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菜青蟲敘事散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年前,在鄭州中途轉(zhuǎn)乘,一個白天的閑時,購買了少林寺一日游的行程。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大早走進了山門,領(lǐng)略了碑林后跨進錘譜堂,再轉(zhuǎn)入大雄寶殿,游興正濃時,一間小小的廟宇攔在眼前。導(dǎo)游小姐揮動著小藍(lán)旗,抄起了擴音喇叭拖著油腔開始了她鼓噪的本領(lǐng):“這里呢,是嵩山非常有靈驗的藥王廟......進去呢,敬上你一點點香火錢,許上你的心愿,藥王神就會保佑你全家一年平安,身體健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藥王爺這寒酸的家,可以認(rèn)定社會地位不高,只見光線不足低矮的廟宇里端坐著一位削瘦但精神矍鑠的小老頭,藥神就該這樣吧,也許這就是健康的象征,古來的神醫(yī)華佗啊李時珍什么的可都是這形象。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導(dǎo)游小姐的一番鼓動下,那些見廟就燒香見佛就下跪的善男信女們虔誠的三拜九叩的同時,像答對要飯的似的,把裹在大鈔里的零碎銀子扣扯出來塞進藥神腳下的玻璃箱里。我站在一旁,用眼光把那裝滿了碎銀子的玻璃箱翻了個底朝上,楞不見一張印著當(dāng)今大神的老頭票在里面,心里想,我要是藥王爺,根本就不嘞你個球,拿著碎銀來應(yīng)景,都不如一個子別舍讓人舒服。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望著喜怒不形于色的藥神,我忍不住笑在臉上。比起各大寺廟里旺盛的香火,還有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的香火錢,再看看您老膝下的碎銀,我都為你汗顏。還保佑,保佑個屁,都不如關(guān)照一下我這個一毛不拔但能為你抱不平的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見過藥王爺,轉(zhuǎn)身廟門外,左側(cè)兩鐵鑄黑煞大神持兵器屹立期間,導(dǎo)游小姐又在鼓噪:“這兩位呢,是藥王廟的保護神,摸摸他的頭,身體壯如牛,摸摸他的腚,一年不生病”。還別說,游客們還爭搶著去摸,摸得倆老爺們的鐵屁股烏黑錚亮。還有更虔誠的倒地就拜,我忍不住打趣道:拜錯地方了,管事的在里面呢,這兩位是保安。引來一陣大笑是少不了的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導(dǎo)游晃動的小藍(lán)旗又在呼叫著游客們跟上,我轉(zhuǎn)身還沒走上幾步,高低不平的地磚棱角刮在鞋邊緣,一個趔趄差點弄個狗搶屎?;仡^望了一眼兩個黑煞,哎呦喂你個鬼…,我心里暗思量,這保安得罪不得啊,小肚雞腸,轉(zhuǎn)身就給眼罩戴。想到這兒,心里忍不住一陣笑:跟家園區(qū)的保安一個B味,誰得罪他們了,就找誰的別扭。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歡聲笑語中輕松的打發(fā)了一天的時光,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我踏上了西去的列車,該睡覺的時候很快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知過了幾時,也不知鏗鏘的車輪聲把我?guī)У搅耸裁吹胤?,隱約一陣疼痛把我從睡夢里鼓搗醒,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從腹部涌了上來,不是著涼的那種痛,不是急性腸炎那種痛,更不是吃飽撐著了屎憋的那種痛,反正是大半輩子了沒有經(jīng)歷的一種痛,涼颼颼的痛,開始還能忍受,十幾分鐘后,冷汗就爬滿了臉上。從臥鋪上爬了下來,望著黑黑的窗外,打問乘務(wù)員,方知在寶雞和天水之間,此時的我,只有一個乞盼,趕快到站下車。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盡管列車不在乎我的感受,一如既往的不緊不慢的跑著自己的路,最終在我忍無可忍時還是停住了腳步。我放棄了臥鋪,像只龍蝦弓著腰爬出車站。真該死,車站離市區(qū)還要二十多公里路,發(fā)昏當(dāng)不了死,爬上出租車:“司機,快把我拉到市內(nèi)最大的醫(yī)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檢查,捏,拿,摁,上樓,再檢查,下樓,結(jié)果是腎結(jié)石發(fā)作,準(zhǔn)備輸液。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樓上樓下一陣折騰,感覺輕松了很多,不很疼了,這是卡點被折騰開了。但藥開完了,護士也給勾兌好了,也不能扔了吧?掛上相當(dāng)于白掛,為啥不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大杯溫暖人心的熱水倒進了胃里,隱痛進一步減輕,痛苦出乎意料的離去,不很痛都成了幸福,舒緩后的我不知在什么時候睡著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亮了,我醒了,一點感覺沒有了,液輸完了要去方便。當(dāng)我迎著茅房風(fēng)眼里的晨光,肆意的的在釋放的愜意里陶醉時,突然私處一抖,似乎有東西順著尿道兒跳了出來,如同水龍頭里沖出了異物,這時我才恍然大悟,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這小人物得罪不得,這不,兩句話沒奉承他,給我下絆子又下小石頭來調(diào)理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真是的,越是地位低下的主,越得罪不得,最好敬而遠(yuǎn)之具體不說了,你懂。</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