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題記</p><p class="ql-block"> 天寒地凍數(shù)九天,</p><p class="ql-block"> 出門在外多保暖,</p><p class="ql-block"> 疫情多地有反彈,</p><p class="ql-block"> 各種防護要周全,</p><p class="ql-block"> 不管風云多變幻,</p><p class="ql-block"> 相互牽掛在心間。</p><p class="ql-block"> 這是網友發(fā)的六句話,寫的挺好,其中三四句是寫疫情的,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2020年的疫情,也不由得想起了那時我寫的三篇微型小說(小小說、掌上小說),小小說雖然有些虛構,寫作上也有些欠佳,但它仍然具有一定的現(xiàn)實意義和教育意義。</p> <p class="ql-block">一、 戴口罩</p><p class="ql-block"> 春節(jié)過去已經兩個多月了,隨著疫情的持續(xù)向好和天氣的轉暖,沐沐在家實在憋不住了,走出家門來到外面玩耍了,嘴里不停地念著我給他編的兒歌:"沐沐戴口罩,口罩嚴又嚴,病毒進不來,可以防感染。"</p><p class="ql-block"> 沐沐是我的外甥,一歲零十個月,正是活潑好動、老想出去玩耍的年齡,可自從去年臨近春節(jié)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席卷了全國多地以后,沐沐也就和大人們一樣,只能蝸居在家里抗擊疫情了。</p><p class="ql-block"> "姥爺,我出去玩不戴口罩行不行?""不行"我回答說,"那我沒口罩咋辦?"像沐沐這么大的孩子戴的口罩,不知別處有沒有賣的,也不知我們這里有沒有賣的,反正我家沒有買到,"那就讓姥姥給沐沐做一個唄!"沐沐的姥姥果然心靈手巧,只見她拿起大人戴的一次性醫(yī)用口罩,戴上老花鏡用針線從中間往窄縫了縫,兩邊往耳朵上戴的猴皮筋一邊挽了一個疙瘩使它短了一點,這樣一個正適合沐沐戴的口罩做成了。</p><p class="ql-block"> 沐沐戴上口罩感到新鮮好奇,開始挺想戴,戴了一會便用手往下拽到了下巴上,露出了鼻子和嘴。我看見后就重新給他戴好了。"姥爺,我嫌焐的厲害,只拽下來一會兒不行嗎?"他向我哀求道,"不行",我非常嚴厲地說。又過了一會兒,趁我不注意,沐沐干脆把口罩摘掉了。這回我可動氣了,憤怒的對他說"你要再不戴口罩,我就把你領回去,不讓你出來玩了。"他聽了倒是乖巧了,再也沒有往下拽或摘口罩了。沐沐一邊玩一邊嘴里仍然念著我給他編的兒歌:"人人戴口罩,口罩作用大,大家齊抗疫,病毒嚇跑啦。</p><p class="ql-block"> "口罩、口罩灬",每次出去玩的時候,他都要嚷嚷著要口罩,只有先給他戴上口罩然后再穿衣服、戴帽子、圍圍巾,他才滿意。</p> <p class="ql-block">二、抗疫一一從我做起</p><p class="ql-block"> 我家老岳父今年89歲了,再過兩天眼看就要90歲了,耳不聾、眼稍微有點花,精神很好,愛好廣泛,要是在平時一會兒也不閑著,早晨吃了早點,八點鐘開著"眾新"電動汽車準時到縣文體局老干部活動中心打門球、練太極拳,下午午休后三點鐘在移動大廳前的小廣場上與三位老年朋友賽羅(打撲克),直到很晚實在看不見了才回家。</p><p class="ql-block"> 今年過了春節(jié),老岳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蝸居在家里不出門了,問其原因是"抗擊新冠肺炎"。3月份,在山西省懷仁縣工作的二女兒打來電話:"爸爸,你來我這兒住兩天吧,省得一個人在家憋悶,我們這里沒有新冠肺炎病例,絕對安全","不去","為啥?""怕坐火車碰到帶有病毒者感染,我被感染了也倒無所謂,可傳染給你們那麻煩就大了",最終也沒去。</p><p class="ql-block"> 隨著天氣轉暖,疫情向好,全國各地都開始復工復產了,平時跟岳父賽羅的幾個老年朋友,實在憋不住了,邀請岳父出去跟他們玩一會,岳父很堅決的說"不能玩",三個老友不解地問"為啥不能玩",岳父說"現(xiàn)在疫情還沒有徹底過去,境外輸入性病例、無癥狀病例和零星的本土病例在不斷增加,容易使疫情反彈,我們這時聚堆不是給國家添亂嗎?"說的那三位老友無言以對,再也不提賽羅之事了。</p><p class="ql-block"> 岳父雖然沒有到山西懷仁二女兒家住也沒聚堆賽羅,但獨自在小區(qū)沒人的地方遛達還是常事,前提是每次出門都要戴上口罩。有一次,不知怎么沒有給他準備好口罩,他很生氣,一直嚷嚷著要口罩,妻子只好找了一個她準備下的口罩戴上這才出了門。</p><p class="ql-block"> 為此 岳父還編寫了一副對聯(lián)以自勉:抗擊疫情無小事,從我做起最重要。</p> <p class="ql-block">三、云祭奠</p><p class="ql-block"> 姑姑85歲了,從去年以來身體一直不 好,今年過了春節(jié)身體就更差了,實在熬不下去了就臥床不起,經本村的醫(yī)生多次診治,也無濟于事便駕鶴西去了。</p><p class="ql-block"> "二姐,媽媽已于昨天去世了,請你回來料理媽媽的后事吧"這是我的表弟打給他在武漢工作的二姐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二姐聽了弟弟的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說,"我這里新冠肺炎鬧得厲害正在封城,這你是知道的,暫時回不去,等燒紙那天(出殯的前一天)云祭吧",說完就掛了電話。一會兒,表弟又給在縣城上班的大姐打了電話,大姐聽了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說"等燒紙那天我回去祭奠媽媽吧"。</p><p class="ql-block"> 轉眼燒紙那天到了,武漢的二姐發(fā)來視頻,二姐在視頻里對著母親的棺木,跪著磕頭、點香、敬紙,嘴里不停地數(shù)念著母親的好處,并且讓母親寬恕自己的不孝,讓弟弟原諒自己不能親自回去祭奠母親。云祭完用微信打來1000元現(xiàn)金,作為喪事的費用。 </p><p class="ql-block">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姐一家人開著汽車從縣城回來了,剛到村口,就被村里的防疫人員攔住了。"防疫期間外來人員一律不準進村,"防疫人員說。大姐好說歹說就是不行,"這是規(guī)定,我這是對全村人負責,出了新冠肺炎病例誰也負不起責任",防疫人員一點情面也不給。沒辦法大姐一家人只能下了車,對著母親家的方向,擺好母親的遺像,也是跪著磕頭、敬紙、上香灬,祭奠完畢悵然離去。</p><p class="ql-block"> 在回縣城的路上,大姐不停的嘆息:特殊時期,真是特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