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文/淡泊（舒葉）</b></p><p class="ql-block"><b>（張國書）</b></p> <p class="ql-block"> 每次見著柿子掛滿枝頭的吉祥圖案，兒時那一幕幕歡樂的場景，總在我心頭涌起！</p> <p class="ql-block"> 早年，我的祖父從現(xiàn)重慶市墊江縣出發(fā)，憑借一副裁縫挑子邊走邊做手藝，只身來到黔北遵義，落腳到深溪鎮(zhèn)大坪坡，得到當?shù)匾恢刂魇樟?。年輕的小伙祖父成了佃農(nóng)，一邊續(xù)做著裁縫，幾年后締結(jié)祖母成了家。定居在坡下老井彎入口右邊大營盤山腳下。祖父母在這里修造了四立三間的木結(jié)構(gòu)瓦房，在屋前屋后種下了柏樹，梨樹，蘋果，李子及竹子，還有一棵柿子樹。到我兒時記事時，柿子樹已經(jīng)是直徑小一尺的樹桿，枝繁葉茂，花團錦簇了。九十月間，柿子累累滿枝頭！她是祖父母留給我父母的珍貴物產(chǎn)。</p><p class="ql-block"> 房屋背靠青山，屋下是一片田野，院壩前有一塊水田，田坎便是一條通往彎里的必經(jīng)之路。路邊左側(cè)是一排翠竹，那棵柿子樹掩映其間，映照著院壩，映照著木結(jié)構(gòu)的瓦房！</p> <p class="ql-block"> 每年初春，山風吹拂，柿子樹從光禿禿的枝干中醒來，欣欣然張開了眼，點點綠芽綻放，從柳眉，到小勺子，到枝上停滿玉色蝴蝶，還飛呀飛，可它們總在枝上！</p> <p class="ql-block"> 五月下旬，花蕾綴滿樹。至月末，藏在碧綠葉叢中的花苞開放了，四個瓣圍成個圓，淡黃淡黃的，一朵朵擠在葉柄上。黃紅的花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引得蜂蝶紛飛。女孩子生來是愛花的，白天，一有閑空，一雙眼晴便落在那些柿花朵上，遐想著，能摘一朵戴在頭上，可比那市集攤上的夾發(fā)針還漂亮呢！傍晚，山間晚風輕拂，月光下，我們?nèi)鰵g追逐夠了，坐在院壩邊，靜下來，仰望著簇簇溫潤如玉般的柿子花，月光清輝下，素潔而雅麗，高貴而質(zhì)撲，好生喜歡！如果這一樹的玉色首飾，就這樣掛到過年，那該多好啊！</p> <p class="ql-block"> 山里的小姑娘，童年時主要是帶弟妹，割豬草，力所能及幫著父母親做家務，年長點，既是父親下地的幫手，更是母親炊事及縫補料理的助手！在父母跟前是不知道累的，夜幕降臨，坐在院子邊小凳子上，或是階檐坎上靠著木板壁，望著星星忽閃忽閃，聽著蛙及各種昆蟲鳴唱，此起彼伏，是最能幻想的時刻。柔風拂面，抬眼可望一樹的瓊枝玉葉，繁花簇簇，又是多么喜出望外的事！繡枕頭巾、繡手絹，繡肚兜的花樣不是有了嗎？見風吹有花朵掉落，欣喜地拾起，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而后背著大人先比照著描樣子，后用針線沿圖繡出花朵，還配上葉子，一幅花樣圖案寄寓著小姑娘的天性！秘密也隨之藏在心底！</p> <p class="ql-block"> 日升月落，花朵終究變成青澀的果子了！開始形似扣子，扒在葉柄上。漸漸地，綠肉如腮邦鼓起來，肉嘟嘟的。再后來，那肉嘟嘟圓扣子就如同小南瓜了，很是漂亮的！這時段，青澀的柿子一天天被陽光雨露染黃了。已近秋了，便是男孩子們活躍打主意的時候！</p> <p class="ql-block"> 我的弟弟們顯出身手來了！大弟像猴子般幾下爬上柿樹枝丫上，摘下一串又一串，很得意地隨手一揚，對著蹲在樹下巴望的倆弟弟喊話：“接到哈！”仰著頭的兩個小弟弟，大的后面跟著才會走路的小弟，見一團團帶枝葉的柿子砸下來，結(jié)實如石頭，哪敢伸手接？倒是抱著頭歡喜著倒退到一邊兒去，泥地里躺滿了橫七豎八的青黃色的柿子。</p> <p class="ql-block"> 扔下地的柿子有的被砸破了，汁液流出來。他們仨小腦袋仰著，伸出舌頭去舔，“甜的！甜的！”“有點澀口！”“呸！呸！呸！”“哈哈哈”！“哈哈哈！”……把完好無損的撿在衣兜里，連蹦帶跳地找一個籮筐，用干谷草捂住藏起來！待等到半月左右，柿子由硬變軟。皮薄得透亮透亮的，汁液仿佛要從紅嫩嫩的肉團里滲出來！這時，一手小心地取出，一手小心地接住，捧在手心里也生怕它破了皮兒！</p> <p class="ql-block"> 九十月間，田野里稻谷飄香。夜晚，月光如洗，一家子搬出長短凳在院壩中間圍坐一圈。父母親用包籮蓋子、米篩，從谷草里撿出捂熟了的柿子，分發(fā)給我們姐弟幾個。這場景多象過節(jié)，我們津津有味地品償著新鮮柿子的甜美，贊不絕口！小弟們吃得快，柿肉在腮邦上敷了半臉，成了唱戲的角兒！爸爸媽媽和我們姐妹兄弟笑得前仰后合！</p><p class="ql-block"> 一季一樹柿子摘下捂好有幾挑，總是要挑到市上去買的！換得油鹽補家用！</p><p class="ql-block"> 爺爺奶奶栽種的這棵柿子樹，是養(yǎng)家糊口的錢串子，更是我們一家人在艱苦歲月中的希望陪伴，是我兒時美好心愿的寄望！</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中期，農(nóng)村受到割掉資本主義尾巴運動的沖擊，這棵柿子樹也未能幸免。樹身軀被鋸倒，砍了枝丫拖走了！我們有多么難過，多么傷心！</p> <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爺爺奶奶修建的老屋子已經(jīng)沒有了影子，柿子樹質(zhì)樸的品質(zhì)與柿子紅艷艷的光彩永駐我心間！</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i>2023.12.31-2024.1.15于北碚</i></b></p> <p class="ql-block">圖片：網(wǎng)絡與自拍</p><p class="ql-block"> （向原作者致謝）</p><p class="ql-block">編制：淡泊</p><p class="ql-block">文字：張國書</p><p class="ql-block">美篇號：10922380</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感謝光臨 敬請指導</b></p> <p class="ql-block">飽含深情敘述柿子樹的來龍去脈，細致如微描繪柿子樹的容貌顏值，素潔而雅致，高貴而質(zhì)樸。……小姑娘愛花，那些圖案寄予著愛意；男孩子貪吃，澀口也不怕……柿子樹，曾給我們帶來物質(zhì)精神雙享受，記你在心底里了！……文章的語言美而質(zhì)樸，行文流暢不乏時代痕跡，好文！????????????</p> <p class="ql-block">文筆真棒！把家里那棵柿子樹的來龍去脈講述得清楚詳實。柿子樹從開花到落果到豐收，家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女孩兒愛花愛美，男孩兒摘果子時候的猴急，都表現(xiàn)得生動活潑，把孩子的天真無邪描寫得真實可愛。文筆流暢自然，情感飽滿細膩。為佳作點贊！??????</p> <p class="ql-block">好美好動聽的故事；好深好厚的長輩情愛；好溫馨而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好瑰麗好神秘的小姑娘的小秘密……至到文末，讀者仍沉漫其中……好文當贊，當大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