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覺得自己一直沒哭,但為何臉上濕漉漉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告訴自己電影是虛構(gòu)的,但為何那畫面縈繞再縈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定格的那個鏡頭里---黑夜,山上,那個女人,用一根棍子用力猛敲著那口破臉盆,三聲一停頓、聲聲脆,聲聲響,轉(zhuǎn)著圈地敲,山谷也聲聲回應(yīng),像逢年過節(jié)的敲鑼般的贊歌、像收到禮物般的肆意開心。隨即,她扔掉手中物,雙手?jǐn)n嘴,對著大山開喊。她想喊出的話有很多,只是山都聽不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淺淺地笑了,笑了,笑意在臉上停留了很久,很久......你甚至覺得她的幸福是滿溢的。</p> <p class="ql-block">她淺淺地笑了,笑了,笑意在臉上停留了很久,很久......你甚至覺得她的幸福是滿溢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事實的真相:她的丈夫剛剛被雷管炸死了。這里的人說她是啞巴,沒人關(guān)心十聾九啞,可她究竟為何能聽的明明白白,甚至沒人奇怪她為啥會寫漂亮的毛筆字,只是感嘆一個女人,還帶兩個孩子,可憐。原本炸獾的那個男人用他爹的棺材葬了他的丈夫,至于賠償,她執(zhí)拗地堅持不要,只收好了要照顧她和孩子一日三餐的字據(jù)。</p> <p class="ql-block">伶牙俐齒的她,曾經(jīng)擁有一切的美好,溫馨。疼愛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讀最好的書、練最美的字。那年看燈,命運在一瞬間拐彎,夢碎了一地。在被拐賣的那一刻,她就墜入無際的黑暗。成了買來的童養(yǎng)媳。丈夫打死了前妻,為防事情暴露,她不僅被迫失語,而且隨他四處逃離,還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沒有逃離的翅膀,被虐成了常態(tài)的生活;她沒有外露的委屈,只有倔強和沉默。在黑暗中呆久了,她幾乎成了冰冷的物件,傻也罷、臟也罷,黑是唯一的保護色。</p> <p class="ql-block">電影海報“如果她未曾見過光明,又怎么會在沉默中吶喊”。而這個炸獾的男人讓他看到了一絲光明。只是在她被打時站出來,即使沒有成功解救,她也已倍感安慰。他送來餅,拿走了發(fā)霉的饅頭,即使又被丈夫拳打腳踢,她也沒有流淚,心變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為了這一絲光明,她梳頭換裝,希望成為他的新娘。他本意為還債,卻喜歡上她。他未等來婚期,卻等來上門的警察。鄉(xiāng)親們驅(qū)逐她、打她,她不哭,只默默承受。只在警察準(zhǔn)備帶他離開時,滿含淚水、死死抱住他,不允許他們帶他走。后來,她無計可施、用紙寫下真相---無意間看見你埋雷管,我設(shè)計讓丈夫去那里采果子。你只是炸傷了他,人是我捂死的。</p> <p class="ql-block">電影是開放式結(jié)局,他愛的男人吞下了那張“人是我殺的”紙條依然沒有挽救了她。她被帶走。男人明白前一半是事實、后一半是頂罪,他在后面瘋狂地追、無望地追,警車漸漸遠(yuǎn)去。只有她的笑容浮現(xiàn),喊山的身影一遍遍顯現(xià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平展地伸出雙臂,猶如雄鷹展翅,欲高飛。雙手合作,猶如樂隊的指揮,輕盈地指揮千軍萬馬。臉上的笑容純真,一如兒時的美好,黑夜過后一定會有曙光升起,她知道喊山無聲,冷風(fēng)也帶不走所有的酸楚,但光的暖意會融化心的冰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尾聲: 她有望獲悉自己的身世并竭力回憶自己的失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