廠的木絲板車間的施工,施工地點(diǎn)距離二隊(duì)駐地約莫有一兩公里的路程,是從糧庫去往仁和鎮(zhèn)的方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早晨一睜眼,席棚子里除了自己已經(jīng)空無一人,大家都趁早晨涼快動(dòng)身走了,我趕緊拿起工具去追,因?yàn)橹恢佬鹿ぷ鲌?chǎng)地在去往仁和鎮(zhèn)的方向,具體在哪兒還不知道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去往仁和鎮(zhèn)方向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前面?zhèn)鱽砑贝俚拇瞪谧拥穆曇?,不好!又要放炮了??墒侵宦犚娚诼暡灰娙?,這使我更加恐懼,萬一放炮的地點(diǎn)就在自己身邊那就毀了。我馬上環(huán)顧前后左右,看看周圍山坡溝坎哪地方有沒有冒煙的地方(導(dǎo)火索點(diǎn)然后人員撤離,導(dǎo)火索有一個(gè)燃燒過程才引爆炸藥),正在緊張觀察,炮聲響了,還好,炮響的地點(diǎn)不在身旁,飛石的落點(diǎn)也比較遠(yuǎn),急劇跳動(dòng)的心臟這才舒緩起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過了片刻,哨子聲又響起,是長音,這是解除警報(bào),我放心趕緊趕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路上,還看到一條死了的碩大的銀環(huán)蛇,不知道是被人打死的還是被放炮的石頭砸死的。這地方毒蛇還是很多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木材加工廠的木絲板車間是華北三公司第三工程處的施工項(xiàng)目,二處是支援。二隊(duì)閆牌子混凝土班曾經(jīng)在這里大干苦干三晝夜,出色完成生產(chǎn)任務(wù)。閆牌子在崢嶸歲月的出色表現(xiàn),使他成為渡口市勞動(dòng)模范。這些農(nóng)民出身的建設(shè)者們,在渡口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創(chuàng)造了輝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木絲板車間干活兒,中午吃飯?jiān)谌庱v地的食堂,那時(shí)一個(gè)食堂要供上千人就餐,排隊(duì)吃飯的人烏泱泱一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子弟們的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活兒干多干少不一定,但是,共同的特點(diǎn)是飯量大吃得多,五六兩米飯到肚子里不覺得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天中午是和誰在一起吃飯我記不清了,倆人端著碗在木工棚里吃飯,每人六兩米飯覺得沒飽,商量著再去食堂買點(diǎn)兒。到了食堂,打飯的工人們已經(jīng)沒有了,所有的飯菜可能已經(jīng)賣沒了,食堂的炊事員自己開始做吃的,他們正在煮面條,這可是很長時(shí)間沒有吃過的東西呀!湊到賣飯口,敲開小門,低聲央求買四兩面條可否?還真不錯(cuò),炊事員還真給了我們每人多半飯盆子面條還有鹵!也就是一兩分鐘,半盆子面條吃得精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將近六十年后的今天,回憶起那碗面條,滿足感猶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天,我正在木絲板車間工地干活兒,同一批來渡口的子弟機(jī)械工小姚跑過來,她高興地指著自己嶄新的工作服說:“你看!這是我們剛發(fā)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的,子弟學(xué)徒工們期盼已久的工作服發(fā)下來是值得高興的事,跟隨著父輩來到渡口的子弟們穿上工作服,這才覺得自己工人的身份得到了徹底的確認(rèn)!建設(shè)者的子弟們又接茬拿起瓦刀大鏟,他們跟在父輩后面向前走,披荊斬棘,南征北戰(zhàn),勇往直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支建設(shè)者隊(duì)伍生生不息,世代相承,如同大海不盡的波濤,一浪接著一浪奔流向前!永不停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4.3.26 北京</span></p> <p class="ql-block">今日的渡口(攀枝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