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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fēng)雨的夜晚(原創(chuàng))

微笑的月亮

<p class="ql-block">文/李蘭英</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五年的夏天,父母還在東北,我和哥哥提前回到了山東老家,老家的房屋都很破舊,大都是土坯房,爺爺奶奶就安排我兄妹倆暫住在上一輩老奶奶遺留下來的一個小土坯房子里,旁邊有個簡單沒有門框的廚房,灶臺也是用泥土壘成的。</p><p class="ql-block"> 哥哥出去給人家?guī)凸?,?jīng)常不回家,夜里只有未婚的姑姑給我作伴。 </p><p class="ql-block"> 某一天,天空雖然飄著朵朵白云,夏天的天氣總是有點(diǎn)悶熱。</p><p class="ql-block"> 我的姨娘剛結(jié)婚不久,家里沒有小孩,姨娘特別疼愛我,只要有時(shí)間,我就會騎上剛剛學(xué)會的自行車去姨娘家;姨娘嫁給了一個軍人,結(jié)婚后,姨父就回部隊(duì)了,姨娘在工廠里上班,趕上星期天,姨娘喜歡帶我出去玩。</p><p class="ql-block"> 對于老曹州的城區(qū),我并不太熟悉,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國營的百貨大樓,座落在市中心,大樓旁邊有個紅旗電影院。 </p><p class="ql-block"> 暑假的一天,我敲開姨娘家的門,姨娘正在打扮,見我來了,急忙從衣櫥里拿出一條漂亮的裙子;告訴我,單位發(fā)了兩張電影票,下午讓我穿上陪她一起看電影。 </p><p class="ql-block"> 我和姨娘吃過午飯,穿上姨娘買給我的裙子,一人騎了輛自行車出發(fā)了。</p><p class="ql-block"> 姨娘家離電影院大概有五六里的路程,我們一路有說有笑,總算來到電影院門口,正趕上檢票,我們匆忙進(jìn)了電影院,姨娘順便還買了兩根冰棍。 </p><p class="ql-block"> 電影院里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今天放映的是《賣花姑娘》,我們一邊吃著冰棍,一邊等著放映開始,大概等了十來分鐘,大廳里的燈全滅了,冰棍也吃完了,開始全神貫注地盯著銀幕,隨著電影故事情節(jié)的轉(zhuǎn)換,賣花姑娘悲慘的遭遇,人群里陸續(xù)發(fā)出了抽泣聲,姨娘哭成了淚人,我的眼淚也跟著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p><p class="ql-block"> 兩個小時(shí)以后,電影終于結(jié)束了,我和姨娘在擁擠的人群中走出影院。 </p><p class="ql-block"> 天己經(jīng)接近傍晚,姨娘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家,我說不行,因?yàn)槲疑砩线€帶著家里的鑰匙,如果不回家,姑姑夜里給我做伴是進(jìn)不了門的,姨娘還擔(dān)心我摸不到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路小心過馬路,這才放心地騎著車子走了。 </p><p class="ql-block"> 我順著電影院摸到了百貨大樓前,因?yàn)槲抑灰吹桨儇洿髽蔷湍苷业交丶衣贰? </p><p class="ql-block"> 路兩旁的柳樹上,金蟬的鳴叫聲此起彼伏;讓人心煩意亂,天空下開始彌漫著潮濕的空氣,變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突然天空飄來一片烏云,打著滾的涌了過來,這好像是要下雨的前奏。</p><p class="ql-block">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趕快騎上自行車,急忙往家趕,沒走多遠(yuǎn),天上開始零星地下起了小雨,六七月份的老天爺真是喜怒無常。 </p><p class="ql-block"> 我和哥哥自從東北回到山東后,不管去哪里,我只要記得家的附近有個磚瓦廠,只要看到磚瓦廠的煙囪,就能找到家。 </p><p class="ql-block"> 我拼命地蹬著車子往前趕,瞪著眼盼著大煙囪,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覺不對勁,騎了這么久怎么還看不到呢?再看看前面沒路了。 </p><p class="ql-block"> 路兩旁的楊樹嘩啦啦的作響,正當(dāng)我焦急不安時(shí)侯,突然間從玉米地里鉆出兩個中年婦女,每人手里提著個裝滿青草的籃子,我慌忙上前打聽:“大嬸,往百貨大樓怎么走?”</p><p class="ql-block">她們指向我來的路說:“你往回走吧,一直走,大約十來里路就到了?!? </p><p class="ql-block"> 天哪!我把回家的方向弄反了,我的頭嗡地一下子,急忙掉轉(zhuǎn)車頭往回騎,此時(shí)天已經(jīng)黑下來,零星小雨開始變成豆大的雨點(diǎn),打在路邊玉米地的葉子上啪啪作響,狂風(fēng)開始亂叫起來,紛飛的樹葉盤旋在空中,路邊的楊樹東倒西歪地?fù)u拽著,樹梢在空中發(fā)出尖叫聲,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我的眼睛被雨水沖得免強(qiáng)能看見路。本來車技很差的,我竟然一路狂奔,車子也快飄了起來。</p><p class="ql-block"> 不知騎了多久,終于見到了百貨大樓門前昏暗的燈光,我欣喜若狂,認(rèn)準(zhǔn)了方向開始往家騎。</p><p class="ql-block"> 老天爺不給我喘息的機(jī)會,狂風(fēng)暴雨猛烈地向我襲來,仿佛要把我撕碎一般,自行車被刮得隨時(shí)都能掉進(jìn)溝里;我咬緊牙關(guān),把整個身子趴在車把上,不知什么時(shí)候,我的淚水和雨水已經(jīng)混在一起,我和自行車猶如海上的一只孤舟,任憑風(fēng)吹雨打。在模糊的視線中我隱約看到了磚廠的煙囪,心里在想</p><p class="ql-block">“天哪!我終于快到家了”</p><p class="ql-block">我拼命地蹬著車子,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爬起來仍繼續(xù)前行,瘋狂的我終于把車子騎到了村子里。</p><p class="ql-block"> 胡同口已被雨水澆灌成了小河,我深一腳淺一腳的推著車子,總算走進(jìn)自家的院子,把車子往院子里一扔,急忙拿出鑰匙開了房門。</p><p class="ql-block"> 房間里一片漆黑,心在突突跳,晃惚中真怕房中會冒出鬼來,我膽戰(zhàn)心驚地順著墻壁去拉電燈,壞了,燈不亮,慌亂中,我從桌子上摸到了一盒火柴,劃著了到處找蠟燭,結(jié)果沒有找到,突然想起廚房里沒有電燈,平時(shí)只用蠟燭,我摸索著走進(jìn)廚房,突然,灶臺旁的麥桔桿里突然串出一個白色的影子,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白色的影子發(fā)出了“哼哼”聲,仔細(xì)一看,是一只白色的小豬,心里在憤怒的罵了一句</p><p class="ql-block">“誰家這么差勁,不把豬好好關(guān)在家里,這不是成心想嚇?biāo)牢野。 ?lt;/p><p class="ql-block">我己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聲,哆嗦著手再次費(fèi)力地劃著了火柴,終于找到了半截蠟燭,點(diǎn)燃以后,用手護(hù)著,小心翼翼地離開廚房進(jìn)了房間。 </p><p class="ql-block"> 雨仍然還是那么無情,風(fēng)更加瘋狂,猛烈地推拉著房門,仿佛要把門拆卸下來。這么大的雨,姑姑肯定不會再來給我做伴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房門關(guān)上,門栓插好,又拿了一個大木棍頂在上面,此時(shí)墻上的掛鐘,當(dāng)當(dāng)響了十下。 </p><p class="ql-block"> 窗外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照在窗戶上,像齒著牙的鬼魂,傾盆大雨如同天河決堤,周圍的槐樹發(fā)出哨子般的尖叫,這一夜的雨似乎就是沖我來的,我身上流下來的雨水已經(jīng)把房間里的地面濕了一片,真的成了一個落湯雞。</p><p class="ql-block">我顧不得去擦眼淚,任其流淌,快速地脫掉衣服,扯了條被子,把自己嚴(yán)嚴(yán)地裹了起來,此時(shí),那個半截的蠟燭忽閃忽閃的,一點(diǎn)點(diǎn)地變矮,極度的恐懼讓我無法入睡。 </p><p class="ql-block"> 房間雖然是土坯房,可哥哥用報(bào)紙把墻面全部糊了一遍,連房頂也用報(bào)紙糊成了平頂。 </p><p class="ql-block"> 正當(dāng)我瞪著眼看蠟燭的時(shí)候,報(bào)紙與土墻夾層里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我知道家里老鼠經(jīng)常出沒是常有的事,我的火氣突然冒了出來,一切的委屈全都瞄準(zhǔn)那個墻上的響聲,我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隨手從床上撈上一個枕頭,跳到桌子上,一下子摁住了那個出聲的地方,本以為用枕頭砸上幾下,肯定老鼠會被我砸死或倉皇逃竄,當(dāng)我用手模一下很厚的報(bào)紙的時(shí)候,感覺長長的一條,像個田埂,我的手尤如被窗外的雷電擊中,嚇得大叫一聲</p><p class="ql-block">“哎喲,我的媽呀!”</p><p class="ql-block">我好像是從桌子上飛下來的,下意識地想到了,我可能摸到了從小就害怕的蛇,我顧不得去哭,一下子鉆進(jìn)了被子里,把自己的頭和腳一股腦地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連大氣都不敢出。 </p><p class="ql-block"> 漫漫長夜可真難熬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那根蠟燭什么時(shí)候燃盡,總之,外面沒有了雷聲,也聽不到了風(fēng)聲,只能聽到墻上的掛鐘滴噠聲,房檐上面掉下來的水滴聲,雨終于停了。 </p><p class="ql-block"> “梆梆”一陣敲門聲傳來,我微微地把被子掀起一個縫隙,天亮了,我一下子把被子拉開,此時(shí)我才發(fā)現(xiàn),被子已經(jīng)快讓我的汗水和淚水侵透了,我跳下床,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在地上,我晃晃悠悠地開了門,原來是姑姑喊我吃飯的。我看到姑姑,抱著姑姑痛哭,姑姑看著我紅腫的眼睛,濕漉漉的頭發(fā),紅得發(fā)紫的臉,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嚇得姑姑趕忙把我拉到床上,扭頭叫醫(yī)生去了。</p><p class="ql-block"> 那一次,我一連輸了三天的液,才把燒退了下去,嘴上起了一連串的水泡。 后來母親從東北回到山東,聽說這件事以后,再也沒有離開過我。 </p><p class="ql-block"> 從此以后,我好像一下子長大了,明白了世事難料,人生無常。</p><p class="ql-block"> 時(shí)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那一次的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仿佛就在昨天,我依然難忘姨娘送給我的漂亮的花裙子;依然難忘賣花姑娘的叫賣聲;依然難忘那狂風(fēng)暴雨的夜晚帶給永遠(yuǎn)不能忘記的成長經(jīng)歷。</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