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最近,甲流來勢洶洶,我躲過了新冠,這次我沒有幸免,上帝真是公平。</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昏天黑暗燒了兩天,不扛了,輸液!甲流屬于常見病,常規(guī)治療診所即可,我便來到離家最近的診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天哪,到處都是人,小凳子上,沙發(fā)上。據(jù)我觀察,大多以家庭為單位,一家兩三口組團(tuán)來輸液。診所很吵,我請護(hù)士幫我找了一位在床上輸液快要結(jié)束的地兒,先將就坐在床沿掛著,老爺子終于拔針了。此時也不管干凈與否,有個床躺著掛就是最幸福的事。我終于躺在床上,閉眼休息了,但是睡不著,卻聽到了幾組家庭的對話,不覺感嘆小小的診所真是小型的社會,林林總總,形形色色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右邊床是一對母子,男孩中學(xué)生模樣,戴著眼鏡,穿著校服,很清秀,媽媽能能干干,說話伶牙俐齒,診所里雖然不是很安靜,但我還是聽到了媽媽用抱怨的語氣說:“我讓你帶倆口罩的呢”?兒子說什么我沒聽清,母子倆陸續(xù)輸上液了,媽媽又開腔了“叫你帶倆口罩,怎么回事?”這次,兒子不耐煩了“我不說過我沒聽到了嗎?”母子倆都帶著不快,各自輸著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唉,口罩沒帶來了是事實,抱怨孩子就有口罩了?這個母親其實是大多數(shù)母親的寫照,當(dāng)然也包括我。我在她身上找到了曾經(jīng)我的影子,既成事實的事情,再嘮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抱怨只能將彼此心的距離越拉越遠(yuǎ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左邊床上躺著兩孩子,哥哥妹妹,哥哥是一名高三學(xué)生,妹妹上幼兒園,分別是媽媽和奶奶帶來的,因為我離得很近,我發(fā)現(xiàn)婆媳間的對話是完全靠倆孩子來傳遞的,我不禁啞然失笑,婆媳果真是天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左邊的左邊床上是一對老夫妻,老太太在輸液,老爺爺在陪伴,此時電話鈴響,爺爺對著手機(jī)“我?guī)銒屳斠?,沒事的,你們不用過來了”,一臉的慈祥。簡短的對話,卻讓我濕了眼眶。演繹著“父慈子孝”。</span></p><p class="ql-block">? 右邊的右邊是一個孩子,奶奶守在旁邊,因為孩子占床面積不大,醫(yī)護(hù)人員安排了一位60多歲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兩個人扶進(jìn)來的,感覺整個人都站不起來了,必須得臥床輸液??吹桨牙咸才旁谛O子床上,孩子奶奶說話了“這怎么弄,哪能睡兩人呢”。說實話,她要再不同意,我準(zhǔn)備讓老姐跟我一床,同是天涯生病人,很是體會此時能睡到床的滋味。孩子奶奶雖然極不情愿,但迫于無奈。中途,孩子突然吐了,灑了滿床,只見病重的老姐家人上前忙上忙下,送紙,遞水,還不停安慰孩子,完全忘記剛剛?cè)思也唤蛹{家人的一幕,我的心震了一下,這何嘗不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呢,我的心理默默地祝福著善良的這家人,他們正演繹著“寬容是人間最溫暖的一劑良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5個小時,終于結(jié)束,紛擾的診所還在繼續(xù)上演著各種社會微劇,給我?guī)硭伎?,給我?guī)砀袆?,更是給我?guī)怼耙娰t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也”的訓(xùn)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