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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衛(wèi)士…棗強賀培桐 20220112賀子申

子申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2022年（12月18日）是近代偉大的愛國者，著名政治家、軍事家、民主革命家 ，中華民國初年的杰出軍事領(lǐng)袖蔡鍔誕辰140周年。在緬懷其為國為民戰(zhàn)斗到底的英雄氣概和豐功時，更好的地完善還原其歷史的真面目是對其最好的紀(jì)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賀培桐為清末進士，法學(xué)博士，民主斗士，共和衛(wèi)士。其一生做了兩件大事，一是投入清末變革，積極撰文，喚醒民眾，組織領(lǐng)導(dǎo)并參與了清末國會請愿運動。二是民國初年，極力反對袁世凱復(fù)辟帝制，與蔡鍔將軍共同籌謀潛離北京之策，南下開展護國戰(zhàn)爭，為捍衛(wèi)共和體制，做出了歷史性貢獻。賀培桐在政界和教育上頗具才華，且具高深的書法和繪畫造詣，是棗強一位杰出的近代名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賀培桐（1876--1936)字湘南，河北省棗強縣新屯鄉(xiāng)賀家屯人。幼年家貧，后承三位兄長經(jīng)營皮毛使家境轉(zhuǎn)好。其8歲入塾，聰穎過人，13歲便滿腹經(jīng)綸，應(yīng)童子試入縣學(xué)。1894年奉母命到天津考入法政學(xué)堂，1898年赴日本早稻田大學(xué)政法系深造，獲法學(xué)博土學(xué)位并留日本執(zhí)教。其間加入同盟會，回國后始于河北保定直隸師范學(xué)堂任教。1905年任清末直隸省督學(xué)，主責(zé)宣化府視學(xué)，視察演講，積極動員學(xué)生外出留學(xué)以廣聞，接受新思想，其中多有加入同盟會者，回國后進行革命活動，首創(chuàng)了這個偏僻地區(qū)外出留學(xué)之先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清末后期，賀培桐參與了直隸自治局編纂工作，1909年其被選為順直諮議局常駐議員，力推民主立憲改革，積極組織參加國會請愿并發(fā)表演說。同時，作為第三次國會請愿同志會代表，參與了到攝政王府上書活動。在《李大釗與第四次國會請愿》一文中稱：賀君培桐演說時全場泣涕，幾為失聲。直隸省的請愿運動走在了各省的前列。天津法政學(xué)堂是賀培桐的母校，也是請愿活動的基地。國會請愿活動是由諮議局組織發(fā)起的，順直諮議局參與并領(lǐng)導(dǎo)國會請愿運動在中國近代憲政史上書寫下了輝煌的一頁，對中華民國的創(chuàng)立做出了重要貢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另據(jù)清朝天津大事記（下）記載1910年：四月一日（農(nóng)歷）《北方日報》創(chuàng)刊，為順直立憲派言論機關(guān)，賀培桐任社長。當(dāng)日陳夔龍以該報廣告有“監(jiān)督政府”四字為由，加以查禁，隨又懾于輿論同意復(fù)刊。二十八日，北方日報社在新亞飯店舉行復(fù)刊式，英華、張伯苓、胡家祺致詞祝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其間賀培桐也是《大公報》的重要投稿人之一，稱其“來稿最為詳略”。賀培桐撰寫《敬告有選舉權(quán)者》一文在1909年5月18日至21日連載四天。指出“有選舉權(quán)者即為吾民請命選擇良醫(yī)，一療吾數(shù)千百年之沉疴，而冀得長舒吾民郁結(jié)之氣，大開吾民拘促之心者也?！?賀培桐以言情激切，文筆鋒利的性格和愛國熱情喚醒民眾，對有選舉權(quán)者及千百年來首開民眾參與大選舉之各事項作了頗為全面的概述，對推進歷史發(fā)展獻出了自己的智慧與力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1909年，賀培桐還為語言學(xué)家，漢字改革家劉世恩出版的《音韻記號》作序。《音韻記號》是我國第一部漢字橫排的出版物。賀與知友劉世恩為“忘形之交”，作者特囑賀培桐為其作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賀培桐在序文中贊揚了劉世恩“常以國無簡易文字為憾”的憂國敬業(yè)精神，認(rèn)為此書必能服務(wù)于國民大眾為利器也。有了此書不但可以改變 “美風(fēng)歐雨，幾徧東亞，光天化日，獨耀西方”之現(xiàn)狀，而且，可發(fā)經(jīng)史之光，并具“不難駕歐美而上矣”的宏偉藍圖和歷史作用。賀培桐對此書予以了高度評價，展現(xiàn)出不屈的民族氣節(jié)，給予讀者以報國復(fù)興之希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民國初年，賀培桐為多屆國會參政議員，被授少將銜，任陸軍部軍學(xué)司騎兵科長等職，并曾獲三等嘉禾勛章。1912年9月，黃興應(yīng)孫中山北上時，于10月6日，屆為燕支部黨員的賀培桐參加了歡迎黃興大會并合影。賀培桐在教育和政界頗具才華，深得當(dāng)政者爭寵而不失氣節(jié)：袁世凱任臨時大總統(tǒng)后，賀培桐斷然辭官，袁曾派員攜銀兩，到其住宅前門外小馬神廟找他，要他再赴日本，為袁復(fù)辟進行游說，他堅辭不受；1918年，段祺瑞重新選舉國會議員，賀培桐再次入選，議員們經(jīng)常舌戰(zhàn)不休，一次竟有人舉硯擊案，段棋瑞急命人去請賀培桐，賀至后，一席話便使眾人情緒穩(wěn)定下來。事后，段贊賀道：“先生乃北方第一才子也！”但未幾，賀便不辭而別，又回到了天津；1923年10月，曹錕通過賄選當(dāng)上大總統(tǒng)后，傾力拉賀培桐入閣，不僅許以高官厚祿，還特制“海福山壽”匾額，親自到津為賀母祝壽，但賀未為其所動。約在翌年，賀母去世，孫中山、廖仲凱等曾送花圈、挽聯(lián)。</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據(jù)村民講：當(dāng)年孫中山等人避難，上邊差人看見有人跑到村內(nèi)，賀培桐把人藏在放衣被的柜頭箱里。差人進村到了賀培桐家，只見賀培桐坐在柜箱上面說：這里沒人來過，你們隨便搜！來者無耐，誰也沒吭聲就走了，因此孫中山躲過一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25年，孫中山先生去世后，賀培桐書挽孫中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以革命建古今未曾有奇勛，怨?jié)M天下，名滿天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至臨死痛中外不平等條約，政府聽之，國民聽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辛亥革命后，袁世凱竊取政權(quán)，實行獨裁統(tǒng)治，并將蔡鍔從云南調(diào)往北京“軟禁”起來，隨即公開復(fù)辟帝制，以實現(xiàn)“家天下”的美夢。賀培桐與蔡鍔為摯友，多有書信往來，其間交往十分密切。賀培桐與蔡鍔對袁的倒行逆施極力反對，他們共同籌謀潛離北京南下護國之策，上演了一場精彩大戲。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2016年底，西泠印社舉辦孫中山誕辰一百五十周年的紀(jì)念專場拍賣：蔡鍔致賀培桐有關(guān)密謀南下反袁稱帝的重要信札問世。2019年初，當(dāng)年蔡鍔致賀培桐的三封信（含拍賣）又水落石出，終于解開了沉睡百年的歷史之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當(dāng)初，賀家親戚存有的賀培桐書畫由于大雨及運動沖擊大部已被損壞，萬幸的是蔡鍔致賀培桐的三封信保存了下來，為歷史提供了有力的證據(j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當(dāng)年曾收藏蔡鍔致賀培桐三封信的李景森先生說：主人到我家跟我聊天，多次談起了蔡鍔與賀培桐的交往。他說：袁世凱上臺后，極力讓賀培桐幫扶他，曾讓賀培桐負(fù)責(zé)教育，因賀反對袁世凱稱帝，后推辭不干。賀培桐和蔡鍔為好友，反對袁世凱稱帝，常有書信來往。蔡鍔為了南下討袁，脫離袁的眼線，費盡心機。在這種情況下，蔡鍔多次給賀培桐寫信，表面是生活瑣事，實際是書藏暗語。為了麻痹特務(wù)跟蹤，多次來往天津賀宅，最后一次說去天津看病，本想蔣百里一同去，怕人多容易暴露，所以沒有去成。他們進了賀宅后，隨即就從后門走了，直奔了港口。這一切包括買票等都是賀培桐安排的。從此小鳳仙去了東北隱身，蔡鍔經(jīng)周旋日本南下，開始了具有歷史意義的討袁戰(zhàn)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所述，雖難準(zhǔn)確，但仍不乏其重要參考價值。其中賀培桐當(dāng)年與蔡鍔在天津的密切交往等已被歷史所證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李景森保存蔡鍔致賀培桐三封信一軸原照（中為拍賣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拍賣信與原信照片對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軸右 六月五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軸左 六月七晚下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信文參考：湘南老兄：執(zhí)事。日間剖談歡甚，今夕如暇，請過我。明日日中須會議，晝有他約，入晚有應(yīng)酬兩處，歸宅恐遲也。如何？乞賜知。并請臺安。弟：蔡頓首 六月七號下六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封文：前門外馬神廟貴宅 賀湘南先生臺升 蔡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蔡鍔致賀培桐三封信件，均應(yīng)在蔡鍔1915年籌謀密潛之時，且發(fā)信日期甚密。信中蔡鍔稱賀培桐老兄、仁兄，一起相談歡甚，并有相邀到訪，約友郊游以及會議應(yīng)酬等事宜，彼此交往及密切關(guān)系一目了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蔡鍔致賀培桐有關(guān)密謀南下反袁稱帝的重要信札，清晰寫明：“昨談甚歡。百里意不欲行，津游作罷可也，俟天候稍涼再行，約期可耳。手此，敬請道安。兩渾。（1915年）七月三十一正午”。并以“加急”方式送往（前門外）小馬神廟賀湘南先生住宅。從信中明顯可見，二人等昨日剛剛有過會面并有所約，想必是：本來約定其與賀培桐、蔣百里等近日（也許明后日）同往天津“一游”，但因百里有變，津游取消，并待稍涼再行。由于與約定日臨近，故以急信告知與賀商議，另行約期。無疑，此信可謂蔡鍔密謀潛離北京南下討袁“彩排”的重要開端。當(dāng)然事先早已作了充分的醞釀與籌劃，對此，一個多月前另外兩封信則給出了很好的解釋：他們時而相邀到訪，約友郊游，其間相談甚歡，話題當(dāng)然以如何“潛離”為焦點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蔡鍔發(fā)賀培桐急信僅半個月，即8月15日，蔡便搭乘晚車去了天津，并且以后多次往返于京津兩地。其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袁世凱以造成其無意潛離之假象。而此時正值當(dāng)年秋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1916年1月有唐家楨致徐世昌（卷七）函言：“客秋，蔡氏因事來津，與賀君往來談，昕夕無間，頗極友朋之樂”對蔡賀二人在天津密切交往的史實予以了肯定。當(dāng)時北京和天津是賀培桐居住與活動的主要場所，蔡鍔此時，為掩人耳目也經(jīng)常往返于京津兩地擬成貫例，且二人“往來談，昕夕無間”，則是為其日后潛離北京鋪墊基礎(ch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唐家楨致徐世昌函更加明確地闡述：“家楨供差津門，默察社會：一般人士之心理，類多隨大勢為遷轉(zhuǎn)，求一置身局外；遠憂深思，肯從國家究極之利害，著想發(fā)為讀論，敢于冒時俗之大不韙，熱心、毅力堅定不撓，如賀君其人者，殆不多覯也?！睂R培桐剛直不阿、敢于直言的性格作了高度評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函中唐家楨還說：“家楨與賀至好，也與知彼（蔡賀）兩人政見雖不相同，而交情實不等于浮泛。此番勸告以公正之論，發(fā)于私交之口或者較易聽受也?！?唐家楨就賀培桐勸告蔡鍔及在京津各報制止反袁事致徐世昌函，其”勸告”一說也已很清楚了。所謂在京津各報制止反袁事，與賀培桐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此外，復(fù)有擬登報章，宣布之作立言，至為警切，茲）一并呈閱而已。當(dāng)然，唐家楨在勸告、默察時可能扮演著一定的“監(jiān)視”責(zé)任也不除外，但唐家楨反映蔡賀在天津交往的客觀事實是歷史的真實寫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賀培桐始終密切參與了蔡鍔籌謀潛離北京南下討袁的大部過程，對蔡鍔能夠擺脫袁世凱的眼線，順利南下討袁而做出的努力，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唐家楨就賀培桐勸告蔡鍔及在京津各報制止反袁事致徐世昌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1915年12月19日，在蔡鍔與賀培桐等籌謀及多方配合下，蔡鍔抵達云南，開始了具有歷史意義的護國討袁戰(zhàn)爭。賀培桐特繪一百幅扇面售出，將其所得銀兩支持護國軍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此后，賀培桐密切關(guān)注戰(zhàn)事發(fā)展，除所謂“勸告”外，在1916年3月《徐世昌卷七》中還記載了賀培桐就取消帝制及對時局之意見致徐世昌函。另有1916年5月8日上海《亞細亞日報》，刊載賀培桐與蔡鍔往來之電文，其內(nèi)容與賀培桐致徐世昌函幾乎完全相同，該報獲得信息明顯晚了許久。賀培桐在袁世凱稱帝僅83天不得不退位后，“不敢安于緘默”，即時就取消帝制及對時局之意見致徐世昌函，同時致電蔡鍔。意在為了共和，以對國民是不惟一人之幸，亦民國大局之幸，為實現(xiàn)真正政治之刷新，以造福于民國前途為目的。今幸共和恢復(fù)民意，大見大好河山，正可趁此機宜，次第磋商條件，共謀前途真正政治之刷新，立民國永遠平和之基礎(chǔ)。故一信雙發(fā)，以盡快終止各地一觸即發(fā)、箭拔弩張的戰(zhàn)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此時賀培桐分析了國內(nèi)外形勢，尤其是國內(nèi)面臨的經(jīng)濟、外交等困難和國家發(fā)展走向。認(rèn)為：民國袁世凱當(dāng)政間，我國之根本摧殘亦可謂達于極點矣。民國二年國會為負(fù)氣之國會，民國三四年政府為任意之政府，均使之造成兵禍和爭端。今日我國之戰(zhàn)，是以國民之共和與政府之專制戰(zhàn)，今帝制取消是全國皆國民也。民為邦本，民與民戰(zhàn)，是本殘也。本立則道生，本殘則道滅，本不固則邦不寧。善作必使之善成，善始必使之善終，彼此借以收場，免生“他”變。此時萬勿持之過激，再蹈諸大偉人崇尚意氣之舊習(xí)，卒使愛國救民之熱腸，留吾人異日美中不足之遺憾，則造福于民國前途者亦千古矣。賀培桐不惜掏心肺腑之言，非函即電對雙方發(fā)文，明理勸說，終于換來了戰(zhàn)事的盡快平息，國家和人民免受了了更多的災(zāi)難，可謂功之大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據(jù)說，蔡鍔在日本病危時還給賀培桐來信，字寫得像棗兒一樣大。蔡鍔去世后，賀培桐曾在黃興、蔡鍔追悼會上發(fā)表演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賀培桐在袁世凱企圖復(fù)辟時，堅決支持蔡鍔南下討袁并與其共同籌謀潛離北京之策：在袁世凱不得已退位后又及時函電勸導(dǎo)雙方，既達到了捍衛(wèi)共和之目的，又避免了國家分崩離析，生靈涂炭，其歷史作用實不小覷。其以強烈的政治熱忱和無我之魄力，反對帝制，籌策潛離，上書諫言，電文勸告，以實際行動捍衛(wèi)了新生的民主共和體制，為推動歷史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護國運動是辛亥革命的繼續(xù)，護國戰(zhàn)爭粉碎了封建帝制死灰復(fù)燃的美夢，恢復(fù)了共和體制，挽救了國家，鞏固了辛亥革命的成果，它的功績永載史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賀培桐就取消帝制及對時局之意見致徐世昌函 (1916年3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上?！秮喖殎喨請蟆?916年5月8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賀培桐《傷寒借治論》序文_</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賀培桐性格豁達，善騎，因之被鄉(xiāng)民贊稱“文武雙全”。其以高深的書法造詣譽滿津沽，常為一些大商號與寺院題寫匾額，其墨跡已成為書畫珍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1927年賀培桐還為張有章《傷寒借治論》作序：認(rèn)為此書“創(chuàng)后哲所未窺，補前賢所未錄”，“抗希前哲，牖啟后人”以“康濟群生”，對此書予以了極高評價 。從賀序中不難看出其也十分精通醫(yī)理，早在1909年其在《敬告有選舉權(quán)者》一文中，就將千百年來未曾有過的大選舉喻為“流涌專制之第一良藥”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約在1928年賀培桐為時任河北省首任主席、著名愛國將領(lǐng)商震所作《風(fēng)竹圖》流傳至今，收藏于衡水中國書畫博物館內(nèi)。著名書畫收藏鑒賞家、館長劉新崗贊稱：圖中以一枝倒垂的竹子充滿整個畫面，竹枝勁挺、竹葉昂揚向上，以竹喻人，以竹喻心，以竹喻情，表達了他的氣節(jié)和風(fēng)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在老家收存的賀培桐散字內(nèi)有一張寫有“九州”的字貼，不知其當(dāng)時何故所書。也許可能有對蔡將軍的懷念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賀培桐與蔡鍔往來之電文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參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直隸朱巡按托賀湘南電致蔡鍔：務(wù)以國家為重，顧全大局，業(yè)經(jīng)蔡鍔電復(fù)，其事已志前報。茲探得賀湘南與蔡鍔往來之電文照錄于下，庶閱者得以知其真相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賀培桐去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松波學(xué)長大人足下，津門一別，倏經(jīng)半載，兩地相思，諒有同情。數(shù)月以來，我兄為國宣勞，作民保障，所謂諸葛大名垂宇宙矣。雖經(jīng)弟以為：今日歐洲之戰(zhàn)是因甲國之國民與乙國之國民戰(zhàn)，今日我國之戰(zhàn)是以國民之共和與政府之專制戰(zhàn)，今帝制取消是全國皆國民也。書曰：民為邦本，民與民戰(zhàn)，是本殘也。本立則道生，本殘則道滅。為今之計莫如罷兵息民，共商民國治本之法。本不固則邦不寧，此語大可風(fēng)也。且以我國之現(xiàn)勢論，根本暫相傷則國可興，根本久相殘，則國必亡。嗚呼！民國成立，我國之根本摧殘亦可謂達于極點矣，所以不滅且亡者，真所謂天假之緣，不可以常理推也。究其受病之根，我國人無偏勝之資格。偏勝則負(fù)氣，負(fù)氣則滅理，滅理則凡我之所利，無不可任意為之。民國二年之國會，一負(fù)氣之國會也；民國三四年之政府，一任意之政府也。國會以負(fù)氣之故，致生贛寧之兵禍；政府以任意之故，致啟今日之爭端。前車已覆，來軫方遒。今幸共和恢復(fù)民意，大見大好河山，正可趁此機宜，次第磋商條件，共謀前途真正政治之刷新，立民國永遠平和之基礎(chǔ)。所有最關(guān)重要問題，必須俟異日國民公決，彼此方得借以收場，免生他變。善作必使之善成，善始必使之善終。此時萬勿持之過激，再蹈諸大偉人崇尚意氣之舊習(xí)，卒使愛國救民之熱腸，留吾人異日美中不足之遺憾，則造福于民國前途者亦千古矣。況時勢所迫，有不得不速講者數(shù)端：無論外交日逼日緊，雙方皆窮于酬應(yīng)，若南北久持，中外商務(wù)皆受莫大之影響。我縱不惜自擾，人豈有讓我相擾之理。再無論銀根日逼日緊，國民已陷恐怖時代。數(shù)日以來，國家之銀行已有大受影響之勢，市面之現(xiàn)狀，既無維持之理，國本之搖動，誰籌救濟之法。再曠時日，邦之分崩離析者，何堪設(shè)想。又無論兵為兇器，同室操戈，骨肉變?yōu)閰⑸獭３么穗p方捍格之際，必有好事之徒乘間竊發(fā)，勾結(jié)土匪，以害地方，風(fēng)聲鶴唳，盜賊遍野。此時即雙方罷兵共籌弭亂之法，深恐擊尾則首動，顧此則失彼，欲求勿危，其可得乎？雖然此猶其顯焉者也，若夫隱微之中者，禍胎橫伏，一發(fā)而不能收者，又常出英雄豪杰意料之所不及。同念及此，能不慨然。以吾兄之雄才大略，如何解決之處，當(dāng)籌之熟而計之深。特惜如弟不才，有慚仲連，恃在知交，不敢安于緘默。倘蒙不棄，肯有以教我，使弟見惡之年得參末議以對國民。是不惟一人之幸，亦民國大局之幸也，雖效執(zhí)鞭，亦欣慕焉。肅此。敬請偉安，諸祈垂教，不宣。</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蔡鍔復(fù)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磺礦湘南先生鑒，松坡銑電，照轉(zhuǎn)如下：真電悉承，示大局垂危，不宜意氣相爭。萬里箴言，感佩無既。國事至此，寧有容我內(nèi)訌之余地。前以民意壅滯，禍機四伏，自知空言無補。遠道南來，冀其有救，而事或可回視易聽。不圖積成難格，不得已而用兵。數(shù)日以來，操戈同室，言之痛心，比者帝制撤銷，戰(zhàn)事告停，顧國家根本大計，亟待解決。若果（壽）有長策，足饜人心，則兵氛立解。鍔等震驚國人，雖負(fù)荊請罪，亦所不辭矣。感切垂廑，敬布腹心，蔡鍔叩銑等語，陳宧皓印。</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