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錢江農(nóng)場</b></h1> <p class="ql-block"> 在《錢江農(nóng)場志》上,曾記載了這樣一段歷史:1970年5月,中國人民解放軍南京軍區(qū)浙江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tuán)成立,錢江農(nóng)場劃入兵團(tuán)建制序列,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南京軍區(qū)浙江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tuán)第二師第七團(tuá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群來自各軍分區(qū)的部隊(duì)干部舉家來到了錢江之畔,與地方干部一起,共同建設(shè)兵團(tuán),在他們的軍旅生涯中寫下一段不一樣的歷史。他們的孩子則是在這里度過了快樂的童年和少年時光。</p> <p class="ql-block"> 1975年,兵團(tuán)完成了它的使命,退出了歷史舞臺。一聲令下,部隊(duì)干部哪兒來回哪兒去,團(tuán)里、營里、連里的軍隊(duì)干部陸續(xù)離開了農(nóng)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他們握手告別時,婆姨門早已淚眼婆娑,幾年的共同生活結(jié)下的深厚友誼,每一次離別都讓人傷感。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只有淘氣的孩子還是一臉淡定,他們早已熟悉了這種離別的場景。隨父母遷居是常有的事,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一次的分別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他們的腦海里。</p> <p class="ql-block"> 轉(zhuǎn)眼五十年過去了,懵懂少年已進(jìn)入花甲之年。只有腦海里的故事,卻不曾想有一天,他們會以這樣的形式相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期而遇首先是當(dāng)年剛上高中的幾位小伙伴,短暫的駐讀有的只有幾十天,但擠鋪共眠的那些日子每個人都記憶彌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喚弟喚妹,一下子就有了十幾人的群。規(guī)模一下就從班到了排,我哥作為群主官位晉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群主是個有心人,他想為世紀(jì)相遇的小伙伴們送上一份厚禮。策劃了一場尋夢之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到拜訪農(nóng)場領(lǐng)導(dǎo),請農(nóng)場領(lǐng)導(dǎo)講話,座談場地的安排,溫馨就餐環(huán)境的選擇;小到出行交通線路的提醒,降溫保暖衣著的叮嚀,休閑零食準(zhǔn)備,群主事無具細(x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因?yàn)槎啻潍@得杭州市優(yōu)秀黨員,群主的名字被記錄在《錢江農(nóng)場志》里。因?yàn)闄C(jī)緣巧合,他的職業(yè)生涯始于兵團(tuán)辦的錢江絲廠,終于被改制港資企業(yè)的達(dá)利集團(tuán),國際化的大集團(tuán)偏又遷址到了錢塘江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聽說龔場長將親自接待我們, 想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領(lǐng)導(dǎo)。</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見了面才知道,這位農(nóng)場年輕的場長可以做我們小輩了,也是軍營里長大的孩子,所以他能讀懂我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錢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龔場長得知有這樣一批特殊客人要來,放棄了休息時間與大家見面。不僅精心準(zhǔn)備了會議室,還安排了專人迎賓接待,豐盛的水果和人手一本的《錢江農(nóng)場志》傳遞著這里的新主人對這群在這里度過童年時光客人們的熱情。</p> <h1><b>新團(tuán)部</b> </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農(nóng)場場部就建在五十年前新團(tuán)部舊址邊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團(tuán)部辦公樓遺址依然完整,物是人非。它象文物一樣映襯著農(nóng)場的變化,向我們述說著父輩們在這里工作的情形。一樓8號是我父親50年前的辦公室,我們決定在這里留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爸爸的辦公室前留影。李政委家3個孩子,張副團(tuán)長家兩兄妹,段處長、楊股長,李干事各家孩子都拍照留念。同班過的相鄰過的,都在這里留影紀(jì)念。以此紀(jì)念我們的父輩,致敬我們曾經(jīng)的少年。</p> <h1><b>老團(tuán)部 </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有新團(tuán)部就有老團(tuán)部。我們剛來的時候都住在老團(tuán)部,后來團(tuán)部搬遷到了一號壩,在那邊建了辦公樓、家屬樓、學(xué)校,多數(shù)家庭隨之搬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們當(dāng)中就我們家和李政委家沒搬到新團(tuán)部。那時候除了場里的幾輛運(yùn)輸車偶爾可以搭乘一下,去杭州都得過五堡的渡口再換乘公交車。<span style="font-size:18px;">新團(tuán)部離渡口遠(yuǎn),家人往來不方便,</span>兩家父母選擇了做“釘子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雖然我們兩家的孩子對新團(tuán)部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我們所有的孩子對老團(tuán)部都有深刻的印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們驅(qū)車去找老團(tuán)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記憶里的老團(tuán)部有一幢辦公樓,幾幢家屬樓,過前面前面堤壩就是盈二大隊(duì)。團(tuán)部的左邊是三連,右邊是四連,后面是工業(yè)連,再后面過堤壩路有一條河,河的對面駐扎著部隊(du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找到這條河找到這座橋是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們的游泳幾乎都是這條河教我們的。夏季來臨,這條就是我們的歡樂之河,每逢暑假,小伙伴吃完午飯就約到河里,一直要玩到父母到河邊喊吃晚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這條河承載過我們勇敢和無畏,河面上那座橋叫“先鋒橋”,橋兩邊各有兩個涵洞,我們會從河里爬到橋洞里玩。男孩子們排著隊(duì)登到橋欄的墩子上,一個接一個從橋上往下跳,膽大的頭朝下,膽小的直立跳,我屬于膽大的女孩敢跳,但只能直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dāng)我們再次來到這里,記憶里所有的場景都不復(fù)存了,老團(tuán)部的痕跡已是蕩然無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 歷史的車輪碾碎不只是體制,同時帶來的還有讓翻天覆地的變化,飛天的高架橋,穿過了我們的記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br></span></p><p class="ql-block"> 河、橋、部隊(duì)?wèi){著這幾條信息,我們向周邊人打聽“先鋒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團(tuán)部的位置如今是鏈條廠,兩邊都是住宅小區(qū)。我們描述的河和橋就這群建筑物的后面,眼前可見的是一條高架路騰地而起,飛越于記憶中堤壩路之上,我們無法走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得知我們是一群五十年前的小伙伴來這里尋夢,有一位矮小的中年男人便自告奮勇地為我們帶路。<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們的步行了十幾分鐘,在紅綠燈處折身進(jìn)入了小區(qū)邊的亂石路,一路繞到這群建筑物的背后。路的盡頭只見一條泥濘水溝,相互攙扶跨過去,再上了稀泥路滑的坡便來到了高架路邊,車來車往,這里沒有人行道,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只能從圍欄的夾縫處小心前行,左右四顧前后照應(yīng)地穿過了馬路,再回走,在曲曲折折終于找到“先鋒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地是這個地,橋卻不是那座橋了。風(fēng)霜雪雨50年,橋或許過了它的生命周期,眼前這座橋它不再叫先鋒橋了,成了一座斑駁的無名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一天的農(nóng)場之旅,圓了我們對少年的追夢。意猶未盡的小伙伴們將揮手告別,我們期待能找到更的伙伴,少年的故事足以讓我們回味一輩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農(nóng)場歷史還在書寫,打開書本,我們看到的不僅是父輩曾經(jīng)的歷史,我們的少年躍然于眼前。</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