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經(jīng)年回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一縷縷記憶</p><p class="ql-block">已成為過往</p><p class="ql-block">踩著記憶的腳印</p><p class="ql-block">走進(jìn)老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祖?zhèn)飨聛淼奈彘g老屋，院子有六分大，與現(xiàn)居房屋南北向前后相居。老屋<span style="font-size:18px;">百年滄桑，已無人居住，老院子卻依然堅(jiān)守著，變</span>成了我家的菜園也是果園，又是花園，這里印留了我一串串歡快的小腳印，<span style="font-size:18px;">給我的童年帶來了無比歡樂。</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院子的過去是熱鬧的、神秘的、歡快的。我在這座百年老屋的屋檐下，得到了一種來源于家的傳統(tǒng)與敬畏，這是關(guān)于歲月、生命與血脈的流轉(zhuǎ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六十年代初，父親在省城工作，</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18px;">母親帶著我們姐弟仨，還有奶奶老小五口人在膠東農(nóng)村生活。母親是民兵英雄，擔(dān)任村支書。</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奶奶是支前模范，曾擔(dān)任村婦救會長。姑姑是革命烈士。這是一個(gè)革命家庭。</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18px;">母親和奶奶智慧勤勞，對待生活滿腔熱情?，F(xiàn)在的奶奶已到古稀，我們姐弟尚在童年。</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母親一心撲在村里的大小事務(wù)上，在外多，在家少。院子的播種打理只能靠她早上晚邊加班加點(diǎn)地干，常常是碗一放下，嘴里噙著飯就趕快跑過來忙活一陣……</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種花好，種菜更好?；ǚN得好，姹紫嫣紅，滿園芬芳，可以欣賞；菜種得好，嫩綠的莖葉，肥碩的塊根，多漿的果實(shí)，卻可以食用。俗話說：“瓜菜半年糧?！?讀著吳伯簫的菜園小記，回眸著老屋的院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老屋院子方方正正，青石黛瓦，木樓飛檐。門口的梧桐樹枝葉已經(jīng)高過青瓦房，長得有點(diǎn)像駝背的老人，一邊歪向樹下的石磨盤，濃密的枝葉給石磨盤下遮出了一片陰涼。還有一棵桂花，幾株月季，月季從四月一直開到九月。門樓上母親又嫁接了薔薇花，五顏六色，在月季的襯托下，尤其生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棵桂花，也有些年頭了，花干有碗口般粗細(xì)，奶奶既不許我們姐弟折枝揪花，又不許我們不知深淺地給它澆水。仲秋時(shí)節(jié)，叢桂綻放，米粒大小的花蕊，隱藏在枝繁葉茂之中，貌不驚人卻香氣襲人?！扒蹇山^塵，濃則透遠(yuǎn)?！?lt;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奶奶摘下一些，放在我們枕邊，由香氣伴入夢。</b>奶奶也會摘下一些桂花，洗干凈陰干，打上一壺散白酒，釀桂花酒。加入了桂花的白酒，少了幾分辛辣，多了些甘冽清爽的滋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墻角處，沿著墻根拴馬樁母親栽有葫蘆和南瓜，不久就有南瓜、葫蘆瓜扯出了冗長的蔓，沿著園墻攀援著，纏繞著，葉子小的像手掌，大的像蒲扇，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花兒藏在綠葉間，偶爾露出黃燦燦的笑臉，香氣撲鼻而來。引來蝴蝶、蜻蜓，還有忙忙碌碌的蜜蜂，一下子把院子當(dāng)成了花園，自由自在，翩然而來，翩然而去，很熱鬧。熱鬧地門樓下，也就成了姑娘媳婦們鉤花做手工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是花園其實(shí)是菜園。<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春分剛過，母親就和奶奶商量著今年菜園子都種些什么菜。奶奶從廂房的房粱上取出一個(gè)小筐，里面裝著各種蔬菜的種子。她打開用舊書紙包的一個(gè)個(gè)小包，里面種子太齊全了。</b>這些菜種都是頭一年秋天奶奶精心挑選的，不單單是為自家老院子六分菜地準(zhǔn)備，這幾天街坊鄰里們也都會穿梭般地來向奶奶討要，奶奶會認(rèn)真的分包，高興地送出。母親說，奶奶送出的是一份情誼，一份信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母親會耕田、會種菜、會修剪果樹，男人們能做的事，她都能做到。母親常說，只要用心，肯吃苦，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wù)。她總是把事情往前趕，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該插秧了，該翻地瓜蔓了，該掰玉米了，該割草了……”她永遠(yuǎn)是站在一線，既當(dāng)指揮員又當(dāng)戰(zhàn)斗員，一一打算著把日子理得平順鮮活。<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在我心里母親就是父親，奶奶就是母親，父親則是遠(yuǎn)方的客人。</b>現(xiàn)在想來，她的品行是不是也影響了我，讓我總是掐著時(shí)間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農(nóng)諺說：“谷雨前后，栽瓜種豆?！碧ぶ鴷r(shí)節(jié)，天還沒亮母親就在院子里開始了忙碌。松土、施肥、播種、栽苗，一畦一隴。她對這小菜苗就像對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小心翼翼地伺候。<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傍晚遇上水庫放水，在園門口不遠(yuǎn)的小水渠里，母親領(lǐng)著一家人齊上陣，肩挑盆端地往園里送水澆地。母親為我特打了一擔(dān)小水桶，配上軟軟的竹制小擔(dān)杖，我挑著水顫顫悠悠地追隨在母親身后，往返于水渠和菜地間，奶奶踮著裹著的小腳，領(lǐng)著妹妹弟弟用瓢舀盆端，這勞動場面引來不少鄰里的贊嘆！中間不乏妹妹弟弟玩水嬉戲，摔倒爬起，弄濕衣褲。待肩膀壓紅了，菜地就喝飽了?；丶夷棠酞?jiǎng)勵(lì)一塊父親過年帶回的上海金紙奶糖，嚼著嚼著我們就甜美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勤地不懶，不出十天八天，那平整濕潤的菜畦，就長出又綠又嫩又茁壯的瓜菜新芽。總是奶奶先去細(xì)心間苗。再過一陣母親追肥搭菜架，奶奶又挑上幾棵壯苗很神秘地讓我系上紅布。夏末秋初，你看吧：青的蘿卜，紫的茄子，紅的辣椒，又紅又黃的西紅柿，真是五彩斑斕，耀眼爭光。<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母親給沒了牙齒的奶奶種的面瓜，個(gè)個(gè)面嘟嘟的形態(tài)可掬！母親告訴我們小孩吃了面瓜會掉牙。所以我們再饞也不敢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年蔬菜豐收，春白菜以后種了秋白菜，水蘿卜以后種了青蘿卜。韭菜割了三茬，掐了韭花。<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茄子壟里也長出了一個(gè)大腹便便的奇形狀茄子，奶奶說是“茄子精”，一個(gè)夏天茄子摘也摘不完，奶奶變著花樣做菜，讓我們的餐桌變得豐富多彩起來，雖然沒有肉魚的葷味，卻也常常勾起我們的味蕾。其中最喜歡吃的是奶奶拖的茄子餅，軟綿噴香，這噴香的美好，直到現(xiàn)在仍濃濃地留在我心頭。比起《紅樓夢》里的那道茄子，多出了一層奶奶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南墻下的葫蘆瓜，垂落在兩個(gè)拴馬樁之間搭起的架子上。</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一個(gè)、二個(gè)、三個(gè)---妹妹和弟弟最喜歡溜進(jìn)瓜棚蹲在棚下，數(shù)一數(shù)今天又結(jié)成了幾個(gè)葫蘆，然后興奮地報(bào)告奶奶，“奶奶，今天又結(jié)了7個(gè)瓜唉！”奶奶總是在一旁一邊干活，一邊回應(yīng)說：記住這些，明天接著數(shù)。”他倆天天盼著明天再能數(shù)出一個(gè)葫蘆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我是放學(xué)回來，老道地沖進(jìn)菜園子，如鬼子掃蕩一樣，摘上幾個(gè)新鮮的黃瓜和西紅柿用手擦一下就吃。奶奶總是囑咐我要摘一些分享給門樓下做手工鉤花的姑娘媳婦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吃完我就心滿意足地坐在梧桐樹下的石磨盤上抄寫毛主席語錄。也會帶著喜悅的心情主動給父親寫信。</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告訴父親我加入紅小兵啦，是第一批，我期中考試得了雙百分。我把滿園的瓜果飄香告訴父親，告訴父親今年茄子壟里，長出了一個(gè)“茄子精”，描述著茄子精的模樣。茄子吃不了了，奶奶說要把它切成片，把豆角和朝天紅辣椒穿成串曬干了掛在房檐下，等著父親過年回家一起分享我們的好收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 25, 25);">有的時(shí)候，是奶奶催我寫信報(bào)告家里近期發(fā)生的件件事情，她口述著我來代筆。我會為難，為難奶奶那一籮筐的口語，我得變成一頁一筆一劃的文字。原筐端給父親又怕父親笑話，提煉了奶奶又說我沒有寫完整她的話。最后還是執(zhí)拗著堅(jiān)持自己。</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這時(shí)奶奶總會感慨，感慨她20歲嫁給做私塾先生的爺爺，只跟著爺爺學(xué)會了寫自己“王福英”三個(gè)字的名字。</b><b style="color:rgb(25, 25, 25);">在奶奶的感慨下，機(jī)智的我只能眼睛看著手上的一頁信紙，嘴里敘述的是奶奶的大白話……奶奶高興地聽完又會獎(jiǎng)我一塊父親過年帶回家的上海金紙奶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我嚼著糖，奶奶教著我疊信紙，橫折兩道，再豎折，豎折不能對齊，要跪疊。信封上在父親名字后邊要加上大人收。</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奶奶說父親工作的大眾日報(bào)社都是些有文化的人，不能給父親丟了臉。</b><b style="color:rgb(1, 1, 1);">說著又在磨盤上用二拇指上下按壓一個(gè)煮熟的芋頭，用它沾信封比任何漿糊都要沾得結(jié)實(shí)，封口處斜貼上8分錢的郵票，再反復(fù)壓兩下，唯恐信里面的話被人偷走。我跟著母親把信送往鄉(xiāng)里的郵局，</b><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搶著</b><b style="font-size:18px;">把信投進(jìn)郵筒，感覺挺奇妙的，看著信從長而扁的郵筒口掉進(jìn)去，想象著這些信被郵遞員取出后，坐著汽車、火車被運(yùn)到父親工作的單位。</b><b style="color:rgb(1, 1, 1);">寄出后就幸福地期盼著父親的回信，期盼著自行車上搭著綠信袋子的郵差來村里，期待著父親的表揚(yáng)，父親的改錯(cuò)，父親在外邊的消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菜園又是果園。</b>在我記事起，院子里兩棵金帥蘋果樹。這一年的清明前夕，母親陪奶奶去玉皇山后村的娘家，移來了一棵五歲樹齡的小粒櫻桃樹和一棵同齡的香水梨樹。母親懂栽培，會養(yǎng)護(hù)，小樹也懂得我們的心思，來到我家第一個(gè)春秋就果實(shí)累累地解了我們的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月櫻桃花、蘋果花、梨花賽著開了，開的淡雅，對于孩提時(shí)的我還品味不出它們的美，但五月的果紅卻著實(shí)充滿誘惑。來到五月，櫻桃便開始熟了，淡青、青黃、黃紅、深紅的櫻桃掛滿整個(gè)枝頭，一簇簇，一串串，像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紅瑪瑙，小巧而誘人。<span style="font-size:18px;">這一陣村里的孩子們成天圍著我家打轉(zhuǎn)轉(zhuǎn)，這一陣他們</span>和我的關(guān)系也都密切了起來。每天放學(xué)，就溜到櫻桃樹下隔墻凝望，情景像過節(jié)一樣。<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我以老屋院子的這棵櫻桃小樹又一次得意洋洋！</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奶奶懂孩子們的心思，就先摘幾粒剛紅了的櫻桃，放在酒盅里，分給妹妹和弟弟，見了樹下的孩子們便招呼也嘗幾粒。說大家都來嘗嘗鮮，明年又是好收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奶奶更懂我的心思，中午放學(xué)后她就把我一人放進(jìn)院子里，然后扣上門，鎖上鎖，讓我盡情地在里面解著饞。我高興地把樹枝拉下，手忙腳亂地過上一把癮。奶奶掐算著上學(xué)的時(shí)間再把我放出來。這樣幾天后較低的樹枝上沒有了，我就爬到樹上，哪個(gè)紅就摘哪個(gè)，離得近的就直接嘴湊上去一吮，果核留在樹上，</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18px;">清甜沁入心田，那滋味沒有嘗試過，怎么說都不會明白。</b><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奶奶說“看那樹上的光核子，咋小鳥偷吃這么多！”說著呵呵地抿著嘴兒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獨(dú)自湊到樹上吃櫻桃，乃是我童年最得意，最愜意的事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九月的蘋果樹掛滿了枝頭，九月的小梨樹也被滿枝的香水梨壓彎了腰，母親搭架扶持，讓香水梨長到仲秋節(jié)才舍得摘下。<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這兩棵金帥蘋果樹，逢上了大年，裝了滿滿兩大缸，滿屋飄著香。還裝進(jìn)了奶奶的大衣柜，裝進(jìn)了母親的梧桐木箱。也成了我們姐弟仨一冬的念想。</b>晚上我們挑燈做完手工鉤完花，躺進(jìn)被窩，母親就會在缸里拿出兩個(gè)大蘋果，<span style="font-size:18px;">冷不防地</span>扔到我和妹妹的被窩里，讓我們驚喜！童年中最不能忘懷的就是閉著眼睛嚼出蘋果的那股涼甜脆香的滋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仲秋的晚上，月光灑滿院子</b>，<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母親和奶奶在院子當(dāng)中擺上桌凳，一家人賞著月，吃著月餅，品嘗著剛摘下的蘋果、黃水梨，母親再給奶奶斟上一杯桂花酒，我念著父親當(dāng)日寄來的家信，父親信里說看到我的照片臉蛋圓的像個(gè)煙臺大蘋果，表揚(yáng)我學(xué)習(xí)努力，告訴我“得的地”的正確使用。要我愛護(hù)妹妹弟弟，多幫著奶奶媽媽干些活，他很想念奶奶和我們！奶奶掐算著期盼著父親還有多少天回家，母親默默地看著父親單獨(dú)寫給她的信樣，感覺生活真美好！今晚躺在炕上看著窗外的月亮，一家人誰都不舍得睡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秋去冬來，冬天院子很靜，地也很靜。有風(fēng)有雪，有覓食的麻雀驚慌失措。地里窖著立冬的蘿卜，小雪的白菜，培著整捆的大蔥，壓著成畦的韭菜，不怕凍的紅根菠菜頂著雪，凍不怕的小油菜扛著冰，小蔥用蔫皮包裹著自己，大蒜用枯葉麻痹著天地。銀裝素裹的梧桐樹和果樹，沒有畏懼，沒有孤獨(dú)，更沒有寂寞，它們像古戰(zhàn)場上列隊(duì)的軍陣，守衛(wèi)著院子。除此之外一切都在隱藏著，蟄伏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這樣老屋院子的春夏秋冬，伴隨著我們一年年走過，也一年年變老，它和奶奶的腰身一樣有些老態(tài)龍鐘了。<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七十年代末我們一家人告別了老屋，走出了老院子，來到省城與父親團(tuán)聚。老院子里的那棵老梧桐已變成了書房里的一排書柜，它刻著歲月，帶著滄桑，繼續(xù)陪伴著我們，見證著長者仙去，新人成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老屋還在，只是更換了主人，我敲門進(jìn)去看看，站在已無往日印跡的老屋院子里，關(guān)于院子舊時(shí)的一切，思緒紛揚(yáng)。<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我抬頭看看天，還是那么藍(lán)。思緒中的主人卻是一一地告別了我們，而一陣從歲月深處吹來的風(fēng)，則撫著我的耳朵輕輕告訴我：“她也經(jīng)常思念過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