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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新民:巍巍六盤山、悠悠戍邊情

侯志強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駐守九邊重鎮(zhèn)——固原</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1964年11月天水步兵學校畢業(yè)后,直接分配到62師186團,當時186團駐守寧夏固原。</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六盤山下的固原,在秦、漢之時,已成為軍事重鎮(zhèn),到明代時,達到鼎盛時期,為了抵御北方入侵,邊防設立九邊重鎮(zhèn),在西北設有榆林、寧夏、甘肅三鎮(zhèn)。</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為節(jié)制調度諸鎮(zhèn),特設立固原鎮(zhèn),三邊總制府設在這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固原扼守軍事要地,且與寧夏鎮(zhèn)南北垂直,又東牽榆林鎮(zhèn),西顧甘肅鎮(zhèn),諶"為中治之地‘’。固原遂成為三邊總督的駐地。其地位相當于現在的大軍區(qū),常以兵部尚書等朝廷高官兼任總督,足顯固原地位之顯赫。</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來到團里二營報到,我背著背包,一手拿個籃球,一手提了個小皮箱,帶籃球是怕連隊一時沒有籃球,因為我特愛打籃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至于皮箱,是我父親讓我?guī)У?,我離家要去固原報到時,我父親說:"你要去部隊了,家里也沒什么提包,家里還有個小皮箱,你帶上,裝幾件換洗衣裳"。</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可能營長見我提著部隊裝將校禮服的皮箱,手里又拿一個籃球,非常不滿,以為又來了個八旗子弟,當時就給我話里帶刺,我當時就說:"我也是堂堂步兵學校畢業(yè),行不行你可以看么"。</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見過營長后,讓我去4連1排當排長,營長也是有意給我個下馬威,來到4連看訓練時,連里正在訓練單杠,營長說道:"1排長、出例",讓我做單杠動作,我做完指定動作后,又做了個大車輪,動作干凈利索,之后,營長又挑了個營里射擊好的排長,讓我和他比射擊,我又勝出,此后,營長又考查了我的投彈、刺殺和戰(zhàn)術,通過考查,營長這關才算通過。</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部隊學郭興福教學法,當排長帶兵,軍事上沒兩下子,還真不好帶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86團4連1排戰(zhàn)友:孔憲居(左)、王三虎(右上)、賀銀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團里放電影之前,各連之間都要拉歌,部隊很看重此事,拉歌顯示了部隊生龍活虎的高昂斗志,我剛來部隊時,都采用一種形式,連里領隊喊:"某連的",大家喊:"來一個",領隊又喊:"來一個",大家又喊:"某連的"。我覺的大家都千篇一律,我就改用唱的形式:"第x連的同志們,唱個歌兒好不好,嗨喲嗨、呱幾、呱幾‘’,果然效果挺好,氣氛十分活躍,在連隊拉歌的領隊,一般都由指導員或副指導員擔任,因為我拉歌靈活,聲音洪亮,所以連里一直讓我領隊拉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剛來4連時,連長和指導員向我介紹說,1排機槍班有個62年的兵,叫王水來,1米82的高個,平時總說自己有病,從不出操,不參加訓練,天晴時就站在墻跟曬太陽,誰去作工作都不行,團里領導也放出話來,誰能幫教好這個戰(zhàn)士,就是個能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4連連長王志明(左)與我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到排里后,王水來仍然老樣子,于是我找他長談一次,我對他說:"王水來,你這樣可不行,我來排里三天了,連里早操訓練你不參加,排里點評你也不參加,起碼對我也不尊重,我也沒批評你,你有啥事我可以向上級反映,你給我個面子,我也給你個下的臺階,早操跑兩圈,累了下來休息,也算給你開個小灶,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王水來年輕人講義氣,覚得我還不錯,沒像其他人一上來就批評他,把他當成朋友,話說到這份上了,于是就逐步參加出操、訓練到一切正常,看來光來硬的還不行,做思想工作先要做朋友,這樣才能亊半功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蘭州軍區(qū)在吳忠高糜子溝建農場,團里派我們營去,那時條件艱苦啊,都住的簡易房,天寒地凍的,風沙又大,我們首先要修水渠,引黃河之水灌溉土地,沙土地,水滲的快,我們先制水泥板,用水泥板鋪水渠,那里土地堿性大,還要挖排堿溝,我們從小麥播種到收獲,整整干了半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與排里機槍班合影,我(1排中間)王水來(1排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排的王水來在勞動表現突出,中午不休息,給連隊拉飲用和生活用水,而且一干就幾個月,一天王水來對我說:"排長啊,真受不了啦"。我說:“干一件事要堅持,只有堅持才能有結果,不然前功盡棄"。就這樣,王水來年底不僅自己被評為五好戰(zhàn)士,而且?guī)恿税嗬?、排里的?chuàng)五好活動,后來,王水來還被評為連里學毛著積極份子。</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到1排時,不久就趕上老兵復員,我發(fā)現一種風氣不好,復員老兵用穿過的舊軍裝,換新兵的新軍裝,而且不是個別現象,我在排里講評中提出了這件事,很快就制止了這種事情。</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時,團政治部主任到連里檢查工作,聽取匯報,對我評價很高,認為我作政治思想工作很有一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第一排(左起):xxx、一連副指導員侯新民、營長王盛林、教導員羅家祥、一連連長陶成海。第二排(左起):一排長史開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左起)營長、一連副指導員侯新民、一連連長、一連副連長魏代文</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5年的9月,我被調到一連任副指導員,那時,連里指導員調出搞社教去了,連里的政治思想工作由我來負責,我們一連拉練中,在六盤山下的和尚鋪,在那里遇到蘭州軍區(qū)文工團團員和創(chuàng)作人員,他們正在那創(chuàng)作毛主席詩詞歌曲天高云淡,并提出請我連組織干部戰(zhàn)士演唱,我們連學唱后,在村里進行演唱,反映挺好。因為我是團籃球隊教練,去師里籃球比賽都由我?guī)ш?,另外我?連時,又是文藝骨干,演出了解放軍文藝發(fā)表的小話劇《突破五十大關》,講敘戰(zhàn)士們在訓練中,投彈突破五十米的故事,在團里演出時,反映很好,團里缺少一個文化干事,團政治部主任推薦我到團里任文化干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6年文化革命開始,發(fā)展到后來固原也同全國一樣,出現兩派斗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當時固原的兩派群眾組織都爭著到部隊演出文藝節(jié)目,想著先入為主,爭取部隊支持,因為我是團里文化干事,演出之事交我安排。</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首先召集兩派的頭頭,我記得一派的頭頭叫徐寶林,我首先給他們約法三章,我說:"演出可以,不許帶觀點"。兩派在部隊演出還算順利。</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后來,兩派都邀請部隊去劇院看他們的文藝演出,我重申了"演出可以,不許帶觀點",并規(guī)定兩派演出,不得互相干擾,兩派都同意。第一天由造反派演出,一切還都順利。第二天輪到另一派演出時,造反派不干了,占著場子,另一派的頭頭給我打電話,請我出面調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把兩派的頭頭叫到一起,并對他們說:"事先不是約定好了么,怎么事到臨頭就變卦了呢,你們都擔任領導工作,以后還怎么開展工作"。徐寶林自知理虧說道:"侯干事即然說了,我們今天就讓出劇場,以后休想"。就這樣,兩派各演出一場,之后,演出之事不了了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制做毛主席紀念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7年夏,部隊接到上級命令移防吳忠,團部駐吳忠儀表總廠的一個小二樓。各營則分散駐吳忠其它單位。</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部隊在吳忠,正是文化大革命時期,團里組建了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有6、7個人,因為我是團里文化干事,所以由我領隊,隊里有一輛吉爾卡車,車上廣播、紅旗、標語齊全,我們在吳忠、靈武周邊農村宣傳毛澤東思想、演出小型文藝節(jié)目,基本是當天去當天返回。</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外地剛興起毛主席紀念章,吳忠還沒有,團政委許昌琪,個人拿出3千塊錢,要為全團每人制做1枚主席紀念章,這個任務交給了我。</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要做主席紀念章,首先要制做模具,當時在吳忠還做不了,我就去了蘭州,找到天水步校在蘭人員,經過介紹和聯(lián)系,在蘭州機車廠制做了紀念章模具,歷時近半月,模具做好后帶回吳忠。制做選在吳忠儀表廠,鋁板由青銅峽工程局提供。</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吳忠儀表廠在制做過程中,紀念章拋光需要磷酸,吳忠無法解決,團領導聯(lián)系平涼師部副政委,指定一位管理員幫助我們,我與青銅峽工程局的司機老吳,專程開車去平涼,找到兩壇磷酸。</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紀念章該上漆了,團領導認為上成瓷漆更好點,我和司機老吳專程開車趕到寶雞消防的一家廠礦,搞到一桶瓷漆,就這樣,做紀念章的任務園滿完成,為了感謝給予我們幫助的人們,我專程趕到平涼,給那位幫我們搞到磷酸的管理員,送去團里做好的紀念章。</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這就是當年團里做的紀念章,8048是我們團的部隊番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還有一次,團里準備召開學毛主席著作積極份子代表大會,團領導提出要給積極份子每人發(fā)幾枚主席紀念章,讓我想法解決搞到一批紀念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當時主席紀念章非常緊俏,大家都將紀念章視為珍寶,小地方還真不好搞到,我首先來到蘭州,因為我是從天水步校畢業(yè)的,我就想到找天水步校調往甘肅省軍區(qū)的老首長,首長會議多,去了幾次都沒機會,我在招待所住了幾天,終于一次去在辦公室見到首長,說明了實際情況,首長答應幫我想想辦法,讓我先等等,有消息通知我,就這樣,首長想方設法給我找到100枚紀念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了這100枚紀念章,我心里就有底了,信心更足了,我打聽到原來天水步校的劉部長,后來調到甘肅省軍區(qū)后勤部,當時正在中國科學院蘭州分院支左,我就幾經周折找到劉部長,請求支援,我也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100枚,說實話,那時100枚紀念章也不是小數了,當時記念章非常緊俏,也是首長費了好大的勁,給我找來100枚紀念章。接著,我去西安,還是找老首長,搞到100枚紀念,這次的紀念章雖然稍小點,但我已非常高興了,那個年代,誰的主席紀念章多,是十分榮耀的事了,常引來戰(zhàn)友們的羨慕。就這樣我園滿的完成團里首長交給我的任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天水步兵學校(蘭字750部隊)制做的主席紀念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是我收藏的主席記念章(部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為備戰(zhàn)千里戈壁演習拉練</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69年底,珍寶島事件發(fā)生后,部隊一切為打仗做準備,加強對軍事干部的配備,團里調我到二營四連任連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皮定均任蘭州軍區(qū)司令員,在西部進行大規(guī)模的軍事演習和拉練,我們從7O年的4月起,一直到7月底,一直進行演習和拉練,我們從中衛(wèi)出發(fā),途經石空、照壁山、馬蓮灘、馬胡峽子、一直到賀蘭山北麓的大水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演習和拉練走過的地方,都是戈壁灘,白天溫度高達四十多度,長期行進,解放鞋都變形了,每逢中途休息,戰(zhàn)士們都累的躺倒,后背的衣服早已濕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到宿營地,都要挖地窩子,在戈壁灘挖地窩子,費了好大的勁,常常挖到石板上,又得換地方重挖,沙土地常是挖了塌,塌了再挖,有時一晚上也挖不好,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又要行軍,那時全憑年輕身體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連里的戰(zhàn)士們都休息了,我還要到各排、各班撿查督促,那時,4連原來就有一百多人,在加上演習上級給配備了一個防化班,一個工兵班,都一百五、六十號人了,地窩子挖不好,第二天被上空的偵察機飛過發(fā)現還不行,帶兵不操心不行啊,那些日子,我每晩也就能睡4個小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次,營長到我們連檢查,認為連里八班長劉金泉的地窩子挖的不合格,那時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火氣都比較大,劉金泉與營長爭執(zhí)起來。過后,營長的意思是讓連黨支部開會,給八班長處分,但我想到八班長是連里骨干,平常一直都挺好,在氣頭上與營長爭執(zhí)肯定不對,如果給了處分,對他以后的進步多多少少有影響,所以在連里給劉金泉以嚴肅批評,并責令做出深刻檢查,這件事總算過去,后來,八班長劉金泉提升為連里三排排長,對當年之事常存感激。</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戈壁灘行軍,沿途所能見到的植物也就是駱駝刺和沙柳了,連里中午要做飯,焼什么做飯呢?</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上級早有規(guī)定,駱駝刺和沙柳是戈壁灘唯一的植被,不能隨便破壞,我們就一邊行軍,一邊將被大風吹斷或是被羊啃斷的支條撿起來,戰(zhàn)士們的背包 旁邊,都掛有一束束撿起的枝條,用來做飯,飯也簡單,大多都是揪面片。</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當我們行軍到馬蓮灘時,才領略了大自然的神奇,一眼望不到邊的馬蓮花正在盛開,一片蘭色的海洋,十分壯觀,這是我一生中見到的最為壯觀美麗的花海,這就是當地起名馬蓮灘的原因,真是名符其實。</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過了馬蓮灘,還遇到一處,只見20米寬,一直延伸到盡頭的小樹樁,只有一人多高,聽上面的人說,這是以前的原始森林,不許砍了燒火做飯,要加以保護,直到現在,我也沒明白這是怎么形成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次到了宿營地,連里五班一個新戰(zhàn)士發(fā)現自己的沖鋒槍槍機不見了,在連里晚點名時,副連長發(fā)火了,讓他們馬上找回來,那時天早已黑了,氣得五班長對那個丟槍機的戰(zhàn)士說:“你去找回來",新兵說:"我現在去找,還能回來嗎",排長都急得哭了。第二天一早,五班長帶人返回前一天休息過的地方,找到了槍機,同時還有一個帆布水桶,原來,部隊在那擦拭過武器,那個戰(zhàn)士組裝時漏在那里,就這樣,避免了一次事故發(fā)生。</span></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行軍途中,我連與團衛(wèi)生隊相遇,我看到衛(wèi)生隊的傷病員們條件也非常艱苦,我將一路舍不得喝的一壺水和僅有的一盒肉罐頭送給傷病員,誰想為此團里還對我進行了嘉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大戈壁中行軍,水是最為重要的了,團里給每個連隊配備了12個水桶,3個排和炊事班各3個桶,出發(fā)前都要裝滿水,戈壁灘溫度太高了,雖然一路對飲用水嚴加管理,也顯嚴重不足,一天,連里凌晨五點就起床,團里集結后,連讀行軍7個小時,連里12桶水已所剩不多了,團里送水的車一直未到,中午已經無法做飯,飲用水僅剩一點,下午行軍,我就讓背水的戰(zhàn)士隨連部行進,由副指導員專門管理,以備最需要的時候急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部隊行軍途中休息時,只見連里一名17歲的小戰(zhàn)士,圍著連部轉來轉去,我看到后問,咋不休息去,小戰(zhàn)士遲遲才回答道:"連長,我真的渴的不行了"。當我看到小戰(zhàn)士干裂的嘴唇,深深的口子,我給他倒了半缸子水,看著他喝了離開,就這樣我們堅持到達宿營地。原來供水車因為交通不便,未給部隊中途供水,直接將供水車開到晚上的宿營地,那里是有水源的。事后團里對這一問題,進行了嚴肅處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次夜行軍,向導引錯了路,半夜看到右側燈火輝煌的,才發(fā)現錯走到了青銅峽的火車站,趕緊調整路線,到達目的地,已是第二天中午11點了,炊事班的飯剛做好,就接到營部出發(fā)的命令,炊事班用扁擔抬著一口鍋,一邊走,戰(zhàn)士們從鍋里挖著飯,邊走邊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就這樣,我們到達演習集結地點,在大水坑西北部大戈壁灘,我們在那構筑工事,進行防御演習,那里是進入賀蘭山腹地的要道,其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演習地域十分壯觀,集結了許多部隊,有62師,守備師,47軍的一個師,晩上放電影,每個師去一個團,3個團一起看電影,我還是第一次,好大的場面,看來這次演習是蘭州軍區(qū)多年以來的大手筆,演習達到了預定目標,勝利結束。那次演習雖已過去幾十年了,但當時的情景常呈現在我的腦海里,難以忘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寧夏充滿著神奇的色彩,天高云淡的六盤山,記錄了中國工農紅軍到達陜甘寧邊區(qū),開創(chuàng)奪取全國勝利的新篇章。</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雄偉的賀蘭山,傳頌著民族英雄岳飛和楊家將抵御外來侵略的故事,岳飛的《滿江紅》,更使賀蘭山名震天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在這塊神秘的土地上戍邊7年,風風雨雨走來,有苦也有樂,在這里仿佛能聽到我們在六盤山上的笑語聲,在這里仿佛能看見我們在賀蘭山大戈壁急行軍的身影,我一直眷戀著這里,終生無悔。在這里,記錄了我與戰(zhàn)友們朝夕相處的日日夜夜,在這里,記錄了我們的青春年華,在這里記錄了幾代熱血男兒精忠報國、戍守邊關的情懷。</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