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昨晚夜深時,落了南京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0點時站在陽臺上默默地看了一會雪,自然想起在這個城市有個關(guān)于初雪的約定。</p> <p class="ql-block">那年我和半江老哥、 Anna 姐曾有個約定:以后的歲月無論我們身在何處,都會應(yīng)南京的第一場雪奔赴而來…本以為同在一個城市的三個人,一年僅一次的相約不會是個太難的命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那時我們正值中年,尚在工作著,下班后坐在繁華的解放路路口那家“稻香樓”酒店的落地窗前,觀賞著霓虹燈下變換著絢麗色彩的雪花獻舞般地翩躚著,高談闊論,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豪情。</p> <p class="ql-block">激情總在退出那個舞臺后燃燒殆盡,各自回歸平凡的居家日子,那場雪已經(jīng)失去了浪漫的情調(diào)。</p> <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蘇北,在膠東半島度過童年。膠東半島的冬天很冷,冬天的積雪很厚,下雪的早晨小姨會把我從我們睡的炕上抱到姥姥的炕頭,農(nóng)村人起的早,姥姥已經(jīng)忙忙碌碌的生火做早飯了,燙人的熱炕頭溫暖著整個冬天。</p><p class="ql-block">回蘇北讀書后,冬天是一個漫長的噩夢,家里、路上、學(xué)校一個溫度,圓珠筆、鋼筆全凍的不出水,原本在姥姥家保護很好的手,長滿凍瘡,全是濃血,用盡土方子,然而既不治標(biāo)也不治本,年年復(fù)發(fā)。</p> <p class="ql-block">江南的雪去的匆匆,早晨小區(qū)里有幾個孩子做了幾個水滋滋的雪團打雪仗,衣服濕了,被家長訓(xùn)斥幾聲灰溜溜的回家;我下樓時有個孩子堆了個小小的雪人…</p><p class="ql-block">朋友圈里選了幾張雪景聊做紀(jì)念,一場雪下過,又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