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1月7日，古城安陽寒風凜冽，氣溫驟降。下午三點，安陽古城傳統(tǒng)文化講習所，二十多位文友滿懷熱情，聆聽了楚明權老師的精彩講座——《孔子的殷人情懷》。</p><p class="ql-block">講座進行了兩個小時，文友們興趣盎然。楚老師以多個問題層層展開的方式，詳細解讀了孔子殷人情懷的各個層面。</p><p class="ql-block">以下為講座大綱。</p><p class="ql-block">限于篇幅，楚老師補充的大量內容未能收錄。</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問題的提出：孔子與殷商到底有沒有關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孔子在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里，有以下幾個標簽：春秋末期，魯國人，曲阜人，提倡周禮文化。</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但是，歷史與文化永遠不是割裂的，我們從傳世文獻中可以發(fā)現(xiàn)，孔子身上流淌著殷人的血液，一生都懷著強烈的殷人的自尊，懷著濃厚的殷人情懷。殷人的博大精深的文化對孔子影響至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殷人身份被淡化被忽略，主要是歷代政治教化的原因。</b>孔子提倡周禮，歷代封建王朝都以提倡周禮的孔子作為文化榜樣，孔子的殷人身份必然被刻意淡化。</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二、孔子的家族譜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史記·孔子世家》開篇寫道：“孔子生魯昌平鄉(xiāng)陬邑，其先宋人也?！彼抉R遷記錄孔子的家族世系，自孔子的曾祖父孔防叔開始。而《孔子家語·本姓解》開篇說：“孔子之先，宋之后，微子啟，帝乙之元子，紂之庶兄?！?lt;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的家族世系，從殷紂王庶兄、賢人微子開始算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圖：山東曲阜孔子家廟）</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家族簡單的譜系如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微子（自殷遷宋）；</p><p class="ql-block">微子傳位于弟微仲衍；</p><p class="ql-block">三傳至宋愍公，二子弗父何、鮒祀（<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弗父何讓位</span>）；</p><p class="ql-block">弗父何曾孫正考父（相傳為《商頌》作者）；</p><p class="ql-block">正考父子孔父嘉（被殺。<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自孔父嘉開始，以孔為氏</span>）；</p><p class="ql-block">孔父嘉子木金父（逃魯，為士）；</p><p class="ql-block">木金父孫孔防叔（在魯防邑，為士）；</p><p class="ql-block">孔防叔孫叔梁紇（陬邑宰）；</p><p class="ql-block">叔梁紇“以勇力聞于諸侯”，與顏徵在“野合”生孔子；</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十九入宋，學殷禮、結婚。</span></p> <p class="ql-block">（下圖：叔梁紇墓）</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三、孔子殷人身份的認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孔子后來感慨地說“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論語·子罕》），<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但孔子家族的高貴身世卻為魯國上層所認同。</span></p><p class="ql-block">《史記·孔子世家》記載了一個故事。：</p><p class="ql-block">孔子十七歲的時候，魯大夫孟釐子（魯國三桓之一）重病將死，告誡兒子孟懿子說：“孔丘，圣人之后，滅于宋。我聽說圣人的后代，雖不一定做國君執(zhí)政，但必定會有才德顯達的人出現(xiàn)。如今孔子年少而好禮，他不就是才德顯達的人嗎？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以他為師！”及釐子卒，懿子便和魯人南宮敬叔向孔子學禮。</p><p class="ql-block">《孔子家語》也記載了相似的故事：</p><p class="ql-block">齊國的太史，名叫子與，來到魯國與孔子論道，辭別孔子后，對南宮敬叔說：“現(xiàn)今的孔子是先圣的后代，從弗父何以來，孔氏后代世世有德謙讓，這是上天所賜的福分啊?？鬃拥奈牡率呛蔚蕊@著啊！他所教誨的弟子，奉上束修的就有三千多人，或許是上天要他成為無冕的素王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為殷人之后，得到廣泛認同，當時人甚至將孔子看作是殷人圖騰鳳的化身。</span></p><p class="ql-block">楚狂接輿：“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論語?微子》）</p><p class="ql-block">《莊子?人間世》也能查到相似的記載：“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無道，圣人生焉。”聞一多先生解釋說：“其實鳳是殷人的象征，孔子是殷人的后裔。呼孔子為鳳，無異稱他為殷人?！?lt;/p><p class="ql-block">聞先生的解讀，讓我們知道，<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至少從戰(zhàn)國時期的《莊子》時代開始，孔子作為殷人的文化自覺，已經(jīng)開始受到關注和神化。</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下圖：山東曲阜闕里）</span></p> <p class="ql-block">（下圖：楚狂接輿）</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作為殷人之后，身上流淌著殷商王室的血液，雖然生活于春秋后世，但在骨子里對殷商王朝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尤其是對微子時代的王室宗親和大臣，有著深厚的敬意。</span></p><p class="ql-block">對“義不食周粟”、反對武王伐紂的伯夷、叔齊，孔子稱贊他們“求仁而得仁”“不降其志，不辱其身”。</p><p class="ql-block">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于我老彭?！保ā墩撜Z·述而》）</p><p class="ql-block">康有為注：“包咸曰：‘老彭，殷賢大夫，好述古事。我若老彭，祖述之耳?！鬃訛橐蠛螅试晃??！?lt;/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們領悟和咀嚼到孔子說“我”時的那份親近，那份自豪。</span>因為孔子有著殷人的自覺，自然將殷賢大夫，稱之為“我老彭”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圖：曲阜魯壁）</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四、孔子居衛(wèi)十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衛(wèi)國文化深受殷文化影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殷商文化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以致于到了殷商滅亡近900年后，《漢書·地理志》還對殷商故地的文化有以下記載</span>：“河內殷墟，康叔之風既歇，而紂之化猶存。故俗剛強，多豪杰侵奪，薄恩禮，好生分?！薄靶l(wèi)地有桑間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會，聲色生焉，故俗稱鄭衛(wèi)之音。周末有子路，民人慕之，故其俗剛武，上氣力?！涫ьH奢靡，嫁娶送死過度，而野王好氣任俠，有濮上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四次入衛(wèi)，居衛(wèi)十載，定然在衛(wèi)地漫游，可惜留下的資料并不多。</span>我們根據(jù)相關史料記載，比較確定的孔子漫游之地是殷比干墓、蘧伯玉故居、滑縣孔村、湯陰西河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圖：春秋衛(wèi)國地圖，選自譚其驤《中國歷史地圖集》）</p> <p class="ql-block">（下圖：比干墓）</p> <p class="ql-block">（孔子圣跡圖·西河返駕）</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五、孔子對殷儒的繼承與發(fā)展：“小人儒”與“君子儒”</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錢穆先生是說：“商人是個文化優(yōu)美而耽于理想的民族，教育是商人所傾心的事業(yè)，孔子繼承了這種偉大高遠的教育理想。 ”</span></p><p class="ql-block">“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是普羅米修斯式的盜火者</b>，將文化的種子遍布民間，打破了貴族上層對知識的壟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文解學》：“<b style="color:rgb(237, 35, 8);">儒，柔也。</b>”</p><p class="ql-block">胡適《說儒》：<b style="color:rgb(237, 35, 8);">“殷民教士”</b>。</p><p class="ql-block">孔子對儒行的創(chuàng)見，仁，孝等觀念，今天只講一個個人認為比較重要的一點：<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對殷人儒精神的繼承與改造。</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賦予了儒以剛強不屈的品格。</b></p><p class="ql-block">“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人，有殺身以成仁”</p><p class="ql-block">“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p><p class="ql-block">“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p><p class="ql-block">《禮記·儒行》：儒有劫之以眾，沮之以兵，見死不更其守……戴仁以行，抱義而處，雖有暴政，不更其所，其自立有如此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對殷人儒精神的改造，對后世的影響是巨大的，并成為中華民族重要而高貴的精神品質。</b></p><p class="ql-block">孟子“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則剛，以直養(yǎng)而無所害，則塞于天地之間”</p><p class="ql-block">張載“為天地立心”，文天祥“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lt;/p> <font color="#ed2308"><b>六、殷有三仁</b></font><div><br><div>《論語?微子》：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干諫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font color="#ed2308"><b>這其實是暴政下的三種人生選擇，孔子對三位殷人祖先都是極為贊賞的。</b></font><br><br>《論語·子罕》：子欲居九夷?；蛟唬骸奥?，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br>《論語?公冶長》：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lt;br>《后漢書?東夷列傳》：“昔箕子違衰殷之運，避地朝鮮?！堈鶗?，則道義存焉。仲尼懷憤，以為九夷可居?；蛞善渎?。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br>唐代顏師古說：“《論語》稱孔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從我者其由也歟！’言欲乘筏而適東夷，以其國有仁賢之化可以行道也?！?lt;br>清代劉寶楠在《論語正義》明確說：“子欲居九夷，與乘桴浮海，皆謂朝鮮?！?lt;br><br></div></div><div><font color="#ed2308">在孔子政治失意、痛苦難解的時候，他想到從自己殷人祖先身上尋求慰藉，對他們懷著親切與向往。</font></div> <font color="#ed2308"><b>七、對紂王評價</b></font><br><br><font color="#ed2308">即使對紂王，評價也不及全惡。我們能再次感受到孔子對于殷人宗親關懷的那份溫暖。</font><br><div>《論語?子張》：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弊迂曊f：“紂的不善，并不像后世所說的那么過分呀！因此君子不肯居下流之地，使天下的惡名都歸到他身上?！?lt;br>《論語·陽貨》：子貢曰：“君子亦有惡乎？”子曰：“有惡：惡稱人之惡者，惡居下流而訕上者，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窒者?！?<br>子貢問孔子：“君子也有憎惡的人或事嗎？孔子說：“是有所憎惡的。憎惡宣揚別人過錯的人，憎惡身居下位而毀謗身居上位的人，憎惡勇敢而無禮的人，憎惡果敢而頑固不化的人。”<br></div>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八、殷人尚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殷人尚白在傳統(tǒng)典籍記載非常明確，并在殷墟考古發(fā)掘中得到實物證明。</span></p><p class="ql-block">《尚書大傳》 : “殷以十二月為正，色尚白，以雞鳴為朔?！?lt;/p><p class="ql-block">《禮記·檀弓上》 : “殷人尚白，大事斂用日中，戎 事乘翰，牲用白?！?lt;/p><p class="ql-block">《史記· 殷本紀》 : “孔子曰 : 殷路車為善，而色尚白。”</p><p class="ql-block">《禮記·曲禮下》 : “大夫、士 去國，逾竟為壇位，鄉(xiāng)國而哭，素衣，素裳，素冠，素韠， 徹緣，鞮屨，素簚……”</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殷人的尚白觀念至少表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一是用白色犧牲祭祀祖先；二是對白馬予以特別關注；三是制作白色的祭祀禮器；四是崇尚白服。其白牲多為白牛或白豕，還有白羊、白豭、白彘、 白牡、白兕、白鹿等。</span></p><p class="ql-block">此外，殷墟文物，如大理石有角鳥、大理石梟、大理石虎頭怪獸、玉器、白陶、青銅器等，都可以體現(xiàn)出殷人尚白的美學追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殷人尚白”的觀念也影響了孔子的美學理念和政治觀念。</b></p><p class="ql-block">子 夏問曰: “ 巧笑倩兮 , 美目盼兮 , 素以為絢兮 , 何謂也? ” 子曰 : “ 繪 事后 素 ?！?曰 : “ 禮后 乎? ” 曰 : “ 起予者商也 , 始可與言詩矣。”</p><p class="ql-block">“ 辭達而已矣 。” </p><p class="ql-block">“ 禮與其奢也 , 寧儉 。”</p><p class="ql-block">仲弓在向孔子詢問桑伯子時 , 孔子 :“ 可也 , 簡?！?</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九、殷人尚鬼：孔子真的不談鬼神嗎？</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禮記》：“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禮……周人尊禮尚施，事鬼敬神而遠 之?！?（《禮記·表記》 ） </p><p class="ql-block">所謂道，忠于民而信于神也。（《左傳·桓公六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孔子真的如此嗎？我們從典籍記載中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論語·先 進》：“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唬骸粗芍?死？”</p><p class="ql-block">《論語》 有云 : “ 子疾病 , 子路請禱 。 子 曰 : 有諸 ? 子路對 曰 : 有之 。 沫曰 : 禱爾于上下神抵 。 子 曰 : 丘之禱久矣 。</p><p class="ql-block">與蒲人盟?？鬃印耙艘?，神不聽?！?lt;/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家語?哀公問政》篇中記載了孔子向宰我詳細講解鬼神的問題</span>：“人生有氣有魄，氣者，神之盛也；魄者，鬼之盛也。夫生必死，死必歸土，此謂鬼；魂氣歸天，此謂神，合鬼與神而享之，教之至也。骨 肉弊于下，化為野土，其氣發(fā)揚于上者，此神之著也?！?lt;/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十、孔子之死與孔子葬禮</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史記·孔子世家》：明歲，子路死于衛(wèi)?？鬃硬?，子貢請見?？鬃臃截撜儒羞b于門，曰：“賜，汝來何其晚也？”孔子因嘆，歌曰：“太山壞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謂子貢曰：“天下無道久矣，莫能宗予。夏人殯于東階，周人于西階，殷人兩柱間。昨暮予夢坐奠兩柱之間，予始殷人也?！焙笃呷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人窮則返本?？鬃优R死前說的”予始殷人也“，是孔子留在世間最后一句話，孔子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想表達的觀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禮記?檀弓》記載了孔子的葬禮。</p><p class="ql-block">《禮記·檀弓》：孔子之喪，公西赤（又稱公西華）為志焉。飾棺墻，置翣（音煞）設披，周也；設崇，殷也?！?lt;/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在孔子葬禮上，高高飄揚的靈幡再次向世人表明了孔子殷人的身份。</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下圖：曲阜孔子墓）</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十一、作為失敗者與至圣先師，孔子是殷人的榮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孔子一生是失敗的，”知其不可而為之“”累累若喪家之狗“，但是，<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這位殷商圣人之后，經(jīng)過一生的奮斗，成為了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圣人。公元前1046年，殷商滅亡。公元前551年，孔子生。五百年必有圣人興。天以夫子為木鐸，冥冥之中，這是不是歷史的特意安排？</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下是幾位文化大家對孔子一生的評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梁漱溟先生《東西文化及其哲學》</span>：“孔子以前的中國文化差不多都收在孔子手里，孔子以后的中國文化又差不多都從孔子那里出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柳詒徵《中國文化史》</span>：自孔子以前數(shù)千年之文化，賴孔子而傳；自孔子以后數(shù)千年之文化，賴孔子而開。</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錢穆《孔子傳》</span>：在孔子以前，中國歷史文化當已有兩千五百年以上之積累，而孔子集其大成。在孔子以后，中國歷史文化又復有兩千五百年以上之演進，而孔子開其新統(tǒng)。</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講座最后，楚老師深情地總結道：</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不僅是”東方圣城“曲阜的榮耀，也是殷商故都安陽的榮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孔子是古老而輝煌的殷民族對中華、對世界最偉大的貢獻！</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講稿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下圖：楚老師在孔子墓前，攝于2009年）</p> <p class="ql-block">講座結束后，易恒等三位老師高唱《孔子贊頌》。</p> 大家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