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尋根之旅——魂牽夢縈的故土，我來了

智慧叢生

謹將此文獻給偉大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九十五周年紀念日。 在楊家五姊妹第一次赴河北母親老家“尋根”，我和妹妹首次回出生地三周年之際，特將這次活動拍攝的照片編輯成“美篇”，與讀者分享，以資紀念。 　　我出生在河北省張北縣。 那是1950年陰歷臘月初五，隆冬季節(jié)，按陽歷算是1951年1月12日，生肖屬虎。 我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一年零三個月十九天，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作戰(zhàn)七十三天后誕生的。當時，志愿軍剛結束抗美援朝第三次戰(zhàn)役，把美軍趕過三八線并占領漢城…… 1953年，兩歲的我離開出生地，隨父母南下到湖南，60多年一直沒再回過張北縣，但兒時記憶中僅有的場景卻時常在腦海中浮現(xiàn)，終于，機會來了…… 　　圖為我與妹妹楊鋒在出生地張北縣人民政府大院內(nèi)留影。 2019年7月，我們楊家五姊妹開始了策劃已久的“紅色尋根之旅”，由石家莊出發(fā)，經(jīng)張家口市，向張北縣進發(fā)。 17日，天降中雨，氣溫驟降，明顯感到?jīng)鲆?，與昨天要戴遮陽帽，著防曬袖形成強烈反差。幸而我們做了準備，趕快換上長袖衣。 張北縣屬于張家口市管轄，地處河北省西北部，內(nèi)蒙古高原南緣的壩上地區(qū)，總面積4100多平方公里，總人口37萬多人。 張北縣是離京津地區(qū)最近的高原地區(qū)，但以往沒啥知名度，直到成為2022年張家口市成為北京冬奧會的賽地之一，張北縣才略為人們關注。 此番天氣再差，也阻擋不了五姊妹紅色尋根之旅的決心，我們風雨兼程，由小弟志同駕車，向著我和妹妹的出生地——張北縣急駛而去。 　　父母親1948年結婚，1950年10月，母親趙立新（原名趙玉珍）從懷來縣工農(nóng)速成小學結業(yè)后，調張北縣婦聯(lián)任副主任時，正懷著我。 1951年5月，我四個月大時，母親參軍后任察北軍分區(qū)司令部衛(wèi)生所政治指導員。1952年5月，母親懷著妹妹楊鋒時，任察北軍分區(qū)干部科助理員。 母親于1952年11月29日生下妹妹后，1953年1月離開張北縣，到華北軍區(qū)干部文化學校就讀，在張北縣工作了二年零三個月。 　　父親楊林1950年10月在位于張北縣的察北軍分區(qū)任副政委。1953年1月離開張北縣赴北京軍區(qū)待分配，1954年2月任華北軍區(qū)后勤部宣傳部副部長。 因為太小，我對1951至1953年在張北的兩年間隱隱約約有三點印象，至今沒忘。 一是記牢一首歌的前幾句歌詞和旋律：嗨啦啦啦啦，嗨拉拉拉，天空出彩霞呀，地上開紅花呀，中朝人民力量大……。那時這首抗美援朝的歌曲幾乎天天在部隊駐地由大喇叭播放，想沒印象都做不到。 二是我剛學走路，穿開襠褲，屁股后頭掛個簾子遮擋。有次生病，母親帶我去張北醫(yī)院看病，我爬醫(yī)院的臺階，感覺那臺階好高，好高啊。 三是牙牙學語時，老是把“爸爸”的發(fā)音發(fā)出“大大”。 　　這次是我1953年離開張北66年后，第一次回出生地，也就特別想尋找父母親當年的工作地點和我與妹妹的出生的張北縣醫(yī)院。 為此，我們首先到張北縣人民政府打聽。遺憾的是，縣政府比我們年輕的人都一問三不知，聽說我們是在張北出生，來尋故地，便同意我們進入縣政府大院拍照留影?？h政府一工作人員建議我們?nèi)タh人民武裝部打聽打聽。 到了縣人武部，接待我們的是一位58歲的工作人員，他說目前張北縣已沒有任何軍事單位，現(xiàn)在的人武部房屋都是在新址新建的。失望中，在他口中確認了張北縣醫(yī)院是張北最老的醫(yī)院，而且現(xiàn)在的新樓都是在原址上修建的，我頓時喜出望外。 我們立即驅車趕到張北縣醫(yī)院，都來不及激動了，與妹妹先在醫(yī)院金字招牌前留個影。這兒畢竟是我倆的出生地，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對我倆來說，60多年彈指一揮間，時間不能倒流，空間依然還在，能在有生之年重返故地，非常欣慰。 　　張北縣在改革開放放后，變化巨大，舊縣城的建筑基本上都推倒了重新建設。我強烈感到張北縣是座干干凈凈的現(xiàn)代新城，比起湖南的一些縣城的整體環(huán)境明顯優(yōu)美。　　行駛在張北縣城漂亮的大街上，我忍不住要求下車，到張北縣著名的地標性建筑——攬勝樓拍照留影。 　　出了張北縣境往東急駛，不一會，進入母親的故鄉(xiāng)赤城縣。　　赤城縣地處張家口市東部，白河上游，東臨北京，北靠壩上草原，外長城蜿蜒境內(nèi)，有“塞外明珠”之譽。外長城蜿蜒境內(nèi)，獨石口為長城要隘。 赤城縣人口近30萬。赤城縣地域廣闊，南北縱95公里，東西橫88公里，周邊420公里，總面積5200平方公里，為河北第四大縣。 赤城縣城為河北省省級園林縣城，榮膺“全國綠色小康縣”。 1946年12月，國民黨軍占領赤城縣城，赤城縣分為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解放區(qū)和國民黨政府軍占領區(qū)。1947年6月，解放區(qū)以縣城為界，分為赤南縣和赤北縣。1948年4月，赤城縣城解放。 大海陀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位于北京西北，赤城縣西南，距北京100公里，總面積達10000多公頃，主峰海坨山海拔2241米。母親的故鄉(xiāng)侯莊子村就坐落在大海坨山深處。　　老天爺似乎知曉我們要來祭奠英靈，雨下個不停，我們驅車直奔烈士陵園，以為會很順利，可管理員不在，大門上一把鎖。我只好站在柵欄鐵門外用手機拍攝烈士紀念碑。失望之余，突然想起何不求助縣委辦呢，我父親1944年曾任赤城縣委書記，相信這個忙縣委一定會幫助，我們便向縣人民政府駛去。 　　圖為五姊妹在赤城縣政府門前留影。 赤城縣政府辦公樓雖然沒有張北縣政府氣派，卻也有自己的特色，大門仿古設計建造，顯得文化味頗濃，引路人注目。 赤城縣位于北京之北，緊依燕山。燕山山脈中，矗立著巍峨的海陀山。海陀山主峰下，有一塊橫臥的巨石，上方刻有原晉察冀軍區(qū)司令員聶榮臻元帥親筆題寫的 “平北抗日根據(jù)地紀念地”十個大字，下方刻著原平北地委書記、軍分區(qū)政委段蘇權將軍題寫的 “大海陀”三個大字。 抗日戰(zhàn)爭時期，平北地委、軍分區(qū)曾在海陀山上領導平北軍民，展開了艱苦卓絕的對敵斗爭。在赤城人民的心中，巍巍的海陀山就是平北革命抗日根據(jù)地的一座豐碑。 赤城縣城街道雖然也不錯，但總體環(huán)境還不及張北縣，細想之下，完全可以理解，赤城縣作為革命老區(qū)脫貧不久，能有此新面貌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們來縣政府一方面是求助找人打開烈士陵園大門，一方面是到檔案館查閱“雙擁模范”姥爺趙順和舅舅趙尚文烈士的事跡。正好縣檔案館就在縣政府辦公樓一樓，非常方便和順利。 檔案館的同志們聽說我們是趙順的后人，非常熱情，搬來一大堆資料讓我們查找。 縣委辦的同志聽說我們想去赤城烈士陵園祭掃而遇到大門緊鎖，趕緊給管理人員打電話趕去開門，我們終于如愿以償。 　　縣檔案館的張進中同志送給我們一本他主編的《赤城英烈》，非常容易查到了姥爺和舅舅的英名。他說起姥爺趙順的事跡，如數(shù)家珍，讓我們非常感動。 　　姥爺?shù)牟糠帜７妒论E和舅舅的犧牲經(jīng)過在書中都有詳細記載，我們默默觀看，沉浸在懷念之中。 　　也許是我們執(zhí)意祭掃烈士的誠心又感動了老天爺，雨不知不覺停了，圖為烈士陵園牌樓。 　　圖為赤城縣革命烈士紀念碑碑文。 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時期，赤城縣有一萬一千名優(yōu)秀兒女為國捐軀，占當時總人口的十分之一，為革命成功貢獻巨大。 　　圖為烈士陵園內(nèi)的浮雕“首次攻占赤城”。 1945年10月，八路軍冀察（劉道生）縱隊八旅二十二團（由平北軍分區(qū)十團改編）在旅長詹大南的率領下將赤城縣城圍得水泄不通。赤城城墻高12米，底寬10米，頂寬5米，尋常炮火很難炸開。詹大南采納了我父親的建議，決定把地道挖到城墻下面，炸開缺口。地道口選在城西約70米遠的一座大院內(nèi)，干部民兵200多人，日夜奮戰(zhàn)，在敵人的眼皮底下將地道挖到城墻下。接著，負責爆破的同志將300多斤炸藥裝在汽油桶里，連同繳獲的幾枚日軍炸彈一齊放進城墻下面的地道。 14日上午9時，詹大南打出旗語，下令起爆。隨著一聲巨響，城墻被炸開了一道20多米長的豁口。埋伏在附近的突擊隊戰(zhàn)士一躍而起，踩著被炸碎的磚石迅猛撲向突破口仰攻。然而，意想不到的情況發(fā)生了：由于碎石異常尖銳，而碎石之間縫隙很大，城墻中的泥土又異常松軟，戰(zhàn)士們向上攀爬非常困難。而此時守城敵人已經(jīng)封鎖了突破口，瘋狂向戰(zhàn)士們射擊。詹大南見狀，命令停止攀城，現(xiàn)場研究攻城對策，最后決定，仍選擇從被炸開的城墻段突破；先集中火力打擊城上敵人，然后突擊隊員舉著門板掩護發(fā)起沖鋒，一部分戰(zhàn)士用門板在前面抵擋敵人子彈，一部分戰(zhàn)士將門板放在碎石上，鋪成道路，以利后續(xù)部隊前進。 父親曾在該團任總支部書記，時任赤城縣委書記，指揮縣大隊協(xié)助主力部隊攻城，21歲的母親時任赤城縣婦聯(lián)副主任，帶領一批婦女組成了擔架隊、護理隊，參加了這次攻城戰(zhàn)。母親說，冒著槍林彈雨搶救八路傷員，一點怕的感覺都沒有，她親眼看擔架隊的戰(zhàn)友倒在血泊中，心中只有對敵人的仇恨，對戰(zhàn)友安危的關切，那顧得上害怕。 下午戰(zhàn)斗更加激烈，八路軍充分壓制住了敵人火力。突擊隊在城墻豁口鋪上門板，不久便攻上城頭，再沿著城墻向兩側敵人猛打，擴大突破口。一直激戰(zhàn)到晚上10點，槍聲才停止。守敵被斃傷700多人、俘虜600多人，有100余人僥幸逃出城外，也被部署在城外的地方部隊消滅。漢奸頭子白耀珍和偽縣長張星五等被八路軍活捉。 　　紀念碑兩側有大型浮雕，記載著在赤城縣境內(nèi)發(fā)生的戰(zhàn)斗與英雄事跡。青山埋忠骨，白河祭英靈，無名烈士們在墓地默默注視著紅色江山。 五姊妹心潮澎湃，懷著對先烈的崇敬之情，在革命烈士紀念碑前合影。 　　我佇立在在赤城烈士陵園最高處，眺望赤城的山山水水，感慨萬千，由衷感到今天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是多少英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啊。 　　圖為后城鎮(zhèn)人民政府。 赤城縣后城鎮(zhèn)政府駐后城村。面積370多平方公里，人口2萬多。轄38個村委會：河西村、后城村、侯莊子村等都在之列。我們的二姨媽趙玉英就從侯莊子村嫁到河西村。 　　圖為后城鎮(zhèn)的主街道。 在去河西村的途中，路過一加油站，我們想買一件礦泉水，一打聽，一件18瓶只要15元錢，正準備付錢，老板看到我們身著八路軍軍裝，連忙說不要錢，送給你們了，連推了幾次都不肯收。我靈機一動說，八路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我們必須得付錢啊，老板聽我這么一說，只好收下了。 通過這小事，感到抗日根據(jù)地的人民對八路軍感情真是深?。?lt;/p> 　　圖為河西村鳥瞰。 河西村是赤城縣后城鎮(zhèn)所轄的一個自然村，二姨媽家就在此村。二姨媽1964年因病早逝，二姨父張永泰上世紀八十年代也離世了，村內(nèi)還有大表哥張海和二表妹張桂蘭、三表妹張桂榮、四表妹張寶清等親戚。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河西村還非常貧窮，二姨父靠種地養(yǎng)活七個兒女，生活艱辛可想而知，好在我父母時常惦念老區(qū)的親人，每個月都寄生活費貼補他們，還經(jīng)常寄些我們姊妹穿不了的衣物，幫助二姨父一家度過難關。 如今好了，河西村內(nèi)企業(yè)有微肥廠、農(nóng)機修造廠，主要農(nóng)產(chǎn)品有玉米、洋薊、莧菜、馬鈴薯、奇異果、香菜、美洲南瓜、大蔥等，村內(nèi)礦產(chǎn)資源有赤銅、沸石、鈣長石、翡翠、銅、脆銀等，使得河西村成功脫貧，生活顯小康。 　　從后城鎮(zhèn)奔河西村有一段很長的山路，我們驅車本來6點前可抵達，可小弟志同查了地圖后，靈機一動，想尋找一條離老家侯莊子最近處翻山順便“尋根”。 我們沿著唯一一條路水泥路駛進深山，盤山路那就不是七彎八拐嘍，起碼拐了一百多條彎。山路陡險，幸而大弟志明駕駛技術嫻熟，將我們順利帶到大山深處的獅子坑。遺憾的是，這是條斷頭路，出山只有原路返回，耽誤了大半天時間。 我不禁感慨，為了深山里的幾戶貧困人家，政府不知投了多少資開山劈路，這就體現(xiàn)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這在資本主義社會是斷然不可能的。　　這里山高林密，行駛在盤山水泥路，遇到一只野雞大搖大擺地從車行道穿過，還遇到二只野兔蹦跳著穿越公路，環(huán)境還是原生態(tài)。 我們五姊妹在車內(nèi)議論，難怪共產(chǎn)黨、八路軍選擇這里作為抗日根據(jù)地，如此深山路難行，日偽軍縱然有圍剿動機也無能力來此掃蕩。 我們一路感嘆：綿綿大海坨山，生養(yǎng)姥爺和母親的沃土，是我們五姊妹的“根”之所在。 　　傍晚19點，繞了一大圈山路，我們才抵達河西村，二姨媽的大兒子、75歲張海哥帶領一幫親戚早早就在河西村村口迎候。 我們五姊妹中，只有小弟志同（左一）來過河西村，其他四人都是初次來，親人喜相見，一切都很新鮮，也倍感親切。 圖為大弟志明（左二）與張海哥（右二）熱絡交談，向親戚們介紹五姊妹有關情況。 　　親戚們紛紛來相見，我除了跟張海哥見過幾次面，其他親戚都是初次相見。但是，我曾見過，這次又特別想見的二表哥卻不見身影…… 圖為我75歲的二表哥張瑞。 在我家鄉(xiāng)親戚中，二表哥張瑞有著特殊身份。 1947年，我母親時任赤城縣婦聯(lián)副主任，有一天，有位年輕的部隊護士帶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起名張瑞，說是自己隨部隊行動不方便，請婦聯(lián)找位可靠的人家代養(yǎng)，并稱這是一位部隊首長的小孩，一定要照顧好，待局勢穩(wěn)定了再來認領。那時，碰巧我二姨媽趙玉英生了個男孩剛夭折，正好在哺乳期，母親與姥爺商量后，就把嬰兒交給二姨媽喂養(yǎng)。 1950年，那位年輕護士赴朝參戰(zhàn)不幸犧牲，我二姨媽將張瑞撫養(yǎng)成人，二表哥一直將我二姨媽和二姨父當親媽親爹，對其身世毫不知情。 我母親將這個秘密隱藏四十多年，始終把老革命家孩子掛在心上。雖然沒有守在張瑞的身邊，但母親每年都要往二姨媽家寄錢，并多次囑咐從中拿出一部分給張瑞用，張瑞原來不解，后來才明白大姨為什么會對他如此厚愛。 當時，黨組織交待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要保守秘密。母親便始終把這個秘密隱藏在心底，1991年，如果母親不是覺得自己不久于人世，也許還不會說出來。母親思前顧后，覺得知道此秘密的其他三人都已去世，這事不報告組織心里不安，也就主動合盤托出，這事先報告了湖南省委組織部，事關重要，組織部立即上報，驚動了中央有關部門。 隨后，已是開國上將的那位首長的兒子趕緊通知張瑞兩次赴北京做DNA鑒定，結果顯示張瑞與那位開國上將的確是有血緣關系的父子，母親這才安心的走了。 張瑞哥與生父相認后并沒過于激動，在他的心目中，這片養(yǎng)育他的土地更重要，河西村的親人們更親切。他沒啥文化，且年事已高，不習慣都市生活，留在他熟悉的土地安享晚年更覺心安。 如今，我的75歲二表哥張瑞還健在，每每提及此事都非常感慨。 　　解放前，我姥爺因為太貧窮，養(yǎng)不活孩子，把母親賣到地主家當童養(yǎng)媳，把我四姨媽送給貨郎，自己雖然養(yǎng)不起孩子，但是對子弟兵首長委托代養(yǎng)的孩子，二話不說就安排二姨媽撫養(yǎng)，姥爺?shù)娜烁聍攘蜆銓嵉母星榱詈筝吀袆?，不愧是平北地區(qū)著名的“擁軍擁政”模范，老區(qū)人民與八路軍魚水之情深深教育了我們五姊妹。 二表哥張瑞不住在河西村，結婚后“倒插門”住在媳婦家，我們就專程前往探望，圖為小弟志同與二表哥促膝交談。 　　大表嫂和二表妹下廚，早早做出一桌豐盛的飯菜招待我們五姊妹。　　親人們歡聚一堂，席間氣氛親切、熱烈，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一桌豐盛的佳肴，這在脫貧前是哭也哭不出來，拜也拜不出來的哦，河西村脫貧名副其實，由此可見一斑。 　　為了這次尋根之旅，我們特制了紀念帽和紀念衫，送給親戚們每人一套。我們五姊妹也身著八路軍軍裝，與親戚們大合影。 圖為五姊妹在表哥張海家的院子里與親戚們合影，前排左起：二表妹夫申春清、楊志存、大表嫂王春蘭、大表哥張海、二表哥張瑞、楊沖、楊志明。 后排左起：楊志同、三表妹夫袁瑞、三表妹張桂榮、楊鋒、四表妹張寶清、二表妹張桂蘭、表侄子張玉峰。 　　老姨媽的小兒子張洪濤表弟說：看到照片中每個人都是和自己有血脈關系的親人，更加懷念姥爺和我們的父親母親，他（她）們都是抗日英雄，他（她）們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張洪濤的姐姐，我的表妹張小明道：“我飽含熱淚，細細欣賞了極其珍貴的一幅幅照片。這都是大姨家的五姊妹合力完成的，為我們做出了表率。你們是播撒紅色種子的先行者，你們無愧是革命的后代，是革命的后來人，你們就是我們心中的大英雄?！?lt;/p> 我們的紅色尋根之旅，再現(xiàn)了當年跋涉的艱難困苦，五姊妹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把姥爺、父母、舅舅等先烈用自己的寶貴生命樹起的不朽的豐碑，永遠刻在了后輩的心里！ 末了，朋友們?nèi)魧ξ业奈恼赂信d趣，歡迎來美篇我的專欄做客，登錄美篇，搜索智慧叢生（美篇號806427），即可詳細閱讀，恭候您的光臨。謝謝。 作者：楊志存 題頭視頻制作：楊志同 攝影：楊沖、楊鋒、楊志明、 楊志同 2022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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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尋根之旅——魂牽夢縈的故土，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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