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外公名叫吳揚威,字耀武,湖南省慈利縣東岳觀鄉(xiāng)當風村人。出生于一九一三年八月二十九日,病卒于一九九七年七月二十九日,享年八十四歲。外公于一九三九年十一月就讀于黃埔軍校武岡二分校,因戰(zhàn)爭需要而于一九四一年六月提前畢業(yè),曾參加過長沙會戰(zhàn)。</h3> <h3>校徽</h3><h3><br></h3><h3>“親愛精誠”是黃埔軍校的校訓,由黃埔軍校首任校長蔣介石先生親自擬選“親愛精誠”為校訓,呈交國父孫中山先生核定后使用。</h3><h3>“親愛”是要所有的革命同志能“相親相愛”,“精”是“精益求精”,“誠”是“誠心誠意”。</h3> <h3>校旗</h3><h3><br></h3><h3>一九二四年一月二十四日,孫中山命名成立陸軍軍官學?;I備委員會,任命蔣介石為“籌備會”委員長。</h3><h3>“陸軍軍官學?!边@一校名,在此也最初由孫中山親自寫定。一九二四年六月軍校宣布成立時,正式命名為“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但仍簡稱為”陸軍軍官學?!保瑧覓煸谛4箝T傷的校牌即如此書寫。因位于廣州黃埔區(qū)長洲島,在當時的口語中通俗稱為“”黃埔軍?!?。</h3><h3>從一九二五年起,黃埔軍校先后在廣州、潮州、南寧、武漢、長沙設立分校。武岡二分校,其前身為武漢分校,駐武昌南湖。</h3><h3>“青天白日”是中國國民黨黨徽。1925年后國民政府將“青天白日滿地紅旗”作為中華民國國旗。</h3><h3><br></h3> <h3>費盡心思、歷經(jīng)周折,二零一四年九月一日我終于在黃埔后代網(wǎng)友(新疆老吳)空間里的一份黃埔軍校二分校的同學錄上查到了外公的名字。如下圖所示第二列第七行即是,原來外公是武岡分校第17期第二十七總隊第一大隊第四隊的學員。<br></h3> <h3>外公所在的二十七總隊的入學和畢業(yè)時間</h3> <h3>二零一六年七月四日在張家界唯一的黃埔抗戰(zhàn)老兵李均楚爺爺家的重大收獲,在爺爺保存了三十多年的《慈利黃埔同學錄》里面查到了外公當年在黃埔軍校比較詳細的信息。這不禁讓我欣喜不已!以前只知道外公早期名為吳揚威,后面不知從何時起改名為吳耀武。通過這本冊子得知其實“耀武”二字就是外公的別名,也就是以前所說的“字”——耀武,原來外公當年入讀黃埔軍校時就將這一信息錄入了檔案里。<br></h3> <h3>外公留存于世的照片僅有三張,雖然他離開我們已經(jīng)二十一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他那高大的身影卻依然清晰如昨,他對我們這些晚輩的諄諄教誨言猶在耳。</h3> <h3>外公和親家、姨媽姨父、表哥的合影,由于年代久遠已記不清到底攝于哪一年,只能從他們身上的服裝和表哥的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推算出大約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h3> <h3>二零一五年通過河北涿州黃埔抗戰(zhàn)老兵徐建銘爺爺之子——徐廣民大哥幫我輾轉郵寄,終于收到了臺灣國防部為外公頒發(fā)的抗戰(zhàn)勝利七十周年紀念章和證書。</h3> <h3>紀念章正面中間是最堅定的抗日英雄——蔣中正先生的圖像,代表當年在他的領導之下<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取</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得八年抗戰(zhàn)勝利。下面的盧溝橋圖案,以紀念“七七事變”</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實</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際上,在抗日戰(zhàn)爭結束后的一九四六年十月,民國政府就對全軍將士以及地方抗戰(zhàn)有關人員頒發(fā)過抗戰(zhàn)勝利紀念章,而這枚紀念章完全是按照一九四六年頒發(fā)的紀念章圖案制作的。</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這枚紀念章對外公和我們這些遺屬來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國家榮譽,也是一種精神安慰,在我的眼里它無比珍貴!</span></h3> <h3>證書上印有外公的名字,這一點令人格外欣慰!我通過諸多努力為外公爭取來這份榮譽,我想倘若外公地下有知,一定會含笑九泉!</h3> <h3>中華民國對日抗戰(zhàn)紀要,只是繁體字讓身居大陸的我有些不習慣。</h3> <h3>自從一九九四年去廣東打工后,就一直想去廣州黃埔軍校追尋外公的足跡。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三日在好友的陪同下,我終于來到了廣州黃埔長洲島。那一刻心情很激動,也很欣慰。</h3> <h3>軍校門口留影</h3> <h3>軍校的房屋鱗次櫛比,頗具古樸風格,處處都具有濃郁厚重的歷史文化氛圍。</h3> <h3>情牽幾代人的黃埔,我來啦!親愛的外公,我來啦,我來追尋你當年的足跡啦!</h3> <h3>站在高高的孫總理紀念碑前,感慨萬千!</h3> <h3>和平、奮斗、救中國。</h3> <h3>總理訓詞</h3> <h3>前言,情系黃埔,結束語。</h3> <h3>當我看到“學生宿舍”簡介上說:大部分學生只能住在臨時用蘆席搭成的棚子,睡的是用竹子擔起的床時,我的內心深受震撼。</h3> <h3>我壓根沒想到當年軍校的條件是那么的簡陋和艱苦,同時也被黃埔前輩們身處逆境不畏艱難、堅韌不屈的精神和品質而深深折服。</h3> <h3>學生宿舍,疊得整整齊齊的鋪蓋。</h3> <h3>校長會客廳</h3> <h3>身處長洲島,以為追尋到了外公的足跡。但在與大舅的通話中被告知外公當年并不是就讀于此,而是在湖南武岡二分校。那一刻心中有些許失落,但同時也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去武岡繼續(xù)追尋外公的足跡。</h3> <h3>學生自習室</h3> <h3>在這絡繹不絕前來參觀的人流中,應該有很多人和我一樣同為黃埔后代,他們應該也是為了緬懷先輩而來。究竟哪些人是呢?我真的有一種想要上前詢問的沖動。</h3> <h3>給兒子買的禮物,在購買時我不知道到底該選紅五角星形的還是青天白日形的,在小攤前我陷入了思索: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懷念德高望重的外公,是想尋找一切與外公的記憶……經(jīng)過短暫的思考,我抱著豁出去的心態(tài),毅然決然地拿起了青天白日形帽徽的軍帽。</h3> <h3>全副武裝的小小黃埔生,小子對這頂軍帽甚是喜歡。</h3> <h3>二零一四年七月二十九日上午,我又帶著從湖南老家遠道而來且<span style="line-height: 1.8;">剛剛下火車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妹妹和兒子來到了廣州黃埔軍校。雖然這不是外公的母校,但這絲毫不影響我的黃埔情結。略顯疲態(tài)的妹妹打趣地對兒子笑言:你看你娘有多狠心!剛下火車都不讓我們休息一下,就把我們劫去參觀。</span></h3> <h3>這一年兒子十三歲,只想讓他從小就接觸底蘊厚重的黃埔文化,從小就牢記自己是黃埔后代,也希望這次的長洲島之行能讓他走所感悟和收獲!</h3> <h3>妹妹聽說這不是外公的母校后,略顯失落(<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早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如果早對她吐出實情擔心</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她不肯前</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來,所以到了目的地才如實相告。</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馬上笑著安慰她:能來久負盛名的黃埔軍校參觀一趟,也不錯??!妹妹聽后立馬釋然。</span></h3> <h3>今年八月十五日,我?guī)е鴥鹤雍投朔驄D倆及他的大女兒倆母子有幸去武岡參加了二分校后代聯(lián)誼會,終于圓了自己的尋根夢。</h3> <h3>黃埔后裔簽到處</h3> <h3>十五日早上,來自北京,山東、浙江,江蘇,江西,廣東,廣西,河南,湖北,福建,海南,湖南……等全國各地的近百余二分校黃埔后裔齊聚武岡市政協(xié)四樓會議室,緬懷抗戰(zhàn)先烈、重溫抗戰(zhàn)歷史,傳承黃埔精神。</h3> <h3>參加此次后代聯(lián)誼會的有當年二分校政治部主任劉公武的兩位愛子——原湖南省政協(xié)副主席劉曉先生(左三)和長沙黃埔同學會會長劉園先生,中華民國陸軍一級上將唐生智將軍之子(右三)和明星抗戰(zhàn)老兵吳淞爺爺之子——吳晉先生(左二)。</h3> <h3>這位是來自福建泉州的郭燦杰大哥,本來他已于今年五月份來過一趟武岡查尋爺爺?shù)馁Y料,但八月十五日他依舊欣然前來。在今年的“九九公益捐”中他是為武岡關愛抗戰(zhàn)老兵志愿者團隊捐獻善款最多的人,郭大哥的善舉令人可敬可佩!衷心感謝大哥的大愛!</h3> <h3>郭大哥五月份在中山堂前的留影</h3> <h3>因為十五日早上8:00的航班取消,我和兒子、表妹三人只能臨時改乘高鐵+拼車一路心急火燎地趕往武岡,等我們一路風塵仆仆趕到中山堂時已臨近中午十一點半,以致于錯過了十點多的家人大合影,遺憾!</h3> <h3>中山堂前的母子合影,從二零一四年開始我就帶著兒子一起輾轉追尋外公在黃埔軍校留下的足跡,從廣州長洲島到武岡山門。四年的時間稍縱即逝,小子也由當初的稚氣孩童長成了青蔥少年。</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中山堂位于省重點中學武岡二中校園內,也就是黃埔軍校第二分校(武岡分校)的舊址上,旁邊是法相巖公園,始建于一九四三年七月。</span></h3> <h3>令我感到萬分意外和驚喜的是中山堂后面竟然建有二分校同學名錄墻,這讓我感到百般欣慰。歷史沒有忘記這些曾經(jīng)叱咤風云、英勇抵御外冦的黃埔生!武岡人民也沒有忘記他們!</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 line-height: 30.6px;">后來從武岡市文物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口中才得知名錄墻是去年才建成的,在二分校畢業(yè)的十四期——十九期兩萬三千多名學生幾乎都在里面。感謝武岡市文物管理局,能讓我們這些后裔在這里找到先輩……</span> <h3>我找到外公啦!
先我一步而到的二舅一看見我就迫不及待地說:我告訴你,外公的名字在這里。我馬上跟著他走過去仔細一看果然看到了外公的名字,排列順序和網(wǎng)上查的同學名錄一模一樣,那一刻感到很欣慰!雖然這三個字摸上去有點涼,但這就我一生最敬重的人——我最親愛的外公啊!<br></h3><h3>八月十五日由于自己的疏忽我僅僅拍了有關外公名字的視頻,后來托武岡的朋友再幫我拍張照片過來。想到陳明鵬爺爺為外公的隔壁鄉(xiāng)(楊柳鋪)同學和摯友,故特意囑托武岡的朋友把他的名字一并拍攝在內。</h3> <h3>這對父子倆來自江西修水,當八十歲的鄭金民老人在名錄墻幾處看到了父親在各總隊任職的名字時,忍不住失聲痛哭!<br></h3> <h3>這位來自浙江寧波的黃埔后裔陳胖九大哥是這次聯(lián)誼會的首位倡議人,這也是武岡黃埔二分校首次舉辦后代聯(lián)誼會,感謝陳大哥讓我們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家人能有這次相聚的機會!
“天下黃埔一家親”!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黃埔二分校后代,希望以后我們還能相聚在武岡!<br></h3> <h3>陳大哥在十五日晚上的茶話會上說他出生僅僅才七天父親就含恨離開了人世,說到動情之處忍不住幾度哽咽……</h3><h3>后來陳大哥告訴我,如果那天在名錄墻那里不是有太多人在場的話,他也會跪在父親的名字前痛哭。</h3> <h3>告訴老家的親人們外公名字的位置</h3> <h3>從北京遠道而來的周光大大哥單膝跪在自己父親的名前,這一幕令多少人動容和唏噓不已!</h3> <h3>十七期家人合影</h3><h3>此時我和兒子、表妹還在邵陽趕往武岡的高速路上。后來聽穿紅裙的嫂子說他們當時站在那里喊:哪些是十七期的后人?過來一起合個影!表妹的胖兒子立馬跑過去說:我是!我是!這小子小小年紀竟然知道自己是十七期的后人,真讓人刮目相看,讓我們頗感意外同時又欣慰不已!</h3> <h3>“好男兒殺敵去”,這是當年一腔熱血的二分校黃埔生在法相巖留下的珍貴墨跡。這次去法相巖還在維修中,因此沒列入?yún)⒂^行程之內,也是一大憾事。<br></h3> <h3>“熱烈歡迎黃埔后裔蒞臨公堂上黃埔軍校舊地址”</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黃埔先烈英靈與公堂上山河同在</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br></h3><h3>周公堂上的這兩條橫幅讓我們這些二分校后代倍感親切和溫暖,讓我們恍惚間有種回家的感覺。我知道這肯定是當?shù)貙ξ覀凕S埔后裔極其熱情友善且有著深深黃埔情結的周光佐大哥的刻意安排,感謝重情重義的周公堂上人民,感謝周大哥!</h3> <h3>直到九月二日才知道左邊這位從北京來的單補生大哥是位重量級人物,他是一位民間收藏家,近年來在黃埔收藏圈里頗有名氣。從事收藏近20年來,單大哥主要收集市面上關于黃埔軍校的各類資料性遺物,如黃埔軍校的教材、引發(fā)的各類書刊、黃埔軍校老照片、黃埔軍校發(fā)行的各類證件等物品。當然,也兼收黃埔軍校的各類徽章。</h3><h3><br></h3><h3>右為周光堂上之子——周光佐先生。</h3> <h3>當年二分校黃埔生的珍貴影像</h3> <h3>大部隊人馬參觀周公堂上當年黃埔生的訓練場地</h3> <h3>右一的帽子大哥在十五日晚上的茶話會上,一句“我來自祖國的寶島”(實則是海南島)讓人忍俊不禁,從而也讓我們牢牢記住了這位詼諧幽默大王。</h3> <h3>右一的叔叔直到十五日晚餐后在武岡大酒店門口和他交談時,才得知他竟然是石門老鄉(xiāng)。他鄉(xiāng)遇老鄉(xiāng)感覺特別親切和高興,可惜叔叔稍會兒就要和兒子一起驅車趕回常德,真遺憾白天不知情以致于錯過了諸多的交流機會。</h3> <h3>周公堂上村民熱情歡迎黃埔二分校后裔的到來,途中有人發(fā)給我們每人一瓶礦泉水。當時我們都以為水是這次活動的主辦單位發(fā)的,事后才得知是當?shù)卮迕駛冏园l(fā)送給我們的。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中滿滿的是溫暖和感動!感謝熱情好客、純樸善良的周公堂村民!</h3> <h3>洞口縣高沙鎮(zhèn)曾八支祠,當年十七期六、七總隊駐地。始建于清乾隆七年,同治七年至十二年重修。建筑占地面積6425.6平方米。坐東朝西,廊院式磚木結構建筑,前后五進。</h3> <h3>曾八支祠抗戰(zhàn)遺存簡介</h3> <h3>曾八支祠采用的是徽式建筑,整個建筑規(guī)模宏大,風格獨特。</h3> <h3>當年的標語</h3> <h3>這種一九三八年的抗戰(zhàn)陣亡將士紀念碑,全國僅剩三塊。</h3> <h3>木房子為當年的戰(zhàn)地后方醫(yī)院原址</h3> <h3>這座抗日烈士陵園位于洞口縣高沙鎮(zhèn)境內,離當年黃埔二分校17期第六總隊、第七總隊的駐地——曾八支祠只有500米。曾八支祠曾經(jīng)也被用來做野戰(zhàn)醫(yī)院,此陵園安葬有當年在武岡保衛(wèi)戰(zhàn)中犧牲的一百多位陣亡和傷亡官兵。他們姓甚名誰?來自哪里?他們的親人可否安在?可否還在苦苦期盼他們的歸期?……
這次的武岡之行,讓我感覺武岡人民有深深的黃埔情結和抗戰(zhàn)情結,他們不但保留了多處二分校駐地遺址,還留下了當年的兩座抗戰(zhàn)將士陣亡紀念碑和這座陵園。<br></h3> <h3>黃埔后裔向抗戰(zhàn)烈士鞠躬致敬!</h3> <h3>這是一座1938年修建的抗戰(zhàn)陣亡將士紀念碑,位于洞口縣荊竹埔鎮(zhèn)。經(jīng)過80年風風雨雨的侵蝕,這座碑已殘破不堪,上面的字也模糊不清但仍然依稀可辯。
令我倍感好奇的是:這座碑是怎么逃過1949后如波濤洶涌般一場接連一場的政治運動浩劫而得以保存下來的?是當?shù)仡H有良知的人們庇佑了它?還是……???<br></h3> <h3>外公當年27總隊的駐地——洞口縣山門鎮(zhèn)尹氏祠堂,當我站在祠堂前的那一刻時,心情格外激動。為了追尋外公的足跡,我一路從廣州黃埔軍校輾轉追到這里,而這里就是我真正要追尋的根!</h3> <h3>武岡的祠堂風格獨特</h3> <h3>讓遠方的親人看看外公當年生活過的地方</h3> <h3>這里是外公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所以我和親人們在此留下的影像最多,只因為我想把有關外公的記憶全部鐫刻在我的腦海里乃至生命里……</h3> <h3>我在這座工藝精湛的祠堂里久久徘徊不愿離去,只想把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腦海里,我的足跡與身影也因此無數(shù)次地在這里與七十九年前的外公交織、重疊在一起……</h3> <h3>在這里要特別感謝武岡志愿者負責人白水先生,外公的27總隊駐地洞口縣山門鎮(zhèn)是十五日活動行程中離武岡市里最遠的一個參觀景點。剛開始主辦方的意思是說如果時間倉促可能就取消山門之行。而我這次率五位親人來武岡參加聯(lián)誼會是專門來尋根的,如果不去山門會給我留下深深的遺憾,感覺這次的追尋外公的足跡之旅并不算完美。所以如果實在因為時間關系而來不及成行的話,我是打算第二天早上再專程去一趟山門。但那樣的話會大費周折,得先從武岡坐車到洞口,再轉車到山門,然后再返回武岡坐車回家。如果真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費時又費力。感謝白水在活動時間安排上掐分奪秒最終讓山門得以成行,讓我圓了山門夢!<br></h3> <h3>八月十五日晚的茶話會</h3> <h3>參加這次聯(lián)誼會的三位關愛抗戰(zhàn)老兵志愿者,因為關愛的是同一個對象,所以會讓我們彼此感覺很親切!在當晚的茶話會上聽了這位姐姐的發(fā)言后,我才得知姐姐是來自邵陽團隊的志愿者。<br></h3> <h3>幾年前偶然看了一期鳳凰衛(wèi)視采訪深圳龍越慈善基金會理事長孫春龍先生的節(jié)目后,無知的我才知道抗戰(zhàn)歷史的真相,那一刻內心無比震撼!第一反應就是國軍抗戰(zhàn)老兵自一九四九后遭受的屈辱太多太多,我們欠他們的太多太多!那時的我雖然還在廣州務工,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暗暗尋思:如果老家有關愛抗戰(zhàn)老兵志愿者團隊,我一定會加入其中!</h3> <h3>二零一五年我從廣東返鄉(xiāng)務工后,即加入到關愛抗戰(zhàn)老兵志愿者隊伍。<span style="line-height: 1.8;">這</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位九十五歲的卓友銘爺爺既和我娘家同鄉(xiāng),也是一位遠征軍汽車駕駛運輸兵。因為是老鄉(xiāng),每次和爺爺待在一起時我都感覺特別親切!當爺爺于二零一六年正月二十七日離世時,我心中有千般不舍和遺憾!</span></h3> <h3>這位九十六歲氣質儒雅的抗戰(zhàn)老兵胡健爺爺,曾參加過八年抗戰(zhàn)中的最后一次會戰(zhàn)——湘西會戰(zhàn)(武岡保衛(wèi)戰(zhàn))。</h3><h3>雖然外公和這些健在的抗戰(zhàn)老兵可能不是同一個部隊的,但在我眼里當年所有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的中國軍人(不分黨派)都是外公的袍澤,他們都是如同外公一樣的長輩。而作為抗戰(zhàn)老兵后代的我更應該去關愛他們,給飽經(jīng)滄桑的他們送去關懷和溫暖。我想如果外公地下有知,他一定會支持和贊成!</h3><h3>外公生前也絕對不會想到,我這個當年在他的十一位孫輩中誠實、善良、忠厚、毫不起眼的孩子,現(xiàn)在卻成了對他的抗戰(zhàn)經(jīng)歷最感興趣的人。我一直都在苦苦探尋他的抗戰(zhàn)過往,特別想獲得他當年的戎裝照和知道他的部隊番號。</h3> <h3>再見啦!武岡!
這次的二分校后代聯(lián)誼會能了卻自己的夙愿,我感到非常的欣慰和滿足!感謝舉辦這次活動的主辦方,感謝為這次活動而辛勤付出的各位人士!
武岡永遠在我們二分校后代心中,如果以后還舉辦這樣的聯(lián)誼會,我想我還會再來的……<br></h3> <h3>外公的自壙志,其中的“管人”二字讓我痛徹心扉!</h3> <h3>歲月如梭,轉眼間離八月十五日的武岡尋根之旅已近一個月了,特意回老家來外公墳前告慰他的英靈。而二舅夫婦倆早已于八月十七日早上先行來告慰過了……
安息吧!親愛的外公!我們永遠懷念您!<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