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謹(jǐn)以此美篇紀(jì)念北大荒的青春歲月》</h3> <h3>人生總有一些人與事,是我們無法忘懷的,青春的歲月尤其記憶深刻。知青是我們的稱謂,也是我們的標(biāo)簽,在史無前例的大規(guī)模的上山下鄉(xiāng)浪潮中,我們把自己最美好的十年,整整十年!都留在了那遙遠的地方~北大荒。</h3><h3>十年中無論發(fā)生過什么,無論生活給我們帶來多少苦難與折磨,無論命運有多不公,無論時隔多久,即使在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們的內(nèi)心依然深深的眷戀著它。這塊神奇的黑土地,是我們成長的搖籃,它見證了我們的青蔥、我們的幼稚、我們的歡樂、我們的痛苦、以及我們回歸時的不堪與悲歡離合。</h3><h3>說起農(nóng)場,我們會瞬間回到十七、八歲,往事點點滴滴涌上心來,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jié)都記得那么清清楚楚,所有的場景都深深的鐫刻在心底,難以忘懷。說起某個人某件事,我們會眉飛色舞,激情洋溢。這份情感,如今的年輕人是怎么都無法理解的,而我們自己則會陶醉其中,且被深深的感動……</h3><h3><br></h3> <h3>五十年前,這里曾經(jīng)是我們的家園——黑龍江省鶴立河農(nóng)場一分場(鐵東),整整齊齊的五排平房,一共四個連隊,前面是一、二兩個男連,后面是三、四兩個女連,一連種水田,二、四兩個連種旱田,三連是菜園子。中間那個是男食堂,女食堂在東面。大車隊在東北面,機耕隊在東南面,(這兩個隊在這張照片上看不到)。整個大院里生活著來自雙鴨山、杭州、寧波等地的三、四百個知青。院墻外的南面是農(nóng)場場部(鶴立河農(nóng)場總場),西面就是通往鶴立鎮(zhèn)的大道。</h3><h3>我們來自杭州的知青共96人,分兩批(5月24日、6月26日)來自各個不同的學(xué)校,從三千里之外的江南,來到了遼闊的北疆,一時之間處處都覺得新鮮,黑土地一望無際,路上碰到的北方人滿口東北話,相互打量時都非常好奇,似乎進入了異國他鄉(xiāng)。(上世紀(jì)六十年代,沒有像今天這樣開放,因為上山下鄉(xiāng)的運動,才有了全國1700萬大規(guī)模的人口南北大遷徙,才有了“知青”這個稱謂流傳至今)</h3><h3>遠離了父母與家鄉(xiāng),吃住行都會有很多的不習(xí)慣,因為太年輕,懵懂無知,碰到難處,不知所措,會想家,也會哭鼻子。但又因為靠著總場邊,我們是幸運的,這里交通比較方便,去鶴立鎮(zhèn)八里路,到了鎮(zhèn)上,有商場,有集市,還有郵局,這個對我們知青來說非常重要?;疖囌揪驮阪?zhèn)上,往南六十里是佳木斯,往北六十里是鶴崗。</h3><h3>也正因為年輕,我們很快就相互熟悉了起來,每當(dāng)放假休息,我們會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或去鎮(zhèn)上趕集,看看熱鬧,偶爾也買些喜歡的物品;或花上六毛錢,買張車票,跳上火車,去往城里逛逛,對北方城市的好奇與新鮮感,一時間沖淡了勞動的疲憊和想家的念頭。</h3><h3><br></h3><h3><br></h3><h3><br></h3> <h3>休息天去佳木斯逛逛,防洪紀(jì)念塔下留個影</h3> <h3>參觀了劉英俊烈士紀(jì)念館,手捧紅寶書,在紀(jì)念館門前留影,緬懷英烈。</h3> <h3>靠著總場邊的一分場,生活上各方面條件都比其他分場要好很多,場部有一定規(guī)模的醫(yī)院、小賣部、學(xué)校,有個藍球場,一些愛好運動的人,會在工余飯后去打打球過把癮,偶爾還會有些比賽,那就更有意思了。還有一個最令人興奮的“東方紅劇場”,外觀高大上,蘇式建筑風(fēng)格,很吸引我們。場部開大會,放個電影,這里就會非常熱鬧。許多知青都曾經(jīng)在這個會場門前拍過照片,留下自己年輕的面容,青春的記憶,我們也不例外噢!??</h3> <h3>我們四連的馬廣秀連長和邱殿清指導(dǎo)員,可以說是我們進入農(nóng)場,踏上社會的第一任班主任老師。記憶中的馬連長,黑黑的,瘦瘦的,一口山東話。每天早晨來宿舍喊我們“起床了!出工了”!大嗓門老遠就聽見了。領(lǐng)著我們上田間地頭,鏟地割麥,幫我們磨鐮刀調(diào)整工具,手把手的教授干農(nóng)活的技巧。邱指導(dǎo)員小個子,說話和風(fēng)細雨的,怕我們不習(xí)慣,怕我們想家,他經(jīng)常和我們聊家常,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訴說,他會幫助我們解決一些思想問題和日常生活中的困惑。兩位領(lǐng)導(dǎo)在我們初到農(nóng)場的前兩、三年中,始終與我們同在,亦師亦友,至今記憶猶新。</h3> <h3>來看看那些年,我們風(fēng)雨同舟,同甘苦共患難的兄弟姐妹們,年輕帥氣的知青,意氣奮發(fā)正當(dāng)年。前排左二:薛志中,左三:宋康,后排左二:孫士銘,左三:陳錦石。一分場的四個高材生。</h3> <h3>一連的宋康和姚勝利,一身冬裝,風(fēng)華正茂</h3> <h3>三連的女生個個都身材高挑,那么漂亮,當(dāng)年讓我們四連的小個子女生羨慕得很,男同胞的眼睛幾乎都是向著她們的。</h3><h3>前排左起:黃津華、黃曉君、胡長華</h3><h3>中間左起:張淑寧、應(yīng)玉珍、包斯文、程莎莎</h3><h3>后排左起:梅進、孫小囡、黃遠靜</h3> <h3>三連的耿禮華、江碧華、鄭佩英,三個漂亮的大長腿小姐姐</h3> <h3>三連的章素瑛、江碧華、鄭佩英、應(yīng)忠芬、徐莉莉、謝莉生</h3> <h3>憶往昔,颯爽英姿~鄭佩英,生就一副好嗓子,年輕時就演過樣板戲,至今仍活躍在舞臺上,是知青演藝團體的臺柱子。</h3> <h3>四連計曉紅,小小年紀(jì)本可以不下鄉(xiāng),卻志向高遠,來了東北。做任何事情都認(rèn)真踏實,后任分場統(tǒng)計員、出納員。</h3> <h3>四連的徐寶梅、蔡柏琴、湯紅英收工回來,當(dāng)年標(biāo)準(zhǔn)的知青裝束就是如此,樸實大方。照片中間的蔡柏琴,是農(nóng)場有名的“鐵姑娘”,干活一把好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割麥子永遠是第一名!小身板,大能量!</h3> <h3>四連的馬柳燕,活潑大方,笑聲爽朗,天生一副好嗓子,照片上披著軍大衣,頗有風(fēng)度呢。</h3> <h3>年輕的拖拉機手~程建新,當(dāng)年開拖拉機也挺神氣的。是個聰明能干、熱心腸的小伙子,手非常巧,擺弄機械和電器是他的拿手。</h3> <h3>女拖拉機手~應(yīng)曉梅,嬌小的個子,性格爽朗,愛唱歌。干起活來,巾幗不讓須眉,</h3> <h3>孫士銘,一分場的畫家,畫功十分了得,曾制作過巨幅宣傳畫,人物素描唯妙唯肖。如果沒有上山下鄉(xiāng),他一定會成為出色的畫家。</h3> <h3>孫士銘的作品</h3> <h3>孫士銘的作品</h3> <h3>章仁德與薛志中,一分場的兩個秀才,謙謙君子,都寫得一手好文章。書生偏偏遇上了下鄉(xiāng),滿腔文采只能灑向一片荒原。</h3><h3><br></h3> <h3>繁重的農(nóng)活,勞其筋骨乏其身,卻怎么也擋不住對音樂的熱愛,琴聲悅耳動聽,歌聲高亢激昂。苦難中的樂趣,珍藏!</h3><h5>注:拉小提琴者章仁德,歌者祝善</h5> <h3>二連的秦建民、王援朝、胡振華,當(dāng)年的小帥哥。</h3> <h3>食堂炊事員~陳安平,高個子,濃眉細眼,有著少見的低音炮,唱歌非常棒!</h3> <h3>孫松松,我們可敬的大姐姐,在食堂工作了很多年,一直都那么樸實可親,勤勤懇懇。在鐵西時,我們一起上早班,一起揉面,一起擇菜,哪里有活哪里就有她。每天下班都會累得顧不上洗漱,要在炕上先瞇一會兒,然后再起來吃飯。她是太累了!……</h3> <h3>吹口琴的耿愛萍,一改平日的文靜,開心得像個孩子。</h3> <h3>機耕隊知青:</h3><h3>前排左起:王德禮、羅維</h3><h3>后排左起:金小杭、周立成、苗延才</h3> <h3>前排中間:任孝惠</h3><h3>后排左起:倪法根、程衛(wèi)平、孟召營</h3> <h3>左起:秦建民、毛友發(fā)、高新華、孫錫祥、徐幼軍</h3> <h3>二連的杭州知青:</h3><h3>前排左起:徐幼軍、金寒光(金小杭弟弟)、梁政、王援朝、孫錫祥</h3><h3>后排:李汝川、金小杭</h3><h3>其中,徐幼軍一九七六年因病在農(nóng)場去世,年輕的生命定格在25歲,悲哉!</h3> <h3>前排左起:王援朝、王崗、金小杭、張玉順</h3><h3>后排左起:徐幼軍、李汝川、馮強華、祝善、孫錫祥</h3> <h3>前排左起:宋康、孫士銘</h3><h3>后排左起:薛志中、(四分場知青)、姚勝利</h3> <h3>前排左起:胡長華、王立華(鶴崗知青)、應(yīng)曉梅</h3><h3>后排左起:朱曉萍、湯紅英、徐寶梅</h3> <h3>前排左起:楊祖慈、?、孫士銘</h3><h3>后排左起:譚忠祥、裘唬逸、薛志中</h3> <h3>田間地頭留下了我們年輕的身影</h3> <h3>后排左起:王崗、孫錫祥、王援朝、徐幼軍</h3><h3>前排:</h3> <h3>四連的寧波與杭州知青:</h3><h3>前排左起:陸素英、華慧珠、毛淑民、計曉紅</h3><h3>后排左起:李錦霞、陳蔓琳、趙瑞英、李世菊</h3> <h3>謝莉生與耿禮華</h3> <h3>前排左起:耿禮華、章素瑛</h3><h3>后排左起:江碧華、應(yīng)忠芬、鄭佩英</h3> <h3>機耕隊的小伙子們</h3> <h3>機耕隊送知青李鳳去當(dāng)兵,合影留念。</h3> <h3>隨著時間的逝去,初時的新鮮感很快就褪去,艱難日趨呈現(xiàn)。一分場的農(nóng)田基本都在鐵路以西,每天我們出工在路上的時間都會花去半小時以上,最遠的三十二晌更是已挨著蓮江口農(nóng)場,遙遠得很,要走一個多小時才到地里。</h3><h3>勞動是相當(dāng)?shù)目嗪屠?,大面積的農(nóng)作物是需要搶種搶收的,因為農(nóng)時不等人,畢竟還是要靠天吃飯的。夏天鋤草,每人一條壟,一眼望不到頭,鏟得腰酸背痛,不敢停下來,怕落在后面跟不上,蚊子小咬也都來湊熱鬧,真是哭笑不得。東北的夏天日照特別長,早晨三點多天就放亮,一直到晚上七、八點太陽才下山,長長的一天,中飯都由食堂派人趕著牛車把飯送到地里的,吃完接著干,真是累??!記得有一次,吃的是大米飯,燉豆腐,突然間下起了大雨,無處躲避,就著大雨,每個人拼命把飯菜扒到嘴里,有哭的有笑的,滿臉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汗水?還是淚水?這個情景永遠都不會忘。</h3><h3>秋收割麥,一人八壟,一把抓不住,割得七零八落,看著快手遠遠的超上去,后面的人,心里慌慌的,手忙腳亂,還會割破手,一天下來又累又餓,有時回宿舍不顧身上沾滿了塵土,直接倒在炕上,一點都不想動。</h3><h3>漫長的冬季,則更難熬。完全沒有傳說中的“東北只需干半年活,剩下的半年就是玩玩了”,盡瞎說!天寒地凍,零下二、三十度,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只留一雙眼睛,去場院脫谷。(秋收回來的麥子、玉米、水稻等農(nóng)作物都碼好了垜,堆在場院,等待脫粒)因為天冷,口罩都凍得梆梆硬,加上脫粒時塵土飛揚,沾滿了全身,最狼狽的是口罩,又臟又硬,拿下來就不知該怎么再戴上去。</h3><h3>收工回宿舍,值日生早已給大家準(zhǔn)備好半盆熱水,供每人洗漱用。食堂也準(zhǔn)備了簡單的飯菜,大米飯和白面饅頭只有節(jié)假日和麥?zhǔn)諘r才能吃到,平時則是苞米馇子、高梁米、小米之類的,加上沒有油腥的白菜湯。高強度的勞動,清湯寡水的飯菜,使得青春期的我們經(jīng)常肌腸轆轆。當(dāng)時每個人飯量都很大,女青年也同樣,偶爾改善生活吃包子,二兩一個的都能吃四、五個呢。</h3><h3>記得有一年中秋節(jié),每人發(fā)一斤月餅,東北的月餅個頭大,二兩一個的大餅子,里面放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餡兒,三下五除二就消滅了,沒過癮。于是去買來三斤月餅,兩個人比賽,每人一斤,看誰吃得快,先吃完者勝,剩下的那一斤就歸勝者。</h3><h3>遠方家中父母聞知此事,心疼不已,于是就有了隔一個月從三千里之外火車托運來的包裹,里面吃的用的,全是父母一片憐惜之心。在物資匱乏的年代,霉干菜、香腸、豬油、白糖全是好東西,一拿到宿舍,立馬就被瓜分了,那個滋味現(xiàn)在還留在心底。</h3> <h3>一九七二年的春天,一分場搬遷到了鐵西,四個連隊只留下了三連(搞菜園的)在鐵東,其他三個連隊都到了鐵西。來到了新的環(huán)境,一切都是那么的簡陋,對外只有一條土路,晴天塵土飛揚,雨天泥濘不堪。一片荒原上,只有一幢平房還像樣點,一半做了食堂,一半給女生當(dāng)了宿舍。簡易的木板搭起上下鋪,每個人只有七、八十公分寬的鋪位,擠擠挨挨的,幾十個人擠在一起,倒是熱鬧得很,但也帶來了不方便,每個人之間幾乎是透明的。而男青年則住的是帳篷,他們的艱難可想而知……</h3><h3>與之前挨著場部相比,那時簡直太幸福了。這里什么都不方便,只有下地干活最方便,開門就是廣闊天地。之前花在路上的時間,現(xiàn)在都用在了沉重的勞動之上,似乎一切從頭開始,感覺人更疲乏了,也沒有了之前在總場的各種優(yōu)勢,心情也很糟糕。</h3><h3>此時的分場領(lǐng)導(dǎo)完全換過了,編制也改成了第一生產(chǎn)隊,隊長、指導(dǎo)員都是從兵團調(diào)來的。日子還是跟往常一樣,還是那么苦,還是那么累!除了下地干農(nóng)活,還要拉磚搞基建,蓋房子,必須在冬季到來之前,蓋好大家的居住房,以抵御風(fēng)雪嚴(yán)寒的侵襲。</h3><h3><br></h3> <h3>一九七四年,兵團來的領(lǐng)導(dǎo)又開拔去了大楊樹,新來的隊長陳日進,個子不高,黑黑的,一位敦厚的廣東漢子(照片中左下)。平時言語不多,把知青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嚴(yán)格管理,處處關(guān)心愛護。</h3> <h3>從十分場調(diào)來的付隊長~桐廬知青韓桂花,年輕的女隊長,工作勤勤懇懇,干活兒絲毫不含糊,贏得了大家的尊重。</h3> <h3>從梧桐河農(nóng)場調(diào)來的佳木斯知青張少杰隊長,年輕有為,工作非常魄力,帶著大家一起拉磚蓋房搞基建,搞生產(chǎn)大會戰(zhàn)。最讓人佩服的是,在條件簡陋的一分場,居然搞起了一個簡易球場。業(yè)余時間,帶著一幫男同胞踢足球;又組建了文藝宣傳隊,吹拉彈唱,豐富了大家的業(yè)余生活;還弄了個小小廣播室,鼓勵大家積極投稿,由此涌現(xiàn)了很多文人,整個分場一改往日舊貌,變得生氣勃勃。</h3> <h3>雙鴨山知青~馬玉清,兵團領(lǐng)導(dǎo)走后,升任一隊指導(dǎo)員,文化不高,能說會道,工作大膽潑辣,南方青年送她的尊稱~馬博士。很多時候讓人恨,有時卻又覺得她可愛。</h3> <h3>就這樣,鐵西在大家的艱苦奮斗中,慢慢有了起色,不僅改善了我們的居住條件,還蓋起了簡易的倉庫、機修車間、大車隊。與此同時,也修繕了唯一通向外面的那條土路,方便了出行,還在大路兩邊栽下了小樹苗。</h3><h3>如今,小樹苗已經(jīng)長大了……</h3><h3><br></h3> <h3>艱難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九七四年開始,隨著國家政策的允許,知青隊伍逐漸開始分解,有因病返城的,有家中父母年邁,身邊無人照顧而返城的,有被招上學(xué)而離開農(nóng)場的,有曲線回城的(即先去浙江農(nóng)村,然后再想法回城的),也有選擇了嫁人而回城的,隨后的幾年里,剩下的知青人心惶惶,日日盼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逃離農(nóng)場。人人都在渴望,接受再教育的期限何時能結(jié)束?形勢逼著我們思考自己的未來,但是看不到出路。當(dāng)時,農(nóng)場還開大會,動員知青“扎根農(nóng)場干革命”,但誰能心甘情愿的留下啊,于是,在無望中等待成了大多數(shù)知青唯一能做的。</h3><h3>一九七八年,國家的命運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改革開放的浪潮洶涌澎湃。七九年,大批知青開始回歸,轟轟烈烈的知青上山下鄉(xiāng)運動終于結(jié)束了,一分場的知青們也終于以各種名義回到了闊別十年的家鄉(xiāng),并被安置到各種形式的企事業(yè)單位工作,命運開啟了新的一頁。</h3><h3>十年的知青生涯,有人說“無悔”,也有人不屑一提,我覺得這是我們?nèi)松鷼v程必經(jīng)之路,那個時代的年輕人,沒有誰能躲得過這個坎,人人都須經(jīng)歷,命運之神眷顧了我們,讓我們在農(nóng)村這個熔爐里磨練,我們義無反顧的承受了,有了這十年的磨練,之后的日子里將什么也難不倒我們。</h3><h3>北大荒,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十年的痛苦徬徨,今生今世都銘記在心。一起摸爬滾打、泥里水里、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今生有緣,我們一起走過了不尋常的那段成長之路,我們學(xué)會了堅強勇敢,我們學(xué)會了吃苦耐勞,這十年,是我們一輩子的財富,永難忘懷!</h3><h3><br></h3> <h3><i>感謝昔日荒友:秦建民、王援朝、裘唬逸、薛志中、章仁德、陳錦石、韓桂花、江碧華、鄭佩英、胡長華、徐寶梅、程建新、計曉紅、應(yīng)曉梅、管恩艷、毛友發(fā)<br></i><i>謝謝你們提供的老照片,此美篇才得以完善。<br></i><i>謝謝!</i></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