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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 哥

天下冬梅不盡馬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只有一個哥哥,就是我的“侯哥”?!昂睢痹陉儽笔顷欠Q,往往最小的稱“侯”,又叫“碎”,例如父母稱小兒子為“侯兒子”,叫別人家小孩子為“侯娃娃”或者“碎娃娃”。我哥他大我不多,家中姊妹四人中兩位姐姐只有他一個男孩,在父母心中位置可想而知,所以從小習(xí)慣叫他“侯哥”。后來小學(xué)時電視劇《西游記》熱播,哥哥的同學(xué)見我每天都跟在哥哥后面甩都甩不掉,還一直吼叫“侯哥”,就戲謔我為八戒,哥哥為“猴哥”,好在大家都只是玩笑而已,并無惡意,也就不在意是“侯哥”還是“猴哥”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高中時老有人問我,你還有大哥嗎?我說沒有,那為什么叫“侯哥”?我也笑笑搪塞過去。因為我和哥哥上高中時是一級,很多同學(xué)都認識他,大家直接叫我“高東妹”,以致后來多年后同學(xué)再見面,大家忘了我的名字,直接說,你就是那個高東的妹妹。直到《夏洛特?zé)馈凡コ鲋?,冬梅似乎一夜聞名,大家才關(guān)注到我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叫他“侯哥”讓哥哥覺得是我對他的稱呼不夠大氣,沒有震懾力,所以嚴(yán)格禁止外甥們叫他“侯舅”,這樣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外甥們都叫他“大舅”,所以有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我沒有大哥但是叫他“侯哥”,孩子們沒有“侯舅”,卻要喊他“大舅”。</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時候我和哥哥是由姐姐帶著的,后來大姐和二姐都到了入學(xué)的年齡,我就由比我大一歲半的哥哥帶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哥哥不僅要負責(zé)帶我,而且還要負責(zé)我的吃喝拉撒玩。特別是玩,我會一步不落的跟在他的后面喊他“侯哥”,為此他的小伙伴十分反感,因為男孩子總會去干一些淘氣的事情,帶著我這個肉尾巴有諸多不便,但想甩怎么也甩不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時候他走一步,我攆一步。早晨起床,他要負責(zé)給我梳小辮子,然后帶我去沙窩里玩。那個時候的毛烏素沙漠的沙非常大,沙塵暴是經(jīng)常有的事。在沙窩里鬼旋風(fēng)“旱魃”是天天會有的。特別是沙塵暴大的時候他會拉著我的手爬在高高的沙堆后面,壓低我的頭,不許我亂動,到風(fēng)略微小的時候才帶我迅速地跑回家中。在沙堆后面呆一會兒,身上頭上就會落厚厚的一層沙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和他在一起,我也從小養(yǎng)成了男孩子的性格,喜歡玩的都是男孩化的游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春天掏鳥窩、吹柳笛,夏天戳蜂窩,秋天玩玉米人,冬天到了打?qū)?,一年四季一直可以玩的滾鐵環(huán)、跳火堆,跑到沙窩里面玩打“雞蛋”。這雞蛋也不是真的蛋,在沙地里往下挖一個洞,洞里出來濕土的時候,用力把濕土捏成雞蛋的模樣,然后裹著干沙子再埋進洞里,小伙伴們互相踩埋了“雞蛋”的地方,踩過之后再開始挖,如果誰的洞里可以挖出完整沒有破碎的蛋,就用這“雞蛋”去打?qū)Ψ降哪_踝,誰踩的打誰。就這樣簡單的游戲可以玩一年四季。當(dāng)然寒冬臘月是不行的,那時候沙土都會凍上,大家轉(zhuǎn)而去打“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謂“寶”,是指用廢舊書籍或者報紙折成的紙方塊——這大概像古代的元寶——我不知道其它地方叫那叫什么,我們就叫寶。有的寶是牛皮紙折的,扇起來呼呼生風(fēng),那也不如寶中的王者有勁。寶中最厲害是是用苫屋頂?shù)暮谏瓴颊鄣模乙膊恢滥悄芙惺裁础E紶枔斓綇U棄的雨布,折成的寶,分量很足,不大不小的中等個的殺傷力尤其大,就如《促織》中的那個并不怎么威武的小個子蟋蟀。寶分正反兩面,只要你能把正面扇到反面,就贏了,所以扇寶多少有點技術(shù)成分在里面,因為如果力氣太小,扇不動,倘若力氣太大,要么會把寶扇跑了,扇不轉(zhuǎn),要么它會翻幾番后還是正面。哥哥扇寶的時候,我就是哥哥身后忠實的小跟班,負責(zé)抱哥哥贏回來的寶,大的、小的、上衣兜里、褲子兜里塞得滿滿的,都是。哥哥也有輸?shù)臅r候,一看哥哥輸?shù)每煲甑臅r候,我就不給他寶了,他也不強要,就給小伙伴們說,妹妹不給了,然后就拉起我的手回家。</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秋天的曬谷場是最好玩的。各家各戶的糜子會割回來捆成捆,人字形立在曬谷場上,這樣下面就會有空心得到通道,是玩捉迷藏的天然場所。秋天的玉米稈、高粱稈、向日葵稈砍回來之后,也可以玩。例如根部發(fā)紅的玉米稈很甜,可以當(dāng)甘蔗吃,高粱稈剝皮,外面的皮和里面的瓤可以做眼鏡。奶奶會用高粱稈做各種鍋蓋,有一次還用那個做了一個小兜,放東西。晚上一家人圍在堆著向日葵的院子里,用一根小木棍敲葵花,偶爾有個大的,會直接塞在嘴里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時候的田里似乎什么都種,每年到了秋冬,會剝豆子、敲瓜子、揉玉米、揀洋芋,大的會送到地窖里,小的直接喂豬,如果多的話還會磨成芡面,做成粉條吃。因為院子里會曬各種東西,總會引來大群麻雀,所以哥哥會做彈弓來驅(qū)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彈弓是小時候殺傷力最強的玩具,總會傳來小孩子的眼睛被打瞎了的事情,大人總是擋著不讓玩彈弓,可越是大人禁止的事情,越能引起小孩子的關(guān)注。秋天照場(看著不讓成群的麻雀吃)還是很需要用彈弓的,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沒有少撿作為子彈的石子兒。</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哥哥喜歡小動物,喜歡種花養(yǎng)草。動物在他那里,似乎都有了靈性,小貓、小狗、小雞、小鴨,還有鴿子,反正是當(dāng)年在農(nóng)村可見的活物,沒有他不養(yǎng)的,包括小刺猬、小兔子、小倉鼠。直到現(xiàn)在,他的這種喜好仍然沒有改變。爸媽住的院子里,他定制了一個特別大的籠子,里面喂了幾十只各種各樣的鴿子,還有山雞。院子的陽臺上,還有兩個大大的鳥籠子,里面有美麗的金絲雀,不過哥哥很少喂養(yǎng),是爸爸在喂,哥哥說,給爸爸養(yǎng)著玩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哥哥把院子打扮得像花園一樣,各色薔薇爬滿墻,大大小小的花卉有百十來盆,這樣還不滿足,甚至專門驅(qū)車去銀川買花。有一次開車走在西安的街道上,看見路邊開得濃艷的三色花,他恨不得能停下車去搶了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哥哥的玩性有增無減。小時候為了弄鄰居家里的指甲花種子,活生生在后院跑出一條小路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無完人,哥哥也有缺點,就是學(xué)習(xí)成績并不十分突出,爸爸認為他是玩物而喪志,所以沒少扔他的各色玩具,無奈,“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小時候孩子的玩具大多是自制的,您處理得快,造起來也不會太慢。為了造各色玩具,哥哥拆了不少東西,什么鬧鐘、收音機、錄音機,還有舊自行車上拆下來的軸承,滾珠……好在,哥哥會拆也會造。他能造出冒著火星的小手槍,能吹冷風(fēng)的小風(fēng)扇,具有超長(在我眼里從家里到院子里就已經(jīng)很遠了)傳音功能的傳聲筒?,F(xiàn)在每一次看電視劇《西游記》中,唐僧解救悟空的橋段,悟空喊,“師父,遠點,再遠點……”我總能想到小時候,哥哥在傳聲筒的一頭,對著另一頭站在院子里的我喊:遠點,再遠一點。兒子小時候,玩玩具都是破壞性玩法,經(jīng)過他手的玩具,不管材質(zhì)如何,下場只有一個:支離破碎。每每到那個時候,我就自我安慰:養(yǎng)兒隨娘舅,正常的。只是兒子并沒有像他舅舅一樣,能破能“立”,他只會破壞,倒是他對妹妹的好,活脫脫隨了我的“侯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哥哥本來差兩級,后來他退了一級,我跳了一級,所以就成了一級,上高中我在二班,他在三班,教室就隔著一堵墻。我上高中時特別喜歡穿哥哥的衣服,所以除了校服,平時的打扮與哥哥無二。有一次早晨起床著急,穿反了背帶褲里面的T恤。上課時,后排鄰桌好友一直戳我,下課之后才說,我衣服上的圖案背到背上了,我羞得不得了,下課后立馬跑到隔壁班,剝下哥哥的外套,穿在我的身上。哥哥的寵妹行為表現(xiàn)在方方面面。因為上大學(xué)之前,我和他大多是一級,即使不在一級也在一所學(xué)校,所以我的很多瑣事都由他來包辦,我?guī)缀醪恢酪X干什么,缺什么告訴他一聲就行了。筆芯寫完了,他負責(zé)換;墨水寫完了,他負責(zé)買,就是鉛筆寫完了,也是他負責(zé)買回來削好了之后給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我眼里,哥哥無所不能,無所不會。他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文能寫文章,武會打流氓;他會修電器,會踏著縫紉機呼啦啦響;會炒菜,弄得滿屋子飄香。他性格溫和,為人忠厚,最主要的是,他時時刻刻是我的后墻,即使結(jié)婚好多年,不管有什么事,我第一想到的還是哥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結(jié)婚第二年二月二,我禁不住電視上韓劇中女人耳飾的誘惑,鼓起勇氣去打了耳洞,但是到了六月份,耳洞發(fā)炎還是好不了。大概是我的耳垂太厚,所以特別難好,再加之打耳洞的人技術(shù)也不怎,其中的一個打偏了,更不容易好了,總是發(fā)炎。每次抹藥,自己都費勁,就讓愛人幫忙,他埋怨說:戴那干什么,干脆把那扔了,讓自己愈合了吧。我想著好不容易打開的,說不準(zhǔn)忍一忍就好了呢,所以也不聽他說。就這樣一直到六月,哥哥來家里玩,問我耳朵怎么了,我說打耳眼發(fā)炎,老好不了。他說戴那干什么,一把扔了,讓耳朵自己愈合了。我想都沒想,毫不猶豫,扔了耳針,任由耳朵自己愈合。從那以后,愛人便說我:一樣的事情,一樣的話,我說,就是廢話,說了三四個月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侯哥(他也習(xí)慣隨我叫)一句話,你就不臭美了?侯哥的話怎么就那么管用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只是看了看他,心想:這從小到大的感情,與你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嘛,更何況那還是我親哥,唯一的哥。候哥能包容我的所有缺點,能容忍我的所有錯誤,你能嗎?侯哥在家,我可以不干活,坐著只管吃,而你在家,不僅要我做,你還挑三揀四。我和侯哥要什么他給我什么,要多少錢他給多少錢,你給嗎?你拿什么和侯哥比?。课也宦犓脑?,難不成要聽你的話?心里想想就算了,免得說出來又讓某些人很受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