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晚上血壓仍居高不下,便擔(dān)憂著第二天的入“溝”活動。</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沒來得及測血壓便上路。雖自我感覺不錯,但心里壓力猶在,時而惶惶。</p><p class="ql-block"> 出了格爾木不久,即入河套,行進顛簸不堪,幾次過河,水都漫過車身,頗為驚險。連續(xù)幾個小時,手緊攥把手,心始終懸著,雖說刺激,卻不敢多享。</p><p class="ql-block"> 幾個小時之后,車終于停了。導(dǎo)游小崔說,坡下即是“生命之源”,便驚異地走去。但見一處濕地,最突出的看點是,河澗石頭上長滿了苔蘚。我驚佩導(dǎo)游的博學(xué)。</p><p class="ql-block"> 苔蘚真的可稱為生命之源。據(jù)科普,陸地最初隆起海面時,只是堅硬的巖石,或島嶼,毫無生機可言。直到4億年前,適應(yīng)水與陽光的交替,由藍藻細菌托生的苔蘚誕生于巖石之上。它的身體一代又一代地腐殖成土壤,便有了更多植物的生成;再后來,有了相依為命的昆蟲;再后來,更完整的生命誕生了。</p><p class="ql-block"> 看著眼前的“生命之源”,我不禁想,中國“村”民的生命之源在哪里?不是長江、黃河嗎?而這里不正是長江、黃河的源頭嗎!又感慨導(dǎo)游的卓見。</p><p class="ql-block"> 我是帶著驚訝與深究,不斷拍攝著這不大的一片特殊濕地,雖仍不免有氣喘的感覺,但生命的倔強已刻進了大腦。</p><p class="ql-block"> 這里只是我們本次入“溝”拍攝的小片段,但那綠色的生命圖案,仿佛激活了心中的生機,我意識到,生命會在倔強中成為旺盛。我又想起,前日走進沙漠見到的胡楊:荒漠中的綠色,倔強地展示著生命的頑強。我忽地意識到,生命從未停歇過,它在衰老中孕育著新生,在抗?fàn)幹斜3种盍?。如此生生不息,源遠流長。</p><p class="ql-block"> 聯(lián)想到此前對自己身體的擔(dān)憂,又想,生命活力的存在,常常產(chǎn)生于抗?fàn)?,產(chǎn)生于不懈的斗志,倘憂心過重,斗志衰退,生命之火也是不會旺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