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軍中的浦江兒女》總片頭:<br><br>(印刷機聲、賣報聲)<br>第一集片頭:男聲:“看報,看報!看申報,最近日本人在中山路、虹橋路一帶加強防御工事。”<br>女聲:“中美晚報有最新消息,青滬公路一帶被‘江南義勇軍’控制了,聲勢浩大!”<br>1939年7月24日,孤島時期的上海民眾一大早就被這條新聞所震驚。這就是轟動一時的“江南抗日義勇軍”火燒虹橋飛機場的戰(zhàn)斗。請聽《新四軍中的浦江兒女___第一集:江抗東進》。<br><br>(炮聲、轟炸聲) 音樂<br> <b><font color="#b06fbb">主持人:</font></b> 1937年8月13日是上海人不能忘記的日子,這一天,日本人的飛機大炮震撼了這個東方大都市,侵略戰(zhàn)火燒到了上海,為了實現(xiàn)三個月內滅亡中國的狂妄野心,8月15日,日軍組成以松井石根為司令官的上海派遣軍,出動陸海軍20萬人、飛機500架,對上海發(fā)起猛烈進攻,企圖逼迫國民黨就范。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堅守在四行倉庫的第一營官兵</h5> 四行倉庫,蘇州河上的一座普通的貨運碼頭。1937年10月26日晚,謝晉元領導的加強營臨危受命,在四行倉庫上演了“八一三”淞滬抗戰(zhàn)中最為悲壯的一幕,謝晉元的部隊與日軍交火前后四天四夜,擊退敵軍五次大規(guī)模的進攻。蘇州河南岸的租界前來隔江瞻望800壯士的群眾超過3萬,更多的百姓趕制棉衣、干糧、藥品、水果支持壯士們的抗戰(zhàn)。<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中國守軍88師262旅524團團長謝晉元與守衛(wèi)四行倉庫的第一營四位連長</h5> 87歲的新四軍老戰(zhàn)士陳任一直記得一個叫楊慧敏的女青年的英勇行為: <font color="#b06fbb"><b>陳 任:</b></font> 有一位叫楊惠敏的女童子軍,冒著生命危險,從蘇州河南岸,沿著老垃圾橋橫渡過河,把一面國旗從窗口授進,第二天一旱,這面鮮艷的國旗在四行倉庫樓頂迎風飄揚,引起南岸租界上的無數(shù)群眾歡呼致敬,一時喧騰中外,大漲了中國人的志氣。我對這位名叫楊惠敏的女青年無限敬佩,我想女青年能愛國,我是一個男青年為什么不能呢?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行倉庫硝煙彌漫國旗飄揚</h5>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國民黨軍隊在無險可守的上海,浴血奮戰(zhàn)達三個月之后,終于失守西撤,1937年11月5日黃昏,街頭巷口響徹了急迫的賣報聲:“夜報、夜報,日軍金山衛(wèi)登陸,……”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遭受戰(zhàn)爭摧殘的南市</h5> 隨著這悲愴的聲浪在秋風中飄蕩,抗擊日軍近3個月的國軍奉命撤退,日軍如進入無人之境,坦克車開到了徐家匯。82歲的新四軍老戰(zhàn)士萬中原與家人在一片混亂中逃進了租界: <font color="#b06fbb"><b>萬中原:</b></font> 我家住在城內大境路,得知日軍包抄過來,趕快向英、美、法國控制的租界逃難,可通往法租界幾條馬路上的鐵柵門統(tǒng)統(tǒng)關閉,一家人走投無路地在老北門到新北門之間徘徊,好不容易在一片混亂中擠進了租界。<br> <b><font color="#b06fbb">主持人:</font></b> 淞滬會戰(zhàn),中國軍隊英勇頑強,廣大官兵同仇敵愾,斗志昂揚,以劣勢裝備同優(yōu)勢裝備的日軍頑強拼搏,斃傷日軍4萬多人,堅守上海3個月之久,粉碎了日本侵略者“速戰(zhàn)速決”的迷夢。但是,終因實力懸殊,國軍在11月12日撤出,上海淪入敵手。新四軍老戰(zhàn)士許民回憶:<br> <b><font color="#b06fbb">許 民:</font></b> 雖然陷落于日寇之手,但是上海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這兩塊南北相連,東至外灘南市,西至徐家匯的小小的一片,還是鐵蹄尚未踐踏的凈土。人們就把這塊十里洋場稱之為“孤島”。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8月14日,成千上萬難民涌往租界。</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9月初,楊樹浦被日軍占領。華德路附近。</h5> <b><font color="#b06fbb">主持人:</font></b> 日本侵略軍是世界上最野蠻、最殘酷的法西斯軍隊。從1937年8月13日淞滬會戰(zhàn)開始,到12月12日南京陷落,在長達4個月的時間里,日軍一路燒殺淫掠,對蘇南東路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八一三”淞滬會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在上海寶山,所以寶山人民首當其沖遭到日軍的殘殺與蹂躪。<div>已故新四軍老戰(zhàn)士陸惠林的夫人陳穎明介紹說,當時陸惠林的家就在寶山,他親眼目睹了日軍的暴行。<br></div> <b><font color="#b06fbb">陳穎明:</font></b> 惠林家又一次被擊毀。日寇還無恥地在惠林家宅基上建起一座侵占上海的所謂“紀念碑”,他們把老人集中到城皇廟肆意虐待。廟里沒有廁所,又是夏天,衛(wèi)生狀況極差,老人們身上蚊子亂飛。日寇逼迫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光著身子游街以此來侮辱中國人,日本鬼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陸惠林夫人陳穎明。采訪時得知,上午剛舉行陸惠林的追悼會。</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2006年8月</h5> <b><font color="#b06fbb">主持人:</font></b> 為了鞏固對蘇南東路占領區(qū)的統(tǒng)治,日軍采用各種血腥和卑劣的手法,給東路地區(qū)的人民帶來無窮盡的屈辱和災難。城內外民眾進出城門,都要向日軍崗哨行鞠躬禮,稍有不遜或遇日軍崗哨不樂意,就要遭受毒打,甚至關押。 <h5></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日軍羽田部隊在黃浦江口的月鋪鎮(zhèn)殘殺被俘中國軍人<br>印有日本軍方“不許可”發(fā)表字樣</h5> 84歲的新四軍老戰(zhàn)士顧定宇出生于常熟市一戶較富裕的商人家庭。當年11月19日,常熟淪陷。他回憶說: <b><font color="#b06fbb">顧定宇:</font></b> 日軍進城后,無惡不作,各種罪行隨處可見,罄竹難書。我舅舅家附近有個中年婦女被日軍抓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五六個鬼子輪奸。大東門有水、旱城門,人們進出旱門必須向站崗的日軍鞠躬敬禮,只要鬼子不滿意,輕則抽耳光,重則一頓毒打,受盡各種屈辱。一次我看到一個進城青年給日軍抓住,當時是滴水成冰的寒冬,青年被剝光衣服綁在城門口廟場上的電線桿上,用冷水澆,凍得這他渾身發(fā)抖。我還看到有個農民被抓住后,綁在白場頭柱子上被活活燒死。那時河塘里的死尸隨時可見,令人慘不忍睹。<br> <b><font color="#b06fbb">主持人:</font></b> 常熟的家被日軍一個小分隊占用,家里的家具等實物都被洗劫一空,生活無著落,顧定宇只身跑到上海投親謀生,可是在上海,依然逃不過日本侵略者帶來的屈辱。<div>顧定宇回憶說:</div> <b><font color="#b06fbb">顧定宇:</font></b> 一次我走過外白渡橋未及時向日軍鞠躬,被重重地打了兩個耳光,我感怒不敢言,聯(lián)想老家發(fā)生的一切, 激發(fā)了我對日寇的仇恨,也更激起了我抗日的決心。<br> <b><font color="#b06fbb">主持人:</font></b> 空前的民族大災難,使很多有志青年的心靈受到極大震憾,為什么在中國的大地上受到日本人如此的蹂躪?中國人就這樣順從地做亡國奴嗎?富于反抗精神的中國人民在侵略者的淫威面前并沒有退縮,郁積在胸中的反抗怒火,終于像火山噴發(fā)般地爆發(fā)出來,一場氣壯山河的抗日游擊戰(zhàn)斗由小到大地展開起來。<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1937年12月13日,日軍攻入南京。</h5> (揚起:新四軍軍歌“東進、東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1937年底,在浦東南匯首先誕生了一支數(shù)十人槍的抗日自衛(wèi)武裝。而在上海西面的青浦,由顧復生組建的青東人民抗日自衛(wèi)隊,也與日寇展開了頑強的斗爭。 也就在同一時期,由共產黨領導的工農紅軍改編的新四軍在日軍占領的華中地區(qū)廣泛發(fā)動群眾,開展游擊戰(zhàn)爭,打擊日偽軍,創(chuàng)建華中抗日根據地。1938年6月,時任新四軍第一支隊司令員的陳毅同志率領一支隊挺進位于江蘇句容的茅山,建立了以茅山為中心的蘇南抗日根據地。1939年2月,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周恩來到皖南視察,與新四軍領導人商定了“向南鞏固,向東作戰(zhàn),向北發(fā)展”的戰(zhàn)略方針。具體來講,就是新四軍應鞏固現(xiàn)有的皖南和蘇南茅山根據地,向東出擊淞滬地區(qū),使江蘇、浙江沿海敵人不得安寧,造成巨大的國際國內影響。<br> <h5></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東進前陳毅(左)和劉炎、劉飛、葉飛、吳琨和喬信民。<br>一九三九年四月</h5> 1939年4月,當時手下只有第2團和第6團兩個新四軍主力團的陳毅,毅然決定由2團單獨擔負茅山地區(qū)的抗日游擊任務,派6團東進蘇南東路地區(qū),獨立自主地擴大抗日力量,依靠發(fā)動廣大人民群眾,相繼建立抗日根據地。所謂東路,指的是長江以南,滬寧鐵路兩側,武進以東直到上海的狹長地帶。這里人口稠密,物產豐富,交通發(fā)達,信息靈通,是敵人的腹心地區(qū)。但是,當時的東路不屬于國民黨當局給新四軍劃定的活動地區(qū),六團該以什么名義東進呢?還在1938年7月間,劉少文在上海遠東飯店會見“特科”成員何克希,向他布置上海地下黨派他等人到江陰、武進一帶組織敵后抗日武裝。何克希很快動員了梅光迪和朱松壽等地方武裝參加抗日斗爭,并于10月下旬,把部隊拉到了茅山地區(qū)。 新四軍老戰(zhàn)士何克希的夫人陳孟庸給我們介紹說: <b><font color="#b06fbb">陳孟庸:</font></b> 整編這支隊伍,到底叫什么名字呢?當時大家都想,叫新四軍啊,多好啊。何克希向陳毅同志提出:“我們要有一個新四軍的番號才能打開局面?!标愐阏f:“怎么能用新四軍的番號呢?國民黨限制我們到這個地區(qū)去發(fā)展,這樣做完全是自己限制自己,錢受限制,武器受限制,特別是地盤受限制。你們怎么能自己束縛自己呢?”何克希想了想說:“我黨過去領導過東北抗日義勇軍,我們能不能叫江南抗日義勇軍?”陳毅贊成說:“這個名字好”。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為了防止國民黨頑固派尋找借口破壞東進,陳毅決定新四軍第六團對外改用“江南人民抗日義勇軍第2路的番號,簡稱“江抗”2路,以地方武裝的名義東進。<br>中國人民解放軍駐豫某集團軍就是當年的新四軍老六團發(fā)展而來的,說起當年江南抗日義勇軍名字的由來,軍史館館長盧茂亮介紹說:<br> <h5></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軍史館館長盧茂亮講述老部隊的光輝歷程<br>2007年3月接受電臺主播章海紅采訪</h5> <h3><font color="#b06fbb"><b>盧茂亮:</b></font><font color="#333333"> 因此,團長葉飛向國民黨第三戰(zhàn)區(qū)請長假,改名葉琛,副團長吳焜改名吳克剛,團參謀長喬信明改名汪明,政治處主任劉松清改名為劉飛。同時,陳毅又將茅山地區(qū)的一支地方武裝改編為新6團,使用新四軍第6團的番號以掩護“良團”的行動,用今天的話來說,就叫金蟬脫殼。</font></h3>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對于這支由閩東工農紅軍游擊隊組建而成的“老六團”,陳毅寄予極大希望,為此,他親自寫了一封“獻給‘良團’全體同志”的信。 <font color="#b06fbb"><b>盧茂亮:</b></font> 為什么叫“良團”呢,因為新四軍建軍初期共有8個主力團,分別以“保持發(fā)展優(yōu)良傳統(tǒng)”8個字作為各個團的代號,我們老六團呢,就是“良團”。陳毅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正是我們“老六團”在接到東進作戰(zhàn)任務,進行整編的時候。陳毅給“良團”的全體指戰(zhàn)員寫了一封信,他說:“‘良團’的艱苦作風是本軍最突出的,……。”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陳毅在信中寫道:在蘇南,我們的力量距戰(zhàn)勝日寇還差得很遠,只有我們正確估計敵我力量對比,努力轉變一切工作,才能達到最后勝利之光明之路。陳毅的信對即將出發(fā)東進的6團全體指戰(zhàn)員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江抗”副總指揮葉飛率部戰(zhàn)斗在江南水鄉(xiāng)</h5> (插入:第一集片頭、音樂)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1939年7月24日,孤島時期的上海民眾一大早就被這條新聞所震驚。當時位于租界的多家報紙紛紛刊登義勇軍襲擊滬西的消息。我們在上海圖書館找到了當年的報紙。<br>《申報》報道:連日滬西一帶、日軍在中山路虹橋路以及北新涇等處增防、改筑炮壘、加強防御工事、茲據來自青滬公路之可靠商人方面探悉,滬西青滬公路一帶,現(xiàn)全歸“江南義勇軍”所屬之第三支隊控制,聲勢浩大……。<br>《中美晚報》報道:7月24日,當上海西區(qū)之居民昨日登床欲睡之時,突有不斷之機關槍聲,手榴彈爆發(fā)聲以及迫擊炮聲,震動于渠等之耳膜,蓋中國游擊隊與日軍之間,又復發(fā)生接觸……。據昨晚此間盛傳之中國方面報告稱,此次槍聲系由于大隊新四軍人員抵滬、為數(shù)約在三千左右……。<br>這就是“江抗”東進轟動上海的“火燒虹橋飛機場”的戰(zhàn)斗。當年指揮這場戰(zhàn)斗的是“江抗”2路2支隊長廖政國,他帶領五連、六連和兩個機槍排一路追擊一支日偽軍的部隊,一口氣追出60多里路,<br> 他的兒子廖年介紹說: <b><font color="#b06fbb">廖 年:</font></b> 父親和偵察班走在前面,一路沒有碰到敵人。邊搜索邊前進,忽然來到一個非??諘鐖龅?,有孤零零的高樓,四周還圍著鐵絲網,好像還有些建筑物,鐵絲網上電燈黃幽幽的,不怎么看得清楚。父親問向導:“這是什么地方?”向導說:“東洋赤佬的虹橋飛機場?!边@時幾個偵察員異常興奮地飛跑過來報告:“支隊長,飛機,飛機,有四架,四架!”父親率隊飛快奔向停機坪。父親果斷地命令“燒飛機!”剎時虹橋飛機場騰起熊熊烈火。機場響起一片稠密的槍聲。<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日軍憲兵大尉,米村春喜收集繪制了1938年至1941年新四軍在蘇南活動的態(tài)勢圖,他在“注”中明確提到“江抗”襲擊了虹橋飛機場。</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態(tài)勢圖為1939年。資料來源:日本防衛(wèi)省防衛(wèi)研究所</h5> <h3><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當年在青浦做民運工作的92歲的新四軍老戰(zhàn)士朱一清楚地記得她看到的這支“江抗”部隊:</h3> <font color="#b06fbb"><b>朱 一: </b></font>打虹橋飛機場,我在那邊。人家說沒有,我說,瞎說!我在青浦啊,他“江抗”來,部隊有的穿便衣,有的穿軍裝,不曉得什么部隊,到天亮,哦,說是“江抗”,我是頭一個去,因為我是做民運工作的,我就頭一個跑去,見到何克希,曉得“江抗”來了。<br>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新四軍來到上海近郊,火燒虹橋飛機場,燒毀4架日軍飛機的消息不脛而走,人們奔走相告,歡欣萬分。上海民眾知道了“江抗”,也知道“江抗”就是新四軍,對這支敢打日本鬼子的軍隊充滿敬意和向往。新四軍老戰(zhàn)士項遠就是受了新四軍火燒虹橋飛機場的影響,參加了新四軍。 <font color="#b06fbb"><b>項 遠:</b></font> 39年我在上海地下黨的情報部門抄情報底稿,知道火燒虹橋飛機場。還有上海人為什么到新四軍來?我就是受到虹橋飛機場的影響,當時我可以到新四軍,到皖南去,也可以到延安去,報紙上都登了,社會上流傳的……。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如果說火燒虹橋飛機場有什么戰(zhàn)果,最大的戰(zhàn)果就是讓“江抗”在上海的群眾中建立了很高的威信。因此,大批知識青年、工人紛紛來參加新四軍,過去部隊要擴軍很困難,可是,到了這個地區(qū),幾個月內部隊就大大地發(fā)展。<br> (主題歌:最憶是少年) <font color="#b06fbb"><b>主持人:</b></font> 剛才您聽到的是《聲音檔案》制作的大型廣播紀實系列《新四軍中的浦江兒女___第一集江抗東進》,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將為您播出第二集“到敵后去擴軍”。<br>本次節(jié)目編輯:張建兒、張小濱、章海紅;制作主持:章海紅;主題歌作詞:姜旭、作曲演唱姜小鵬,音樂制作:姜小鵬;監(jiān)制:方頌先 劉謙禎 。特別感謝上海新四軍歷史研究會六師(蘇南)分會、中國人民解放軍71320部隊、“沙家浜部隊”戰(zhàn)友聯(lián)誼會。<br> 本節(jié)目已由中國人民解放軍檔案館和上海市檔案館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