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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民先生】

溪虛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HXX·2023·1·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因為陳先生從小喜歡蘇州評彈，?所以用蔣月泉的鶯鶯操琴做背景音樂，如果您覺得影響閱讀，可以把聲音關(guān)閉，謝謝）</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2月29日，驚悉陳漢民先生仙逝。作為一名與藝術(shù)設(shè)計沾了點邊的普通人，我在悲痛之余，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從記憶庫里面理出一些碎片，與也是普通人的諸位同仁分享、重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先生是藝術(shù)設(shè)計“圈里”的重量級人物。當(dāng)一個人，并沒有很多“圈外”的人認(rèn)識他，而他卻給圈外的所有人，留下了許多能時不時地被大家看到的東西，而且，還能夠自然而然地讓大家受益，那么，這個人也就擁有了最成功的人生，陳漢民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老師把他自己設(shè)計的許多國家級英雄模范勛章別在衣服上拍了這張照片。他于2010年5月贈我的《視記50·陳漢民藝術(shù)設(shè)計作品集》書中，在這張照片下寫著這一句話：“為英模榮譽而設(shè)計，為英模設(shè)計而榮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特地把這張照片裝配上了華麗的“虛擬鏡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上圖：1985年陳老師受中國人民銀行委托設(shè)計人民幣85版硬幣一套。所以說，所有不知道陳漢民先生的人，口袋里卻天天揣著陳老師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右圖：1991年陳老師設(shè)計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70周年紀(jì)念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下圖：陳老師手工制作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部英雄模范獎?wù)隆绷Ⅲw草案，材料：紙，電化鋁，乳膠，金粉等。陳老師設(shè)計紀(jì)念章，不光有平面的手繪草稿，還有手工制作的立體仿真草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說一遍，所有不知道陳漢民先生的人，卻天天都在他作品的包圍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9年頒發(fā)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標(biāo)志》《中華人民共和國公路交通標(biāo)志》由陳漢民先生設(shè)計完成。這里展示其中部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3年頒發(fā)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biāo)準(zhǔn)·公共信息圖形符號》由陳漢民先生設(shè)計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右圖：以下這些標(biāo)志大家肯定眼熟能詳，設(shè)計者都是陳漢民老師。從上至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8·中國人民銀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8·中國農(nóng)業(yè)銀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9·中國工商銀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5·聯(lián)合國第四屆世界婦女大會（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5·國家五個一工程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7·香港回歸專用標(biāo)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7·讀者雜志標(biāo)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國慶游行隊伍中有一個非常搶眼球的異彩紛呈的構(gòu)件：彩車。從1959年開始，青年陳漢民就參加了每次國慶天安門游行的藝術(shù)宣傳品設(shè)計。1999年陳老師擔(dān)任國慶五十周年天安門廣場群眾游行總指揮部彩車藝術(shù)專家委員會主任。2009年他又擔(dān)任國慶六十周年天安門廣場群眾游行總指揮部彩車設(shè)計評委會主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國慶六十周年天安門廣場群眾游行中的甘肅省彩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的人生歷程中，有幾位不同領(lǐng)域的前輩，對我產(chǎn)生了重大而關(guān)鍵的影響力，陳老是其中之一。而這樣一個身處首都高層次的功勛人物，怎么會和一個早先在宜興遠郊南山腳下的中專里留校教書的后生，居然交集結(jié)緣四十二年？這起于一個很碰巧的緣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9年3月，宜興陶校的張志安老師送我到大北窯北光華路南的中央工藝美院，參加雷圭元先生主持、李騏先生做班主任的“圖案全國師訓(xùn)班”，1981年又進田自秉先生和王家樹先生主持、陳瑞林先生做班主任的“工藝美術(shù)史論全國師資班”。這個經(jīng)歷對我這樣一個“老三屆”來說，又在這樣一個很特殊的時間點上，用“開蒙”二字還表述不透！那是對我頭腦的猛烈“重?fù)簟?！我居然有幸能夠直接面對“隊伍齊全”的這么多剛剛脫身出來不久的、過去只是“聽說”的大師們！——當(dāng)然，很可惜的是，給我留下了這么多溫情牽掛的樓下學(xué)生閱覽室、樓上教師閱覽室、稍微破舊的、而且很不習(xí)慣它常備的玉米糊湯的食堂兼會堂、還有那兩幢紅門紅窗紅磚墻的大樓……這一切，現(xiàn)在已經(jīng)替換成了央視大樓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其實，陳漢民老師只給我們上了兩門課——1979年12月4日的《宋體與黑體美術(shù)字》課（還有《變體美術(shù)字》課12月3日由羅真如老師上）和1979年12月10日的《商標(biāo)設(shè)計》課。非常喜歡聽陳先生上課，帶有一絲上?？谝舻钠胀ㄔ?，妙趣橫生。他為了讓我們理解“程式化”，建議我們?nèi)タ纯淳?。他說，京戲里是怎么演拿起毛筆寫字的？怎么克服直接拿起筆來的單調(diào)？陳老師開始表演：“你看他一手拿起毛筆，一手蘭花指，用兩個指頭拈出一根露出頭的筆毛，再用手指一彈彈掉，然后才開始寫字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進京之前，在母校里很有一點“水平自信”，但一到雷先生的班級里，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最蹩腳”的，沒見過世面而且手上功夫差！至今記得很清楚，像同班的北京史玉琢、山東劉慶孝、上海金湄、湖南苗國清、蘇州諸葛鎧等等，都是描畫和論理的高手。不過，這樣反而倒是放下心來，定定心心在三個地方呆：在自己教室做作業(yè)，去各系教室聽各種課，閱覽室。聽各種課都要把聽到看到的記成詳細(xì)的包含圖文的聽課筆記。當(dāng)年老師們的上課設(shè)備已很進步：幻燈機用抽斗式插片，放一張幻燈片，匡嗒一聲，到現(xiàn)在，還使我一回想起這個聲音，就會心頭一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陳老師八十壽辰時，我把三十二年前的聽課筆記復(fù)印一份，說“您老也不缺什么，我把這份復(fù)印件做禮品吧”。不承想，陳老非常高興，大為表揚而且到處傳揚！更不承想，在三年后的2014年，這份聽課筆記作為附件收進了《陳漢民文集》，深感榮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圖和中右：1979年的《美術(shù)字》和《商標(biāo)設(shè)計》聽課筆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左圖：2014年出版的《陳漢民文集》收入了我的三十五年前的筆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1984年為了在陶校創(chuàng)建“裝潢專業(yè)（裝潢一詞是二十世紀(jì)上半葉引進的專業(yè)名稱，跨入二十一世紀(jì)后，這個專業(yè)現(xiàn)在一般稱為視覺傳達或者廣媒設(shè)計）”，赴京請教陳老，記錄了陳老對裝潢專業(yè)課程安排的看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聽說“大人物”，總覺得距離我們普通人太遠了，假定真是這樣，那這種大人物只能敬而遠之。陳先生是一個在觸及理念之底線時，嚴(yán)肅起來有雷霆之威。但在平常，非常平易而且風(fēng)趣，非常容易跟你切入話題。他在大學(xué)之前一直是“海派小頑童”，因為特別喜歡去聽蘇州評彈（上海稱為聽書），經(jīng)常會逃課。聽書也算第二課堂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老師喜歡各種各樣工藝美術(shù)小玩意，他客廳有一排陳列櫥放滿藏品，墻上掛滿各民族的工藝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圖片來自《視記5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右圖：1958年在北京海淀區(qū)公安局為“反特展覽會”畫宣傳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右圖：1971年從下放的部隊里返回北京途中，坐在破廟的供案上休息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右圖：陳老師在收藏有一百個民間布老虎的陳列櫥前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文字里用了“頑童”二字，只是一個小側(cè)面，還有大側(cè)面：學(xué)習(xí)很當(dāng)真！這里看到的是二十世紀(jì)五十年代在中央工藝美院的課堂作業(y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圖片來自《視記50》和陳老師的作品匯集PP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上圖：1953年的黑白灰歸納色水粉寫生《喜鵲標(biāo)本》。指導(dǎo)老師是常沙娜，陳若菊，溫練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中圖：1956年色彩歸納《美國歌手羅伯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右上圖：1955年水粉寫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1960年作課程范圖的限色水粉寫生《頤和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圖片來自《視記5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3年鉛筆速寫《戲劇人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3年鋼筆速寫《蘇州園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圖片來自《視記5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圖：1958年《三星彩色鉛筆盒包裝》設(shè)計手繪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1979年《世界名曲·鴿子》唱片封套設(shè)計手繪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老師很早與蘇州結(jié)緣。改革開放之初的二十世紀(jì)八十年代，他與蘇州設(shè)計家袁維青先生一起，辦起裝潢設(shè)計刊物，引進和推出設(shè)計新觀念，培訓(xùn)裝潢設(shè)計人才，惠及許多青年的人生，他們這一引領(lǐng)了當(dāng)時的全國風(fēng)氣之先的舉措，正好像是為三十年后《視記50》里的一句題詞“引領(lǐng)時尚先一步”做了注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跨入新世紀(jì)，2000年，身為中國包協(xié)設(shè)計委員會主任的陳老師，率領(lǐng)全國各地平面設(shè)計界的代表性人物，帶著他們設(shè)計的海報到蘇州，為蘇州平面設(shè)計學(xué)會舉辦的《蘇州印象海報展》站臺撐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眼里，組織和運作協(xié)會必須面對大陸和港澳臺各色人等，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有一次跟他說起我的認(rèn)識。對此，陳老師有非常精辟的見解，他說，要做好協(xié)會，就必須懂得“協(xié)”字：協(xié)作，協(xié)調(diào)，協(xié)商，妥協(xié)。理解這四個詞，就能成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圖片來自《視記5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圖：2000年蘇州電視臺在展廳現(xiàn)場采訪陳漢民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2000年陳漢民先生以《蘇州印象海報》為主題，在蘇州工藝美院學(xué)術(shù)報告廳為學(xué)生作講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圖：2000年代到北京看望陳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1992年上半年帶領(lǐng)92屆學(xué)生赴北京進行畢業(yè)考察，在中央工藝美院聽陳老師講學(xué)習(xí)方法。洪錫徐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漢民先生是我們蘇州工藝美院的名譽教授，為我們講課，也推介我們師生的設(shè)計作品在“中國國際設(shè)計博覽會”“中國設(shè)計之星”“華東大獎”“全運會標(biāo)志設(shè)計”等展事賽事和《包裝與設(shè)計》《中國設(shè)計年鑒》等有影響力的媒體上傳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8年陳漢民先生來虎丘一號橋的蘇州工藝美院老校區(qū)訪問講學(xué)。并饒有興致地在我們訪歐之后剛剛“拷貝”過來的德式廣告柱前留影。王建良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零零年代陳漢民老師在上方山麓蘇州工藝美院新校區(qū)講學(xué)。洪錫徐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從中小學(xué)為聽書而逃課開始，聽書就是陳老師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佐料。這是2010年代陪同他到蘇州玄妙觀西側(cè)的品芳齋吃茶聽評彈開篇。后排右起：綠野主創(chuàng)意策劃趙羽，陳漢民，前中國包協(xié)設(shè)計委秘書長范克，洪錫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從新世紀(jì)的00年代中期到10年代中期間，乘著陳老師每年都要到上海探親之常規(guī)，我們都會接他來蘇州小住，來發(fā)表他的妙言趣論，來會會他的老老少少的蘇州朋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次我陪他在觀前街上走，告訴他在得月樓斜對面有一個“小吃一條街”什么亂七八糟東西都有，他認(rèn)為“正合吾意”。進去之后陳老非常興奮，我說我請客，擠到窗口挖挖襯衣小口袋發(fā)現(xiàn)只有幾個硬幣，紅著臉說只能買兩碗小餛飩還得跟你借一塊錢。陳老師說，算了吧我請客，結(jié)果買了幾樣小吃很享受。此事一直會被陳老師提起——請客不帶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已經(jīng)忘記具體日期。由周志堅開車，王建良和我陪同陳老師到同里，走走兩座橋，游游退思園。周志堅、洪錫徐攝</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陳老師大概從2010年代開始，在每年春節(jié)期間，都會給他朋友和學(xué)生寄出他手寫的自稱為的“順口詩”。這些句子都醖涵了陳老師對于學(xué)問、對于創(chuàng)作、對于時代的思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一階段，他“熱衷于”把九十多位同事、朋友和學(xué)生的嵌名“藏頭詩”，匯集成《藏頭順口溜》小冊子。2014年印出第一版，又做修改后，印出第二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圖：2014年修訂版的《藏頭順口詩》，由陳曉君繪像，王紅衛(wèi)等裝幀設(shè)計。這個頁面把我的名字拆嵌在句首，闡明對知識的綜合和借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中左圖：2013年剛剛開始做藏頭詩，讀萬卷書和行萬里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中右圖：這是贈我的《視記50》里的題詞，告訴我審美也要不固守，要得風(fēng)氣之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左上圖：2013年寄給我的相當(dāng)于對聯(lián)的手書，闡述綜合創(chuàng)造的道理，不是把多種材質(zhì)歸攏在一堆，而是要熔煉化合，要廣泛攝取各民族養(yǎng)分，但最后產(chǎn)品要中國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右圖：陳老師在2011年兔年春節(jié)給我的四字八句，充滿對社會發(fā)展的信心——傷心的是，再也收不到又一個兔年的字條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過去，到螃蟹季節(jié)，都要委托昆山朋友凌勇先生直接寄幾只陽澄湖大閘蟹給陳老。兩個月前，陳老師給我微信電話說“要換換花樣，只是餛飩和面不方便”，這是他在念想小時候上海的小餛飩和陽春面。我滿口應(yīng)承下來，而且說“寄也不難”，但拖延日久而未能及時作為，終成遺憾！</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1年初收到陳老師的一本《九十壽喜》小臺歷，封面是他在1983年為中國老人節(jié)設(shè)計的標(biāo)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翻開第一頁，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是九十高齡的陳老師的抗新冠的最新創(chuàng)作的招貼畫《以正壓邪》！還有一個充滿堅毅而又溫情的橫幅，二十四個戴著口罩的男女老少，這幅作品是用手指畫出來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退休之后的陳老師，被清華大學(xué)聘為督導(dǎo)。我在我的學(xué)校里也是督導(dǎo)，我們基本上都把它當(dāng)做“虛職”。但陳老師卻絕對當(dāng)真，履職非常認(rèn)真，每次碰到都會提起。他還特地為視覺傳達系學(xué)生制訂了八條行為規(guī)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視傳系學(xué)生行為八則》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信念要正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目標(biāo)既定，一如既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理想要現(xiàn)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望能及，努力成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3·為人要誠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玩權(quán)術(shù)，實事求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4·作風(fēng)要踏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說假話，表里一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5·基礎(chǔ)要扎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能力實力，一通百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6·學(xué)問要充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挑戰(zhàn)自我，天天進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設(shè)計要求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視傳達意，解決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8·業(yè)績要務(wù)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真才實學(xué)，為民服務(wù)。</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重溫陳老師的這些碎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重溫陳老師手書的句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融金銀銅鐵鑄合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游東西南北歸于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就是對陳漢民先生的最好紀(jì)念。</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