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三十五：盟北杏管仲托王命</p><p class="ql-block"> 會柯地曹沫劫齊侯</p> <p class="ql-block"> 再說周莊王駕崩，王子胡齊登上王位，這就是周釐王。周釐王元年春天的正月，齊桓公設(shè)立朝堂。</p><p class="ql-block"> 群臣跪拜朝賀完畢，齊桓公對管仲言道：“寡人承蒙仲父指教，從根本上改變國家政局。如今我齊國兵精糧足，百姓全都明白禮法和道義。寡人有意想要訂立盟約，確定霸主地位，怎么樣呢？”</p><p class="ql-block"> 管仲回答說：“當(dāng)今諸侯，比齊國強(qiáng)大的非常多。南面有楚國，西面有秦國和晉國，然而他們?nèi)硷@示自己雄壯有力。不懂得尊奉周天子，所以不能成為霸主。周朝雖然衰微了，乃是天下的共主。自從周平王東遷以來，諸侯不來朝見，也不進(jìn)貢地方特產(chǎn)。因為鄭莊公派人射傷周桓王的肩膀，五個諸侯國拒絕執(zhí)行周莊王的命令，使得列國臣子不知道還有君父。楚國熊通僭越王號，宋國和鄭國弒君篡位，其他國家經(jīng)?？吹?，也覺得很正常了。也沒有人敢去征討。如今，周莊王剛剛駕崩，新天子登上王位。宋國近日遭受南宮長萬的叛亂，賊臣雖然受到殺戮，宋國的君位還沒有安定。國君可以派遣使者朝拜周朝，請示天子的旨意，大規(guī)模會盟諸侯，馬上安定宋國君主?！?lt;/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我們齊國應(yīng)該怎么做呢？”</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宋國君主一旦安定，國君隨后可以尊奉天子，以便號令諸侯。對內(nèi)尊崇王室，對外抗拒四夷。列國之中，實力衰弱的扶持他，強(qiáng)硬兇橫的抑制他，昏庸無道的，糊涂妄為的，不遵守命令的，率領(lǐng)諸侯討伐他。四海之內(nèi)的諸侯，全都知道我們國家沒有私心，必定互相帶領(lǐng)著來朝拜齊國。不用調(diào)動兵車，而霸業(yè)可以成功！”</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非常高興。于是派遣使者到洛陽朝賀周釐王，趁機(jī)請求奉命會盟，以安定宋國的君位。</p><p class="ql-block"> 周釐王言道：“伯舅沒有忘記周室，這是朕的幸運(yùn)。泗水以北地區(qū)的諸侯，惟愿伯舅控制管理他們。有你在我怎么會不放心呢？”</p><p class="ql-block"> 書中交代，伯舅是指周天子對異姓諸侯的稱呼，可以理解為母親的兄弟。</p><p class="ql-block"> 使者回國稟報齊桓公。齊桓公便將周釐王的命令普遍通告了宋國、魯國、陳國、蔡國、衛(wèi)國、鄭國、曹國、邾國等諸侯國。約定三月朔日，共同在北杏這個地方會盟。</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對管仲言道：“這次赴會，調(diào)用多少兵車？”</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國君是奉了周釐王的命令，使諸侯前來會盟。怎么還調(diào)用兵車呢？請求成為衣裳之會！”</p><p class="ql-block"> 書中交代，衣裳之會指的是和平會盟，兵車之會指的是軍事會盟。</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同意了，于是便派遣軍士先在北杏筑起三層高的祭壇。祭壇高達(dá)三丈，左面懸鐘，右面設(shè)鼓，先在上面陳設(shè)了周天子的虛位，旁邊設(shè)置了土筑的反坫，瑞玉和束帛等器具都加倍整齊。又預(yù)備館舍數(shù)處，全都符合高大開闊的規(guī)格。</p><p class="ql-block"> 書中代言，坫是土筑的平臺。根據(jù)宴會禮節(jié)，諸侯互相敬酒后，把空酒杯放還在坫上，所以叫反坫。瑞玉是祭祀用的六種器具，分別是玉圭、玉琮、玉璜、玉璧、玉琥、玉璋。</p><p class="ql-block"> 到了約定的日期，宋桓公御說先到了，與齊桓公相見，感謝他安定君位的好意。</p><p class="ql-block"> 次日，陳宣公、邾子克二位國君相繼來到。蔡哀侯惱恨被楚國捉拿，也來赴會。</p><p class="ql-block"> 宋國、陳國、邾國、蔡國看見齊國沒有兵車，面面相覷，言道：“齊桓公用誠信對待他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于是便各自將兵車到二十里之以外。</p><p class="ql-block"> 這時候二月將盡，齊桓公對管仲言道：“諸侯沒有完全聚集，更改日期等待他們，怎么樣呢？”</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古語說得好，三人即可成眾。如今來到的有四個國家，不算是不眾多了。若是改變?nèi)掌?，就是沒有信用。等待卻沒有來到，就是有辱周天子的命令。初次會合諸侯，卻以不受信用聞名，并且有辱王命，何以圖霸？”</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歃血為盟呢？還是相互會面呢？”</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人心并未統(tǒng)一，等到相互會面而沒有分歧，才可以歃血為盟。”</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好?！?lt;/p><p class="ql-block"> 三月朔日拂曉時分，齊國、宋國、陳國、邾國、蔡國，五國諸侯俱都聚集在祭壇下面。</p><p class="ql-block"> 相互見面的禮節(jié)完畢，齊桓公拱手對諸侯宣布：“周朝政務(wù)長久荒廢，各國叛亂接連不斷。孤奉了周天子的命令，會合諸位賢侯，以便匡復(fù)王室。今日會盟，必須推舉一人作為盟主，然后權(quán)力有所歸屬，政令才可以在天下施行。”</p><p class="ql-block"> 諸侯私下里紛紛議論。欲要推舉齊國，然而宋國的爵位是上等公爵，而齊國的爵位只是侯爵，尊卑有序。欲要推舉宋國，然而宋桓公新登君位，還要依賴齊國安定君位，不敢妄自尊大。</p><p class="ql-block"> 事情處在兩難之境。陳宣公起坐離席，言道：“周天子把糾合諸侯的命令，囑托給了齊桓公，誰敢代替他？應(yīng)該推舉齊桓公作為盟主?！?lt;/p><p class="ql-block"> 諸侯盡皆言道：“若不是齊桓公，不能擔(dān)當(dāng)這個重任。陳宣公的話是對的?！?lt;/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再三謙讓，然后登上祭壇。齊桓公為主祭，接著是宋桓公，次接著是陳宣公，接著是蔡哀侯，接著是邾子克。排列順序已經(jīng)確定，按照禮節(jié)鳴鐘擊鼓，諸侯先在天子位前行禮，然后相互拜見，敘說兄弟之情。</p><p class="ql-block"> 仲孫湫捧來一個木匣，取出訂立盟約的竹簡，跪下讀道：“某年某月某日，齊國小白、宋國御說、陳國杵臼、蔡國獻(xiàn)舞、邾國子克，響應(yīng)天子命令，在北杏會盟。共同輔佐王室，救濟(jì)弱小的國家，扶助遭到危難的國家。若有敗壞盟約的，列國共同征討他?！?lt;/p><p class="ql-block"> 五國諸侯拱手接受周天子的命令，訂立了盟約。齊桓公九合諸侯，這是他第一次會盟。</p><p class="ql-block"> 后人有詩贊道：</p><p class="ql-block"> 濟(jì)濟(jì)冠裳集五君，臨淄事業(yè)赫然新。</p><p class="ql-block"> 局中先著誰能識，只為推尊第一人。</p><p class="ql-block"> 諸侯互相敬酒，剛剛完畢。管仲沿著臺階登上祭壇，言道：“魯國、衛(wèi)國、鄭國、曹國，故意違抗周天子的命令，不來赴會，不可以不征討?！?lt;/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舉起手來，向著四位國君言道：“敝國的兵車不夠充足，希望諸位國君共同做事。”</p><p class="ql-block"> 陳國、蔡國、邾國三位國君齊聲答應(yīng)，言道：“怎么敢不率領(lǐng)敝國軍隊聽從齊國。”惟有宋桓公默然無語。</p><p class="ql-block"> 當(dāng)天晚上，宋桓公回到館舍，便對大夫戴叔皮言道：“齊桓公妄自尊大，僭越次序主持會盟，便欲要調(diào)遣各國的兵馬，將來我們國家就要疲于奔命了?！?lt;/p><p class="ql-block"> 戴叔皮言道：“諸侯之中，聽從齊國的和違逆齊國的各占一半。齊國的兵勢沒有聚集，若是征服了魯國、鄭國，霸業(yè)就成功了。齊國稱霸，并非宋國的福氣。參加會盟的四個國家，惟有宋國是大國。宋國不派兵聽從齊國，其他三國也將要解體。況且我們今日前來，只是欲要得到周天子的命令，以便安定君位罷了。已經(jīng)出席了會盟，又在等待什么呢？不如先回去吧。”</p><p class="ql-block"> 宋桓公聽從了他的話，于是在五更時分登車而去。</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聽聞宋桓公違背會盟，逃回去了，勃然大怒，欲要派遣仲孫湫追擊他。</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追擊他不符合道義。可以請求天子派遣兵馬討伐他，才算師出有名。然而，還有比這個更急迫的事情需要處理?！?lt;/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什么事情比這事更加急迫？”</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宋國很遙遠(yuǎn)，而魯國鄰近。況且是天子與諸侯的盟會，不先制服魯國，憑什么制服宋國？”</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討伐魯國應(yīng)當(dāng)從哪條路？”</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濟(jì)水的東北方向有個遂國，乃是魯國的附庸國。遂國狹小而貧弱，才四個姓氏罷了。若是調(diào)集重兵壓境，不用一個早晨便可以攻下。遂國被攻下，魯國必然畏懼。然后派遣一個使者，責(zé)備他們不來會盟。再派人送信給魯夫人。魯夫人欲要他的兒子與外婆家里關(guān)系親密，感情深厚，自然應(yīng)當(dāng)極力慫恿。魯莊公內(nèi)里迫于母親的命令，外面恐懼齊國的兵威，一定會請求結(jié)盟。等到他們前來請求，因而答應(yīng)他。平定魯國以后，調(diào)集兵馬攻打宋國。憑借天子大臣的身份討伐他，這就可以勢如破竹，節(jié)節(jié)勝利，毫無阻礙。”</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好?！庇谑怯H自率領(lǐng)軍隊來到遂城，一通戰(zhàn)鼓就攻下了。于是就在濟(jì)水駐扎兵馬。</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果然畏懼，大肆召集群臣詢問計策。</p><p class="ql-block"> 公子慶父言道：“齊國兵馬兩次來到我們魯國，未曾得到便宜。微臣愿意出兵抵御他們?！?lt;/p><p class="ql-block"> 文官班中有一個人出班言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魯莊公定睛一看，乃是施伯。</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問道：“愛卿的計策將從哪里出來？”</p><p class="ql-block"> 施伯言道：“微臣曾經(jīng)說過，管仲先生乃是天下奇才。如今治理齊國政務(wù)，士卒得到紀(jì)律約束，這是第一個不可抵御。北杏會盟，名義上是奉命尊王。如今責(zé)備我們違抗命令，理虧在我們，這是第二個不可抵御。公子糾被誅殺，國君是有功勞的。周王姬出嫁，國君也是有功勞的。放棄往日的功勞，形成將來的仇怨，這是第三個不可抵御。微臣為今天的事情打算，不如謀求和好，請求結(jié)盟。齊國可以不戰(zhàn)而退?！?lt;/p><p class="ql-block"> 曹劌言道：“微臣想法也是這樣?！?lt;/p><p class="ql-block"> 正在議論之間，侍者進(jìn)來稟報：“齊桓公有書信來到?！?lt;/p><p class="ql-block"> 莊公打開觀看，大意是：</p><p class="ql-block"> 寡人與賢君共同輔佐周室，情同兄弟，并且還有婚姻關(guān)系。北杏會盟，賢君沒有參加，寡人冒昧地請問其中的緣故。若是存有二心，也只好聽從天子的命令。</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另有書信通知了文姜。文姜召見魯莊公，對他說道：“齊國、魯國世世代代都是外甥舅舅的關(guān)系。假使他對我們不好，仍然愿意請求和好。何況是取得寬恕呢？”</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唯唯諾諾，于是命令施伯寫了回信。大略寫的是：</p><p class="ql-block"> 寡人身患犬馬之疾，沒有辦法為您的命令奔走出力，以盡心意。賢君用代表正義的道理責(zé)備寡人。寡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過失了。然而在城下訂立盟約，寡人實在是感覺羞恥。若是賢君退避一舍之地，回到國境以內(nèi)。寡人怎么敢不捧著美玉金帛聽從您的命令呢！</p><p class="ql-block"> 書中交代，所謂犬馬之疾，就是謙稱自己的疾病。所謂一舍之地就是三十里。</p><p class="ql-block"> 再說齊桓公得到書信，非常高興，傳令將兵馬退到了柯地。</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將要前往柯地會見齊桓公，問道：“群臣之中，誰能跟從寡人前往柯地？”大將曹沫請求前往。</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言道：“你三次敗給齊國，不擔(dān)心齊國人笑話你嗎？”</p><p class="ql-block"> 曹沫言道：“就是因為三次戰(zhàn)敗感到恥辱，因此愿意前往。微臣將要在一天之內(nèi)洗刷以前的恥辱。”</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言道：“怎么樣做，才能洗刷恥辱呢？”</p><p class="ql-block"> 曹沫言道：“主公您來對付齊國的國君，微臣我來對付齊國的臣子。”</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言道：“寡人越過國境請求齊國結(jié)盟，猶如再次戰(zhàn)敗。若是能夠洗刷恥辱，寡人全都聽你的?！庇谑呛筒苣黄鹎巴?。</p><p class="ql-block"> 到了柯地，齊桓公預(yù)先用土筑好祭壇，等待魯莊公到來。魯莊公先派人承認(rèn)錯誤，祈求原諒，懇請結(jié)盟。齊桓公也派人約定日期。</p><p class="ql-block"> 這一天，齊桓公將雄兵布列在祭壇之下。青旗、紅旗、白旗、黑旗，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自分成隊列，各自有一名將官統(tǒng)領(lǐng)。由仲孫湫負(fù)責(zé)統(tǒng)一掌管。</p><p class="ql-block"> 祭壇共有七層臺階，每層臺階都有壯士執(zhí)著黃旗把守。祭壇上面樹立著一面巨大的黃旗，上面繡著方伯兩個字。祭壇旁邊放置著一面大鼓，由王子成父執(zhí)掌。</p><p class="ql-block"> 祭壇中間設(shè)置一張香案，香案上面排列著朱盤和玉盂。朱盤是盛放祭祀用豬牛羊等犧牲用的，玉盂是歃血結(jié)盟時盛血的器物。由公子隰朋執(zhí)掌。</p><p class="ql-block"> 祭壇兩旁建有反坫，上面設(shè)有金尊和玉斝，由寺人貂掌管。</p><p class="ql-block"> 祭壇西面立著兩根石柱，一根系著烏牛，一根拴著白馬。屠夫正在準(zhǔn)備宰殺。由司庖官易牙掌管。</p><p class="ql-block"> 東郭牙為儐，站立在臺階下面迎接賓客。管仲為相，輔佐著齊桓公，寸步不離，氣象十分整肅。</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傳令：“魯國國君若是來到，只允許他一個國君一個臣子登上祭壇，其余人等全都屏住呼吸，不得喧嘩，恭敬謹(jǐn)慎地在祭壇下面等候?！?lt;/p><p class="ql-block"> 曹沫衣服里面暗中穿著鎧甲，手中提著利劍，緊緊跟隨著魯莊公。魯莊公每走一步渾身戰(zhàn)抖。曹沫全無懼色，依次從壇下拾階而上。</p><p class="ql-block"> 東郭牙進(jìn)前言道：“今日兩位國君友好相會，兩相贊美，表達(dá)敬意，為什么使用兇器？請去掉佩劍?！辈苣牬笱劬粗?，兩眥盡裂。東郭牙倒退幾步。</p><p class="ql-block"> 魯莊公君臣?xì)v階而上。兩個國君相見，各自敘說友好往來的意愿。三通鼓完畢，兩個國君對著香案行禮。</p><p class="ql-block"> 公子隰朋用玉盂盛著鮮血，跪下請求歃血成盟。曹沫右手按著佩劍，左手?jǐn)堊↓R桓公的衣袖，內(nèi)心的憤怒顯露在臉上。</p><p class="ql-block"> 管仲急忙用身體遮擋齊桓公，連聲問道：“曹大夫想要干什么？”</p><p class="ql-block"> 曹沫言道：“魯國連續(xù)多次遭受戰(zhàn)爭摧殘，國家將要滅亡了。賢君憑借濟(jì)弱扶傾約定會盟，只是不替敝國考慮嗎？”</p><p class="ql-block"> 管仲言道：“既然這樣，那么大夫有什么要求？”</p><p class="ql-block"> 曹沫言道：“齊國倚恃強(qiáng)大，欺凌弱小，侵奪我齊國汶陽的田地。今日請求歸還，我們國君才能進(jìn)前歃血！”</p><p class="ql-block"> 管仲回頭看著齊桓公，言道：“國君可以答應(yīng)他！”</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大夫不要動手，寡人答應(yīng)你?！?lt;/p><p class="ql-block"> 曹沫于是放下佩劍，代替公子隰朋捧著玉盂進(jìn)獻(xiàn)。</p><p class="ql-block"> 兩個國君俱都已經(jīng)歃血完畢，曹沫言道：“管仲主持齊國的政務(wù)，微臣愿意與管仲歃血為盟?！?lt;/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言道：“何必仲父？寡人與你立誓?！?lt;/p><p class="ql-block"> 齊桓公指著天空，又指著太陽，言道：“不能全部反還汶陽田地給魯國的，就讓太陽作證！”</p><p class="ql-block"> 曹沫接受歃血結(jié)盟，拜了兩拜表示感謝。主客互相敬酒，非常高興。</p><p class="ql-block"> 正是：</p><p class="ql-block"> 只要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p><p class="ql-block">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p> <p class="ql-block">作者：伏廣晨，字子卿，筆名墨靈、飛帆，號九龍居士、伏龍先生、龍圖閣主人，當(dāng)代知名畫家、作家、古典主義詩人、辭賦家、童話作家、雕塑家、篆刻家、學(xué)者、星探、電影編劇。清代宮廷畫家伏琳曾孫，百歲老畫仙晏濟(jì)元弟子，道教全真龍門派二十八代弟子，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宮廷描金龍鳳畫法傳承人，現(xiàn)代彩墨龍鳳奠基者之一，新生代畫龍第一人，當(dāng)代五大畫龍名家之一，國家一級美術(shù)師，現(xiàn)為中國美術(shù)協(xié)會會員、中國書畫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工藝美術(shù)協(xié)會會員、華人華僑藝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海峽兩岸書畫家協(xié)會會員、首都書畫院會員、赤都書畫院副院長、中央電視臺水墨丹青書畫院會員和簽約藝術(shù)家、嵩山少林書畫院副院長。2014年在人民大會堂獲金獎，并被授予最具潛力書畫家稱號。2016年被評為最具潛力書畫藝術(shù)家稱號。2017年中國郵政和中國集郵網(wǎng)聯(lián)合發(fā)行了翰墨丹青耀中華――當(dāng)代名家伏廣晨系列郵票。辭賦代表作有《龍賦》、《鳳賦》、《榜書賦》 等。神魔小說代表作有《萬仙圖》、《封神傳》、《玉狐媚》等。歷史小說代表作有《五代十國英雄傳》、《吳越英烈傳》、《鐘相楊幺起義》、《契丹王朝》等。武俠小說代表作有《血濺五臺山》、《草原飛鷹》、《少林十八家拳法傳奇》等?，F(xiàn)代小說代表作有《荒村》、《孽緣》、《魔城》等。青春文學(xué)代表作有《隔壁班的女孩》、《花季》、《別讓學(xué)習(xí)耽誤了早戀》等。人物傳記代表作有《我的曾祖伏琳》、《我的師父晏濟(jì)元》、《我的師伯張大千》等。詩歌代表作有古體詩集《桃花詩》、《百龍詩》、《百花詩》、《詠史詩一百首》、《論畫詩一百首》、《伏廣晨題畫詩精選》，現(xiàn)代詩集《夜半鯉魚來上灘》，愛情詩集《相思扣》、《月兒姐》，兒童詩集《小蝸?！返?。散文集代表作有《陽光錄》、《渝行散記》、《三生石》等。故事集代表作有《赤峰地區(qū)傳說故事集》、《中國道教故事集》、《小朋友喜歡的365個科學(xué)家》、《小朋友喜歡的365個藝術(shù)家》、《獻(xiàn)給直銷界的365個故事》等。國畫作品代表作有《百龍獻(xiàn)寶圖》、《百鳳朝陽圖》、《五十六神龍圖》、《千古奇書山海經(jīng)》（插圖本）、《中國一百名山》、《世界一百名山》、《星空系列》、《世界未解之謎系列》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