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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黑河歲月

景江

<p class="ql-block">  1962.8.26日,我們長春郵電學院長話313班一行13名同學,從長春乘火車奔向哈爾濱。</p><p class="ql-block"> 我們畢業(yè)了啦!結束了學生時代的生活,即將走向工作崗位啦!</p><p class="ql-block"> 懷著對工作崗位、新的生活環(huán)境的企盼和響往,到黑龍江省長途線務總站去報道!</p> <p class="ql-block"> 二次分配 調我去黑河</p><p class="ql-block"> 轉眼間,我們到線務總站工作一年多啦,大家在一起參加了哈爾濱一佳木斯的線路大修工程。而后把我和錢乃棟、臧桂榮分配在技術科工作、沒想到如今又遇到了命運轉折點!</p><p class="ql-block"> 1963.8月某天的早晨6點多鐘,讓我送總站站長李曉光、技術科長何志忠到航運局碼頭,他們乘船去新甸出差。</p><p class="ql-block"> 剛回到辦公室,總站人事科長黃克善、保衛(wèi)科長濮海森 找我談話。</p><p class="ql-block"> 開始氣氛就感到有點嚴肅,說你們這些學生要分配到基層線務站去,第一個找你談話,是讓你去黑河,你必須服從!然后我們好找別人談話。</p><p class="ql-block"> 當時真有點懵、咋讓我去那么遠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猶豫、徘徊,有什么用呢?只好服從,也只能服從。</p><p class="ql-block"> 提點條件?……讓我回吉林老家看看吧!</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里,爸爸、媽媽、哥哥、弟弟雖有些不舍,還是鼓勵我,去吧!</p> <p class="ql-block">  1963.10.17號,總站人事科長黃克善、供應科長姜子峰說是上黑河出差,陪我一起去黑河。</p><p class="ql-block"> 那時交通很不方便,坐火車從齊齊哈爾中轉,再乘火車到嫩江,整整用了兩天。再從嫩江坐長途客車沿著興安嶺崎嶇的山路,也坐了9個小時。</p><p class="ql-block"> 那時候,中蘇關系緊張,到邊境去,沿途層層設卡,檢查邊防證。</p><p class="ql-block"> 終于到了黑河汽車終點站啦,天也黑下來。</p><p class="ql-block"> 黑河鎮(zhèn)坐落在一個山凹里,遠遠望去一片白房子,原來那是蘇聯(lián)的城市~阿穆爾州首府 一 布拉戈申維斯克。</p><p class="ql-block"> 后來聽人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山東老漢初次來黑河,下了汽車,就往燈亮的地方走,冬季,黑龍江結凍,出出溜溜就到了蘇聯(lián)。</p><p class="ql-block"> 媽呀!咋都是大鼻子呀!匆忙往回走。幸好,倆邊邊防軍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時候的黒河缺電,很少有路燈,和對岸比起來,黑漆漆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考 驗</p><p class="ql-block"> 在黑河大旅社住了一宿,笫二天一早,老技師馮玉信,就把我?guī)サ男欣钤獠粍拥难b上“黑龍?zhí)枴陛喆?lt;/p><p class="ql-block"> 那是艘后推式輪船,順水還走了兩天兩夜才到“烏云”鄉(xiāng),去參加烏云一嘉蔭的線路大修工程。</p><p class="ql-block"> 深秋了!天冷了!開始下雪、結冰啦。山上柞樹的葉子開始枯黃啦!</p><p class="ql-block"> 我們每天要走幾十里路,扶正、調垂、更換拉線,工程十分艱苦!</p><p class="ql-block"> 路過平陽河、圈崗等地,沒地方住,住在杖棚里。晚上,凍的睡不著覺。聽著野狼的嚎叫,更加想家啦,想念城市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技術員朱永臣是我長春郵電學校的校友,比我高一屆,跟我說:這是對你的考驗,你得好好干!</p><p class="ql-block"> 我想:即來之、則安之,怎么也得表現(xiàn)下自己。所以什么活都搶著干,有些線路活也學著會干啦。</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運小料的馬車,卡到水溝里,水溝己結了一層薄冰,我馬上脫下鞋 卷上褲腿就下水啦,真是刺骨的冷,在車老板配合下,終于把馬車趕出水溝!</p><p class="ql-block"> 這下子工程隊的人,對我另眼相看。</p><p class="ql-block"> 工程結束給我評個1等獎,獎金5元。那時的工資因為去黑河有津貼,我可以拿到51元,5元錢也是不小的數(shù)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成了黑河人</p><p class="ql-block"> 工程結束后,回到了黑河。那時候黑河是個專署所在地,叫璦琿縣黑河鎮(zhèn),只有2萬多常住人口。</p><p class="ql-block"> 黑河鎮(zhèn)一片小平房,大部分是板夾泥的結構。只有工人文化宮、三商店是二層樓,顯得”鶴立雞群”。</p><p class="ql-block"> 剛建國時,黑河那地方土匪猖獗,當時的軍分區(qū)司令員叫“王肅”,從嫩江回黑河時,在“后環(huán)洞”那個地方,讓土匪給打死啦!</p><p class="ql-block"> 為紀念王肅司令員,好多地名都以王肅命名,“王肅電影院”、“王肅公園”、“王肅大街”……。</p><p class="ql-block"> 王肅大街兩邊排水溝,鋪上木板,走起來咔嗒、咔塔…響。</p><p class="ql-block"> 郵電局有套嘮:“打點的、插眼的、溜洋溝扳的”,“打點的”是報務員、“插眼的”是話務員、“溜洋溝板”的是投遞員,大概就是這么來的。</p> <p class="ql-block">  線務站就在王肅大街上,旁邊有座清真寺。線務站那時叫“國際大院”,可能住過俄羅斯人吧!聽說線務站曾養(yǎng)過奶牛,飼養(yǎng)員就是個俄羅斯姑娘!</p><p class="ql-block"> 院里有兩趟小平房,板夾泥結構。一邊是站舍、一邊是職工家屬宿舍。</p><p class="ql-block"> 當時站長叫“于貴”,是抗日時期的老干部,副站長是勞模出身的叫“李殿永”。</p><p class="ql-block"> 我被分配到技術室,技術室主任、也是技術主管叫“路德祥”。長春郵電學校57年畢業(yè)生,遼寧岫巖人,家屬仍在遼寧岫巖。</p><p class="ql-block"> 還有郭鴻義技術員,也是長春郵電學校58年畢業(yè)生,和黑河郵電局話務員王淑云成家,扎根在了黑河。</p><p class="ql-block"> 技術室還有就是朱永臣,長春郵電學校61年畢業(yè)生。</p><p class="ql-block"> 一共我們四個人。</p> <p class="ql-block">  我記得線務站,那時對外叫線路中心站,職能干部有:人事:桂斯明 軍轉干部 四川人。保衛(wèi):閆允功 也是復轉軍人。會計:韓云榮 也是能干的女同志 回族??倓占娉黾{~姚福勝。</p><p class="ql-block"> 特別提到的是:汪殿章,那時是年輕的璦琿線路段段長,兼中心站團支部書記。為人很正直、有政治頭腦和工作能力。后來做了黑河地區(qū)郵電局黨委書記。</p> <p class="ql-block">  從遜克工程 回到黑河,我給總站李曉光站長寫了封信,把我到黑河后,如何干工程以及對黑河的印象描述了一下。</p><p class="ql-block"> 沒想到李站長在總站會議上,把我的信給念了,聽同學臧桂榮說:還給了很高評價。</p><p class="ql-block"> 特別是,百忙中的李站長給我回了封信,信中引用了一首“孟春詞”:</p><p class="ql-block"> 堤上柳 未藏鴨</p><p class="ql-block"> 尋芳趁步到山家</p><p class="ql-block"> 垅頭幾株紅梅落</p><p class="ql-block"> 紅杏枝頭未著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用“孟春”來形容我還年輕!前途是光明的,應該好好錘練!</p><p class="ql-block"> 我就一直保留著這封信,可惜“文革”時,讓造反派搜走啦!</p><p class="ql-block"> 李站長的信無疑是鼓勵我在黑河好好干下去。</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想,在黑河扎根的話,還不甘心,但眼前只能干下去!</p> <p class="ql-block">  2016年的汪殿章</p> <p class="ql-block">  招收了一批徒工</p><p class="ql-block"> 1964年線路中心站招收了一批徒工,大約有20幾人。</p><p class="ql-block"> 他們年輕,充滿了活力。在黑河的幾年都是他們陪伴著我渡過!渡過了“社敎”、“文革”、“戰(zhàn)備施工”……那難忘的歲月。</p><p class="ql-block"> 我記得一開始由邱忠學當老師培訓他們,學徒期間工資只有19.35元。但勞保還可以,冬天穿上羊皮大衣,特意把白色毛皮露在外面,走在街上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線路中心站的年輕人積極參加市里的文藝演出,在黑河,線路中心站有很高的知名度,不比郵電局差!</p> <p class="ql-block">  前排:王景江 呂云亮</p><p class="ql-block"> 二排:韓石柱 胡英才 劉志信</p><p class="ql-block"> 三棑:張振武 常連芳</p> <p class="ql-block">  2016年的張振武</p> <p class="ql-block">  給我印象深的有這些人:</p><p class="ql-block"> 張振武 是徒工中年齡最大的,比我還大幾歲,曾經是徒工培訓班的班長。后來也當過幾屆黑河線務站的站長。后來在黑河市郵電局老干部科長位置上退休!</p><p class="ql-block"> 常連芳 一個在同代人有頭腦的、有正義感、有獨立見解的人。由于自幼跟姐姐學過京劇旦角,所以說話、動作象個女孩子,伙伴們開玩笑叫他“丫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線務站時的常連芳</p> <p class="ql-block">2016年時的常連芳</p> <p class="ql-block">  韓石柱 一個很忠厚、樸實的人。對我很好,那幾年春節(jié)不讓回家,都是在他家過的。他有個曾經放過“木排”的繼父,當老師的姐姐、以及夫人葉華,都把我當親人對待。1969年,結婚后付桂蘭第一次去黑河探親,也是住他家里。</p> <p class="ql-block">  1969.10月,和韓石柱夫婦留影!</p> <p class="ql-block">  后來,韓石柱去了公安局,當了刑警隊隊長。</p><p class="ql-block"> 這是韓石柱夫婦送外甥女姚麗萍到哈爾濱,那一年考上哈爾濱大學。在松花江防洪紀念塔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  2017.7月 韓石柱兒子韓小東夫婦在黑河,招待我和重慶杜小峰院長一行!</p><p class="ql-block"> 韓小東(后排右二)己是一名出色的邢警,黑河反恐大隊隊長,還是警官詩人,經常在報紙上發(fā)表作品。</p><p class="ql-block"> 韓薇(韓石柱女兒、后排左二)</p><p class="ql-block"> 葉華( 韓石柱妻子、前排左二)</p><p class="ql-block"> 汪殿章(前排左四)</p> <p class="ql-block">  胡英才 一個少言少語、忠厚老實的孤兒,住在黑河伯娘家里,伯娘有個患精神病的女兒,那年住在北安精神病醫(yī)院,我因出差去北安把她接回黑河。</p><p class="ql-block"> 1967年,把胡英才派到新成立的烏云線務段當線務員,是我陪同去的,輪船??吭趲鞝枮I碼頭要卸糧,我們上岸游玩,認識了在庫爾濱當話務員的小楊,通過巡防電話聯(lián)系,倆人搞上了對象,后來做了胡英才的媳婦兒。</p><p class="ql-block"> 在黑河舉行的婚禮,那幾年這批徒工成婚都是由我擔任“司儀”,念幾條語錄,三敬三祝:毛主席萬壽無疆!簡單的婚禮就宣布結束。那時線路中心站有臺解放車,再由司機丁占群開著解放車在市區(qū)繞上一圈,叫“大喜大繞”!</p><p class="ql-block"> 后來胡英才調去加因郵電局當了郵車駕駛員!</p> <p class="ql-block">同呂云亮在黑河</p> <p class="ql-block">  呂云亮 是我的小兄弟,那時經常去他家里玩,呂大嬸熱情地招待我做的拿手飯~“天津拌面”,往面里拌上幾種炒菜。1968年派呂云亮到呼瑪線務段當線務員。呂云霞大姐和姐夫參加社敎隊,家里就剩大嬸和10來歲的王偉和琳琳,我就常去家里,幫助挑水、劈柴,陪大偉和琳琳玩!</p><p class="ql-block"> 他們一家把我當成了親人,外甥王偉一直叫我“舅舅”,后來考上“哈爾濱中醫(yī)學院”,現(xiàn)在在大連一所醫(yī)院當骨科主任。</p><p class="ql-block"> 2021.3月,也在海南買了房子,我們去看他們,大姐呂云霞如今己80多歲!還參加日本的老人乒乓球比賽、獲得冠軍!</p> <p class="ql-block">  王偉和蔣劍虹結婚后不久,在黑河留影!</p> <p class="ql-block">  在黑河同王偉、女兒合影。</p> <p class="ql-block">  2021.2月,同呂云霞大姐、王偉、蔣劍虹在海南“東坡書院”。</p> <p class="ql-block">  2016年的許恒利</p> <p class="ql-block">  許恒利 孤兒院出來的。在這些徒工中,吃苦最多!“文革”時,因向孤兒院長的老公說過我們架設的線路,鐵線是4.0mm、銅線是2.9mm,孤兒院長的老公己被打成“修特”,自然許恒利也是“修特”了。</p><p class="ql-block"> 中蘇關系最緊張時,黑河軍民撤出黑河,他和黑河郵電局長~“走資派”周俊豪、機務員~地主成份的苗永印被關到了山溝溝里的“金水”,運動后期才放出來!</p><p class="ql-block"> 恒利 喜愛勞動,駐過段,現(xiàn)在70多歲啦,仍然打魚、種地、身體很好!</p> <p class="ql-block">  2016年的王志文</p> <p class="ql-block">  王志文 為人忠厚踏實,外號“王八分”,是說做事“八分熟”。</p><p class="ql-block"> 還記得:“文革”剛開始,紅衛(wèi)家破“四舊”,攔下王志文的自行車,要砸什么牌照,說是“四舊”。王志文自是不服,就爭扯起來,后來三番五次地上線務站揪斗王志文,終于開了一場批斗會。</p><p class="ql-block"> 記得線務站的小兄弟們到批斗現(xiàn)場,保護志文,沒有挨打!</p><p class="ql-block"> 其它的:常萬森~”常大腳”。</p><p class="ql-block"> 齊寶成、鐘崇石、王惠榮…都沒有留下多少照片。</p> <p class="ql-block"> 社 敎</p><p class="ql-block"> 社會主義敎育運動轟轟烈烈地在黑河地區(qū)開展起來啦!</p><p class="ql-block"> 線路中心站屬于省管單位,和黃金研究所劃成一個社敎點,由德都縣一個副縣長帶隊,帶著10幾個人的工作組,進駐這個社教點。住在線務站。</p><p class="ql-block"> 開始時要學習,也弄不懂什么叫“四清”,只知道要解決“多吃多佔”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工作組日夜內查外調,還真在線路中心站打開了缺口。</p><p class="ql-block"> 有天晚上,工作組叫我過去,問:你說路德祥有沒有問題?</p><p class="ql-block">我說:大路不會有問題,他工資高,每月86元,家又不在這兒。工作組看我說不出來啥,就讓回去啦!</p><p class="ql-block"> 我和路德祥就住在技術室里面的小炕上??创舐诽稍诖采?,我說工作組找我啦,問你有沒有問題?大路問我:你咋說?我說大路沒有問題!</p><p class="ql-block"> 結果,我睡著了,大路上工作組那兒坦白交代了。后來才明白,工作組是特意讓我放風給路德祥!</p><p class="ql-block"> 過些天,社敎工作總隊在工人文化宮召開全區(qū)干部大會,路德祥在大會上作檢查,交代了去遜克線務段出差帶回賣防腐油的1000多元錢,沒有交公。</p><p class="ql-block"> 萛路德祥坦白交代的好,起了警示作用,工作組沒給處分,並宣布路德祥調哈爾濱,去省郵電學校當老師。</p><p class="ql-block"> 后來聽說:大路和原省校楊校長夫人有柒,被蹲坑的學生抓到,雙雙赤裸綁在學挍前廳示眾。</p><p class="ql-block"> 大路不能忍辱,用鞋帶上吊自殺!</p><p class="ql-block"> 一條人命!一個家庭!</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65.12月,歡送路德祥的照片。</p><p class="ql-block">自左至右:</p><p class="ql-block">前排:王金x 李殿永 路德祥 郭鴻義 王景江</p><p class="ql-block">二排:胡林 仲崇石 肖XX 齊寶成 閆允功 王惠榮</p><p class="ql-block">三排:姚福勝 邱忠學 馮玉信 王志文 汪殿章</p> <p class="ql-block">  社敎隊也讓我下鄉(xiāng)查帳,沒想到還完成了一件“考察”。</p><p class="ql-block"> 那一次讓我去“上二公”村,無意中看到一座碑亭,記錄清朝時有兩個朝廷命官,在此分別 立碑做個紀念。</p><p class="ql-block"> 碑亭中刻著:某某二公在此分別,所以叫“二公別”。后來把北面屯子叫“上二公別”。南面屯子叫“下二分別”。叫常啦,省下“別”字。就成了“上二公”、“下二公”。</p> <p class="ql-block">  路德祥調走后,讓我擔任了技術室主任,即主管技術員。</p> <p class="ql-block">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p><p class="ql-block"> 1966.5月,社會主義敎育第二批工作組也撤走了,社敎運動宣布結束。</p><p class="ql-block"> 接著報紙上宣傳開展文化大革命!先是批判鄧拓、吳唅、寥沫沙的“三家村”。批判“燕山夜話”,那時我很喜歡讀“燕山夜話”,基本上買齊了“燕山夜話”叢書。同時還批判電影“兵臨城下”、“紅日”、“舞臺姐妹”、“抓壯丁”等等,真的以為是“文化”上的革命!</p><p class="ql-block"> 1966.6月,我去遜克線務段組織“半年五好初評”,跟班“除草培土”,去了20多天。</p><p class="ql-block"> 乘船回黑河,一下輪船一片文化大革命氣勢湧入眼簾,真是“到處紅旗招展”、“鑼鼓宣天”,到處是大字報,毛主席語錄!</p><p class="ql-block"> 到處是“造反有理”標語,我還真不理解,造反還有理?</p><p class="ql-block"> 回到站里,聽大家介紹,才略知一二。</p><p class="ql-block"> 街上正在破“四舊”,改地名,改字號,有的人把名字也改成“文革”、“衛(wèi)東”。</p><p class="ql-block"> 一會兒聽說旁邊的清真寺也給拆了。</p><p class="ql-block"> 不時傳來省里邊“火燒省委”、“砲打司令部”。省委書記歐陽欽、省長李范五、王一倫都游街啦!</p><p class="ql-block"> 黑河也開始批斗地委書記王釗等等。</p><p class="ql-block"> 線路中心站也馬上成立了造反組織~“赤衛(wèi)隊”、還有的叫“團結戰(zhàn)斗隊”等等!</p> <p class="ql-block">  那時,寫標語、刻鋼板都是我的事,一不小心把“造反有理”、“保皇有罪”,刻成“?;视欣怼保@下壞啦,那時候會當成“反標”說事呀,又該罪加一等了!好在大多數(shù)人理解,才沒開我的批斗會。</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于貴站長調去黑河前,照的全家福。</p><p class="ql-block"> 女兒:秀云、秀君,兒子憲志等和我都很熟。</p> <p class="ql-block">  二兒子于憲志,我在黑河時,只有10幾歲,經常和我去滑冰。小志溜冰的技術比我好!</p><p class="ql-block"> 后天憲志從航運局水手做起,當了黑龍江省航運局的黑河港監(jiān)局局長。人很能干,在航運系統(tǒng)威信很高!</p> <p class="ql-block"> 奪 權</p><p class="ql-block"> 1967.3月份,全國紛紛開展造反派“奪權”,成立革委會。</p><p class="ql-block"> 黑龍江省革命委員會是第二個成立的,人民日報文章:東北的新曙光。</p><p class="ql-block"> 黑河線務站也召集下面線務段的造反派上來開會。於3.30號成立“黑河線路中心站革命委員會”,好像是指導員王占玉結合當了革委會主任。</p> <p class="ql-block"> 西崗子煤礦挖煤</p><p class="ql-block"> 黑河冬季取暖用的是西崗子煤礦的煤,露天礦的煤熱量很低,有句玩笑話叫:吃多少,拉多少。一土籃子煤,吐出來一土籃煤灰。</p><p class="ql-block"> 1967.6月,由于受運動影響眼看冬天儲煤不夠啦,地區(qū)從各單位抽干部組成“工宣隊”去挖煤,郵電系統(tǒng)把時任黑河專署郵電辦事處副主任王德賢和我抽去“工宣隊”!</p><p class="ql-block"> 挖煤 實際上是撥土,把土層撥走,露出煤層來,撥三車土、挖一車煤。</p><p class="ql-block"> 那真是個體力活,一鍬下去,足有20多斤,裝到撥土車上,沒點力氣真不行。一開始肯定吃不消,也不會用勁,幸虧工人師傅敎我們如何用膝蓋頂一下,用好勁才慢慢適應。</p><p class="ql-block"> 一鍬又一鍬,一車又一車,足足干了一個月,過了“三關”:勞動關、技術關、生活關。每天早上2點起床,干滿8小時,一天兩班倒。</p><p class="ql-block"> 西崗子挖煤,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認識到工人的辛勤和執(zhí)樸,再苦再累沒有過不去的坎!</p><p class="ql-block"> 有兩位印象最深的人,一個是交通局團委書記周家范,是那樣賣力肯干,每天出活頂屬他多。另一個是播音員 蒙古姑娘烏蘭圖雅,熱情奔放、能歌善舞、能寫能干。在艱苦環(huán)境,活耀了氣氛,鼓舞了干勁。</p><p class="ql-block"> 回來后,有一次巡查線路,還碰上曾一起在西崗子挖煤的鐵路局的一個老同志,正被人押著沿鐵路軋道釘。估計也給揪斗出來進了”牛掤”。相互看了幾眼,誰也不敢說話。</p> <p class="ql-block">  二排 左二 郵電辦事處副主任 王德賢</p><p class="ql-block"> 四排 右一 航運局團委書記周家范</p><p class="ql-block"> 前排 左三 鐵路局 回去勞改的老同志</p><p class="ql-block"> 三排 左二 王景江</p> <p class="ql-block"> 進 京</p><p class="ql-block"> 1967年8月份讓我休了探親假,借給線務站買“鉗子”,還去了趟北京。</p><p class="ql-block"> 我大姐王靜文在沈陽黎明機械廠,是生產飛機的工廠,因姐夫是地主成份,給派到貴州山區(qū)“三線”工廠了,我順路從沈陽把她們一家送到北京。然后大姐一家去貴州。</p><p class="ql-block"> 在沈陽 親眼目睹了一場真槍實彈的武斗,好在離的遠一些,沒讓流彈打著,讓大姐耽心啦!</p><p class="ql-block"> 想去沈陽軍區(qū)通信兵部的看望長春郵電學校的老同學潘桂榮,也是由于武斗,整天在地下機房值班,怱忙的見了一面。</p> <p class="ql-block"> 呼瑪一漠河戰(zhàn)備線路工程</p><p class="ql-block"> 1968年4月的一天,接到黑河地區(qū)郵電辦事處的電話:要我去一下。我馬上趕到地區(qū)局,電信科長李廣西向我介紹了幾位省局來的人。其中有一位農話處的王紹光科長,還有工程會計苗健等人。</p><p class="ql-block"> 原來他們通知我:呼瑪一漠河通信工程興安~漠河段,交給黑河線務站施工,抽調我先期出發(fā)去當測量隊的隊長。</p><p class="ql-block"> 60年代,中蘇交惡,關系越來越緊張,邊境摩擦不斷,呼瑪縣歐浦鄉(xiāng)的“吳八老島”,發(fā)生了蘇軍越境毆打中國邊民的事件,引起上邊的重視。</p><p class="ql-block"> 1966年,黑龍江省革命委員會撥出150萬人民幣,修建呼瑪~漠河的邊防通信線路。命名“01”工程。</p> <p class="ql-block">自左至右:</p><p class="ql-block">王守發(fā) 王景江 汪殿章 韓石柱</p> <p class="ql-block">  1968.5.8日、乘輪船先期到達興安鎮(zhèn),從黑河租的測量船和11個民工也到興安集齊。</p><p class="ql-block"> 測量隊的任務就是看大標旗、引領民工砍出路引、每隔50米釘一標樁、我負責繪制測量帳,標出拉線和交叉的位置,交后續(xù)施工隊施工。</p><p class="ql-block"> 大興安嶺上施工非常艱苦,5月份積雪還沒溶化,漸漸天氣熱起來,森林里又象蒸籠一樣!</p><p class="ql-block"> 我和民工就住在拖船艙里。船艙不大,剛好能躺下一個人,每人住一個艙。</p><p class="ql-block"> 線路是順著黑龍江建的,上岸是陡峭的山崖,每天爬山10華里,測量線路10華里,下山走10華里,去找停在江邊的測量船住宿。</p><p class="ql-block"> 夏天的大興安嶺,山高林密,踫上“混合林”密不透風,正面鉆不進去,只好逶身往后走。</p><p class="ql-block"> 蚊子、小咬、大瞎蠓,一天三班倒。咬的人無處躲無處藏。只好蒙上臉扎上腿綁,可又熱的不行。</p><p class="ql-block"> 伙食也是簡單的很,起初邊防站給我們幾箱“豆角干”、“胡蘿卜干”,整個夏天沒吃過一次青菜。有一次后勤的同志乘“08”號輪船帶來了豬肉,那是唯一的一次吃肉。</p> <p class="ql-block">  施工中、不時遭受蘇修的騷擾,有一次傍晚收工了,我在船上做“測量帳”,船員和民工在岸上休息。突然一艘蘇修砲艇向我沖來,然后一亇急轉身把測量船沖上岸。回水時,纜繩全部拉斷,船順水往下漂流。我又不會開船、眼睜睜一點辦法也沒有。</p><p class="ql-block"> 好在“08”號客輪從上游下來,剛好看見了這一幕,乘客們湧上前甲板,手執(zhí)毛主席語錄,高喊“打倒蘇修”!蘇軍砲艇才開回對岸躲到江岔子里。</p><p class="ql-block"> 在岸上船員的指揮下打舵,把船慢慢靠上岸邊。</p> <p class="ql-block">砲艇</p> <p class="ql-block">08號輪船</p> <p class="ql-block">  在“烏蘇里”段施工時,看見一條鐵線,己經銹蝕有1厘米粗,已長到樹里邊。還有直徑差不多15厘米的注磺隔電子。知是傳說中清朝時為“慈禧太后胭脂溝”~老金溝修建的電報線。那時沒有鍍鋅技術,鐵線銹蝕很快。</p><p class="ql-block"> 可惜當時沒剪下一段帶回來,絕對是電信博物館收藏的重要文物。</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再去找,無疑大海撈針!</p> <p class="ql-block">  干線線路在施工隊的努力下,8月中旬完工。施工隊先期回黑河。</p><p class="ql-block"> 省局農話處王紹光科長留下幾個機線技術好的同志完成市內電話工程,安裝了磁石交換機和架設了市內線路。</p><p class="ql-block"> 終于漠河一呼瑪全線溝通,結束了漠河沒有”有線通信”的歷史。</p> <p class="ql-block">在漠河完成終端迠設的小分隊!</p> <p class="ql-block">  大約7月份,通過郵輪給我?guī)硪环饧視J堑艿芡蹙昂訌募掷霞覍憗淼?,說:媽媽看中一個女孩,準備給我作“對象”,隨信還寄來一張照片。</p><p class="ql-block"> 9.5號,工程結束回到黑河,終于批準我回吉林探親。到家后自然見到了付桂蘭,她是弟弟王景河、弟弟的女朋友郭小弦在吉林師范的同學,媽媽看著好,同意做三兒媳婦兒,我也滿意,就確定了戀愛關系。</p><p class="ql-block"> 轉眼又快過年啦,由于付桂蘭單位抽她到山東搞“外調”、不在吉林市,我也就沒回家過年,己經連續(xù)3年在黑河過春節(jié)。</p><p class="ql-block"> 自然又去韓石柱家,和他老爹喝酒!</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69.4.20日 我回吉林市和付桂蘭舉行了婚禮。那時婚禮很簡單,付桂蘭買了幾張公交汽車票,從單位接來幾位要好的同學、同事,在安長胡同老屋舉行了婚禮。念幾段毛主席語錄、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向毛主席像三鞠躬…。</p><p class="ql-block"> 招待客人的是媽媽從北京帶回的幾斤奶糖,晚上、媽媽傾其所能做了一桌菜,全家吃了一頓“婚宴”。</p> <p class="ql-block">  回到黒河以后,就接到通知:去伊春參加“543”工程。</p><p class="ql-block"> 1969.3月,珍寶島戰(zhàn)役打響,中蘇己進入戰(zhàn)爭狀態(tài)。林彪又發(fā)佈了中央“一號命令”。</p><p class="ql-block"> 作為反修前沿的黑龍江,立即加緊備戰(zhàn),盡力地完善戰(zhàn)備通信建設,伊春一加因通信線路加掛線條就是軍隊通信的需要。</p><p class="ql-block"> 通信工程以部隊的一個通信營為主,黑河線務站工程隊是技術支持。通信營的營長姓”文”,是湖南人,很有湖南人性格。</p><p class="ql-block"> 到現(xiàn)場后的晚上,在一起討論第二天工程怎么干?沒想到卡了殼,誰也不說話,這時我憋不住啦,我說個意見吧:幾個人抬桿、幾個人挖坑、幾個拉線。文營長一聽說:好!就按你說的辦!還說:抬桿子你們工人上,別把小兵壓壞嘍。文營長才知道我是個“技術員”,這下我給部隊留下了好印象。</p><p class="ql-block"> 工程進行中,黑河軍分區(qū)通信科的張義安科長來到現(xiàn)場,做了形勢報告:講國際國內形勢,特別是中蘇關系,講的很生動。對我們每個參加施工人員,不管是部隊的、地方的,都是極大的鼓勵!</p><p class="ql-block"> 這樣我認識了張科長,張科長也認識了我。</p> <p class="ql-block">  工程結束后,回到黑河,不想張義安科長打電話給我,讓我再找一個人抽調到軍分區(qū)去。</p><p class="ql-block"> 我自然想到王守發(fā):長春郵電學院68年畢業(yè)分到黑河郵電局,認識他是在郵電局食堂,知道他在當汽車郵路押運員。我說:守發(fā),上線務站來吧!搞點技術工作。王守發(fā)高興的調到了線務站技術室。(王守發(fā)后來當了黑河線務站的站長)。</p><p class="ql-block"> 我和王守發(fā)到黑河軍分區(qū),張義安科長讓人給我倆發(fā)了軍裝(沒有領章、帽徽)、住進軍分區(qū)宿舍。</p><p class="ql-block"> 給我倆的任務是:繪制黑河地區(qū)全區(qū)所有通信線路的線路圖。包括:郵電、鐵路、農場、電力…。以便戰(zhàn)備通信使用。</p><p class="ql-block"> 我和守發(fā)便拿著軍分區(qū)的介紹信,開始到:嫩江、北安、德都、孫吳、遜克到處跑個遍,回來繪制一張張線路圖,一直到11月中旬。</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自左至右:</p><p class="ql-block"> 王守發(fā) 王景江 汪殿章 韓石柱</p> <p class="ql-block"> 人生重大的轉折機遇</p><p class="ql-block"> 國慶節(jié)一過,似乎中蘇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黑河地區(qū)下了后撤令,縣屬各單位撤到“二站”、行署各單位撤到北安,居民也隨之撤離黑河。</p><p class="ql-block"> 我愛人付桂蘭剛好來黑河探親,也跟隨撤退的汽車去北安,回到吉林。</p><p class="ql-block"> 黑河軍分區(qū)大樓里,空蕩蕩地沒幾個人,宿舍里只有我和王守發(fā)和倆個軍人俄語翻譯。</p><p class="ql-block"> 11月的一天,張義安科長突然到宿舍看我說:明天出差上哈爾濱。我問:啥時候回來?。克f:不回來啦,我去你們省郵電管理局接管。我趕忙說:我己經結婚啦,愛人在吉林市,你到省局把我調回吉林吧!張科長說:再說吧!</p><p class="ql-block"> 沒想到張義安科長到哈爾濱以后,當了新成立的“黑龍江省電信局”主管通信的副局長。</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上任不到一個月,即12月份就把我調到省電信局電信處負責長途線路菅理。</p><p class="ql-block"> 這真是給我個驚喜,天大的好消息!離開黑河到省城去、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p><p class="ql-block"> 如果不離開黑河、我不可能從搞技術的,去搞財務、從地方調到中央、從東北調到西南!</p><p class="ql-block"> 人的命運、冥冥之中天注定,確有貴人相助!這次調動是我人生的重大轉折,我一生都感謝張義安局長。</p> <p class="ql-block">  離開黑河,當然有許多不舍,離開了朝夕相處的伙伴,離開了生活了6年多的環(huán)境。</p><p class="ql-block"> 黑河的歲月,使我經歷了“社敎”、經歷了“文革”、經歷了“戰(zhàn)備”這些重大的歷史事件。</p><p class="ql-block"> 在黑河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經受了酷署、嚴寒的洗禮。由一個初出校門的學生,學會了長途線路施工的所有技術活:打拉線、看線垂、徒手爬桿……,為我以后到省局電信處主管“長線”,奠定了基礎!</p> <p class="ql-block">  2017.7月,去黑河同線務站的老同志聚會。</p><p class="ql-block"> 前排右一為丁占群。</p> <p class="ql-block">  當然,離開了黑河的環(huán)境,離開了朝夕相處的那些人,還是留戀的。每當有機會,都想回黑河看看!</p><p class="ql-block"> 終于完成了“難忘的黑河歲月”,得益于保存多年的工作日記和極少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完成于2021.5.1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