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家的小院承載了四代人的記憶，每當(dāng)想起圍墻改造的過程，仿佛都?xì)v歷在目。隨寫下此文，向那些曾經(jīng)為小院建設(shè)做出貢獻(xiàn)的親人們表示敬意。也希望后人看到后，不忘前輩初心，牢記他們?yōu)橹冻龅钠D辛和努力。</p> <p class="ql-block"> 說起老院的院墻，嚴(yán)格說應(yīng)該從1987年算起。因?yàn)?975年西廈子建成后，很長一段時(shí)間是沒有圍墻的。秋收時(shí)節(jié)，用收割下的玉米桿、谷子桿圍成一圈當(dāng)做籬笆，東面留一個(gè)缺口，就是所謂的大門了。不過，這樣的院子倒也敞亮，每天能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牛車、馬車和行人，很是熱鬧。記得奶奶在東面還種了很多菊花，一到秋天，黃色、白色、紫色的花朵競相綻放，開放的院落引得左鄰右舍紛紛前來賞花、聊天，其樂融融，人氣很旺。</p> <p class="ql-block"> 包產(chǎn)到戶時(shí)，隊(duì)里給家里分了一頭牛，爺爺視為寶貝疙瘩，在院子北面搭了一個(gè)牛棚（現(xiàn)在北上屋地址）。因?yàn)橐活^牛要頂好幾個(gè)勞力，所以那時(shí)候它的地位比人還高。1982年我在老家上學(xué)時(shí)，見證了爺爺對(duì)牛的那種特殊感情，至今難忘。一到農(nóng)忙時(shí)，爺爺就住在牛棚里，給牛喂些豆餅、麩子等細(xì)料，晚上還要起來加一次料，保證牛第二天有充足的體力。在爺爺?shù)木娘曫B(yǎng)下，這頭牛變的油光光的，第二年還產(chǎn)下了一頭小牛犢。</p> <p class="ql-block"> 為了提高生活質(zhì)量，解決副食緊缺問題，奶奶在院子里養(yǎng)了一頭豬和一群雞，核桃樹下放一個(gè)石槽，每天用刷鍋水加點(diǎn)紅薯和糠，就是豬的美食。奶奶養(yǎng)的雞有個(gè)特點(diǎn)，地上有蓋好的雞窩不進(jìn)去，一到晚上全飛到核桃樹上，從下面往上看，白花花的一片，形成一道獨(dú)特的風(fēng)景?，F(xiàn)在回憶起當(dāng)年的小院，雖然四面透風(fēng)很簡陋，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的小農(nóng)經(jīng)濟(jì)，還是很充實(shí)，很愜意的。</p> <p class="ql-block"> 1987年，寧夏地震頻發(fā)，余震不斷，父親將正在上高中的弟弟虎卿和上小學(xué)的妹妹麗英送回老家躲避地震，見證了老院第一次砌墻的經(jīng)歷。弟弟至今記得，1987年春節(jié)剛過，爺爺就開始籌備磚、沙子、水泥等建筑材料，計(jì)劃建一個(gè)正式的院子。一開春，從村里找來宗道、建生、潤峰、利生等十幾個(gè)泥瓦匠前來幫忙。少連叔、少欣叔、彥欣叔正值壯年，紛紛搭腳手架、搬運(yùn)磚頭、拌沙子、和水泥，都出了大力。奶奶親自燒火做飯，蒸白饃、熬面湯、搗蒜水，盡量滿足匠人們吃飽喝好。嬸嬸帶領(lǐng)叔伯妹妹麗萍用竹筐擔(dān)爐渣、運(yùn)輔料，鋪設(shè)地坪。小姑父從土門趕來支援，發(fā)揮他的專業(yè)優(yōu)勢，抹灰砌墻。二姑夫也從自家燒的磚瓦窯里拉來幾頂磚，支持小院建設(shè)。爺爺擔(dān)任“總指揮”，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工作人員分工負(fù)責(zé)，各司其職，干的熱火朝天。</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時(shí)，南面有一條大街，號(hào)稱“前門”，是老一輩人居住的地方，人來人往比較多，于是在南墻蓋了一個(gè)中式的門樓，方便出行。經(jīng)過1天緊張的施工，一個(gè)一磚到頂?shù)钠列≡赫铰涑闪恕?lt;/p> <p class="ql-block"> 2002年，父母退休后回老家照顧年邁的奶奶，經(jīng)過歲月的侵蝕，加上不斷墊高的院落，小院圍墻顯得有些低矮，南門門樓也日漸陳舊，木材開始腐爛。于是決定對(duì)院墻進(jìn)行第二次改造，加高加固。父親備足紅磚、沙子、石灰等材料后，從小王村找來匠人，將院墻改造全部承包出去。這種整體外包的形式也是隨著改革開放逐漸深入，在農(nóng)村出現(xiàn)的新情況。因農(nóng)村主要?jiǎng)趧?dòng)力紛紛外出打工，年輕人大為減少。實(shí)行工程總承包，解決了找人難問題，也提高了工作效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加高加固后的圍墻）</span></p> <p class="ql-block"> 因“前門”日漸冷落，來人大為減少，加上奶奶腿腳不便，南門出入率很低，也不安全，于是將南門拆除，只留了一個(gè)活茬子，以備不時(shí)之需，出行主要以北門為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無人居住后的老院）</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021年7月下旬，一場千年不遇的特大暴雨襲擊河南，造成巨大災(zāi)害，暴雨持續(xù)時(shí)間較長。8月19日，將老院西面一段土墻泡塌，叔叔第一時(shí)間找來鉤機(jī)，將坍塌的土坯清理干凈，為第三次院墻改造打好基礎(chǔ)。因工程量較小，匠人不好找，經(jīng)叔叔多方打聽，才從小王村找到一支施工隊(duì)，答應(yīng)只能擠出一天時(shí)間。當(dāng)?shù)艿芑⑶?月23日趕到老家時(shí)，圍墻已經(jīng)開工建設(shè)。為了搶時(shí)間、趕進(jìn)度，爭取一天之內(nèi)砌完，年已73歲的叔叔親自拉磚拉沙、攪拌水泥，付出了艱辛的勞動(dòng)；同年的嬸嬸也忙前忙后，端茶送水，做好后勤保障；弟弟像小工一樣，搬磚運(yùn)泥，確保大工用料。由于匠人還有其他工程，只把西墻倒塌的一段墻砌完，沒有時(shí)間進(jìn)行大的改造，給小院改造留下了尾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改造前的小院）</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右邊是倒塌前的土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嬸嬸在察看施工進(jìn)度）</span></p> <p class="ql-block"> 2022年，原計(jì)劃利用清明掃墓的機(jī)會(huì)，對(duì)老家院墻進(jìn)行徹底改造，在原有磚墻基礎(chǔ)上進(jìn)行找平、內(nèi)外抹灰粉刷、墻頂裝瓦。由于全國疫情出現(xiàn)蔓延之勢，雖決定提前返鄉(xiāng)。</p> <p class="ql-block"> 得知要提前回老家，在妹妹麗英家居住才2天的母親，便迫不及待地要回西夏區(qū)家里收拾東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人在曹英家，心已回曹洼）</span></p> <p class="ql-block"> 2022年3月12日一大早，我陪同母親乘坐新修建的“銀西”高鐵直奔洛陽。沿途，母親興奮地回憶起歷次回老家的經(jīng)歷，時(shí)間一次比一次短，座位一次比一次舒服。從1975年輾轉(zhuǎn)倒車歷時(shí)3天2夜的普通列車，到2002年用時(shí)22個(gè)小時(shí)的特快列車；從2019年飛行僅1個(gè)半小時(shí)的飛機(jī)，到這次直達(dá)洛陽龍門4個(gè)半小時(shí)的高鐵，都親身體驗(yàn)了，感受到了時(shí)代的變遷，經(jīng)濟(jì)高速發(fā)展，老百姓享受到了實(shí)實(shí)在在的實(shí)惠。</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銀川火車站前留個(gè)影）</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復(fù)興號(hào)高鐵）</span></p> <p class="ql-block"> 沿途，母親用手機(jī)不停地拍攝窗外風(fēng)光。列車一出吳忠，就開始出現(xiàn)裸露的砂礫、廣袤的戈壁，一片塞上獨(dú)有的荒涼。進(jìn)入甘肅地界，開始出現(xiàn)綠色，樹木發(fā)出嫩葉，冬小麥麥苗已經(jīng)泛綠，讓人感到春天來了。當(dāng)列車駛?cè)腙P(guān)中平原和中原大地時(shí)，大片大片碧綠的麥苗、黃燦燦的油菜花、粉紅色的山桃花映入眼簾，離家越近，風(fēng)光越美，春天的氣息也越來越濃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曹瑞卿賦詩一首</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八十老母回故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西北中原情路長。</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歸心似箭窗外望，</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千里半晌到洛陽。</span></p> <p class="ql-block"> 一回到老家小院，叔叔、嬸嬸、三姑、小姑、小姑父紛紛前來看望，說不完的家鄉(xiāng)話，嘮不完的親友情，唯獨(dú)遺憾的是二姑3月7日剛剛?cè)ナ溃蠹叶挤浅?，感嘆人生苦短，彼此勉勵(lì)要珍愛身體，珍惜親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與嬸嬸竹林下暢談）</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圍著石桌嘮家常）</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與三姑、小姑、小姑父回憶往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給母親接風(fēng)洗塵）</span></p> <p class="ql-block"> 在敘舊的同時(shí)，因小姑父對(duì)建筑行業(yè)比較熟悉，于是請(qǐng)小姑父出面，召集土門的匠人對(duì)小院院墻進(jìn)行改造。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的小姑父連夜找人，第二天上午就派人來查看工作量，下午開始備料，購買沙子、水泥、107膠等。年已74歲的叔叔再次出馬，親自騎著三輪摩托去拉運(yùn)鋼架子和水泥，我與先期到家的弟弟虎卿和叔伯弟弟漢卿買材料、抬架板、清理院內(nèi)垃圾，利卿也趕回來幫助轉(zhuǎn)運(yùn)門口堆放的紅磚，為砌墻、打地坪做好前期準(zhǔn)備工作。</p> <p class="ql-block"> 3月16日一大早（不到7點(diǎn)），小姑父領(lǐng)著4個(gè)大工、2個(gè)小工就來了，一進(jìn)院子就開始忙碌起來，搭架子的搭架子、和水泥的和水泥、砌磚的砌磚，配合默契，一看就是一支特別能戰(zhàn)斗的小團(tuán)隊(duì)。</p> <p class="ql-block"> 中午時(shí)分，從叔叔家抬來鐵爐子，支上煙囪，架上鐵鍋，開始做大鍋飯。嬸嬸親自燒火、叔伯弟媳婦俊麗掌勺，在裊裊炊煙中，色香味齊全的大鍋面做好了，大伙或蹲或坐，吃得分外香。</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埋鍋造飯）</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大會(huì)餐）</span></p> <p class="ql-block"> 3月17日，大哥瑞卿從洛陽趕回來，我們兄弟3人加入到小工行列，在小姑父的帶領(lǐng)下，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小活。用小姑父的話說，咱是按天付費(fèi)，早一天完工，早節(jié)省一天費(fèi)用。小姑夫今年也整60歲了，但干起活來像小伙一樣，一點(diǎn)不惜力。尤其是他的組織協(xié)調(diào)能力極強(qiáng)，看似簡單的泥瓦活，如果安排不好就會(huì)出現(xiàn)窩工現(xiàn)象，不是料跟不上，就是施工車輛閑置。在小姑夫的調(diào)度下，卸料的卸料、挖掘的挖掘、拉運(yùn)土方的拉運(yùn)土方，一切顯得井然有序，各工序銜接的非常到位。</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小姑父（左）在指揮調(diào)度</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兄弟同心其利斷金）</span></p> <p class="ql-block"> 經(jīng)過3天緊張的砌墻、粉刷，連門口的停車場地坪一并打好了，一個(gè)美觀、實(shí)用的小院終于完工了。叔伯妹妹麗萍和妹夫黨偉拿來沖擊鉆和手槍鉆等工具，弟弟爬上墻頭，安裝仿古瓦，小院一下顯得古樸典雅。由于假期臨近，加上洛陽疫情開始蔓延。我和弟弟先期返回銀川，剩下的土地平整、碎磚舊瓦堆放等細(xì)小的活，假以時(shí)日再慢慢整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上墻裝瓦）</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效果初顯）</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寬敞的停車坪）</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院中小酌一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看到照片上方爺爺奶奶合影，下方妯娌倆合睦相處，家和人旺，曹瑞卿有感而發(fā)，賦詩一首：</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年輕媳婦熬成婆，</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曹家妯娌姐妹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共生七子功勞大，</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生生不息人生河。</span></p> <p class="ql-block"> 俗話說：清明前后，種瓜點(diǎn)豆。為了讓母親能種上時(shí)令的蔬菜，4月1日，大哥瑞卿再次從洛陽返回小院，利用清明小長假時(shí)間，專門開辟菜園子。他每天頭戴草帽，手拿鋤具，早早來到院子里，平整土方，鋪墊磚道，干得不亦樂乎。經(jīng)過7天艱辛的勞動(dòng)，院內(nèi)雜物歸攏了、土地平整了、菜園子也初具規(guī)模了，具備了種植條件。</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改造菜園子）</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4月20日，小姨從夾河村找了個(gè)匠人，對(duì)小院走廊地面未干完的活進(jìn)行硬化，小姨60多歲了，親自搬磚、和水泥，讓人很感動(dòng)。母親感慨地說：“慧（小姨）12歲的時(shí)候，為了幫我?guī)Ш⒆?，把學(xué)籍都轉(zhuǎn)到曹洼小學(xué)了，一呆就是一年。一直到現(xiàn)在還在為我?guī)兔Α?，姐妹倆的深情厚愛溢于言表。叔叔和小姑父也再次加入到干活的行列。大哥和漢卿把剩余的瓦安裝完畢。至此，小院圍墻第四次改造圓滿完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小姨和叔叔、小姑父一同勞動(dòng)）</span></p> <p class="ql-block"> 看到改造后灰墻灰瓦的圍墻、挺拔碧綠的竹子、粉紅綻放的桃花和郁郁蔥蔥的各色花草，美麗庭院的愿景初步實(shí)現(xiàn)。母親坐在核桃樹下感慨地說，圍墻砌高了、大門嚴(yán)實(shí)了、院子漂亮了，可是人也封閉了。但愿不要像城里人一樣，因一道道圍墻形成隔閡，失去了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樂趣。封閉的圍墻更需要開放的心態(tài)。 </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14日寫于固原市三營鎮(zhèn)金輪村 曹世卿）</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母親在小院里享受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古樸典雅的圍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新修的無障礙通道）</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仨兒子與母親合影留念）</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清明掃墓、小院改造花絮）</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