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她是最耀眼的中國才女,</h3><h3>文筆細膩,入骨三分,</h3><h3>她曾嘆惜愛情:</h3><h3>“我愛你,關你什么事?</h3><h3>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lt;/h3><h3>她曾嘲諷男人女人:</h3><h3>“一般的男人,喜歡把女人教壞了,</h3><h3>又喜歡去感化壞女人,</h3><h3>使她變?yōu)楹门??!?lt;/h3><h3>她曾看透孤獨:</h3><h3>“笑,全世界便與你同聲笑,</h3><h3>哭,你便獨自哭?!?lt;/h3><h3>她曾感嘆生活:</h3><h3>“生活像一襲華美的袍子,</h3><h3>上面爬滿了虱子?!?lt;/h3><h3>......</h3><h3><br></h3><h3>洞悉如此,她該是活得大徹大悟,</h3><h3>可她看透了世間浮華,</h3><h3>寫透了男歡女愛,</h3><h3>卻沒有看透自己的命運,</h3><h3>她的婚戀最離譜,</h3><h3>她的結局也最悲慘!</h3><h3><br></h3><h3>她,就是張愛玲</h3> <h3>照片中的張愛玲總是,</h3><h3>孤僻,疏離,傲氣,</h3><h3>她的冷漠氣質仿佛深入了骨子里,</h3><h3>而其實這一切,</h3><h3>都是與她特殊的出身有關系。</h3><h3><br></h3><h3>1920年9月30日,</h3><h3>張愛玲出生于上海,她家世顯赫:</h3><h3>祖母是李鴻章的長女,</h3><h3>祖父張佩綸,</h3><h3>是光緒年間都察院左副都御史,</h3><h3>生母黃逸梵則是,</h3><h3>首任長江水師提督黃翼升的孫女。</h3><h3><br></h3><h3>可她卻是在這樣的顯赫家世中,</h3><h3>嘗盡世態(tài)炎涼,看透人情冷暖。</h3> <h3>祖父張佩綸</h3><h3><br></h3><h3>她的父親,熟讀八股,</h3><h3>滿腹學問,是舊式遺少,</h3><h3>母親則是一位新時代女性。</h3><h3>父母曾是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h3><h3>有錢有閑,風光無限,可好景不長,</h3><h3>不久父親就開始吸大煙、養(yǎng)小妾,</h3><h3>晚清最后一代貴族徹底衰落,</h3><h3>母親無法忍受,一氣之下,</h3><h3>竟丟下才4歲的她,</h3><h3>漂洋過海求學去了。</h3> <h3>父親對她不管不問,</h3><h3>她跟父親的關系很是淡漠,</h3><h3>在她8歲時,對她而言,</h3><h3>關系也很淡漠的母親回國了。</h3><h3>這次,母親給她灰暗的童年,</h3><h3>帶來了一段短暫的快樂時光。</h3><h3><br></h3><h3>母親特別愛看書,</h3><h3>尤其喜歡上廁所時看書。</h3><h3>某天母親讀到老舍的《二馬》時,</h3><h3>忍不住坐在抽水馬桶上,</h3><h3>一邊笑,一邊讀出來。</h3><h3>站在廁所門外的她聽到了,</h3><h3>也禁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h3><h3>一瞬間,本來生疏的母女,</h3><h3>竟產生了心靈的共鳴。</h3><h3><br></h3><h3>多年以后,她看到老舍的其他作品,</h3><h3>覺得老舍的《離婚》、《火車》,</h3><h3>都寫得比《二馬》好,</h3><h3>可她偏偏最喜歡老舍的《二馬》,</h3><h3>因為,那是最愛的母親曾讀過的書……</h3> <h3>后來,父母的爭吵愈演愈烈,</h3><h3>最終鬧至離婚收場,</h3><h3>母親再次漂洋過海,</h3><h3>只留下她跟父親生活。</h3><h3><br></h3><h3>父親再娶后,繼母對她很不好,</h3><h3>1937年,她已經17歲,</h3><h3>多年未見的母親從歐洲回到上海,</h3><h3>這可把她高興壞了,</h3><h3>急忙跑去母親那里住了兩個禮拜。</h3><h3>沒想到引起繼母的不滿,</h3><h3>一回家,繼母就問:“你去哪里了?”</h3><h3>她說:“到媽媽那了。”</h3><h3>繼母不高興了,</h3><h3>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臉上:</h3><h3>“你眼睛里還有我呢?”</h3><h3><br></h3><h3>然后繼母便發(fā)了瘋似的,</h3><h3>拼命往樓上跑,嘴里大喊:</h3><h3>“她打我,她打我。”</h3><h3>正抽大煙的父親聽到,</h3><h3>沖下樓來不分青紅皂白,</h3><h3>對瘦弱的她拳打腳踢,</h3><h3>那力道比揍仇人還狠,邊揍邊喊:</h3><h3>“我打死你!我打死你!”</h3><h3><br></h3><h3>她后來曾在作品中,</h3><h3>這樣記錄過父親的毒打:</h3><h3>“我的頭偏向這一邊,又偏到那一邊,</h3><h3>無數(shù)次,耳朵震聾了,</h3><h3>我坐在地下,躺在地下了,</h3><h3>他還揪住我的頭發(fā)一陣踢。”</h3><h3><br></h3><h3>打完之后,她還被關了禁閉,</h3><h3>由巡警看管,不得出門。</h3><h3>她身體日漸虛弱,得了嚴重的痢疾,</h3><h3>可父親既不給她請醫(yī)生,也不給她買藥,</h3><h3>她就這樣病了半年,差點死了,</h3><h3>她每天聽著嗡嗡的日軍飛機飛過,</h3><h3>在最絕望的時候,她甚至想:</h3><h3>希望有個炸彈掉在我們家,</h3><h3>就同他們死在一起我也愿意。</h3> <h3>張愛玲與父親</h3><h3><br></h3><h3>她偷偷托人帶信給母親:</h3><h3>“我想跟著你。”</h3><h3>這是她人生中一個重大的抉擇,</h3><h3>如果跟父親,她只要聽話,</h3><h3>物資生活能夠保證。</h3><h3>而跟母親,則是一無所有。</h3><h3>可如果一個人連尊嚴都沒了,</h3><h3>活著還有什么意義?</h3><h3>一個漆黑無月的夜晚,</h3><h3>她挨著墻一步一步摸到鐵門邊,</h3><h3>拔出門閂,義無反顧地沖了出去。</h3><h3><br></h3><h3>她以為到了媽媽的懷里,</h3><h3>日子就會溫暖明朗起來,</h3><h3>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更大的絕望。</h3> <h3>張愛玲母親</h3><h3><br></h3><h3>當時戰(zhàn)爭爆發(fā),上海物價飛漲,</h3><h3>母親沒有收入,靠祖上遺產生活,</h3><h3>平日里還喜歡打牌。</h3><h3>她來到后的生活費用,</h3><h3>無疑影響了母親的生活質量,</h3><h3>母親經常陰陽怪氣地罵她:</h3><h3>“這周沒去喝咖啡,都是為了你?!?lt;/h3><h3>“這月沒添新衣服,都是為了你。”</h3><h3>“你簡直就是一個害人精!”</h3><h3>她坦言:問母親要錢的起初,</h3><h3>是親切有味的事,</h3><h3>因為我一直是用一種,</h3><h3>羅曼蒂克的愛來愛著我母親的。</h3><h3>可是后來,那些瑣屑的難堪,</h3><h3>一點點地毀了我的愛。</h3><h3><br></h3><h3>她為自己拖累母親感到內疚,</h3><h3>千方百計地想著省錢,</h3><h3>去上課,她不坐車寧肯走路,</h3><h3>在學校,她吃最便宜的飯菜。</h3><h3>她認為母親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h3><h3>她自知不及母親貌美,</h3><h3>便努力在功課、舉止上向母親靠近,</h3><h3>努力為襯托母親的美麗而盛放,</h3><h3>窮極所有想要獲得母親的認可。</h3> <h3>1937年張愛玲畢業(yè)照</h3><h3><br></h3><h3>1938年,她以遠東區(qū)第一名的成績,</h3><h3>考入英國倫敦大學,</h3><h3>可惜日軍侵華的炮火阻斷了行程,</h3><h3>她只好轉入香港大學念書。</h3><h3>在學校里,她的成績極好,</h3><h3>有一位英國籍教授為此驚嘆:</h3><h3>“教書十幾年,從未有人考過這么高的分數(shù)!”</h3><h3>一位大學老師在得知她的生活困難后,</h3><h3>還曾以私人的名義,</h3><h3>獎勵了她800港幣的獎學金,</h3><h3>她高興壞了,急忙跑去給母親,</h3><h3>沒想到一轉身,</h3><h3>母親就把這筆錢輸在了打牌上。</h3><h3>不僅如此,母親還懷疑“獎金”的來源,</h3><h3>認為這是她跟老師私通獲得的,</h3><h3>甚至在她洗澡時闖入浴室檢查她的身體。</h3><h3><br></h3><h3>父親沒有傷過她的心,</h3><h3>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他,</h3><h3>可母親不一樣,</h3><h3>她最信任、最依賴的母愛,</h3><h3>卻給了她致命一擊。</h3> <h3>張愛玲港大學生證</h3><h3><br></h3><h3>后來,母親很干脆地又拋下她,</h3><h3>為了一個男人遠走天涯,</h3><h3>到臨走時,也沒有為她的生活擔心。</h3><h3><br></h3><h3>她在香港大學努力學習,</h3><h3>然而命運捉弄,在大三這年,</h3><h3>日本攻占香港,她被迫輟學,</h3><h3>沒能拿到香港大學的畢業(yè)證。</h3><h3>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啼笑皆非,</h3><h3>可她不愿意就此向命運屈服,</h3><h3>她想轉入上海圣約翰大學完成學業(yè),</h3><h3>便寫信向在國外的母親求助,</h3><h3>沒想到母親的回信這樣寫道:</h3><h3>若現(xiàn)在嫁人,不僅可以不讀書,</h3><h3>還可以用學費裝扮自己;</h3><h3>繼續(xù)讀書,不僅沒有裝扮,</h3><h3>還要為學費傷神。</h3><h3><br></h3><h3>年僅21歲的她,</h3><h3>再次走到了人生的交叉路口:</h3><h3>是嫁人依附男人生活?</h3><h3>還是活出自己的精彩?</h3><h3>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h3><h3>直接棄學,開始拿筆寫起文章,</h3><h3>沒想到一寫,便驚起驚濤駭浪!</h3><h3><br></h3><h3>1943年,她抱著稿子,</h3><h3>一家一家地去敲雜志社的門,</h3><h3>吃了很多閉門羹,好在她遇到了伯樂,</h3><h3>雜志主編周瘦鵑看到她的文章后,</h3><h3>頓時驚為天人:</h3><h3>當夜就在燈下讀起她的《沉香屑》來,</h3><h3>一壁讀、一壁擊節(jié)……</h3><h3>在周瘦鵑的幫助下,</h3><h3>她的文章《沉香屑》得以發(fā)表,</h3><h3>一面世,便震驚上海。</h3><h3>之后,她又接連寫了,</h3><h3>《傾城之戀》《金鎖記》等小說,</h3><h3>不久,張愛玲這個名字,</h3><h3>傳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h3> <h3>1947年,母親從歐洲回到上海,</h3><h3>她知道后,立即將稿費換成小金條,</h3><h3>然后找上門去,對母親說:</h3><h3>感謝你以前為我花了那么多錢,</h3><h3>我心里一直過意不去,現(xiàn)在還給你。</h3><h3>母親和女兒之間一旦用到“還”字,</h3><h3>就意味著情份盡了。</h3><h3>母親哭著拒絕,而她轉身就走了。</h3><h3><br></h3><h3>在她的作品中,</h3><h3>有對周遭悲歡離合的細膩描繪,</h3><h3>也有她對人生樂趣的絕妙觀照,</h3><h3>時而悲愴,時而犀利,時而俏皮。</h3><h3>而兩性的關系,</h3><h3>成為她作品的重要切入點,</h3><h3>幾乎每一篇都離不開男女之情。</h3><h3><br></h3><h3>她筆下的愛情是悲涼的,</h3><h3>而她自身的愛情則更為悲涼。</h3> <h3>1943年,年僅23歲的她,</h3><h3>遇到了年長她14歲的胡蘭成。</h3><h3>一個是情竇初開的少女,</h3><h3>一個卻是閱女無數(shù)的情場老手,</h3><h3>因為缺愛,所以錯愛,</h3><h3>就此揭開了一場悲劇的序幕。</h3><h3><br></h3><h3>胡蘭成既是才子也是政客,</h3><h3>閱人無數(shù)又道貌岸然,</h3><h3>他看到她的文章后,</h3><h3>在報上發(fā)表了《評張愛玲》的文章,</h3><h3>對她的才華大加褒揚,</h3><h3>與她談詩論文,侃侃而談,</h3><h3>讓張愛玲如遇知音。</h3><h3>就像一壇陳年老酒,</h3><h3>輕易就把她灌醉了。</h3><h3>從此,他們情書往來,</h3><h3>沐浴在熱戀的愛河里。</h3><h3><br></h3><h3>她以為互相欣賞,就是愛情。</h3><h3>的確,愛情始于顏值,陷于才華,</h3><h3>但終究是要忠于人品的。</h3><h3>胡蘭成有才無德,不僅是漢奸,</h3><h3>在愛情上也是朝三暮四,風流成性。</h3><h3>而她為愛不顧一切,</h3><h3>默默忍受所有的世俗流言。</h3><h3><br></h3><h3>她給胡蘭成送了一張照片,</h3><h3>背面寫道:</h3><h3>遇見他,她變得很低很低,</h3><h3>一直低到塵埃里去,</h3><h3>但她的心是歡喜的,</h3><h3>從塵埃里開出花來。</h3> <h3>1944年,胡蘭成求婚了,</h3><h3>嫁給他,必然會遭萬人唾罵。</h3><h3>但她卻義無反顧地答應了,</h3><h3>為了愛,她就是這么勇敢而決絕,</h3><h3>一如當初離開父親奔向母親的懷抱。</h3><h3><br></h3><h3>胡蘭成提醒她:</h3><h3>將來日本戰(zhàn)敗,我必難逃一劫。</h3><h3>只能隱姓埋名,東躲西藏。</h3><h3>她卻笑著說:那時你變姓名,</h3><h3>可叫張牽,或叫張招,</h3><h3>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h3><h3><br></h3><h3>沒有婚禮,也沒有結婚證,</h3><h3>他們只有一紙簡單至極的婚書:</h3><h3>“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h3><h3>結為夫婦。</h3><h3>愿使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lt;/h3><h3>前兩句出自她手,后兩句出自胡蘭成。</h3><h3><br></h3><h3>那時的她,天真地以為,</h3><h3>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h3><h3>然而,制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h3><h3>胡蘭成沒能給她帶來安穩(wěn)、靜好,</h3><h3>而是深深的傷害。</h3> <h3>胡蘭成與范秀美</h3><h3><br></h3><h3>胡蘭成有句常掛在嘴邊的名言:</h3><h3>常時看見女人,</h3><h3>亦不論是怎樣平凡的,</h3><h3>我都可以設想她是我的妻。</h3><h3>日軍投降后,他不得不四處躲藏,</h3><h3>逃亡一路,竟然風流了一路。</h3><h3>逃到武漢,他就與護士小周如膠似漆,</h3><h3>逃到溫州,又愛上了朋友的妻子范秀美。</h3><h3>半年沒有見到愛人的她,</h3><h3>千辛萬苦,一路尋到溫州時,</h3><h3>卻看到胡蘭成對范秀美體貼有加。</h3><h3>他甚至請求她給范畫像,</h3><h3>她答應了,畫著畫著就停下筆,</h3><h3>說什么也不畫了,一臉凄然。</h3><h3>她含著淚問他:“你與我結婚時,</h3><h3>婚書上寫現(xiàn)世安穩(wěn),你給不給我安穩(wěn)?”</h3><h3>胡蘭成卻顧左右而言他。</h3><h3><br></h3><h3>她終于明白,</h3><h3>她和胡蘭成的情份到此為止。</h3><h3>那晚大雨傾盆,她蹚著水,</h3><h3>一個人走了。</h3><h3>在回去的游輪上,面對滾滾波濤,</h3><h3>她終于讓自己放肆地慟哭……</h3> <h3>此后八九個月里,</h3><h3>她仍然給胡蘭成郵寄生活費,</h3><h3>因為懂得,所以慈悲,</h3><h3>因為愛過,所以寬容。</h3><h3><br></h3><h3>直到1947年,胡蘭成脫離險境,</h3><h3>在一所中學教書,有了安穩(wěn)工作。</h3><h3>她才寄去了一封分手信,</h3><h3>并附上了30萬元生活費。</h3><h3>“我們再也回不去了”,</h3><h3>這大概是世上最凄美的情話,</h3><h3>回不去的,除了歲月,還有自己,</h3><h3>從此橋歸橋,水歸水,</h3><h3>她走得決絕,心里卻在滴血。</h3><h3><br></h3><h3>她說:這個世界總是臟的,</h3><h3>沾著人就沾著了臟。</h3><h3>她的《紅玫瑰與白玫瑰》,</h3><h3>就是這個時候寫成的,</h3><h3>里面有這樣一句話:</h3><h3>也許每一個男子,</h3><h3>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h3><h3>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h3><h3>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h3><h3>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h3><h3>娶了白玫瑰,</h3><h3>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h3><h3>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h3> <h3>后來,胡蘭成逃亡至日本,</h3><h3>卻四處消費她,出書,</h3><h3>把跟她的感情當成賺錢的資本。</h3><h3><br></h3><h3>他曾多么有幸拿到了她心門的鑰匙,</h3><h3>卻被他輕易丟棄在風里,</h3><h3>繼而從她的生命中,</h3><h3>抽身而出,一派瀟灑,</h3><h3>而她卻在遍地瘡痍中,</h3><h3>暗自療了一世的傷。</h3> <h3>她的第二個男人?;?,</h3><h3>是上海灘著名的編劇和導演,</h3><h3>?;「m成極為不同,</h3><h3>他沉默寡言,嚴肅拘謹。</h3><h3>她形容自己跟?;〉母星槭牵?lt;/h3><h3>“淡淡的、澀澀的,像青檸檬水,</h3><h3>喝在胃里緊緊的,喝過就算了?!?lt;/h3><h3><br></h3><h3>這段感情,</h3><h3>她同樣愛得卑微到塵埃里。</h3><h3>在他面前,她自慚形穢,</h3><h3>一塊去看電影,出來時,</h3><h3>她感到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h3><h3>她照照粉盒里的鏡子,</h3><h3>發(fā)現(xiàn)是自己臉上出了油。</h3><h3>那粉盒,也是認識他之后才有的,</h3><h3>她為他試著學習化妝。</h3> <h3>后來,?;∪⒘艘粋€年輕貌美的妻子,</h3><h3>她更篤定認為是自己不夠美,</h3><h3>得知她子宮頸折斷也并未懷孕時,</h3><h3>桑弧臉上竟然閃過幸免的喜悅。</h3><h3><br></h3><h3>她傾盡全力,卻沒能讓這個男人,</h3><h3>向自己多邁進一步,她哭了:</h3><h3>“沒有人會像我這樣喜歡你的?!?lt;/h3><h3>桑弧呢卻只淡淡回了一句:</h3><h3>“我知道。”</h3><h3><br></h3><h3>曾經朋友見他們情投意合有意撮合,</h3><h3>而她只是搖頭、再搖頭和三搖頭,</h3><h3>她曾閃過與他攜手一生的念頭,</h3><h3>卻只能在絕望中,</h3><h3>匆匆掩埋掉燃起的愛意。</h3><h3>她對才子,總有一種天生的迷戀,</h3><h3>她愛上的,到底是才子,</h3><h3>還是才華本身?</h3><h3>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h3><h3><br></h3><h3>抗戰(zhàn)勝利后,因為跟胡蘭成的愛情,</h3><h3>她被連累,被人罵了幾年漢奸,</h3><h3>1950年,在上海文化局長夏衍力保下,</h3><h3>她參加了上海第一次文學藝術界代表大會。</h3><h3>進入會場后,她驀然發(fā)現(xiàn):</h3><h3>不論男男女女,都著灰藍中山裝,</h3><h3>只有自己穿了一身旗袍,</h3><h3>外面還罩了一件網眼白絨線衫。</h3><h3>她認為衣服不僅僅是物質的享受,</h3><h3>更是一種個性、一種思想、一種精神,</h3><h3>當她看到滿座都是中山裝后,</h3><h3>她很是擔心:“我害怕失去自己?!?lt;/h3><h3><br></h3><h3>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里,</h3><h3>她不想昧良心、玩心計、斗手段:</h3><h3>“不能變成一個鬼,</h3><h3>不能說鬼話說謊言,</h3><h3>不能在醒來時看見自己覺得不堪入目。</h3><h3>一個人應該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凈?!?lt;/h3><h3><br></h3><h3>種種原因下,她離開香港,</h3><h3>不得不遠走美國,</h3><h3>愛情已死,只剩一地雞毛。</h3> <h3>1956年8月在美國,她認識了賴雅,</h3><h3>一個大她30歲的不知名作家。</h3><h3>她們相識半年之后,就匆匆結婚了,</h3><h3>這段姻緣直到今天依然是一個謎。</h3><h3>她們的結合,幾乎看不到愛情的痕跡,</h3><h3>更像是在涼薄世間各取所需。</h3><h3>婚后,是張愛玲一生少有的窮困時期,</h3><h3>一代才女,也要為五斗米折腰。</h3><h3>1961年,身在臺灣的她,</h3><h3>接到美國傳來的消息,賴雅突然中風癱瘓。</h3><h3>為了一張回美國的機票,</h3><h3>她拼命寫劇本寫到眼睛出血,</h3><h3>回到美國后,賴雅的中風反復發(fā)作,</h3><h3>讓她心力交瘁。</h3><h3>她筆下的愛情是風花雪月,</h3><h3>可她的婚姻卻只剩一地雞毛。</h3><h3>年少輕狂的她曾在《傾城之戀》中,</h3><h3>不屑地寫道:“結婚若是為了維持生計,</h3><h3>那婚姻就是長期賣淫。”</h3><h3>可她本人卻走進了這樣的婚姻。</h3> <h3>張愛玲與賴雅</h3><h3><br></h3><h3>她到美國后,就再也沒有回國,</h3><h3>而回首一生,她最在乎的人,</h3><h3>還是她的母親。</h3><h3>她自傳體小說里的女主角,</h3><h3>上部從父親的家逃到母親的家,</h3><h3>下部披露了母親的種種劣跡,</h3><h3>結尾卻讓小說里的女主角重返上海。</h3><h3>因為母親從國外回上海那一段,</h3><h3>是她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h3><h3> </h3><h3>母親病重時,</h3><h3>特地從倫敦寫信給她,信中寫道:</h3><h3>“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見你最后一面?!?lt;/h3><h3>但她沒有滿足母親的愿望,</h3><h3>只寄過去一張一百美金的支票。</h3><h3>一個月后,母親就去世了。</h3><h3><br></h3><h3>盡管對母親如此近乎絕情,</h3><h3>可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后,</h3><h3>她獨自面壁而哭,大病一場。</h3><h3>直到兩個月后,</h3><h3>才有勇氣整理母親的遺物。</h3><h3>晚年時,鄰居發(fā)現(xiàn)她常常面壁而坐,</h3><h3>不知道在說些什么,</h3><h3>起初以為她在念佛,可是細聽,又不是。</h3><h3>鄰居禁不住問:“您需要幫助嗎?”</h3><h3>她回過頭來,有些自嘲地說:</h3><h3>“對不起!慢待您了,真有點不好意思!</h3><h3>請您理解,我在與我的媽媽說話呢。</h3><h3>來日,我一定會去找她賠罪的,</h3><h3>請她為我留一條門縫!”</h3><h3>我終于懂得了你,原諒了你,</h3><h3>媽媽,如果我去天堂找你,</h3><h3>你還愿意為我留一條門縫嗎?</h3><h3><br></h3><h3>這位大才女,奇女子,</h3><h3>其實,只是一個,</h3><h3>想要得到母親愛的小女孩……</h3> <h3>生命最后的時光,她只做了一件事,</h3><h3>就是反復修改自傳小說《小團圓》。</h3><h3>而偶爾想起胡蘭成時,</h3><h3>她總會有剜心似的痛苦:</h3><h3>五中如沸,渾身火燒火燙了一樣,</h3><h3>潮水一樣的淹上來,</h3><h3>總要淹個兩三次才退。</h3><h3><br></h3><h3>少時的繁華,遠去的伊甸園,</h3><h3>俗世里五味雜陳的人生滋味,</h3><h3>她俱已味盡。</h3><h3>看穿人生后的她,對人越來越冷淡,</h3><h3>拒絕社交、拒絕朋友,</h3><h3>她自愿選擇了“晚景凄涼”,</h3><h3>決絕躲開世事紛擾,</h3><h3>主動給自己的靈魂降噪,</h3><h3>把自己的存在感消減為零,</h3><h3>刪除,刪除,再刪除,</h3><h3>刪除到只剩下清清爽爽的自己。</h3><h3>她說: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h3><h3>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h3><h3>真正的世外桃源,</h3><h3>不在任何地理位置,它只在你心里。</h3> <h3>1995年9月8日,</h3><h3>張愛玲在自家公寓里被發(fā)現(xiàn),</h3><h3>她早已過世一個星期……</h3><h3><br></h3><h3>屋里沒有家具,沒有床,</h3><h3>她就躺在地板上,</h3><h3>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h3><h3><br></h3><h3>一個曾經無限風光的生命,</h3><h3>以一種最凄涼的方式凋零......</h3> <h3>張愛玲人生最后一張照片</h3><h3><br></h3><h3>她是青花瓷上的濃淡轉筆,</h3><h3>她是曲調里的抑揚頓挫,</h3><h3>點點滴滴都是才情,</h3><h3>用文字記錄了那個時代的蒼涼,</h3><h3>即使如流星般一閃而逝,</h3><h3>卻給現(xiàn)代文壇留下了永久的輝煌。</h3><h3><br></h3><h3>她的愛情就像很多女人的寫照:</h3><h3>太過卑微,太過依賴,太過隱忍。</h3><h3>她在每份愛情里,</h3><h3>都做到了保持自己的純粹,</h3><h3>在看透愛情本質后,仍然相信愛情,</h3><h3>但愛情中的她,智商為零。</h3><h3><br></h3><h3>睿智而真誠,</h3><h3>自尊而敏感,</h3><h3>勇敢而懦弱。</h3><h3>只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h3><h3>燦爛奪目的喧鬧和極度的孤寂,</h3><h3>她如同清冷的幽光,</h3><h3>暗藏一生輾轉的憂傷。</h3><h3>終其一生,</h3><h3>橫空出世的來,</h3><h3>旁若無人的活,</h3><h3>聽天由命的走!</h3><h3><br></h3><h3>今天,2018年9月8日,</h3><h3>張愛玲逝世23周年祭!</h3><h3><br></h3><h3>愛玲筆下的愛情</h3><h3>1</h3> <h3>2</h3> <h3>3</h3> <h3>4</h3> <h3>5</h3> <h3>6</h3> <h3>7</h3> <h3>8</h3> <h3>9</h3> <h3>10</h3> <p class="ql-block">圖片選自網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