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處的翁丁含茗漱心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古詩云：遠(yuǎn)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xiàn)在要到這白云生處的人家，已經(jīng)不需在斜斜的石徑上登山了，早就有了寬闊平直到寨門的公路，生在白云里的翁丁寨子，雖遠(yuǎn)在大山深處，山高但不寒，亞熱帶氣候，是個終年伴著藍(lán)天白云的佤族聚居村寨，她的歷史不是漸進(jìn)的，是頓進(jìn)式歷史，直接從原始社會一步跨到了社會主義社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百度對“翁丁”的解釋為：翁丁，佤族語言，意為“白云繚繞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詢問了我們的包車駕駛員，這位姓田叫做“昂噶”的佤族婦女說，佤話的“翁”即是“水”之意，“翁丁”意思就是有水的寨子。佤族被認(rèn)為是“住在高山的人”，居住在有水的高山，有藍(lán)天有白云，有蔥郁的古樹有修到寨門的公路，豈不是連神仙都要艷羨的族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云南滄源的翁丁古寨，毗鄰緬甸，位于滄源縣勐角鄉(xiāng)的高山上。勐角是一個傣、佤、彝、拉祜族混居的地方，昂噶出嫁前就生活在山腳下的勐角鄉(xiāng)金龍寺村，一條鄉(xiāng)間公路把寨子分成了上下金龍，傣族住在路下方的下金龍，佤族居于路上方的上金龍。昂噶把去縣醫(yī)院看病的村里人順路捎上送回了家，我們也見到了她的媽媽和姐妹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佤族男男女女都是大眼睛長睫毛，高鼻梁高顴骨，皮膚黝黑，在與人交談時，用語多帶強烈感情色彩，常以反問句“（是）不是？”來結(jié)語，尾音多上揚，以表示驚訝、高興、憤怒或感嘆，他們用表情和語音明確告訴聽者，他們一點兒都不想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談到打歌或跳舞，他們便神采飛揚。</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大早，昂噶應(yīng)約到酒店來接我們，離開了白霧籠罩的滄源縣城，柏油公路一路坦途，幾個彎道就進(jìn)了山，但見濃霧鎖山，有些擔(dān)心天氣會不利于拍照，昂噶格格的笑著說，不會的，這里早上天天都有霧，過一會兒就云開霧散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路和昂噶拉些家常，昂噶說，她結(jié)婚時，嫁給了在縣城教書的老師，“是個湖南人”，昂噶笑嘻嘻的說，已有一個21歲的兒子，在南京讀大學(xué)，“我大我兒子20歲，我老公大我12歲”。看著依然年輕的昂噶，輪到我來表現(xiàn)驚訝了：“喲，咯是（尾音一定要上揚）？”格格格一串笑聲，笑聲里洋溢著昂噶濃濃的幸福成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直持有農(nóng)村戶口的昂噶樂觀開朗，與老公住在縣里赫赫有名的葫蘆小鎮(zhèn)，她對當(dāng)下的生活狀態(tài)很滿意，說小時候很苦很苦，不想也不能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了。昂噶熟悉路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哪里要過彎，哪里將過減速帶，昂噶都小心翼翼的提前減速，輕車熟路在濃霧中穿行。她一邊與我們拉著家常，聊著佤族的習(xí)俗用語和趣事，一邊不時與路上相遇的熟人打著招呼，不到一個小時，“前面就是翁丁了”，昂噶笑著說。果然，山頂上的翁丁，把濃霧聚成了白云戴在了頭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公路兩邊站滿了掛著牛頭的木樁，眾多牛頭，森森白骨，陽光下神秘而魅惑，在烏云壓頂或暴雨傾盆的天氣，或許會有詭異之感，在夜晚的微光里就會讓人膽寒了。1000多米的牛頭樁指引來訪者到了寨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一溜兒牛頭，讓人想起了豐田車，想起了那句婦孺皆知的廣告語“有路必有豐田車”，想來豐田車標(biāo)的設(shè)計者是從牛頭崇拜獲得的靈感吧？</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昂噶指著停車場那棵掛滿牛頭的枯樹，告訴我，佤族不砍寨子里的樹，佤寨四周的樹木都被保護(hù)的很好，除非樹木自己死去。她回答了我曾有過的疑問，說，“佤族的人頭祭也早就被牛頭取代了，從前牛頭是掛在家里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門口另一棵掛滿牛頭的老枯樹。</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翁丁寨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碑刻介紹，翁丁是保留了干欄式建筑、茅草屋和佤族習(xí)俗信仰的原始部落。</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口，和著木鼓有節(jié)奏的敲擊，迎賓的隊列跳著舞唱著“加林加林賽”，一位紅衣老者捧著一個盛有黑色漿體的竹筒，嘴里喃喃著，在來訪者額頭上按上一個圓圓的黑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給我抹黑點時，我雙手合十，微笑著用剛學(xué)來的問候語向他說“麥勐，麥勐”，他一愣，笑顏大開，嘟嚕著夾有“麥勐”的一串語言，迎賓的歌唱更歡快更熱烈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記住這個佤族問候語吧——麥勐，“你好”之意，記不住？相似發(fā)音“賣萌”會說吧。</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加林加林加林賽，賽賽！”她們邊跳邊唱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迎賓曲的指揮是木鼓的節(jié)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進(jìn)寨門，就可看到佤族的特點之一——服飾尚黑的中老年婦女都抽桿煙。</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原以為老嫗手中的桿煙只是擺拍的道具，卻看到了煙鍋中裊裊青煙。</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年佤族婦女，黑色服飾相同，桿煙相似，背著的包包相似，區(qū)別在包頭的顏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朝陽中的佤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位胸口別著“共產(chǎn)黨員”徽章的村民，回答了我的諸多問題：寨子有四百年歷史，現(xiàn)有105戶村民，寨子正在修繕翻新，準(zhǔn)備開展體驗式佤族民居民俗旅游項目……他說，隨著旅游的開展，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百度資料稱：寨樁，是佤家的一種圖騰崇拜，位于寨中央的打歌場，代表著有人類在這里繁衍生息之意，最高的那桿是用龍竹制的幡桿，頂部有幾圈竹篾做的飾物，上部故意插些刺刺的篾條頭子，這既是飾物，又是避邪的物器，就像漢人用艾蒿避邪，桃樹驅(qū)鬼，門神護(hù)家一樣。篾圈下面，有一尺長的木船，代表著一帆風(fēng)順，木船下面，有一條木魚，代表年年有余，有船就有水，有水就有魚，這預(yù)示著全村風(fēng)調(diào)雨順、萬事大吉。幡桿旁，是一棵約有人高的木塔樁，雕刻極粗獷，全是用斧頭砍鑿成的，塔身被生石灰刷過，潔白如銀，木塔上還刻了一些特殊的圖案，有圓點、方塊、三角塊、條塊，分別代表世上人間賴以生存的天地山川和一草一木。木塔幡桿旁，還有一個木樁，頂上釘了個木盆，這是賧佛用的木盆。桿腳下有個鵝卵石代表著寨心。每逢節(jié)日吉慶還要在竹桿上掛一條五尺長的白布幡，這又容納了小乘佛教的禮俗。這時，家家戶戶都帶著食物來供奉寨樁，寨樁周圍堆滿了食物，插滿了許多祭鬼神的小三角旗，然后，全村老老少少圍著寨樁載歌載舞共慶一年的豐收，乞求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人畜興旺等。因此樹有寨樁的廣場，既作為全寨祭神、祭鬼，舉行宗教儀式的重要場所，又作為全村寨佳節(jié)聚會、歌舞歡慶的理想之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翁丁的寨樁充分說明了佤家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追求，堅信自己的傳說，寄托了一種美好的愿望，寄托著一種誠懇的期盼和追求。</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樁，佤語“公姆”，是一個佤寨的寨心。</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子里的茅屋大致可分成兩類，一類是單層茅屋，供無婚姻者（無論老少）居住，另一類是兩層茅屋，有配偶者居住，樓下養(yǎng)牲畜，樓上住人。</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佤族的撒拉房，也就是“公房”，寨子里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地方，也可供寨外人留宿之用。</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子里的水碓房，供全村人舂稻谷用。</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水碓房旁可看到寨子外的山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朝陽毫不吝嗇的將金色涂抹在山林梯地上，山色清新，潤眼洗肺。</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正在修繕翻新茅屋的村民。</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子邊五六人才能合抱的古樹隨處可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高山茶葉的種植和銷售是翁丁族人賴以生存的重要方式之一，游客也樂于品嘗購買那些原生態(tài)的民族食品和藥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佤族曾有個彪悍的習(xí)俗——獵人頭祭祀，男子的成人禮也要以獵到外族人頭尤其是漢人人頭方能過關(guān)，1957年后政府說服頭人將人頭祭改以牛頭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樹后面就是曾經(jīng)的人頭祭祀地，竹竿模仿的是“人頭樁”。</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頭樁的詳細(xì)說明。</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子外圍，古樹環(huán)抱似樹墻，高大粗壯的龍竹間雜期間。這里，每一戶都有一個儲藏糧食的茅屋，夜不閉戶是寨子傳承了四百年的習(xí)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子后部，這棵約六人合抱的大樹后面，是村民的先人埋骨之地。這里古樹參天，青草森森。</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幾只牛頭從樹上脫落了，螞蟻群在地上的牛角里忙碌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墓地周圍，參天古木幾乎站成了化石，在這里拍個古墓修仙的電影倒可以不用特效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大樹分裂成四棵粗大的樹干，一個男孩兒在橫臥的樹干上耍樂，樹下右邊這條小徑就是寨子送葬隊伍的必經(jīng)之處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茅屋挨著大樹，大樹環(huán)繞著古寨，看到大樹說明到了村邊。</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遠(yuǎn)處，循環(huán)播放著曾唱響中國的佤族民歌《阿瓦人民唱新歌》，這里是村民與游客共舞的場所，收費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非遺展示廳”，進(jìn)去，吸收知識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展覽廳里，有日雜和農(nóng)耕用具，有佤族服飾，但身著佤族服飾的模特大都做俯臥狀了。除了一大一小兩個木鼓和兩個嘻哈木雕外，廳里就是牛頭的白骨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幾幅文字圖片講述了翁丁的歷史，小心拍了下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展廳外的場地，有幾個佤族紡織品攤位，縫紉中的佤族婦女。</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陽光下，新收的稻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茅屋有透氣的天窗哦。</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開了兩個天窗的大茅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從天窗里往外看，透氣也透亮。</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子依山而建，錯落有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女神“梅依吉”圖騰廣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茅屋翻新工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翁丁佤族民族民間傳統(tǒng)文化培訓(xùn)班”，也是黨員服務(wù)驛站。</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寨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古樹蔥蘢，護(hù)佑著這個數(shù)百年的古寨，這個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優(yōu)秀生態(tài)環(huán)境。</p> <p class="ql-block">走在寨門和迎賓寨口之間。</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走出寨子，迎賓隊伍已散了，紅衣老人仍在，參觀過民俗展覽廳，知道了他就是寨主，我走上去對他說“江三木嘍”，他也笑吟吟的回贈“江三木嘍，江三木嘍”，他示意我去拍一下“那個”，“這是最重要的啦”，他用了一個相當(dāng)職業(yè)的姿勢，站在“中國最后一個原始部落”標(biāo)志碑旁讓我拍了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要記得佤家的祝福語，叫做“江三木嘍”，吉祥如意的意思，學(xué)會這四個字，你就可以在佤家交到朋友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出寨后，等在停車場的昂噶迎上來，很認(rèn)真的看了看我的額頭，問我“你的摸你黑呢？”，知道我出寨時洗掉了后，她好一頓跺腳，遺憾的說，“哦，留著啊，那個小黑點是寨主為每個進(jìn)寨游客祈福避災(zāi)的祝福啊，你留著就能留下好運不是”，她的沮喪居然傳染了我，有點后悔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車上，昂噶說，其實，翁丁寨的村民已然遷居，政府專門給他們建了新寨，留下的舊寨只是為了保護(hù)佤族歷史，為了保護(hù)遺址，為了旅游專用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喏，那里就是翁丁新寨”，昂噶指著對面山坳說。那里，依然有藍(lán)天白云相伴，依然有綠樹翠竹環(huán)繞，依然有剛勁的山風(fēng)吹拂，新種植的小樹正在努力生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鏡頭拉近，嶄新的寨子整齊劃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離開勐角，接著奔向旁邊勐來鄉(xiāng)的滄源古巖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昂噶抄了近路，從幾個村寨穿過，遇上熟人就熱情的打著招呼，不時給我們做些講解。“哦，上面是一個傣寨”，鄉(xiāng)間公路左邊的高地上有一個傣族聚居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請昂噶停車，跳下來拍下了新式傣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艷麗的藍(lán)色竹樓，橙紅的緬寺，淺黃綠色的水稻田，深綠色的苞谷地，墨綠色的山體，一幅可由五個色塊組成的畫面，讓人心曠神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巖畫的入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巖畫是3000多年前的當(dāng)?shù)毓糯让裼玫V石顏料留在巖壁上的畫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鋪有石板的游道引導(dǎo)著訪客一直向上走，不一會兒就熱汗涔涔，林中飛著很多黑蚊子，熱情的追蹤著汗味兒，讓人感受不到山林的寂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爬山走得汗流浹背與黑蚊大戰(zhàn)要崩潰時，看到了巖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里是山巔，山風(fēng)一吹，汗也沒了，黑蚊也沒影兒了，滿眼的巖畫，那可是三千多年前的古畫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昂頭向上看，畫上的人物和牲畜都很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濃密的竹蔭，清涼世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樣看，眼神兒不好還看不到巖畫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鏡頭拉近了再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邊的巖畫是“云南省重點文物保護(hù)”對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百米外，另一塊巖壁上的畫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全國重點文物保護(hù)單位”的碑刻。</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現(xiàn)代人可借助很多手段來觀賞垂直巖壁上的巖畫，不知古人當(dāng)時是怎么爬上去作畫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里有位老者擁著一小堆不知名山果和幾朵靈芝，眼巴巴盼著有人去買。午餐時間，他拿出一節(jié)甘蔗啃著，用袖子胡亂擦著嘴上的甘蔗汁，有些失望的看著離開的人群。已走在回去的山道上，我們又回去把錢放在他的山果前。</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巖壁前，大片的龍竹遮天蔽日，也許對巖畫的風(fēng)化起了積極的阻礙作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面有些龍竹的直徑竟比成人的大腿還要粗壯。</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牛頭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也不奇怪。</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勐來寨子干脆就是標(biāo)志性的牛頭式寨門，向路人昭示著佤家的圖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下的滄源縣城，被陽光溫暖，被白云安撫，在這塊土地上，與白云相依相伴的不只有翁丁佤家，還有其他人家，比如傣家，彝家，拉祜家……他們相親相愛，和睦相處，市場里有他們的相互噓寒問暖，山林間有他們的歡聲笑語，打歌場上各族群牽手歌唱，他們不再懼怕自然災(zāi)害，嗚不是？（尾音一定要上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免想到了美國著名歷史學(xué)家威爾?杜蘭特在他關(guān)于世界文明的系列著作里，他強調(diào)了一個論斷，說的是愈原始的社會，愈會萌發(fā)“共享”（共產(chǎn)主義）的萌芽，原始部落的每一個成員都樂于共享，不僅共享公共所得，還樂于與人分享個人所有成果，包括采摘的漿果、打獵所獲獵物或伴侶，皆因為受限于低下的勞動生產(chǎn)效率，需要人人互相扶持共度難關(guān)，這是原始部落的共性。可惜，生于19世紀(jì)的杜蘭特沒能有機(jī)會看到中國的佤族，是怎樣從原始社會一步跨到20世紀(jì)后，在大幅提高生產(chǎn)率的同時，還能保持原有共享的“樸素共產(chǎn)主義”的民族習(xí)俗與其他民族在一個共生圈里相互融合相互關(guān)愛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演變中的民族生存形態(tài)和生存方式對“文明”的影響，仍舊是值得付出研究熱情的主題，這是后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