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景1）凌晨四點，邱家客廳，邱南平小腿上綁著繃帶，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顧敏華和陳副官在聊天</p><p class="ql-block">陳副官：臺北宣布戒嚴，群眾暴亂已經(jīng)被清場。軍隊解除戒備狀態(tài)，民用電話已經(jīng)恢復(fù)了。軍隊開槍，暴亂民眾死三人，傷38人。到底抓人多少沒有準(zhǔn)確統(tǒng)計。</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那肯定是抓人上百。美國大使怎么樣？沒有受傷吧？</p><p class="ql-block">陳副官：美國大使在香港休假，不在使館里。</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幸好是這樣，不然美國大使也躲到地下室里，多丟人啊。</p><p class="ql-block">陳副官：可不是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暴亂的原因是什么？</p><p class="ql-block">陳副官：3月20日美軍顧問團一個上士開槍，打死一個國軍中校，臺北警察局當(dāng)時就把這個美軍抓住了，可是美軍憲兵把人搶走，說依據(jù)中美共同防御條約，在臺美軍有豁免權(quán)。前天上午美國軍事法庭審判，結(jié)果是這個美軍無罪開釋，下午這個美軍上士就和家屬一起坐飛機離開臺灣了。昨天上午死者家屬到美國大使館門前抗議，到下午就變成了群眾暴亂。</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美軍士兵在臺灣到底有沒有豁免權(quán)呢？</p><p class="ql-block">陳副官：美國軍人有豁免權(quán)，與美國外交官一樣。</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美國軍事法庭上有陪審團嗎？</p><p class="ql-block">陳副官：有。</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陪審團都是美國人嗎？</p><p class="ql-block">陳副官：是的，都是美國人。</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中華民國政府怎么敢惹美軍？算了吧，這個事情就這樣吧，中美關(guān)系最重要。大鬧一場也好，不然以后美軍還會出事。只是可惜了死傷一些民眾。</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突然發(fā)聲：這件事有助于美軍加強內(nèi)部管理。美軍管理不行，在日本的美軍就是經(jīng)常出事。臺灣還好，沒有發(fā)生一起美軍強奸婦女的事情，在日本已經(jīng)發(fā)生好幾起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2）顧敏華起身撥電話：請接臺北美軍協(xié)防司令部。美軍協(xié)防司令部嗎？我找情報處漢斯。</p><p class="ql-block">左臉上敷著創(chuàng)口貼的漢斯接電話：是顧中尉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是我。漢斯你沒事吧？</p><p class="ql-block">漢斯：顧，謝謝你，這么晚還不睡，來電話問候我。</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睡，肯定在辦公室。我看到你面前的玻璃窗被打碎，你受傷了吧？</p><p class="ql-block">漢斯：顧，我身體沒事，心理很受傷。我來臺灣一年了，我一直以為臺灣人民對我們美國人很友好。今天我發(fā)現(xiàn)你的同胞原來是這么恨我們，我沒有想到你也在示威群眾里面。</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這件事起因是你們美國人殺人了，可是你們連一個SORRY都沒有。漢斯，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我不該打這個電話給你。</p><p class="ql-block">漢斯：我一下子和你說不清，不說了，免得我們吵起來。過幾天我請你吃飯，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一下。</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我再也不想見你了。</p><p class="ql-block">漢斯：我們是在韓國戰(zhàn)場上一起戰(zhàn)斗過十六個月的戰(zhàn)友，如果我們都這樣不能相互理解，就太糟糕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用力掛電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字幕：1957年10月4日 美國 </p><p class="ql-block">景3）晚上，約翰家客廳，美國空軍二星將軍約翰和少校喬治進門</p><p class="ql-block">身穿睡衣的凱蒂端著一個蛋糕迎上前去：爸爸你們回來了。我準(zhǔn)備了蛋糕，慶祝喬治成為少校。</p><p class="ql-block">約翰：小貝比睡了嗎？</p><p class="ql-block">凱蒂：睡了。</p><p class="ql-block">約翰：很好，去年我從準(zhǔn)將升為少將，你也給我準(zhǔn)備了蛋糕，我們家里如果經(jīng)常有這樣的蛋糕，是很好的事。</p><p class="ql-block">凱蒂：爸，你每五年晉升一次，沒有一次落下，你的運氣很好。</p><p class="ql-block">約翰：今天最應(yīng)該切蛋糕的不是我們。</p><p class="ql-block">凱蒂把蛋糕放到桌子上面：出了什么喜慶的事情？</p><p class="ql-block">約翰：對于全人類來說是喜事，對于美國來說就不一定了。</p><p class="ql-block">喬治：今天蘇聯(lián)成功發(fā)射第一顆人造地球衛(wèi)星。</p><p class="ql-block">凱蒂：怎么會這樣，美國的科學(xué)技術(shù)怎么會落在蘇聯(lián)后面？1954年美國的第一艘核潛艇就下水了。噴氣式重型轟炸機，噴氣式客機，這些都是美國領(lǐng)先蘇聯(lián)。</p><p class="ql-block">約翰：人造衛(wèi)星的意義特別重大，將來衛(wèi)星會有很多用途。美國確實在某些領(lǐng)域落后了，要迎頭趕上。</p><p class="ql-block">喬治：兩年前中央情報局就預(yù)測蘇聯(lián)要發(fā)射衛(wèi)星。不知為什么美國沒有行動。好在科學(xué)技術(shù)的多數(shù)領(lǐng)域是美國領(lǐng)先。剛才上面通知我，休假期滿之后去參加空對空導(dǎo)彈的改裝工作。</p><p class="ql-block">凱蒂：空對空導(dǎo)彈，不是已經(jīng)研制成功了嗎？</p><p class="ql-block">喬治：美國海軍的型號已經(jīng)研制成功。美國空軍研制的型號問題很多，現(xiàn)在我們空軍很被動，如果放棄就會損失巨大的研究經(jīng)費，這個責(zé)任誰也不愿意承擔(dān)。</p><p class="ql-block">約翰：去年空軍已經(jīng)決定引進海軍的響尾蛇空對空導(dǎo)彈，已經(jīng)安裝在最新型號的截擊機上。這個意義很重大，它表明蘇聯(lián)轟炸機沒有可能深入美國領(lǐng)土，在未來的核戰(zhàn)爭中美國有巨大的優(yōu)勢。但是現(xiàn)在蘇聯(lián)發(fā)射了衛(wèi)星，在遠程火箭技術(shù)上領(lǐng)先，又占據(jù)了核戰(zhàn)爭的優(yōu)勢。</p><p class="ql-block">喬治：如果要在實戰(zhàn)中驗證響尾蛇導(dǎo)彈，選擇臺灣應(yīng)該是不會錯的。現(xiàn)在最有可能出現(xiàn)大規(guī)?？諔?zhàn)的地方是中國大陸的東南沿海，但是現(xiàn)在響尾蛇導(dǎo)彈還沒有安裝在F86飛機上，臺灣空軍不能使用這種導(dǎo)彈。現(xiàn)在應(yīng)該進行改裝試驗。</p><p class="ql-block">凱蒂：蘇聯(lián)在這方面是什么情況？</p><p class="ql-block">喬治：蘇聯(lián)已經(jīng)開始研制空對空導(dǎo)彈，總體上講，蘇聯(lián)在這方面遠遠落后于美國。</p><p class="ql-block">凱蒂：喬治，你還可以有一周時間在這里陪我們，陪你的兒子。切蛋糕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字幕：1957年12月7日 臺灣 新竹機場 </p><p class="ql-block">景4）晚上，邱南平在家中客廳沙發(fā)上看書，顧敏華推門進來：南平，昨天美國第一次發(fā)射衛(wèi)星，失敗了，火箭在發(fā)射臺上爆炸。</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放下書：太令人沮喪了。上個月毛澤東訪問蘇聯(lián)，他11月2日到莫斯科，第二天蘇聯(lián)發(fā)射第二顆衛(wèi)星，與發(fā)射第一顆衛(wèi)星只間隔一個月。</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在沙發(fā)上坐下：現(xiàn)在看來，美國在遠程火箭發(fā)射上已經(jīng)是落后蘇聯(lián)很多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遠程火箭可以發(fā)射核武器，遠程轟炸機的重要性下降了，美國在這方面的優(yōu)勢不那么明顯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美國的科學(xué)技術(shù)會落后于蘇聯(lián)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不應(yīng)該啊。美國的第一顆人造衛(wèi)星，應(yīng)該很快就會發(fā)射成功。你們情報處還有什么消息啊？</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毛澤東在莫斯科大學(xué)演講，有三千多中國大陸的留學(xué)生在場。</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大陸有這么多留學(xué)生在莫斯科？他們都是學(xué)理工科的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是啊。</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這么多留學(xué)生，要花多少錢養(yǎng)他們啊。</p><p class="ql-block">顧敏華：聽說一個蘇聯(lián)留學(xué)生每個月發(fā)500盧布，另加五年的服裝文具等，相當(dāng)于25至30戶農(nóng)民的全年收入。</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天哪，共產(chǎn)黨下血本了。毛澤東在莫斯科大學(xué)說什么？</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毛澤東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jié)底是你們的。你們年輕人朝氣蓬勃，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毛澤東說話從來都是這么大氣。</p><p class="ql-block">顧敏華：聽你的口氣，你對毛澤東挺有研究。</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那當(dāng)然啦?？箲?zhàn)結(jié)束，毛澤東去重慶與委員長會談，他作了一首《沁園春?雪》，寫的好極了，真可謂是千古絕句。那時我在昆明空軍官校，學(xué)校要搬回到杭州去，在昆明到杭州的飛機上，我把毛澤東這個詞背給同學(xué)們聽，大家都鼓掌。現(xiàn)在不行了，過了十二年了，有點忘記了。</p> <p class="ql-block">上下兩圖，1957年11月17日莫斯科大學(xué)，毛主席會見中國留學(xué)生和實習(xí)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5）黑白畫面，美式運輸機內(nèi)，顛簸飛行中，邱南平朗讀，十多個國軍軍官饒有興致地聽著</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nèi)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6）旁邊的國軍軍官們都鼓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7）顧敏華：你說這話，說明你的功底不行。那詞是寫雪景中的黃河，詩人不是身臨其境，哪里寫得出來，怎么可能是在重慶作的。那是毛澤東抄錄他自己多年前，在陜西山西交界處的黃河邊上寫的詞。</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愣了一下：是這樣啊，你真行，我小看你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你服氣了吧？</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不服氣，當(dāng)時國民黨宣傳部組織了一批文人，也寫沁園春這個詞牌，要壓住毛澤東，你知道這個事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不知道。既然你知道，就念幾句啊。</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時間太久了記不住，有好多文人寫，重慶的大報小報都在登。我記得有一首還不錯，最后兩句是，草莽英雄，林澤豪杰，巧飾文詞蟲貝雕！休夸耀，看青天白日，旗遍今朝。你感覺怎么樣，能不能壓住毛澤東的詞？</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毛澤東的最后兩句是什么？</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當(dāng)然是毛澤東的詞好啊，好太多了。你腦袋進水了吧，這都看不出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笑了：腦袋進水了，你這話說的太生動了，是的，剛才我腦袋進水了。今年春節(jié)前夕毛澤東發(fā)表了十八首詩詞，你知道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知道一點，不太清楚，你有什么高見??？</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依我看，毛澤東掌握最熟練的古詩詞牌就是沁園春。</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為什么這么說？</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這十八首詩詞，第一首是《沁園春?長沙》，你知道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好像是有這么一句，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還有一句，指點江山，激揚文字。</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你應(yīng)該仔細看一下，床頭柜里的筆記本上有。那詞是毛澤東寫于1925年，那時候毛澤東只是一介書生，手上沒有一兵一卒，但是這首詞已經(jīng)有帝王之氣，后來的《沁園春?雪》就更好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你這個分析有道理，我也應(yīng)該看一下毛澤東這十八首詩詞。</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剛才你說毛澤東在莫斯科的講話，沒提臺灣吧？</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沒有。毛澤東去蘇聯(lián)，是為了慶祝十月革命四十周年。</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不會是一個慶典這么簡單，全世界共產(chǎn)黨工人黨在莫斯科開會，有好幾十個國家的代表團參加。</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我爸說，可能社會主義陣營會產(chǎn)生分歧。</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這有什么奇怪，資本主義陣營就沒有分歧嗎？你說的社會主義陣營的問題，是不是指去年匈牙利事件，蘇聯(lián)軍隊出兵干預(yù)？</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不是，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我爸說，去年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的第二十次代表大會，發(fā)生軒然大波。</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不論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發(fā)生什么事，都影響不到臺灣吧？</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你這么說，也對?，F(xiàn)在形勢不緊張了，就想過去在大陸的時光。</p><p class="ql-block">顧敏華：要解思鄉(xiāng)之情，我剛搞到一張新唱片，江蘇民歌，茉莉花。</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好啊，放出來聽一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8）顧敏華在留聲機上把《茉莉花》唱片放出來，兩人聚精會神地聽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字幕：南京 小營 南京軍區(qū)空軍禮堂</p><p class="ql-block">景9）報幕員：江蘇省各界慰問人民解放軍專場演出，現(xiàn)在開始。</p><p class="ql-block">全場熱烈鼓掌</p><p class="ql-block">報幕員：第一個節(jié)目，舞蹈，茉莉花，由江蘇省總工會文工團演出。</p><p class="ql-block">音樂響起，二十位女演員手持荷葉扇，民族芭蕾舞表演（參考CCTV第五屆舞蹈大賽遼寧芭蕾舞團表演，服裝不露背不露肩）</p><p class="ql-block">臺下座無虛席，歐陽兄妹、顧青山、張寧和觀眾們聚精會神地看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0）臺灣，邱南山和顧敏華聽著留聲機里的音樂，顧敏華漸漸眼眶濕潤</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拿出一個手絹放在顧敏華手中，顧敏華擦眼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0-1）南京軍區(qū)空軍禮堂里的茉莉花舞蹈在繼續(x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0-2）臺灣，邱南平：思念故鄉(xiāng)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點頭</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這首歌很好聽，它是中國第一首傳到西方的民歌。</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我們離開南京十年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十年零七個月了。你想你哥了吧？</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還有我爸媽。</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想不想歐陽兄妹？</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想啊。我們顧家和歐陽家就像一家人。</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一家人？是啊，你哥和歐陽琴成了一家人，要是我不出現(xiàn)，你肯定和歐陽林成了一家人。</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南平你說這些干什么。我和歐陽林有緣無份，時代洪流把我和他沖到兩個陣營了，人要認命啊。歐陽林這個人很優(yōu)秀，你同意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同意，當(dāng)然是這樣的，他很優(yōu)秀。</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嫁給他的女人是幸福的女人，你同意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同意。我要是女人，我一定追求歐陽林，他若不從，我就死纏爛打。你夢里遇見過他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見過。你呢？</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我什么？</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你夢里遇見過歐陽琴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記不清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微笑：言不由衷。</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也許再過兩個十年，我們可以回南京。</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大陳島撤退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們永遠回不去了嗎？</p><p class="ql-block">二人沉默片刻</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時間過得多快啊，上次毛澤東訪問蘇聯(lián)時間長達兩個多月，我在舟山機場經(jīng)歷了上海二六轟炸?，F(xiàn)在毛澤東又訪問蘇聯(lián)，韓戰(zhàn)都結(jié)束三年多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上次毛澤東訪問蘇聯(lián)，是坐火車去的，可費時間了。這次毛澤東是坐噴氣式客機去。</p><p class="ql-block">邱南平：蘇聯(lián)技術(shù)進步很快，大陸的工業(yè)和技術(shù)發(fā)展也很快，三年前南昌飛機工廠造出了大陸的第一架飛機，去年沈陽飛機工廠開始大批量生產(chǎn)米格戰(zhàn)斗機，配套的飛機發(fā)動機也是在沈陽生產(chǎn)。以后我們就要面對大陸自己生產(chǎn)的飛機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以后在蘇聯(lián)學(xué)習(xí)的大批中國留學(xué)生回到中國，中國大陸的國防工業(yè)發(fā)展就更快了。毛澤東在莫斯科講，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毛澤東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東風(fēng)就是社會主義，西風(fēng)就是資本主義。是這樣理解吧？</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我的意思是，這句話的出處是什么？</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這句話還有出處？</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果然你不知道。這句話源自小說《紅樓夢》，是林黛玉說的。</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還有這事？不會是你胡編亂造吧。</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當(dāng)然不是我胡編的，是林黛玉對賈寶玉的丫頭襲人說的，但凡家庭之事，不是東風(fēng)壓了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了東風(fēng)。</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以后你找到小說里的這一段給我看。</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好啊，臺北我家里就有《紅樓夢》，我媽看了好幾遍了。</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大陸的國慶閱兵，越來越好看了，大陸自產(chǎn)的兵器越來越多了。臺北的閱兵好像年年都一樣，沒什么變化。</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大陸有這么多蘇聯(lián)留學(xué)生，還有這么多蘇聯(lián)專家，當(dāng)然是大陸國防工業(yè)的重要力量，但是他們還缺少最頂級的專家。中共建國只有八年，頂級專家不是幾年就可以培養(yǎng)出現(xiàn)的。</p><p class="ql-block">顧敏華：誰說中共沒有頂級專家？中共建國后，就開始有專家回國。中共出兵朝鮮后，這種情況更嚴重了。兩年前錢學(xué)森從美國回到中國了，錢學(xué)森走這一趟用了五年時間，聽說是美國用被俘飛行員交換的。</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美國人放走錢學(xué)森這樣的人，將來一定有后果。臺灣空軍的使命可能會發(fā)生變化。</p><p class="ql-block">顧敏華：現(xiàn)在我們還有福建的制空權(quán)，這種情況不可能永遠持續(xù)下去。</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國軍戰(zhàn)斗機進入浙江福建廣東沿海地區(qū)，有什么戰(zhàn)略價值？這種戰(zhàn)術(shù)行動只是一種襲擾，街頭小混混打打殺殺的把戲。</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這幾年臺灣海峽的形勢比較平靜，共軍的空軍一直沒有到福建來。自從大陳島撤退以來，我們過了三年多安穩(wěn)的日子。</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是啊，你看我們機場里，人人都在結(jié)婚生子，我們也有了女兒。不打仗了，大家都在忙著過自己的小日子。也許好景不長，共軍空軍一到福建，必然要大打一場。</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明天是星期天，今天晚上我們?nèi)ヅ_北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當(dāng)然啦，爸媽要看孫女啊。</p> <p class="ql-block">上圖是CCTV第五屆舞蹈大賽遼寧芭蕾舞團表演民族芭蕾舞《茉莉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景11）門外傳來聲音：邱南平拿信。</p><p class="ql-block">邱南平走到門口，從門縫地板上拿出一封信：是臺北來信。</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上前：我看看。</p><p class="ql-block">顧敏華撕開信封：原來是結(jié)婚請柬，你的相好姚雪要結(jié)婚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人家結(jié)婚是好事啊，這請柬上是請我們兩個人一起去。</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她結(jié)婚，你是不是有點難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你說話不要這么刻薄好嗎？</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這個婚禮我一定要去，我還沒有見過這個姚雪，要見識一下，被我老公迷住的女孩到底長什么樣。</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有女孩迷你老公，說明你老公有魅力，你應(yīng)該高興和自豪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2）美國 約翰的別墅 客廳</p><p class="ql-block">約翰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凱蒂遞上一杯咖啡：爸，毛澤東這一次訪問蘇聯(lián)，從時間上看是比較正常的。毛澤東上一次訪問蘇聯(lián)肯定是有什么問題，他離開北京的時間超過八十天，太長了。</p><p class="ql-block">約翰：那一次毛澤東與斯大林談中蘇友好同盟條約，談的太艱難了，另外毛澤東是坐火車，火車太費時間了。</p><p class="ql-block">凱蒂：爸，看報紙上的照片，毛澤東這一次訪問蘇聯(lián)，與上一次訪問蘇聯(lián)，很不一樣。</p><p class="ql-block">約翰：是的。上一次在斯大林的祝壽大會上，毛澤東站在斯大林旁邊，表情嚴肅。這次蘇聯(lián)十月革命四十周年的紅場閱兵式，毛澤東站在赫魯曉夫旁邊，笑容滿面，西方人看到這個照片心里都有點發(fā)酸，蘇聯(lián)與紅色中國的關(guān)系看起來不錯啊，有了紅色中國的支持，蘇聯(lián)陣營的力量強大啊。</p><p class="ql-block">凱蒂：爸，紅場五一閱兵式上，蘇聯(lián)展示了一種防空導(dǎo)彈。紅色中國會從蘇聯(lián)引進這種武器嗎？</p><p class="ql-block">約翰：從照片上看，這種防空導(dǎo)彈是二級火箭，應(yīng)該是可以達到很高的高度。這種武器的性能究竟如何，還要觀察。</p><p class="ql-block">凱蒂：爸，紅色中國將來會不會搞核武器？</p><p class="ql-block">約翰：當(dāng)然會的。10月15日紅色中國和蘇聯(lián)簽訂了國防新技術(shù)協(xié)定，這個協(xié)定就包括蘇聯(lián)向中國提供原子彈技術(shù)。</p><p class="ql-block">凱蒂：爸，你說的這個協(xié)定我知道。中國這么落后的國家，就算蘇聯(lián)人提供技術(shù)，也搞不出原子彈吧。</p><p class="ql-block">約翰：中國的事情，難說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字幕：1957年12月8日 臺灣 臺北</p><p class="ql-block">景13）邱家院子里，一輛美國雪佛蘭轎車開出院子大門</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向車內(nèi)的人招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4）邱南平進入客廳，邱父坐在沙發(fā)上</p><p class="ql-block">邱父：你媽他們走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走了。</p><p class="ql-block">邱父：航空委員會經(jīng)常搞活動，這樣的活動誰都想?yún)⒓印?lt;/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坐下：蔣夫人經(jīng)常參加航空委員會的活動，這樣的活動可以籠絡(luò)人心，今天媽和敏華就特別高興。</p><p class="ql-block">邱父：南平，前幾天你在研討會上的發(fā)言很好。</p><p class="ql-block">邱南平：謝謝爸。</p><p class="ql-block">邱父：你在空軍總部的研討會上提出，空軍以后的任務(wù)，主要是縱深光學(xué)偵察和沿海電子偵察。你說的縱深偵察，多大的縱深？</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想了一下：至少要到達甘肅，應(yīng)該能夠到達新疆的大部。</p><p class="ql-block">邱父：這么遠距離？那就需要美國人提供高空偵察機，在戰(zhàn)斗機不能達到的高度飛行。</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以前美國人的高空偵察機，是用轟炸機改裝的，現(xiàn)在美國人已經(jīng)有了最新的高空偵察機，高度可以到達24000米以上，航程5700公里。這樣的高度就保證了安全，戰(zhàn)斗機根本到不了。這樣的大航程就可以飛到大陸的西北地區(qū)。</p><p class="ql-block">邱父：美國人研制這種飛機是用來偵察蘇聯(lián)，現(xiàn)在還不會在臺灣部署這種飛機。你的發(fā)言說要飛到新疆，為什么？</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大陸建立了許多理工科大學(xué)，又派了許多人去蘇聯(lián)留學(xué)，我們要未雨綢繆。兩個月前，共軍和蘇聯(lián)簽訂了國防新技術(shù)協(xié)定，蘇聯(lián)向共軍提供原子彈技術(shù)，共軍一定會在西北地區(qū)建設(shè)核工廠，核試驗基地。</p><p class="ql-block">邱父：搞核武器，需要高水平的學(xué)科帶頭人，還需要相當(dāng)?shù)墓I(yè)基礎(chǔ)和經(jīng)濟實力。</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論工業(yè)基礎(chǔ)和經(jīng)濟實力，大陸還差得遠。但是共軍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否則就不能理解為什么共軍敢于出兵朝鮮。至于學(xué)科帶頭人，大陸已經(jīng)有了一些從美國和歐洲回去的高水平的學(xué)者。</p><p class="ql-block">邱父：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也許幾年以后，美國人的偵察機就會來臺灣，我們真的需要去偵察大西北。</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但是肯定要用我們的飛行員，只有我們的飛行員可以進入大陸，美國飛行員不能進入，所以縱深偵察只能我們做。沿海的電子偵察，美國日本的飛機都可以做。</p><p class="ql-block">邱父：南平，你把福建地圖拿出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5）邱南平拿出一張地圖在茶幾上鋪開，邱父：現(xiàn)在大陸沿海，共軍空軍還有多少空白區(qū)？</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移動身體，手指地圖：共軍飛機從浙江路橋機場可以到達福建寧德的三都澳，從廣東惠陽機場可以到達汕頭，這中間有福建的五百公里空白區(qū)，這是共軍飛機作戰(zhàn)半徑不能覆蓋的。</p><p class="ql-block">邱父看地圖沉思片刻：鷹廈鐵路已經(jīng)通車了，共軍的空軍會來的。</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共軍空軍如果進入福建，我們在福建沿海的兩個島群是不是要按大陳島的模式辦？</p><p class="ql-block">邱父：放棄？不行。</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這兩個島群是守不住的，共軍不用攻擊，只要切斷補給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邱父：南平，這些問題涉及到戰(zhàn)略層面，大陸、臺灣和美國，想法不同，我們在這里討論不清楚。共軍不攻擊這幾個島群，顯然是有戰(zhàn)略上的考慮，非不能也，乃不為也。</p><p class="ql-block">邱南平：共軍空軍如果進入福建，我們與共軍爭奪制空權(quán)，有多大勝算？</p><p class="ql-block">邱父：在會議上，人人都是說大話，要和共軍在福建上空較量一下。我的看法，要保存實力。在朝鮮，共軍空軍建立了米格走廊，美國人也輕易不敢進去。如果共軍空軍進入福建，我們在福建上空與共軍決戰(zhàn)，絕對是下策。不過我在會上不說，隨大流，萬一說錯了話，我可能就是孫立人將軍的下場。</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孫立人將軍的事情，不是兩年前已經(jīng)了結(jié)了嗎？還會牽扯更多人嗎？</p><p class="ql-block">邱父擺擺手：你繼續(xù)講福建的事。</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我覺得，如果共軍空軍進入福建，我們肯定要和共軍大打幾次，但是一定要適可而止。共軍已經(jīng)可以自己生產(chǎn)戰(zhàn)斗機，我們的飛機全部是靠美國人補充，如果我們損失飛機太多，完全指望美國人援助，可能也不行。飛行員的損失就更是問題了。</p><p class="ql-block">邱父：你考慮問題，一定要把美國人的想法作為第一要點，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順著美國人。我們與共軍空軍大打，美國人會怎么想呢？我們?nèi)魏螘r候都是美國全球戰(zhàn)略棋盤上的一個棋子。</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我記住了。聽說空對空導(dǎo)彈，美國人已經(jīng)研制出來了，如果美國人提供這種新式武器給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改變臺灣海峽的局面？</p><p class="ql-block">邱父：這種武器還沒有經(jīng)歷一次實戰(zhàn)。美國人會不會提供給我們，不好說。</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沒有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美國人可以用我們來做試驗啊。</p><p class="ql-block">邱父：你這話說的有創(chuàng)意啊，有這個可能。你這個孩子有出息，你在研討會上的發(fā)言，上面發(fā)給我們看，我這個做父親的還要看你這個做兒子的發(fā)言稿。</p><p class="ql-block">邱南平：謝謝爸夸獎。</p><p class="ql-block">邱父：形勢比人強。依我看，將來肯定就是我們失去福建制空權(quán)，轉(zhuǎn)入高空偵察。</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能夠擊落高空偵察機的武器，現(xiàn)在還沒有，是這樣吧？</p><p class="ql-block">邱父：今年蘇聯(lián)紅場五一閱兵式上，蘇聯(lián)展示了一種防空飛彈，這種武器應(yīng)該可以擊落高空飛機。</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紅場閱兵式上展示的武器，沒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不能算數(shù)吧？</p><p class="ql-block">邱父：雖然沒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檢驗，但是至少在靶場上試驗成功多次，才會拿到紅場閱兵式上展現(xiàn)。不過一種新概念武器出現(xiàn)，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成熟，往往第一個武器型號剛出來，很快就有第二個武器型號出現(xiàn)，把第一個型號淘汰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防空飛彈這種新概念武器，蘇聯(lián)一旦成熟，共軍一定會引進。</p><p class="ql-block">邱父：應(yīng)該是這樣。南平，上周你不是參加過新技術(shù)培訓(xùn)班嗎？那個培訓(xùn)班叫什么名字？</p><p class="ql-block">邱南平：電子對抗培訓(xùn)班，主要是講如何應(yīng)對防空飛彈。如果掌握了飛彈制導(dǎo)雷達的頻率和信號特征，就可以進行干擾。我沒有完全聽懂，大概意思知道了。</p><p class="ql-block">邱父：現(xiàn)在美國人掌握了蘇聯(lián)防空飛彈的雷達數(shù)據(jù)嗎？</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這是美國人的機密，培訓(xùn)班上不會說的。我判斷，美國人現(xiàn)在完全不掌握這些數(shù)據(jù)。要掌握這些數(shù)據(jù)，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p><p class="ql-block">邱父：現(xiàn)在打仗與過去相比，越來越不一樣了，我這么大年紀了，還要學(xué)習(xí)新東西。今天我們談的事情，在外面不要說。</p><p class="ql-block">邱南平：爸，我知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景16）院子外面汽車喇叭響，邱南平快步走到門口：敏華，你怎么回來了，為什么不和媽一起參加航空委員會的活動？</p><p class="ql-block">顧敏華：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姚雪的婚禮啊，邀請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的。</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你還真要去啊。今天婚禮，我們昨天晚上才收到邀請，這是不誠心請我們?nèi)グ ?lt;/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多個朋友多條路。剛才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新郎是個飛官，以前是飛轟炸機的，已經(jīng)通過考試，要去美國受訓(xùn)。</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你的消息夠靈通的。這個姚雪以前跟我說過，不愿意找飛官的，飛官危險大。</p><p class="ql-block">顧敏華：飛官工資高啊。</p><p class="ql-block">邱南平：怎么可以空手去？禮物總要準(zhǔn)備一些。</p><p class="ql-block">顧敏華：家里有這么多別人送的禮，隨便拿幾個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邱南平：你說的對，我馬上去拿，你等著。</p> <p class="ql-block">上圖是蘇聯(lián)1957年紅場五一閱兵式上的防空導(dǎo)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