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2年7月29日，福建省軍區(qū)第二干休所離休老同志馬驊接受紅軍村采訪</p> <p class="ql-block">馬驊于1945年冬攝于山東棲霞抗大膠東分校。</p> <p class="ql-block"> 馬驊，山東榮成人，1927年2月生，1941年9月參加革命，1945年入抗日軍政大學膠東分校學習，5月參加整風運動，11月入黨；1947年12月調膠東軍區(qū)濱北軍分區(qū)政治部組織科任干事、獨立一團書記、二連指導員、獨立一團組織干事等職；1949年部隊整編為第32軍第96師，任師政治部干事；1950年第32軍調入福建準備解放臺灣，參加剿匪；1951年調十兵團兼福建軍區(qū)政治部組織部干部科任副科長、科長、政治部副秘書長等職；1969年調福州軍區(qū)后勤部第17分部政治部副主任、主任、副政委等職；1975年調福州軍區(qū)總醫(yī)院副政委、政委等職；1983年調福州軍區(qū)后勤部研究員，參加《當代中國》叢書《福州軍區(qū)后勤工作概述－大事記》、《福州軍區(qū)軍史》等編寫工作；1987年離休。</p><p class="ql-block"> 八一前夕，抗戰(zhàn)老兵馬驊送來一篇1963年他在中南海參加全軍政治工作會議記錄整理的關于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回憶文章《一個口號和一段歷史》，筆者應邀采訪他。</p> 馬老在提供歷史圖片資料 <p class="ql-block"> 今年是人民軍隊成立95周年，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也已過去60年，回顧這段歷史，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毛主席指出的“我贊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口號和“撼山易，撼解放軍難”，是對我軍最好的評價，是八一軍魂所在！</p><p class="ql-block"> 馬老說，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是新中國歷史上第一場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毛澤東作為這場戰(zhàn)爭中方的最高指導者，自始至終參加了戰(zhàn)爭指導。在整個戰(zhàn)爭過程中，毛澤東從戰(zhàn)略全局出發(fā)，把政治、軍事、外交斗爭巧妙地結合起來，導演出一幕令世人嘆為觀止的戰(zhàn)爭活劇，體現(xiàn)了高超的戰(zhàn)略指導藝術。</p><p class="ql-block"> 1963年2月初，我隨福州軍區(qū)副政委盧勝中將和政治部主任嚴政少將赴京參加全軍政治工作會議。2月19日下午，與會人員應邀到中南海懷仁堂，旁聽西藏軍區(qū)司令員張國華中將匯報中印邊境東段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情況。這次作戰(zhàn)，是我邊防部隊在高原地區(qū)進行的一次較大規(guī)模的反侵略作戰(zhàn)，斗爭極其復雜。由于毛主席、黨中央和中央軍委靈活運用軍事、政治、外交手段，以高超的斗爭指導藝術，取得了軍事上的勝利，也取得了政治、外交斗爭的主動，打擊了印度侵略者，也回擊了國際反華勢力。</p><p class="ql-block"> 我印象最深的是，毛主席很高興，心情很好，對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很滿意。他邊聽匯報，邊總結邊評價。馬老如是說。</p><p class="ql-block"> 第一，毛主席說，“我贊成這樣的口號，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舊社會，武官不怕死，文官不愛財，就天下太平。我們是武官不怕死，也不愛財，文官不愛財，也不怕死，我們的天下就更太平了?！边@一仗，打出了軍威國威。</p><p class="ql-block"> 第二，毛主席說，這次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發(fā)揮了我軍近戰(zhàn)、夜戰(zhàn)的優(yōu)勢，“對帝國主義，我不信當了面打近戰(zhàn)、夜戰(zhàn)我搞你不贏”。又說，這次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打的很好，擊退了世界反華勢力的“大合唱”，粉碎了國民黨臺灣當局反攻大陸的企圖。</p><p class="ql-block"> 第三，毛主席說，撼山易，撼解放軍難。當張國華講到穿插部隊攀越高山、峽谷，通過荊棘林帶，棉衣、手腳都被劃破，出敵不意，突入印軍指揮所，活捉第7旅旅長達爾維準將時，毛澤東高興地說：“撼山易，撼岳家軍難，撼解放軍就更難了?！?lt;/p><p class="ql-block"> 第四，毛澤東說，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西段很艱苦，那是多少公尺深的雪，這么困難我們能夠克服。我們要在我們全黨、我們全軍，在人民中間，講這個經(jīng)驗。</p><p class="ql-block"> 在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中，我軍涌現(xiàn)出一大批戰(zhàn)斗英雄，如喊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口號的楊廷安班、滾雷戰(zhàn)斗英雄羅光燮等。他們的英勇犧牲，筑起了保衛(wèi)祖國的鋼鐵長城，是我軍的光榮和驕傲。我們今天在新時代的強軍路上，要永遠銘記他們英雄事跡，成為激勵我們前進的閃亮坐標。馬老備受鼓舞地說。</p><p class="ql-block"> 從1927年八一南昌起義開始創(chuàng)建黨領導的人民軍隊，已經(jīng)走過了極不平凡的95年。今天我軍在新時代強軍的征程上闊步前行，努力建設世界一流的人民軍隊，必將屹立于世界之林，是不可戰(zhàn)勝的強大力量，我們感到無比的自豪和光榮！</p><p class="ql-block"> 毛主席曾指出：我軍具有“超出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的勇敢精神和戰(zhàn)斗力?！?lt;/p><p class="ql-block"> 誰敢侵略中國，誰敢分裂中國，誰敢發(fā)動戰(zhàn)爭，堅決打他不留情！祝所有當兵的人，“八一快樂！”</p><p class="ql-block"> 紅軍村采編</p> <p class="ql-block">1963年2月2日至27日，全軍政治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會議期間，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鄧小平、賀龍、聶榮臻、徐向前、羅瑞卿等接見了會議代表。</p> <h1><b>1962，來自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的報道</b></h1> 我軍邊防部隊正在警惕地監(jiān)視著入侵我國領空的印度直升飛機。 印度飛機空投的物資落在我邊防哨所附近，印軍士兵企圖來奪取。 1962年7月21日9時，印度飛機侵入我國，在加勒萬河上空向印軍空投物資。 我國邊防部隊堅守在加勒萬河谷兩岸。 落在我軍陣地前的印軍物資。 侵入中錫邊界東巨拉山口中國一側的印軍(圖中頭所指之處)在逃跑以前向我進行觀察的情形。 入侵印軍在從中錫邊界則里拉山口中國境內逃竄時，遺留下的一堆地雷。 入侵印軍在中錫邊界乃堆拉山口中國 一側設立的地堡(圖中小箭頭所指) 印軍在中錫邊境卓拉山口我側設立的觀察所。地上的電話線，是印軍在倉慌撤退時留下的。 中印邊界示意圖 1962年春季以來，印軍在中印邊界西段侵入中國境內的據(jù)點示意圖。 1962年春印軍在中印邊境西段侵入我國領土設立據(jù)點示意圖 在指導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中，毛澤東主張克制忍讓，堅持不打第一槍，但克制忍讓是有限度的，如果一味的退讓，必然會助長印度政府和軍隊的囂張氣焰。為了教訓一下印度政府和軍隊，使其清醒的認識到中國政府和軍隊捍衛(wèi)自己領土主權的堅定決心，毛澤東強調必須抓住時機，果斷反擊，打則“打狠打痛”，使其感到恐懼和震撼，不能讓其感到不痛不癢。圖為我軍邊防部隊在進行訓練 毛澤東對于這場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是選擇大打，還是進行中打和小打進行了慎重的權衡。他認為，如果選擇大打，不但會直接導致中印兩國進入敵對狀態(tài)，使在中國西南部樹立起一個敵人，而且這與中國在中印邊界問題上的原則相違背。但是，如果選擇小打，就不可能起到震懾印度政府和軍隊的作用，很可能會使印度方面更加囂張，同樣會使中國陷入被動。因此，毛澤東決定把戰(zhàn)略定位點放在中打上，即采取強有力的軍事行動，懲罰和教訓印度侵略者，真正讓印度尼赫魯政府清醒一下，同時又避免打出雙方的仇恨來。圖為我軍邊防部隊在進行訓練 根據(jù)毛澤東的指示，從1962年10月20日起，中國邊防部隊在中印邊界東段、西段同時奮起自衛(wèi)反擊。從戰(zhàn)斗打響的當天到23日接連幾個晚上，毛澤東和周恩來都在研究作戰(zhàn)方案，并做出部署。經(jīng)過第一階段的作戰(zhàn)，在西段，中國邊防部隊痛快淋漓地清除了印軍在中國境內設立的43個侵略據(jù)點；在東段，趕走了入侵的克節(jié)朗、達旺等地的印軍。接著，從11月16日至21日，中國邊防部隊又先后擊退了侵入西山口、邦迪拉、瓦弄、班公洛、里米金地區(qū)的印軍，并挺進到非法的“麥克馬洪線”以南靠近傳統(tǒng)習慣線地區(qū)，將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印軍精銳打得一敗涂地。整個反擊作戰(zhàn)殲滅印軍8700余人，其中生俘達爾維準將以下3900余人。這一仗打得印度全國震驚，尼赫魯慌忙宣布全國處于緊急狀態(tài)。印軍慘敗的消息，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引起了強烈的震動，給印度政界和軍界的要員們以沉重打擊，達到了“打狠打痛”的效果。 在指導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中，毛澤東一方面要求對入侵的印軍打則“打狠打痛”，另一方面又靈活地控制整個戰(zhàn)局的進程，防止戰(zhàn)爭擴大和升級。<div> 1962年11月19日下午，當毛澤東從當天的《參考資料》上看到，印度總理和總統(tǒng)在18日的講話中都說希望和平談判解決中印邊境沖突。他當即批示；“突然大談和平解決。送總理閱。請外交部研究一下，印度領導人過去幾天，是否有過十八日這種論調。”他抓住這一契機，毅然做出了一項沒有先例的大膽決策：中國邊防部隊在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取得勝利的情況下，主動實行全線停火，并主動從實際控制線后撤20公里。根據(jù)毛澤東的指示，11月21日零時，中國政府發(fā)表聲明，鄭重宣布：（一）從本聲明發(fā)表之次日，即1962年11月22日零時起，中國邊防部隊在中印邊界全線?；?。（二）從1962年12月1日起，中國邊防部隊將從1959年11月7日存在于中印雙方之間的實際控制線，后撤20公里。（三）為了保證中印邊境地區(qū)人民的正常往來，防止破壞分子的活動和維護邊境的秩序，中國將在實際控制線本側的若干地點設立檢查站，在每一個檢查站配備一定數(shù)量的民警。<br> 中國政府的這一聲明使整個世界感到十分吃驚，一家國外報紙評論說，中國政府的聲明使全世界聽了大吃一驚，因為在人類的歷史上還從來未曾有過一個勝利的國家，在它的軍隊眼看就要使它的敵人遭到粉碎性的失敗的時候，完全出于自己的原則和和平政策而作出這樣一種表示的。事實證明，毛澤東的這一決策是正確的，它對防止戰(zhàn)爭擴大和升級起了重要的作用。</div> <p class="ql-block">1962年10月24日，中國政府鄭重提出和平解決中印邊界三項建議。毛澤東在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結束后，聽取前線指揮員匯報時曾指出：“中印邊界上打了一仗，可以爭取十年的邊境安定?！睔v史完全證明了毛澤東的預見，也證明了毛澤東對這場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指導是成功的，高明的。今天，重溫一下毛澤東這場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指導，對指導未來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zhàn)爭無疑是有一定啟示的。</p> 守衛(wèi)在喀喇昆侖山上的邊防戰(zhàn)士，號稱“爬山虎”，克服了高山反映，在海拔五六千米的高原上，像雄鷹一樣翱翔，保衛(wèi)祖國邊界安全。 在海拔5千米的雪坡上奮勇攀登 我軍邊防部隊在雪地練兵，開展匍匐前進比賽 我軍邊防部隊在苦練鐵腳板 我國邊防部隊在巡邏 我軍邊防部隊在雪地里苦練射擊技術 我軍邊防部隊戰(zhàn)士不拍冰雪阻攔，官兵一起爬冰臥雪，進行偵察。 我軍邊防部隊戰(zhàn)士熟練掌握雪地掃雷技術 我軍邊防部隊發(fā)揚民主，研究作戰(zhàn)方案 我軍邊防部隊在進行猛沖、猛打、猛追的三猛訓練 我邊防部隊汽車運輸連行駛在川藏公路海拔5千米的雀兒山盤山道路上 英雄的汽車兵 嚴正以待 練就兩條飛毛腿、一副鐵肩頭 訓練中，彈起了我的“冬不拉” 我邊防官兵互相鼓勵，繼續(xù)前進 我軍邊防部隊楊廷安班在雪地里練就“鐵腳板” 滾雷英雄羅光燮 羅光燮堂弟、二班副班長羅光金在訓練 戰(zhàn)斗英雄羅光燮生前所在的二班班長、三等功臣胡漢清在進行掃雷示范 戰(zhàn)斗英雄羅光燮所在二班在進行爆破訓練 1962年12月，中國在德讓宗和瓦弄兩地把繳獲印軍的武器裝備等大批軍用物資交還印方。 1963年1月，中國邊防部隊在清點交還印軍武器裝備等物資。 西藏察隅印度俘虜收容所司令部駐地（攝于1963年4月） 1963年4月10日至5月17日，印度戰(zhàn)俘全部釋放回家。圖為西藏察隅印度俘虜收容所舉行釋放印度戰(zhàn)俘歡送回家大會 1963年2月，中國在德讓宗釋放被俘的印軍傷病員 我軍邊防部隊新疆俘虜收容所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寬待俘虜。圖為我軍人員向印俘發(fā)放生活用品 被俘的印軍官兵要求記者為他們拍照，希望刊登出來，向家人報平安 被俘的印軍士兵正在給家人寫信 被俘的印軍官兵在燈節(jié)里作祈禱 在戰(zhàn)俘營內，印軍官兵吃著可口家鄉(xiāng)飯“哈拉瓦” 印度斯坦族戰(zhàn)俘與中方管理人員合影 錫克族印俘與中方管理人員合影 印度戰(zhàn)俘登車離開察隅戰(zhàn)俘營時向中方管理人員揮手告別 1962年美麗的班公湖 班公湖——藏北高原的明珠<br><br> 1962年，沿著新藏公路南行，越過鐵龍灘以后，插天筆立的昆侖雪峰逐漸隱退，蔚藍的天宇下，出現(xiàn)了一片藍晶晶的海子， 這便是號稱為“高原珍珠”的班公湖。 <br> 不同于西子湖的詩情畫意，也不同于洞庭湖的水光山色，這個海拔4千多米的高原上的班公湖，別有一番奇麗、神秘的色彩:藍色透明的薄靄，晶瑩多姿的雪山倒影，絢麗多變的彩霞......真是 美不勝收!班公湖又名“當歸湖”，因為她的周圍盛產名貴藥材當歸;班公湖又名“鹽湖”，因為這里的天然鹽多得象沙漠里的沙子一樣。但是，最叫人興奮的， 還是那滿坡滿野的牛羊，那一陣陣高亢、 清脆的牧歌所迎來的春天。 <br> 世世代代在這里勞動生息的藏族同胞，今天是更加珍惜班公湖的富饒和美麗的。他們說，過去，班公湖的水是苦的，是酸的,因為她融匯了千千萬萬農奴的淚水;現(xiàn)在呢，班公湖的水變成甜的了----民主改革之后，翻身農奴的喜悅，喚醒了班公湖的青春和生命。 1962年，藏族老人桑比洛布已經(jīng)96歲了，他對我邊防部隊戰(zhàn)士說，我很小就在這里放羊，這里是中國西藏的領土，我們一直給西藏阿里地區(qū)政府交稅。 班公湖畔，到處都是一堆堆銀一樣的白鹽。當?shù)夭刈迦罕姵俗约菏秤猛?，還支援他牧區(qū)的群眾。 我邊防部隊衛(wèi)生員熊厚常挖了棵生長多年的當歸 藏族翻身農奴澤仁姑娘卓瑪在擠奶，露出幸福的笑容 翻身牧民把成堆的羊毛準備運送到日土宗賣給國營貿易公司，換回自己需要的物品 我邊防戰(zhàn)士是藏族同胞最親密的兄弟，像一家人一樣。 我邊防戰(zhàn)士巡邏在班公湖畔 我邊防部隊巡邏在著名的“庫爾那克古堡”——這是藏族同胞為抵御外國侵略者而修建的 美麗的班公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