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題記</h3><h3 style="text-align: left;">我留戀這片土地,因為我曾在這里播種青春。<br></h3><h3><br></h3> <h3> 2018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因為這一年,距離我們插隊整整半個世紀(jì)。50年前,我和同伴們一起來到山西省破魯公社山前莊大隊插隊。在這里,我們度過了整整4年的青春時光。幾十年來,這里時時牽動著我的心。</h3><h3>今天,我就要回村了。</h3> <h3>這就是我。</h3><h3>同行的還有當(dāng)年一起插隊的兩位同村知青,關(guān)元莉和金鐸。</h3> <h3>當(dāng)年的破魯公社,現(xiàn)在稱為破魯堡鄉(xiāng)。</h3> <h3>破魯堡村。左面這個人是我,當(dāng)年的小青年成了白發(fā)老人了。</h3> <h3>車到破魯堡。</h3> <h3>這個大院當(dāng)年曾經(jīng)是公社所在地。</h3> <h3>這間房是當(dāng)時的公社廣播站,插隊4年中的最后幾個月,我曾在這里做線務(wù)員。照片上的另一個人叫全全,當(dāng)時是郵電所的郵遞員。那時我們幾個小青年成天在一起,同吃同玩同工作,是很要好的朋友。同在一起的,還有廣播員李燕華(裴家窯村知青,后來成了我的老伴)。</h3> <h3>大院西頭的房子,當(dāng)年是公社食堂。李燕華那時兼任食堂管理員。</h3><h3>我外出架線,有時會回來很晚。但不管多晚,燕華都會留著飯,等著我回來。她倚門而望,等待我的情景,至今仍深深的留在我的印象中。</h3><h3>這一段日子,也促成了我和燕華的結(jié)合,那是一段美麗的愛情,一段至今仍充滿溫馨,歷經(jīng)歲月而不退色的回憶。關(guān)于這一段日子,以后我單講給你們聽。</h3><h3><br></h3><h3>今天,我請各位先和我一同回村看看。</h3> <h3>當(dāng)年一下雨就泥濘不堪的土路,如今變成了平坦的公路,與當(dāng)年自是大不相同了。</h3> <h3>去往山前莊路上,途經(jīng)水深唐村。</h3> <h3>高梁即將成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莊稼的味道,很熟悉、很親切、很香甜。久違了。</h3> <h3>玉米長的很高,同伴們興奮的下車拍照。</h3> <h3>車到山前莊。即將進(jìn)村啦!</h3> <h3>進(jìn)村了。</h3> <h3>美麗的山前莊。</h3> <h3>蒼涼,然而美麗。</h3> <h3>是游子回鄉(xiāng),分外親切的感覺。</h3> <h3>土房、土圍墻,然而,麗日晴空。像我此刻的心情。</h3> <h3>顧不上細(xì)細(xì)品味,急切的找尋當(dāng)年住過的知青屋。</h3> <h3>找到了。</h3> <h3>夢里尋她千百度,土壁半存,陳樑依舊,奈何茅草深處。</h3> <h3>當(dāng)年我們8個知青,一共4間房。西側(cè)是女生的住房;東面是三間,一明兩暗。中間一間做飯,西面男生住,東面放雜物。</h3> <h3>在房前照相留念。</h3> <h3>當(dāng)年僅存的幾張照片,對比一下吧。</h3> <h3>兩位女生相互攙扶著,邁過低欄。</h3><h3>歲月滄桑,離去46年后再次歸來,當(dāng)年的年輕女孩子啊,如今已有些步履蹣跚!</h3> <h3>回望,感慨,油然而生。</h3><h3>面對幾成廢墟的老屋,想得起千般情景,講得出萬篇故事,件件歷歷在目,事事留在心中。</h3><h3>世事迷茫,苦澀與追索,友愛與互助,青春萌動。是處于社會最底層時情感的糾結(jié)與坦露 。如今回憶起來,令人回味無窮。是留戀當(dāng)初的我們,還是這世界變化太大?</h3><h3>不變的,只是鄉(xiāng)情。</h3> <h3>巧遇村主任。</h3><h3>剛一進(jìn)村,碰巧遇到村主任郝根喜(真是緣分)。他講述村里的變化,協(xié)助我們尋找老屋,和我們合影留念,還給我們留下電話和微信聯(lián)系方式。</h3> <h3>與村主任合影。</h3> <h3>村主任郝根喜的電話和微信</h3> <h3>遠(yuǎn)遠(yuǎn)的是誰走來?</h3> <h3>原來是老隊長楊玉奎。</h3> <h3>多年不見,隊長老了。</h3> <h3>瘦了,憔悴了。</h3> <h3>走進(jìn)隊長住的小院。</h3><h3>他住在破舊的老村中,依舊以種地為生。因為老伴常年生病,生活拮據(jù)。</h3> <h3>和隊長夫婦合影<br></h3> <h3>隊長和他的老伴。</h3><h3>我還記得高煥--他老伴的哥哥,一個身材魁梧、忠誠憨厚的男人。問起高煥,隊長說,他和我們一起住呢,你們剛進(jìn)院時碰到過的,他已經(jīng)糊涂、不認(rèn)識人了。</h3><h3>我驚呆了。那個瘦小的,目光呆滯,沒有表情,行動遲緩的老人,就是當(dāng)年那個臉上永遠(yuǎn)浮現(xiàn)著笑容的、高大的男人嗎?</h3><h3>歲月如刀,時光如刀,雕刻著我們每一個人。無情,但是客觀,誰也逃不脫。各位老人,老朋友們,但愿那一天來的晚一些罷。</h3> <h3>在隊長家里的墻上,看到這個鏡框。</h3> <h3>那幾乎是他家里僅有的裝飾物。里面是他生活的精彩篇章、他的寄托和期盼。顯著的位置上,擺著10年前我們陪同他一起游覽北京的照片。</h3> <h3>有這張</h3> <h3>有這張</h3> <h3>還有這張。是我們在北京和他的合影。</h3><h3>前排從左至右:葛家鐸 楊玉奎隊長 劉連忠 李敉(已故) 關(guān)元莉</h3><h3>后排從左至右:李燕華 史衍湖 金鐸 吳芳婕 王湧</h3> <h3>在鏡框的中間位置,有一張小小的黑白照片。仔細(xì)看去,原來是這張!是我當(dāng)年在公社廣播站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何時送給楊玉奎的,但他能將一張黑白照片保存幾十年,令人感動。</h3> <h3>在隊長家里,不顧我們的推辭,他竭盡全力往我們的袋子里裝山藥粉和莜面,盛情難卻,可是想到他的家境,怎么好意思??!</h3><h3>告別楊玉奎隊長,帶著他們?nèi)轿覀兪掷锏亩Y物,依依惜別。</h3><h3><br></h3><h3>再見,山前莊,我們的第二故鄉(xiāng)。我們還想再來,可是我們還能再來嗎?</h3> <h3>離開山前莊,我們特意繞道王屯。替曾經(jīng)在這里插隊的伙伴們探望、拍照。</h3> <h3>他們曾在里灑下汗水。</h3> <h3>拍幾張照片</h3> <h3>心聲</h3><h3>我留戀那片土地,因為我曾在這里播種青春,無論我走到哪里,這里始終有我的根。<br></h3><h3><br></h3><h3>再見,各位。</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