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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

萍

<p class="ql-block">　　歲月蹉跎，時(shí)光荏苒， 不知不覺，離開老家的日子，又過去了二十四年。由于不可言說的原因，我已經(jīng)二十四年沒有回過家鄉(xiāng)了。</p> <p class="ql-block">　　9月14日，老公88歲的小姑姑仙逝。</p><p class="ql-block"> 雖然老人家高壽，家里人稱之為喜喪，但心里還是充滿悲傷。從此陰陽兩隔，山高水長，再相聚已是奢望……</p> <p class="ql-block">　　以前在老家時(shí)小姑姑對我們非常好，諸多的照顧，盡管很多顧慮，思之再三我還是決定回去送老人一程。</p><p class="ql-block"> 來去匆匆，短短三天時(shí)間，送走了小姑姑，還沒來得及詮釋對家鄉(xiāng)的眷念之情，就又踏上歸程。</p><p class="ql-block"> 略去送別小姑姑的一切儀式，把來去途中隨手一拍的照片保存留念，以慰思鄉(xiāng)之情。</p> <p class="ql-block">　　9月15日清晨，坐火車到達(dá)淮北火車站。包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向西，南歸的大雁排成一行行，家鄉(xiāng)的風(fēng)貌，那樣熟悉又是那樣陌生。</p> <p class="ql-block">　　我的家鄉(xiāng)在美麗的豫東大平原上。北靠山東，東面南面和安徽接壤。廣袤的豫東大平原，一望無際，氣候變化四季分明。燕回春來，桃李芬芳。五黃六月，金滾滾的麥田，綠油油的青紗帳；秋收碩果累累，寒冬大雪紛飛銀裝素裹，旖旎優(yōu)美的田園風(fēng)光藏著多少詩人的夢想？</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看到，矗立在家鄉(xiāng)原野上的風(fēng)車，隨風(fēng)慢慢轉(zhuǎn)動(dòng)，美的，如幻似夢！</p> <p class="ql-block">　　公路兩旁，閃過一片片居民小區(qū)，棟棟漂亮的高樓，昭示著鄉(xiāng)村建設(shè)在日新月異飛速發(fā)展的今天，城鄉(xiāng)差別這個(gè)詞語幾乎可以被遺忘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莊稼地里，都是清一色的玉米和紅高粱。</p> <p class="ql-block">　　村前的公路兩旁，紅高粱長勢喜人，火紅的高粱穗子密密匝匝，顆粒飽滿，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亮。</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天空碧藍(lán)如洗，映襯的高粱更加紅艷奪目。</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近鄉(xiāng)情怯，沒有記憶中大人孩子聚集在村口，熱熱鬧鬧的情景，整個(gè)村莊出奇的寧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村口悠閑覓食的公雞絲毫不怯生，瞪著我半天都不轉(zhuǎn)動(dòng)一下眼睛。</p> <p class="ql-block">　　住過的老院子，還是當(dāng)年模樣。屋后的榆樹柳樹都被砍了，離家時(shí)院子里只有手指粗細(xì)的一棵棗樹，此時(shí)已經(jīng)長成大樹，紅棗兒已經(jīng)熟了。</p><p class="ql-block"> 口舌生津，好像已在品嘗著棗兒的甜香。</p> <p class="ql-block">　　先一天回來的兄弟和弟妹，早已在屋外等候，看到我，歡天喜地的迎過來。</p><p class="ql-block"> 忽然覺得，離家也只是在昨天……</p> <p class="ql-block">　　先圍著大院轉(zhuǎn)了一圈，屋外四周都種上了蔬菜，一群雞在門口鬧的歡騰。</p> <p class="ql-block">　　推開院門，只見滿院凄涼，再也不見公婆的身影，不復(fù)當(dāng)年一家人在一起或吵鬧，或溫馨的畫面……</p><p class="ql-block"> 一時(shí)痛上心頭，無限悲傷。</p> <p class="ql-block">　　前面幾位大爺大娘家，幾位老人俱已仙逝，幾個(gè)堂哥堂嫂堂弟妹，也忙著收玉米去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家家都是靜悄悄的。</p> <p class="ql-block">　　見了陌生人，堂哥家的小狗攔住路兇巴巴的叫個(gè)不停。</p> <p class="ql-block">　　晚上，大姐小姑和外甥女從城里回來，兄弟姊妹一起把酒言歡不醉不歸！</p> <p class="ql-block">　　八十多高齡的嬸子身體康健，第二天中午，讓堂弟殺了自己喂養(yǎng)的公雞，做了一桌子菜，把堂妹外孫女曾外孫都通知了來，一家人其樂融融歡聚一堂！</p> <p class="ql-block">　　晚上是在花娘家，幾個(gè)弟弟妹妹帶著老公和孩子也來了。席間大家說起往事，俱是悲喜交加，唏噓不已，笑聲不斷。</p><p class="ql-block"> 往事如煙，前路漫漫，過好當(dāng)下，才是最好的！</p> <p class="ql-block">　　鄰居彩霞家，我們離家的時(shí)候她兒子還沒出生，如今孫子都讀幼兒園了。去她家時(shí)一家人正忙著裝玉米，辛勤勞作，生活過的富足而舒心。</p> <p class="ql-block">　　本來買的第二天下午的票，但是侄子特地從鄭州趕回來，侄女也第三天中午才能到家，所以我改簽了第三天的車票。一家人分散在東南西北，聚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等侄女回來我就等著趕火車，急匆匆的，竟然連個(gè)合影都忘了拍。</p> <p class="ql-block">　　第三天上午去看了我的老姑父一趟，雖然大姑不在了，但是表哥表嫂很孝順，老人家過的也很好。</p><p class="ql-block"> 如此，身體健康，晚年生活祥和溫暖就好！</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開心的是，我的班主任魏老師竟然和兄弟住同一棟樓同一單元。</p><p class="ql-block"> 三十三年后，再見到老師時(shí)，師生二人都說不出的激動(dòng)和感慨。這么多年過去，在我想象中，老師已銀發(fā)蒼蒼，滿面霜華，但是老師卻完全顛覆了我的想象，不但精神矍鑠，黑發(fā)如染，而且談笑風(fēng)生，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p><p class="ql-block"> 中午我們和老師一起吃了餐便飯，席間說起來，老師不但是我從五年級到初中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還是兄弟和幾個(gè)妹妹的老師。老師教我們總是不厭其煩，寫作水平在同行中也是公認(rèn)的好。即便退休后，還經(jīng)常被單位聘請去寫文章。</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的老師，有自己的小菜園，一高興還約好友來個(gè)百里騎行！</p><p class="ql-block"> 短短的一個(gè)小時(shí)，和老師有說不完的話，就像老師說的，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感恩老師，忘不了老師在家里困難讓我退學(xué)時(shí)苦口婆心的勸說，買不起本子筆的時(shí)候給我的本子和筆，自己拿錢給我買的課外書，減免的學(xué)費(fèi)……</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再不舍得也要離開，弟弟弟妹侄子侄女送我去火車站。車窗外，一街兩巷曬滿了玉米，金燦燦的，鄉(xiāng)親們的笑容里，溢滿了豐收的喜悅！</p> <p class="ql-block">　　配曲《老家》/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