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打賞己關(guā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原本，寫坽坎村是想留點(diǎn)記憶。剛動(dòng)筆，老家的堤壩又倒了，沒心情，寫不下去；我開始用弟弟的份額在老家建一點(diǎn)房子；索性，就把“前世與今生”一并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一、坽坎村</span></p> <p class="ql-block"> “交好貧尤篤，鄉(xiāng)情老更親，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lt;/p><p class="ql-block"> 我便是那只戀舊林的羈鳥，那條思故淵的池魚。戀林、思淵的情結(jié)，隨著時(shí)光老去而愈發(fā)濃郁，愈發(fā)強(qiáng)烈。</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鄉(xiāng)在新建大塘坽坎上，那是個(gè)自然界中己消失、心魄里卻魂?duì)繅?mèng)繞的村子。在那里，度過了我整個(gè)童年與少年的苦樂年華；在那里，浸染了我忠恕率真、堅(jiān)韌不拔、無(wú)畏艱辛的人生底色。許多的童真軼事和快樂時(shí)光都深深地鐫刻在那里，那厚厚的鄱湖泥土中深埋著我的根。</p><p class="ql-block"> 故鄉(xiāng)，在人們的心里是神奇的，在游子的靈魂中更是神圣的。</p><p class="ql-block"> 頻頻夢(mèng)里憶韶華，縷縷思緒指間沙。</p><p class="ql-block"> 村子己消失，人群己散去，可刻骨銘心的記憶卻長(zhǎng)存。那村那井，那各家各戶一棟棟的房，那男女老幼一張張的臉，那喜怒哀樂一件件的事，恍若眼前，記憶猶新。每每與村里的同齡伙伴們談起坽坎上，都不約而同地感到神奇，一做夢(mèng)就是坽坎上，在夢(mèng)里坽坎上總是不請(qǐng)自來(lái)，揮之不去?？晒枢l(xiāng)之于我，卻是藏在心魄，融入血脈，深入骨髓。</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 一）開天辟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span>九六六年，為了響應(yīng)黨“圍湖造田”的號(hào)召，村民采取抽簽的辦法，從南昌市新大塘公社汪山村全村單一的程姓一千多人的大村莊遷出兩個(gè)村到大雁圩的新培大隊(duì)。一是屽上村，一個(gè)是坽坎村。</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坽坎村，在大雁圩的堤壩內(nèi)，一字展開，前后兩排，全村三十三戶一百單八人，隊(duì)長(zhǎng)是茂諒哥，副隊(duì)長(zhǎng)是應(yīng)富哥。我家住在前排中間側(cè)東的位置。十來(lái)年后，隨著人口的增加，村子的前面又加了一小排人家。</p> <p class="ql-block"> ?。?同我一起在坽坎村長(zhǎng)大的侄子：程少華畫的坽坎村分布圖）</p> <p class="ql-block"> ?。▓{坎村我家的房子，侄子把我小時(shí)的照片p了上去）</p> <p class="ql-block"> ?。ㄎ野涯赣H接到南昌后，妹妹妹夫搬到了坽坎村。這是妹夫與外甥女、外甥在屋后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ǘ~米鄉(xiāng)、桃花林</span></p> <p class="ql-block"> 坽坎村有近四百畝稻田，在鄱陽(yáng)湖的西湖還有近二百畝水田。村東，沿馬泥河堤有近500米長(zhǎng)的圿；村后，有200多來(lái)米的坽；都是大水塘子，養(yǎng)了很多的魚，在坽里洗菜洗衣服時(shí)，手都可以抓到魚。村西，是一戶一塊的菜地，村子與菜地間用柵欄隔著；村前，每家還有一塊小的菜園子，村子與小菜園間挖了水溝、扎了籬笆，各家通過各家的小木橋出入菜園。</p><p class="ql-block"> 在當(dāng)時(shí)的年代，坽坎村算得是豐衣足食的魚米之鄉(xiāng)。</p><p class="ql-block"> 但我記憶最深是那片小桃花林。</p> <p class="ql-block">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p> <p class="ql-block"> 每家在自己小菜園里都種了幾棵桃樹，形成了一片小桃林。三月桃花開，村前姹紫嫣紅；五月桃子熟，村里開啟桃梨盛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三）春天，屋檐下可抓魚</span></p> <p class="ql-block"> 東面的圿、后面的坽，養(yǎng)的魚、野生的魚都很多；就是村前的小水溝里，魚也不少。</p><p class="ql-block"> 春天，也是魚兒散籽、繁殖后代的季節(jié)。</p><p class="ql-block"> 大雁圩是中國(guó)南方最大的淡水湖鄱陽(yáng)湖旁圍湖造田而成的，各種野生魚多。春季一到，雨水不但多，而且大。各家各戶屋槍檐上的水落到地上、流到圿里、坎里、溝里，那滿肚鼓著魚籽的魚兒，便會(huì)逆流而上找新的水域散籽。</p><p class="ql-block"> 每逢下大雨，村上大人經(jīng)常用簟在稻田簟魚；記憶中隔壁的牛婆得哥哥，下簟快，動(dòng)作漂亮，是個(gè)高手。小時(shí)候的我簟不了魚，可就是屋檐下也能抓到小鯽魚。</p><p class="ql-block"> 全村抓魚的“能手”應(yīng)屬我家的大花貓了。春季一到，每天早晨，在我家的樓上，妥妥的會(huì)撿到一條大鯰魚，那是大花貓叼來(lái)的。為了獎(jiǎng)勵(lì)它，午歺時(shí)，大花貓都能吃上我端上樓的魚頭魚尾和魚湯拌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ㄋ模┫奶?，草帽里可裝滿水鳥蛋</span></p> <p class="ql-block"> 大雁圩，在鄱陽(yáng)湖濱，原本就是候鳥大雁、天鵝、野鴨子和多種水鳥的故鄉(xiāng)。<span style="font-size:18px;">圍湖造田，本該人進(jìn)鳥退；但起初的幾年，卻是人進(jìn)鳥不退，它們還習(xí)慣性在那生存和繁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搬遷頭些年的冬天，天鵝、大雁和野鴨子還是飛過頭頂，落到圩的中央覓食過冬；夏天，很多水鳥還是會(huì)在水稻里踩草做窩，下蛋孵仔。坽坎村的男勞動(dòng)力在夏季收割稻子時(shí)會(huì)割到很多的水鳥窩，拾到很多的水鳥蛋，大家只得取下頭頂上的草帽，來(lái)裝水鳥蛋，往往是裝得滿滿的。</p><p class="ql-block"> 記憶里：茂諒哥、茂爍哥和茂果哥割禾動(dòng)作快，拾到的水鳥也多。</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 ?。ㄎ澹┤攵?，村里住滿山里人</span></p> <p class="ql-block"> 冬季的坽坎村，既清閑也忙碌，既冷靜也熱鬧。</p> <p class="ql-block"> 大雁圩是易洪易澇的湖濱地區(qū)，入冬后的頭等大事，是興修水利，加固圩堤。 本村的勞動(dòng)力不分男女都得上堤。</p><p class="ql-block"> 這時(shí)，村里會(huì)住進(jìn)很多自帶被子、帶米、帶挑堤工具的山里人。他們是公社組織的那些沒有洪水隱患的山里男勞動(dòng)力，來(lái)支援興修水利挑堤壩的。</p><p class="ql-block"> 父母山里的朋友不少，住到我家里的山里人自然最多，也最為熱鬧。記得有一年，應(yīng)海哥帶著程家畦的人住到家里，那更是鬧熱非凡。</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其次是修繕農(nóng)具、準(zhǔn)備來(lái)年用的草繩。</p><p class="ql-block"> 一盤的草繩，是各家各戶的男女老少自己搓的。</p><p class="ql-block"> 打水的井繩、放牛的牛繩、籮筐用的籮繩等，是用槁子放的，得男勞動(dòng)力自由組合、集體完成。先準(zhǔn)備糯谷稻桿，噴濕打軟挑精；再由一個(gè)人搖槁子、三個(gè)放繩批；最后將三批擰成一股繩，搖槁子的繼續(xù)搖，另一端一個(gè)人同時(shí)反轉(zhuǎn)繩頭，中間一個(gè)人扶榔頭走繩，走繩走到槁子旁邊，便大功告成。</p><p class="ql-block"> 記得下官伯是放繩的高手。</p> <p class="ql-block"> 準(zhǔn)備年貨，也是冬季的大事。曬臘肉、臘魚、臘豬頭，曬凍米籽，做凍米塘，各家雖多少不一，但缺一不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六）薄薄的冰、閃閃的星</span></p> <p class="ql-block"> “堅(jiān)決不栽五一禾”、“堅(jiān)決不栽八一禾”，是當(dāng)年政府為早種早收、早種好收提出的口號(hào)。意思是：早稻必須在五月一日前栽完，晚稻必須在八月一日前栽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為配合生產(chǎn)，農(nóng)村的中小學(xué)校每逢春插和“雙搶”（搶收早稻、搶種晚稻）都會(huì)準(zhǔn)時(shí)放假，學(xué)生一律回本村生產(chǎn)隊(duì)參加勞動(dò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記得那個(gè)年代的氣候，春天比現(xiàn)在冷、夏天比現(xiàn)在熱。最難忘記的是：春插四月初就開始，早晨五點(diǎn)天不見光就要隨大人到秧田里拔好全隊(duì)全天插的秧。走到秧田邊，脫光鞋襪，光腳插進(jìn)秧田的一瞬間，真的是寒冷刺骨，等到天亮了腳也就冷木了?？赡苁钱?dāng)時(shí)冷怕了，糊涂了當(dāng)年的記憶，總覺得那時(shí)秧田的水面上有層薄薄的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雙搶參加割禾、插秧時(shí)間最長(zhǎng)了。我滿背都是痱子，刺癢難忍。坽坎村住在圩堤內(nèi)，夏天基本沒風(fēng)，晚上更是悶熱難擋。我一天中最盼望的事，就是吃過晚飯，同全村大多人一道搬竹床上河堤納涼睡覺。坐在竹床上，聽村里老人茂桂哥他們講故事、唱帶點(diǎn)黃色的老歌；躺在竹床上，看夜空中那閃閃的銀河與星海，想自己心里慢慢增長(zhǎng)的希望與憧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 ?。ㄆ撸┠嵌舞F軌</span></p> <p class="ql-block"> 坽坎村村部前懸掛著一段舊鐵軌。那是在鐵路上工作的哥哥程茂熾，應(yīng)隊(duì)長(zhǎng)茂諒哥的要求，從公務(wù)段帶回來(lái)的，一米來(lái)長(zhǎng)，六十來(lái)斤。</p><p class="ql-block"> 隊(duì)里白天上工、晚上開會(huì)、急時(shí)集合，都敲響它。一般都由茂諒哥敲。</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它儼然似前進(jìn)的號(hào)角、組織的召喚、隊(duì)長(zhǎng)的命令。聽到軌響，村民都會(huì)很快的按約定，或到隊(duì)部前或到做工的場(chǎng)所，先后差不了幾分鐘，先到的會(huì)先干活。</p><p class="ql-block"> 家鄉(xiāng)父老鄉(xiāng)親的這份自覺、這份忠厚，至今想起也是感慨不已。</p> <p class="ql-block"> 分田到戶后，村里打谷機(jī)用不上了，成了廢鐵；上工或開會(huì)時(shí)要敲的那根鐵軌，也不用敲了。我弟弟和其堡還有細(xì)佬、罐里，他們幾個(gè)小男孩，就偷偷的一并給賣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ò耍拔骱?、“西湖”?。?！</span></p> <p class="ql-block"> “西湖”，是坽坎村在鄱陽(yáng)湖西側(cè)的一片水草地，二百來(lái)畝，距離坽坎村約十五華里。這片地，怎么就歸村里了，我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p><p class="ql-block"> “西湖”，土地肥沃，水草茂盛，魚蝦成堆，大雁野鴨成群。它是我們村里這些半大不小男孩心目中的“西子湖”！</p><p class="ql-block"> “鄱陽(yáng)湖的草，南昌人的寶”，指的是黎蒿炒臘肉。“西湖”水草就是以黎蒿為主，連片連片的，一眼望不到邊。</p><p class="ql-block"> 每年初春，隊(duì)都會(huì)組織男勞力到“西湖”打草。草是釧鐮打的。釧鐮鐮長(zhǎng)一尺多，鐮桿長(zhǎng)兩米多。打草人，將鐮頭平放地面，鐮桿豎靠右肩，左手在上平胸反握鐮桿、右手在下直握；打草時(shí)，腰身左右來(lái)回?cái)[動(dòng)，兩手和右肩協(xié)調(diào)用力，草道約三米來(lái)寬，打下的草一律在左側(cè)平倒。這活的技術(shù)含量還真不低。</p><p class="ql-block"> 打好的草，用兩條船并鏈合裝，運(yùn)回坽坎村，撒在水田里、埋入泥土中作綠肥。</p><p class="ql-block"> 我們跟著大人去“西湖”，主要是插秧?！拔骱钡耐恋?，堆積了很多鳥屎魚尸，黑油油的泥土，一腳踩下去直沒膝蓋、直冒氣泡，太肥沃了。在坽坎村<span style="font-size:18px;">插秧的行間距是四剩五；在“西湖”六剩八就足夠了。稻苗一旦長(zhǎng)起來(lái)，就像芭茅一樣壯實(shí)?？上У氖恰拔骱背１慧蛾?yáng)湖的水淹沒，三種二不收；但一收管三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們最快樂的是往返“西湖”的途中，坐船時(shí)船進(jìn)水退的悠閑自得，沿堤岸結(jié)伴而行時(shí)的歡歌笑語(yǔ)，至今都難以忘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ň牛┱寤剡w</span></p> <p class="ql-block"> 一九九八年，長(zhǎng)江流域發(fā)大水。九江的堤倒了，家鄉(xiāng)大雁圩也倒了，整個(gè)坽坎村被沖得沒了影蹤。若干年后，我回故鄉(xiāng)，發(fā)現(xiàn)門口的那塊拆遷時(shí)從土庫(kù)搬過去的大紅石，才算是找到了坽坎村我家的屋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二0二0年七月九日，大雁圩的堤又跨了。</span></p> <p class="ql-block"> 九八年倒堤后，黨號(hào)召：“退田還湖”。當(dāng)年，坽坎村就整村回遷，搬出了大雁圩；其它住在圍堤上住戶也根據(jù)政府的安排，逐次搬遷。</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的大雁圩，已無(wú)一住戶。</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二、老井、新路</span></p> <p class="ql-block"> 坽坎村已經(jīng)是夢(mèng)里的故鄉(xiāng)。</p><p class="ql-block"> 它的歷史，就像一場(chǎng)歷經(jīng)三代人歷時(shí)三十三載的游牧?xí)r光，留下許多彌足珍貴的寶貴財(cái)富！</p> <p class="ql-block"> “ @程小云?。好文章，圖文并茂，鄉(xiāng)土情味，原汁原味?？春罅钊烁锌f(wàn)千，把人帶回到了那激情燃燒的歲月。小時(shí)候的故事，小時(shí)候的村貌村俗，鄉(xiāng)親們的張張純樸的笑臉，張張歲月變化的圖片非常珍貴，值得去一讀??????</p><p class="ql-block"> 我青年時(shí)去過冷坎村，那是防洪的時(shí)候，我們生產(chǎn)隊(duì)在冷坎村一戶人家中午生火煮飯吃，印象中冷坎村一字行排開坐落，像一條帶子樣。有一條長(zhǎng)水塘，東西北面是稻田，南面翻過河堤就是河，村民大部分姓程，是個(gè)美麗的魚米之鄉(xiāng)村子。記得我們幾個(gè)小伙伴們還去鄉(xiāng)親們的菜園里偷吃了黃瓜，遇上了園主大媽她只是笑笑了，還叫我們?nèi)ニ液人?！交談中她家是茂字輩分?lt;/p><p class="ql-block"> “奶奶好！”我趕緊笑著叫她為“奶奶”，因?yàn)槲沂瞧渥州叿?，她夫婦所為我的公公婆婆輩，其兒子應(yīng)叫他們?yōu)槭迨?。這“奶奶”聽了非常的高興夸我嘴甜，趕緊摘了一些黃瓜給我們吃，多么親切善良純樸的鄉(xiāng)親們??！現(xiàn)在想起來(lái)回味無(wú)窮，好像昨天的事一樣。謝謝??”</p> <p class="ql-block"> 上面的回憶，是本家程其想寫的。</p> <p class="ql-block"> 坽坎村消失了，但養(yǎng)育我們的老井還在，那些田地還在，那片“西湖”還在，生生不息的坽坎人還在，父老鄉(xiāng)親純樸的民風(fēng)還在，我們世世代代的優(yōu)良傳承還在……</p> <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的坽坎村己全部回遷，在汪山土庫(kù)北面建村落戶，村容村貌、父老鄉(xiāng)親的生活都大大地好于從前。</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年，走出坽坎村的人只有一條路：讀書考學(xué)。村里人們津津樂道的“坽坎四小”：我、小毛、小玲、小明，走的都是這條道。</p> <p class="ql-block"> 如今，村里新生代年輕人，絕大部分都不在村里。在新建、在南昌、甚至在省外，我也能與他們不期而遇。</p><p class="ql-block"> 新生代坽坎村人，是一代把夢(mèng)想、把民風(fēng)、把傳承、把坽坎村的種子，裝進(jìn)行囊、背在肩上闖天下的人，走到那里就會(huì)那里扎根、開花、結(jié)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重整山河待后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我堅(jiān)信：坽坎人一定會(huì)越來(lái)好?。?！</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三、再入故鄉(xiāng)</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小時(shí)候</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故鄉(xiāng)是村里的炊煙</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是田間游戲</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是母親呼喊</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長(zhǎng)大后</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故鄉(xiāng)是一張泛黃的膠片</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珍藏在回憶</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牽掛在心間</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后來(lái)啊</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故鄉(xiāng)變成了一張張陌生的笑臉</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是鄉(xiāng)土情深</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是莫名寒暄</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而現(xiàn)在</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故鄉(xiāng)是一條沒有盡頭的小路</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是山高路遠(yuǎn)</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一邊是葉落歸根</span></p> <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我之于故鄉(xiāng)，是夢(mèng)也入，人也來(lá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