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深處,留住童年和少年的趣事,童年的一棵古皂角樹印刻在心中。
六月十五日,天空晴朗,藍天白云。我們一群老者,最大的七十五歲,最小的六十三歲,懷著一顆虔誠的心,一顆思念的心,一顆懷舊的心,從四面八方來到一棵古老的皂角樹下。
這棵樹據說有幾百年的樹齡,具體多少年不知曉,但在五十年代初,我們還是孩童時,這棵皂角樹樹冠粗壯,枝繁葉茂,,樹枝茂盛像撐開巨大的大傘,樹葉黑綠黑綠密密實實,枝頭掛滿一個個像彎彎的月亮的皂角,樹干的皮膚,粗厚疙里疙瘩,枝干滿身的長刺,堅硬鋒利。樹粗得好幾個同學才能抱的住,樹心有一個很大的樹洞,玩游戲藏貓時,有同學會藏到樹洞里。
這棵古老的皂角樹生長在我們兒的校園里。 我們學校是建材廠子校,學校坐落在西安霸橋街東面約兩公里處,在西潼公路以北,隴海線以南,在場部家屬區(qū)和新村家屬區(qū)中間,每天上學,場部家屬區(qū)的學生由南向北,經過農村的一片莊稼地,經過廠療養(yǎng)院,大約一公里多路。新村的同學要跨過隴海線鐵路由北向南,大約也有一公里左右,從不同的方向匯集到校園。不管是從南來還是從北來,第一個映進我們眼簾的是那棵大皂角樹。不管是春夏秋冬,還是晴天下雨,它都像個忠誠的衛(wèi)士,日夜守護著我們的校園,歡迎我們到校,目送我們離開。
這棵樹在我們校園的中間,大樹的南面是帶圍墻的四方校園,老師辦公室,一二年級教師,茶水房,還有一片菜園果樹。大樹東側是三四年級的教室,大樹北側是五六年級教室。大樹上吊著一個大鈴鐺,校工準時有力拉著一條長長的粗繩,大鈴‘’鐺,鐺,鐺‘’的清脆響聲,指揮我們按時上下課。
春天,古皂角樹發(fā)出新芽,喚醒沉睡的校園,帶來春的氣息 ,春的使者小鳥嘰嘰喳喳在樹上飛來飛去。我們脫去厚重的棉衣,撒歡的在樹下跑來跑去。
夏天,古皂角樹枝繁葉茂綠郁蔥蔥,像個巨大的綠色帳篷,為我們遮住陽光,灑下一邊綠蔭。我們在大樹下乘涼,做游戲,藏貓咪,其樂無窮。
秋天,古皂角樹果實累累,滿樹的皂角一串串,相互拍打,發(fā)出咔咔的響聲,向我們展示他的成果,‘’咖,咖,咖‘’的追問我們學習的戰(zhàn)果。是五分還是二分,是升級還是留級。不管是好還是差,不管是升級還是留級,秋季開學我們都會圍聚在皂角樹下,歡歌笑語。
冬天,狂風暴雪后樹枝上掛滿串串冰柱,甚是壯觀,現在是人多了,還是地球變暖了,再沒見過童年時的景觀。
這棵古老而龐大的皂角樹,陪我們日出,陪我們夕陽西下,陪我們走過春夏秋冬,陪我們走過一年又一年,送走我們一茬又一茬孩童。我們從小學畢業(yè)離開這個校園,上中學,下鄉(xiāng),工作,成家立業(yè),。。。。。。沒有回過小學校園,沒見過那棵老皂角樹。
時光穿梭,眨眼我們從孩童成兩鬢白發(fā)老人,五十三年后的今天,我們頂著烈日,從南郊,西郊,北郊,有同學從寶雞,一起回到我們成長的故地,去看望那棵古皂角樹。
時間變遷,瞬息萬變,面目全非,沒有兒時的模樣,真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多虧老友趙留,一早就在門口相迎,帶我們去看古皂角樹。農村包圍城市,學校早已不見,全是豁口農民的房屋,我們在村子中間找到古皂角樹。
啊,老朋友五十多年不見,格外親切。古皂角樹還是綠郁蔥蔥,現已被政府定為古樹保護起來,四周用磚圍起來,大約有兩米高的樹干大部埋在土里。我們回到童年,撒歡的涌到皂角樹前,與這棵古樹緊緊擁抱,祈求它原諒我們,忙碌的人生,無奈的選擇,遲到的看望。祈禱它永遠根深葉茂,茁壯成長。
古皂角樹好像知道老朋友來到,它把旺盛的生命向我們展現,將孕育的一個個翠綠皂角,搖搖擺擺向我們顯耀。樹枝上掛了許多紅帶,條條紅帶隨風飄舞,告知我們它為許多人帶來祝福和平安。上到平臺,樹洞更大了??扇菹滤奈迦恕4髽浞珠_的兩個主枝也有兩人粗,分離在東西兩側,像一對戀人含情相望,比翼雙飛,枝繁葉茂。我們紛紛鉆進他們懷抱,享受那美妙瞬間。
童年的皂角樹是一個永遠的夢幻,是一個永遠甜美的回味。今天古老的皂角樹,頑強的生命力給我們深深啟迪,要向古皂角樹學習,擁抱陽光,擁抱大地,健康快樂動起來,活出老年精彩。
根據記憶繪制的五十年前的小學示意圖 一早在建材廠家屬院等待同學們的兆留 這次返校組織者一蘭生 這次返校組織者一小黑 跟隊攝影師一明仁 建材廠家屬院南門,五十年都沒有改變過,進大門右手手的大禮堂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拆除,剩下一片殘磚破瓦荒廢那裡,當年家屬區(qū)的原貌都有些保留。這就是同學們的集合點 家屬區(qū)大門口集合的同學,準備動身前往皂角樹,原來可以從家屬院北門直到離廠區(qū)五六裡的小學,但由於新建的鐵道和環(huán)城高速隔斷了那條路 穿過新建的豁口新村,這個地方當年是一條小道,直通建材廠職工子弟小學和工人新材,最近的路是建材廠後門一條小路,也是我們天天都要走的路,那條看似不起眼的路卻是廠區(qū)與學校與工人新村生活必需的路,那條路承載著我們的童年 馬上到達大皂角樹跟前,檔不住同學們內心的激動,這可是離別五十三年才有的返校,雖然學校已不存在,但學校當年圍繞的那棵皂角樹卻是依然存在 重新回到皂角樹下,皂角樹依然茂密蔥綠,這個象徵我們學校的標誌物,經過了五百多年的歷史,它見證了我們那個貧窮而歡樂的少年時代,或許再過五十年我們已無法前往參拜,但它依舊會用它挺拔的身姿堅守在我們那個曾經的校園 國家頒發(fā)的二級古樹保護牌 當地老農講述小學幾十年的變化,現在能看到的樹冠部份,其實幾米高的樹桿已被深埋在堆起的土堆里,只露出樹的上半部,也只剩樹冠 這是樹杈最明顯的標記,上學時常常?在這里 其中一個分杈,小時候總愛待到里面,假裝丟失 坐在樹冠上的女生 樹桿分杈處,可見樹多麼巨大 中空的樹洞,原樹根部有一個樹洞,身體瘦小的同學可鉆進去,然後象爬煙筒那樣可爬到樹頂,這僅僅只是樹桿以上的分杈,樹桿要數人才能圍攏 明仁和他的女同學 小黑和他的女同學 蘭生和他的女同學 石頭與他的女同學 大樹上的男女同學,再上去幾十人都沒問題 大樹周圍圍觀的同學,回味童年時那種無優(yōu)無慮美好時光 女生們站立的地方原來是一條很寬的馬路,也是我們上學時最長逗留的地方,那??是學校的中心,每當下課鈴聲響起,地處三個地方的各年級學生都會集中在這裡嘻嘻玩耍 大樹後面的農舍所在地就是我們小學時的教工區(qū),那是一個下沉式的院落,院落內有教師的辦公室,和開水房還有部份教室,當時的教室並不集中,整個分了三塊星落在皂角樹週圍,院內還有大樹及菜園 蘭生面對的是皂角樹,背後是教學區(qū),教學區(qū)面北是大門,穿過大門直走有一小後門,後門外就是男女生廁所,廁所西邊就是小操場,那裡只有一個藍球桿,廠部的同學都會從這裡上放學回家,小操場北面有沙坑與單雙槓。晚上一個人是不敢從這裡回家的,因為要經過一大片廢棄的土窯,土窯黑糊糊的洞門煞是可怕,當然還有一片柏樹林,裡面有幾個大墳和高大的墓碑 通往建材廠工人新村的路,路的西側有樹的地方就是當年五、六年級的二個教室,現在上面已長成大樹 到新村的原路當年沒有通過鐵道的函洞,而是很寬的一條土路,從學校大樹下可以遙望到我們居住的工人新村,那裡有幾百戶建材廠職工住房,還有一過鐵路路西旁四排回民院,那裡居住的是建材廠二十多戶少數民族 站在皂角樹北面往西望去,原來是一片建材廠用土挖出的大坑,現在大坑已不見而成了一片平地,這和那二個敎室後面是同一個坑 沿路再往北走,被鐵路的鐵絲網攔住,透過鐵絲網向北望去,原來一大片工人新村的房屋已不在,而變成如今看到的模樣,這也是放學回家與豁口村的學生打土仗的地方,豁口村的學生平常是不敢超過這個鐵路線的 站在路旁向南望去,右手就是皂角樹,樹的北面約二百米靠路的西側有二間獨立教室,那是五丶六年級的教室,教室背後就是建材廠吃土的大坑,坑深約十米左右。教室的東面,過一條馬路就是小學的另一個操場,操場北面緊挨的是建材廠燒磚的連體大窯,一座連一座感覺就如山丘一般,我們時不時的鉆進窯裡,裡面漆黑一團,有深不見底的水井,四週空曠的田野被新建的農村占據 靠學校西側建材廠燒制磚瓦用土的大坑幾乎被填平,坑深約十幾米,面積比現在的南湖公園還大,坑裡經??煽吹狡扑榈墓啄炯吧坠?,還有古時陪葬的古鏡和陶罐,工人新村的人大多會下到坑底抄近路進廠,這要比走小學那條路近很多 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大坑被填的痕跡,大坑裡有從建材廠廠區(qū)通過來的小鐵道,鐵道上跑著裝土的翻斗車,小車從廠區(qū)過來裝土總是連成一隊,沒有動力順坡而下,我們小孩子有時遇到熟悉的長輩還能搭個順車 回程還是要穿過新建的豁口新村,這在當年只是一片農田,農田旁有條小道直通小學和工人新村 世上有萬萬千千棵皂角樹,但我們的小學校園卻只有一個,雖然校園已不存在,但那棵陪伴我們渡過小學時的皂角樹還在,觸物生情那貧困但歡樂的少年還在,其實它早已不是棵樹而是我們對小學時代擬人化的懷念。不論五十年後是否還有我們這些小學同學能否再次前來,或大部份同學離世而去,心中的皂角樹永遠不會從我心中離去?? ??????????????????????????????????附:這次到場的全部同學:蘭生、明仁丶小黑丶兆留丶張秘書、石頭丶張尊文丶常世文丶老路丶宮青山丶王俊改丶書題丶路明丶張淑芳丶爭爭丶常林丶百玲丶高萍丶曹訓芝丶王玉香丶王俊題丶王月梅丶曹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