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在時間的樹下等了你很久,塵凡兒纏我謗我笑我白了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是的,我知道你等了很久,等那個永遠(yuǎn)不會在同一時代到來的愛人。去看你的,是我們這些“塵凡兒”。滿湖白色、在陽光下輕輕擺動的花兒,就像滿天繁星躍入湖中,煜煜閃光。</p> <p class="ql-block">“我的心似流沙放逐在車轍旁,他日你若再返必顛沛在世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去看你,走路,騎馬,坐車,遇暴雨、泥石流、飛石……歷盡千辛萬苦,終得一見。可你和你的愛人,“尋差了羅盤經(jīng),錯投在泉亭,奴輾轉(zhuǎn)到杭城,君又生余杭”,終無緣一見。那顆心,只能像流沙,放逐在車轍旁,任人踐踏。只是不知,你是何時流浪到高原來的?</p> <p class="ql-block">“我是那年輪上流浪的眼淚,你仍然能聞到風(fēng)中的胭脂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坐上到女神山的纜車了,仰望著1500米高的纜車道,不由自主地抓緊扶手。你尋覓愛人時,飄過了幾座山幾座嶺?可曾感到害怕?山上的野猴子冷冷地盯著我,并不作答。</p> <p class="ql-block">“我若是將諾言刻在那江畔上,一江水冷月光滿城的汪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現(xiàn)代人把湖的兩處淺灘都命名為“情人灘”,這就是那刻在江畔上的諾言么?不,這直白的名字讓我有些沮喪,你們是湯顯祖筆下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啊,豈“情人”二字可以概括?只是,杜麗娘死而復(fù)生,仍可與柳夢梅再續(xù)前緣,而你和書生,生生死死都不得一見,像極了推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這是命運(yùn)給你們開的巨大的玩笑。渺渺天地間,此恨綿綿無絕期。</p> <p class="ql-block">“你看那天邊追逐落日的紙鳶,像一盞回首道別夤夜的風(fēng)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別了,純潔美麗的花兒,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當(dāng)我為世人賦予你的不光彩的名字憤憤不平時,你只笑笑,和映入水中的云朵一起,隨水輕輕蕩漾、上下起伏,劃出細(xì)細(xì)的波紋,往山那邊宕去……</p> <p class="ql-block">后記:云南游回來好多天了,懶洋洋的不想動筆。突然聽到《花妖》,心里哪一個地方好像被觸動了,于是快速寫了簡單的一篇。</p><p class="ql-block">聽說《花妖》的創(chuàng)作靈感來源于這個故事。(資料源于網(wǎng)上)</p><p class="ql-block">宋代臨安府錢塘東,住著一位落魄書生。一日,書生出游路經(jīng)臨安北,巧遇一位富家小姐,二人一見鐘情暗定終身。然而,兩人的事很快被小姐父親發(fā)現(xiàn),小姐父親勃然大怒,命人殺害了書生,血染書生的褐衣。書生被害后,小姐悲痛欲絕,毅然決然選擇了殉情。書生與小姐的愛情故事感動了地府的閻羅王,他專門差人準(zhǔn)許二人帶著今世的的記憶,重新投胎陽世到杭州,再續(xù)前緣。然而,讓人遺憾的是,在輪回道前他們誤撥了羅盤經(jīng),結(jié)果兩人雖投生到了一個地方,卻都被投到了不同的朝代,兩個朝代相隔一千多年,結(jié)果當(dāng)然難以相見。(全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