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時間】2024年2月22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大早起來,頭還暈沉沉的,昨天坐了一整天的火車,一直在等車,好多列車都停運、晚點,幸好還趕過來了,不然,湖北這一輪的凍雨、暴雨天氣,肯定又將人堵在家里出不來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晃眼,過年這段時間就過去了,從珠海回到湖北,又從湖北回到珠海,就想夢一樣。年前過小年的時候回去的,碰上凍雨天氣,也正好下著大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哥年前到湖南、云南轉(zhuǎn)了一圈,說是有幾個業(yè)務(wù)要談、投兩個標,本來他計劃坐飛機回來的,聽我說那一天零晨到家,沒有車回去,就也買了那個點的動車回武漢。我們約在武漢高鐵站碰的頭,結(jié)果,兩個人都困在了武漢站,所有網(wǎng)約車與的士都不進站,也可能凍雨結(jié)了冰,路面打滑,不敢載客,就連高鐵站旁邊的酒店也都沒有房了,最后不得不向二嫂求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哥開車,從武漢青山高鐵站到東西湖家里,一路上車很少,下很大的雪,晃晃悠悠的開了個把小時,才到家,回想起這段經(jīng)歷,二嫂一個人開車去高鐵站,肯定心里也是很著急,路面打滑,太危險了,想想也是后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網(wǎng)上約了半天的車,都沒有到孝感的,最后只得用上了二哥家備用的車。這個車,是二嫂的三姐的車,過年期間給四姐一家用的,今年四姐一家也在武漢過年,這個車是給他們一家過年走親戚拜年用的。想著,政府到處都是宣傳著鏟雪、除冰,恢復(fù)道路通暢,就鼓起勇氣開車回家,過兩天冰雪融化了就來還車,都已經(jīng)過了小年了,哪個不是歸心似箭。還好,除了幾個道口有積雪外,其他路面還可以走,平時個把小時的車程,那天開了快四個小時,有兩個路口紅綠燈,車一停下來,就開不動,輪胎打滑,幸好有路人幫忙推了推,也有個的士司機下來教我怎么樣啟動不打滑,還是好人多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三天,妻子鼓動著,大過年的借人家的車不好,趁著馬路上雪鏟掉了,就一人開一個人,兩個人兩個車一前一后,將車送還到武漢,也正好去醫(yī)院拿了三個月的藥,年前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妻子的個虎脾氣,路上雨雪天氣,她還一直嚷嚷著我車開的太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從小到大,我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過年,到底從什么時間開始計算的,又到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沒有答案。是從過小年開始,到正月十五結(jié)束?還是國家規(guī)定的“年三十,到正月初七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從記事起,每年從臘月二十左右,母親就開始清理清掃,農(nóng)村的除塵,還用艾草整個將屋子薰一薰,再將所有角落的“陽塵”全部掃掉,清理的干干凈凈。衛(wèi)生打掃完成后,就開始鼓弄過年用的食材及小吃,打糍粑、做豆腐、腌臘肉、腌臘魚,油炸些豆腐元子、肉元子、魚塊及我們吃苕片、糍粑片,農(nóng)村家家戶戶擺弄很多的吃食。當然,不管有錢沒錢,一家人的衣服也換個新,有錢就買新衣服,沒錢就做或改幾件新衣服穿,因為家里有一臺縫紉機。所以,小時候是真的盼著過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年從臘月二十八左右,就開始約著吃年飯,一般有重要的“干”親戚,或長輩在的,年輕一輩家的吃年飯,都要提前一兩天,將女兒女婿、干爹干媽及長輩,提前接到家里吃餐年飯。正常家庭的吃年飯,都是在臘月三十,一大家子,全部都在家,團團圓圓的、熱熱鬧鬧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正月初一,我們都會給村子里的人們互相拜年,鄉(xiāng)下就這個規(guī)矩一直延續(xù)著。大家都很注重這個禮性,先給本家最長的長輩拜年,待大家團聚后,再順著給族間一家一戶的去拜年,這就是我們的團拜。如果有哪家的長輩“仙逝”了的,拜年前要先祭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正月初二,我們都是給舅舅家拜年;正月初三,我們給岳父母家拜年;正月初四,我們給姑媽家拜年;正月初五、初六,就給幾個姨媽家拜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是,這幾年這些規(guī)矩慢慢打破了,正月初一,都聚在了大舅家里;正月初二一直至正月初六,幾個舅舅、姨媽、姑媽家,一呆就是一天,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飯、打牌,玩的不亦樂乎,也將一眾親人忙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年,還是老樣子,大舅不在了,但是舅媽與一眾表哥、表嫂還有表姐、姐夫強烈要求,在大舅家吃了餐飯,二舅與小姨家也沒有落下。一眾表哥、表姐,及我們,都帶著孩子,都沒有開火,都在老人門下“蹭吃蹭喝”,老娘這邊親戚走動還是多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父親的親戚這邊,就只有姑媽一家還在走動了。去年姑父去世,還有二表哥也走了,今年去看望了下姑媽,老姑媽也已經(jīng)臥病在床,起不來,也都是近九十歲高齡的老人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妻子給我的評價就是,每年回家過年,就像完成任務(wù)一樣,這也確實像任務(wù)一樣,每一家每一戶都要走到,每一個老人都要探望一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還真是個任務(wù),每年,跟妻子在家商量,家里每個小孩要給壓歲錢,自己家里五個孩子,還有姐姐家里侄女,侄子家長孫,再就是親戚家小朋友,壓歲錢及紅包就得三四千塊錢。大舅與姑父不在了,大舅媽與姑媽那邊,每年都要給錢了。過年期間,所有親戚著走動拜年的年貨,要二千多塊錢。還有平時大家都不在家,總有些親戚,借著過年的時機,大家都在家,給孩子過周歲、過十歲或結(jié)婚、出嫁的辦些喜事,今年正月初六的也送了個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去年工作地較遠,姨姐也走的遠,去了成都做超市,妻子就約著我們兩家今年一起,我們在家買菜,一起吃年飯、看春晚。不買菜不知道,原來買菜也這么貴,一餐年夜飯,買了羊腿、魚、蝦、排骨,讓人沒有想到的,居然是好些青菜比肉貴,蒜苔要四五十塊錢一斤,還有我們最愛的“蘺蒿”、黃瓜、小白菜等,一出手就是一二十塊錢沒有了,算了一下,一餐年夜飯,花了快一千塊錢,妻子說,“這還不如出去找個酒店吃一餐!”這也是古話說的,“長大了,怕過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都沒有過“十五”,都早早的出門了。出門了,也就意味著,我們的年也過完了,該探望的親戚都去探望了,該團聚的也都聚了,該花的錢也都花出去了,這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又要出門賺錢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網(wǎng)上有人說,過年,我們七零后、八零后,還在做著最后的堅持。也真的如此,上一輩的老人,都在家苦苦盼著家人團聚。而下面的孩子們,都只顧著玩手機、玩劇本殺,他們沒有上桌喝酒,他們沒有上桌打牌,因為他們的概念里,這些都是不好的習慣,但就是我們在堅持著,這是一份任務(wù)、這是一份親情,他們理解不了的一種親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只有我們這幫中年人,照顧著一群老的與一群小的,也還在酒桌上盡情勸著多喝點,其實大家都有三高!也在麻將桌上盡情的豪放著,輸贏都是次之又次,一年到頭,就這兩天與家人、朋友間放松幾天,豪無顧慮的放松。</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3</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前天,買了個蛋糕,提前給孩子們過了生日,因為我要上班了。他們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見了蛋糕就很開心,還是跟個孩子一樣,十九歲也還是孩子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女兒上大學,自由自在的,還好去年年底沒有掛一門科,十幾門學科全過了,還有幾門課都是八九十分,還好的是大學里沒有玩跨掉,但是,還是鼓勵她們好好學習,也要好好玩幾年,美好的大學時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兒子正月初七就上學了,高三的時間還是抓的緊,沒有任何通知,上課第二天就參加了“百校聯(lián)考”,他說沒有什么準備,但他過年的每一天,都有學習,書包也帶回老家了,每天做幾份試卷。不知道是哪個親戚,隨口給他問了一句,“今年上高四了吧,今年一定要考個好大學!”然后,他就“跑”回家了,約了同學玩,約了表姐玩,然后就悶著去上課,基本上沒有參與親戚間的聚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近兩年見慣了太多的不景氣,社會蕭條的一面擺在我們面前,所有對于孩子的教育,我們也都隨之任之了,隨便考個學校就好,考個公辦的本科或?qū)?贫伎梢裕灰獙W費少些都行,開心就好,學個自己喜歡的專業(yè)?,F(xiàn)在這個社會,擺弄不清楚到底哪個專業(yè)好找工作、哪個專業(yè)不好找工作,社會變化太快,但人的青春就只有那么短短的幾年時間。</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是的,頭還是暈的,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車。先是到武漢的城鐵停運了,只得重新“搶”了張綠皮車無座票到武昌。從武昌坐地鐵,坐4號線轉(zhuǎn)5號線到高鐵站。在武漢高鐵站又等了大半天,幸好還有車過來,晚點了快三個小時,候車廳已經(jīng)差不多人擠人了,也冷的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昨天晚上零晨兩點多才到宿舍,床上被褥還是年前擺的,半個月沒有曬,也沒有換,廣東這邊天氣還是潮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大早起來,就擺弄電腦,開始工作,統(tǒng)計各類人員到崗情況。同事嘲弄著,公司就是要求這個“到崗率”才將大家都鬧出來,工人都會在正月十五以后才會出來,沒有這么早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實這段時間,心底里一直在琢磨,這樣打工的方式到底歸到哪一類。雖然在國企,每個月工資照常發(fā),但是回到老家,恨不得比不上任何一個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回到老家,家家戶戶都在走動,都在互相拉扯著關(guān)系,喝酒、聊天、打牌。當我忙著看望老人、去拜年的時候,有些人們似乎完成了很多訂單一樣,酒喝了、人見了,活路找著了。開公司的忙著找業(yè)務(wù)、包工的找著了老板也接了業(yè)務(wù),不管對方什么身份,見了面酒杯一端、加個微信,以后用的著的地方好開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好像總結(jié)到了自己的現(xiàn)狀,雖然我在單位上班,公司有很大的團隊,但是回到家鄉(xiāng),我就是一個人,是孤身一人在外奮斗。我身邊的團隊,不是屬于我個人的,每天談?wù)撝⑸逃懼鴰讉€億、幾千萬、幾百萬的項目,但這些是人家的,我們只有微薄的工資,所以,我們跟人家的差距就在這里,我們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而回到家里,走到哪,都是小團體,都是一群人在奮斗,就好似這蕭條的經(jīng)濟大環(huán)境,與他們無關(guān)似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是,這又能怎么樣呢?!我還在給我的孩子教育著,“長大后,不要去**的公司,自己去找自己的出路”,這樣的教育方式與目的,到底是對是錯,不得而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考個證吧!不然,哪天被裁員了、失業(yè)了,還要另外找條出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