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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一生(四)邁向“共產(chǎn)主義”《上》

海潮

<h1><font color="#ed2308">  坐井觀天,其實就是我們大部分人的人生。</font></h1> <h1>  1988年的冬天,我第一次離開生活了前半生的北半球,飛向赤道以南的澳大利亞,從北京到布里斯班,要在香港啟德機場經(jīng)停6小時后再換乘澳航。</h1><h1> 香港機場,第一次見到規(guī)模如此之大的候機樓,在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等中卻鮮見黃皮膚黑頭發(fā)的人,選擇個同膚色的人問個路,不是搖頭,就是犯愣,不是日本人,就是韓國人,三十年前,很少有國人出境!6小時候機樓遛兩圈就口干舌燥,快餐店有茶水,袋紅茶一小杯17港幣,港幣兌人民幣1:1.22,84元喝一杯紅茶,嚴格的講只有一口,我當(dāng)年工資還不到200塊,在同齡人中是高薪,猶豫再三“忍了吧”!午餐的價位都沒敢多問,“老三屆”的肚子伸縮性極大!</h1><h1> 不吃不喝坐在登機口旁邊的的椅子上“干抗著”。一中年華人婦女從登機站排的長隊中走到我面前問到“你們是大陸出來的吧?聽說大陸很黑暗,吃不飽,我馬上就登機了,有幾個蘋果留給你們,我回臺灣,咱們都是華夏子孫”。共黨的干部在外接受臺灣人的饋贈,作何感想?五味雜陳,內(nèi)存謝意,面子難堪。面子――是國人自尊的體現(xiàn),尤其是我們這一代人難以克服的心里障礙,它阻礙人接受真理,去嘗試富有意義的生活。</h1><h1> 到達目的地,才發(fā)現(xiàn)裝蘋果的布袋里還有十幾美元的硬幣。</h1> <h1>  第一次乘坐澳大利亞航空公司的飛機,機艙內(nèi)有一批北京風(fēng)雷京劇團的演員團隊非常顯眼,黑頭發(fā)的畢竟是少數(shù),空姐送上配餐,回頭收集一次性餐具時,發(fā)現(xiàn)他們面前活動餐桌上的餐具已被這幫中國人收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精巧的塑料餐具。</h1> <h1>  再看看布里斯班湛藍的海,舉世聞名的陽光,造型各異的別墅……與我的祖國人民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確實有著天壤之別!上帝竟然是如此不公平,連大英帝國選擇流放囚犯之地都美似天堂?</h1>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人生就是一個看天地,見眾生 ,完善自我認識的過程。</h1><h1> 從北京身居38平方米的小兩居,入住到布里斯班我們公司400平方米的大HOUSE,一層車庫,儲存間,二層辦公,4間臥室,4個功能各異的廳房,前后有花園的生活環(huán)境,真還有點兒不適應(yīng)!我們別墅旁邊的鄰居是一個無業(yè)的中年澳洲人PETER,也住著同我們差不多大小的一棟HOUSE,享受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彼得常被我的前任HAIRRY HUANG叫到我們公司幫助修理下水管頂端的粉碎機,我問過PETER,修理一次該付多少錢?他告訴我,NO MANY,ONLY HIHI!(沒錢,只有嘿嘿!)我過意不去,請他在公司吃中國飯以示感謝,PETTR也樂此不彼。</h1><h1> 一年后,一位獲得永久居留的原中國科學(xué)院的研究員,邀請我們北京來澳的老鄉(xiāng)到他墨爾本的家作客,他竟然免費居住著的五臥兩衛(wèi)的公寓,遠遠超過北京木樨地的22號部長樓的標準。而在中國能享受部長待遇能有幾人?</h1><h1> 澳大利亞1901年建國,1910年</h1><h1>建立的高福利制度覆蓋所有的國民,社會福利占GDP的22.5%,每個失業(yè)國民1.5萬澳幣/年的補助....穿越到一百一十多年后的今天,世界最適合人類居住,最安全、最幸福的的國家等都離不了澳大利亞的身影。</h1><p class="ql-block"><br></p> <h1>  我的搭檔,HURRY.HUANG,中文叫黃聰。原中國地質(zhì)礦產(chǎn)技術(shù)進出口公司駐澳大利亞的經(jīng)理。中國地質(zhì)是我們NASY公司的股東之一,在澳洲西澳的珀斯PERSE和布里斯班各有一座金礦。</h1> <h1>  幾乎每天,都有ANLY(安利)公司的直銷員上門推銷他們的產(chǎn)品,也有推廣“貨幣裂變”的新鮮群體,使人感到五彩光離的視野,其中一個叫。MAIKO的小伙子非常健談。我正需要找外國人練口語,他也有興趣找中國人聊聊天,他曾經(jīng)到過武漢,新疆,自稱研究過共產(chǎn)主義,八十年代已經(jīng)到過中國的外國人絕對是“活動家”。MAIKO說,按照中國共產(chǎn)黨的教義,澳洲已經(jīng)沒有剝削,沒有體力與腦力勞動的差別,沒有貧富差距,已經(jīng)就是共產(chǎn)主義了!我為之詫異,年紀輕的MAIKO竟然這么有政治頭腦!我暗自慶幸,吃苦耐勞的奮斗了前半生,誰知道一跨越赤道,飛到南半球就實現(xiàn)了共產(chǎn)主義?</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從小學(xué)起,老師就教導(dǎo)我們,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勞苦大眾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現(xiàn)在我才恍然大悟;那三分之二的勞苦大眾原來在中國!</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異國是一個巨大的參照。我在澳洲看見每件事情都會想到中國,所以我跟人說出國不是為了去看國外,其實你會看清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存在決定意識,我的變化來自于我40年豐富的跨界、跨國經(jīng)歷,更關(guān)鍵的是,我對自己、家庭、民族、國家的不斷反思、反省。原來的真理,現(xiàn)在成了謬誤;原來向往的美好,現(xiàn)在成了丑惡。原來的圣人,現(xiàn)在成了騙子……。</span></p> <h1><font color="#ed2308">  布里斯班市政廳。</font></h1> <h1>  站在布里斯班國家森林公園的山丘上遠眺市貌,竟然看不到像中國的城市那樣高高聳立著的煙囪。</h1> <h1><font color="#ed2308">  布里斯班國家森林公園里的考拉,是全世界只有澳洲才有的珍惜動物。</font></h1> <h1>  袋鼠雖然不如考拉珍貴,卻是澳大利亞的象征,它們的形象成為了國家的“圖騰”。</h1> <h1><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在布里斯班的黃金海岸,澳洲“鬼佬”見到亞洲面孔的我心里在分辮著,是日本人?臺灣人?當(dāng)我告訴他我來自中國北京,他詫異地問:不遠萬里到澳洲干什么?答;辦公司,掙錢?!肮砝小辈唤獾姆磫栁?,掙錢干嘛?真令我懵圈!</span></h1><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1> 我這個來自社會主義國家的共產(chǎn)黨人,跟已經(jīng)在“共產(chǎn)主義”社會生活的人的交流,真是夏蟲不可語冰!</h1> <h1>  當(dāng)年布里斯班最高檔次的《皇宮大酒店》,第一次見識,品嘗了每只5,60公分長的澳洲大龍蝦,挺開眼,我卻并不像別人那么饞它,天生對海鮮不敏感。</h1> <h1>  光鮮的中資海外公司,不在其中安知“敗絮其中”?中國地質(zhì)公司的澳洲西澳金礦由于開采周期過長后續(xù)投資斷檔,處于停滯狀態(tài)。布里斯班已付200萬澳元購買金礦地塊實際含金量低于合同限定標準,還要“打官司”索賠。無奈,職責(zé)所在!光支付PRICEWATERHOUSE普華永道澳洲公司和律師費就花了7萬多澳元,跟這幫“澳鬼”交流是計時收費的,每小時100澳幣,談話要流暢,多問幾個PADEN,都得算時間付錢!后來實在請不起律師,只好本人親自出庭訴訟。</h1><h1> 經(jīng)過兩年的訴訟,我方勝訴,由于那時根本不懂申請第一債權(quán)人,我們自然排序為第六債權(quán)人,還沒輪到向我們賠償,被訴方已無財產(chǎn)可執(zhí)行,精神勝利,個人的收獲倒不少,練了口語,學(xué)習(xí)了英聯(lián)邦的法律,練就了“打官司”的愛好。后來回到北京,5年打了10次“官司”,第六年無訴訟,我的精神甚感空虛。</h1> <h1>  我明白了,要變現(xiàn)“中國地質(zhì)”入股我們NASY的資金,唯一能夠?qū)崿F(xiàn)的,只能盡快出售它從中國運來的10個貨柜的中式漆木家俱、薄胎磁器、油畫等。事后我才知道,這批商品是“中國地質(zhì)”總經(jīng)理卞某某為其女友劉某在澳洲鋪路的資產(chǎn),誰知,劉某到布里斯班后,除了監(jiān)控我們的動向,不做內(nèi)務(wù),不上班,被我開除了“飯籍”!她索性找“鬼佬”鬼混,通過以“嫁人”的途徑達到能留在澳洲的目的。</h1><h1> 誰著急誰賣力,曾經(jīng)的中國政府官員竟然在布里斯班體驗了半年“張秉貴”的工作!我站柜臺售貨,黃聰開車送貨上門。我們在市中心的商場租賃了相當(dāng)200平方米的店面,每周1700澳幣,還有800澳幣的庫房租金,直撐到每月的銷售額難以支付祖金甚至庫房都租不起了……這時一個常到店里聊天的北京籍留學(xué)生看到了商機,他半價收購了我們的存貨,到“跳蚤市場”擺地攤,無租金成本,售價低出手快,倒賺了不少錢。用他的話來說,你們中資公司牌子大,臉皮薄,我們窮學(xué)生不講身份反倒好掙錢。</h1><h1> 看來“面子”也是商品的成本之一! </h1><h1> 最悲催的是推銷最后的“存貨”,10輛中國最初始采用拉線啟動的農(nóng)用摩托車,別說生活在共產(chǎn)主義的澳洲人,我都是第一次看到?,F(xiàn)代的年輕人此生也不可能再見到這種中國制造的產(chǎn)品。澳洲的農(nóng)牧場都在南澳,先租運貨車從布里斯班將摩托車運到墨爾本周邊的農(nóng)場,再騎著摩托車挨家上門演示推銷。一天突降大雨,連車帶人被澆了個落湯雞,頻頻拉線也無法啟動摩托車――狼狽不堪!折騰一周無人購買,“先試用后付款”,“鬼佬”都不賞臉!還白花費了3400澳元的運費。</h1><h1> “中國地質(zhì)”再無可賣的財產(chǎn),只剩布里斯班我們使用的這棟別墅,前人置產(chǎn)我賣房,良心不安?為了生存!在征得國內(nèi)總公司同意后,將兩年前11.5萬澳幣購得的別墅以9.5萬澳幣低價出售,公司大部分員工無奈回國。僅剩3人租房留守。</h1><h1> 為了生存,我們只好放棄“開礦”,選擇短、平、快的生意。開汽車修理店,從澳洲向中國進口澳毛,二手輪胎等,由于沒能真正進入到一個行業(yè)都沒法持久……黃聰畢竟比我早到澳洲兩年,他告訴我,設(shè)法誘狗咬傷,按昆士蘭州的法律可獲賠2.8萬澳幣,聰明的中國人,突發(fā)異想的生財之道!孰料,在澳洲從未見到過流浪狗,公民的寵物狗“法治觀念”非常之強,從不越界外出,拒絕外人投喂誘惑,實在令人失望!</h1> <h1>  當(dāng)年布里斯班市的街面上見到亞裔面孔尤其是華人和中彩票似的幸運!中國大陸在此地的留學(xué)生不會超過1000人。下班后獨自一人渡步在河邊、海灘、綠茵、花園別墅之間,想抒發(fā)一下感慨都沒有聆聽的對象,即便是在“天堂”,孤獨也是一種精神摧殘。后來認識了原中國國家跳水隊教練王同祥,由于他的執(zhí)教,將澳大利亞跳水隊的世界排名從20名以后提升到了第6名,原中國國家體操隊的熊松良,也擔(dān)任澳大利亞國家隊教練,他們都對澳大利亞有特殊貢獻而獲得綠卡。每個周末不約而同的來我們別墅享受說說中國話,包頓餃子解解饞的快樂時光!</h1><h1> 澳洲人不吃動物內(nèi)藏臟,我剛到布里斯班時,只能在華人肉店買到的豬肚才1.1澳幣1公斤,論絕對值比中國國內(nèi)還便宜,一箱5公斤,我的燉豬肚是我們最解饞的下酒菜,到我們公司吃過飯的留學(xué)生,臺灣人都相繼效仿,逐漸成為當(dāng)?shù)厝A人的時尚佳肴,兩年后離開布里斯班時,豬肚已賣到2.1澳幣1公斤,幾個北京留學(xué)生評論說,是你老嚴拉動了布里斯班的飲食消費。</h1><h1> 王同祥他們協(xié)助我在澳洲辦起了一家“創(chuàng)傷康復(fù)中心”,聘請國內(nèi)運動隊醫(yī)坐堂按摩,我們只能從利潤中分紅,剛開始尚可,國內(nèi)專家一旦了解了澳洲的社會制度,就自立門廳。靠別人的專長拿提成賺錢的生意是難以持久的。還有葉家公子葉廣林,當(dāng)時正在“坐移民監(jiān)”,順便做點兒生意,是當(dāng)時在布里斯班財大氣粗的華人公司,租了市中心的商場,聘了幾個臺灣人,賣賣中國運來的工藝品,同時籌劃建筑布里斯班的“中國城”。盡管生意沒起色,卻樂善好施為救助中國留學(xué)生不厭其煩的助人為樂。</h1><h3> </h3> <h1>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布里斯班是華人移民最早看中、選擇的城市。有相對扎堆兒而居的“臺灣村”、“香港城”。臺灣移民稱香港人是奸商,香港移民則蔑稱臺灣人是“土財主”!那年代從大陸來此的只有以打工渡日的留學(xué)生,走在大街個個都是一臉苦相,渾身疲憊,是華人中的“下等人”。</h1><h1> 一次我應(yīng)一王姓臺灣人之邀,帶我“運動康復(fù)診所”的大夫去他的莊園上門治療,主人看樣子七十多歲年紀,三口之家竟幾十公傾的莊園、馬廄、游泳池、大別墅,福貴顯赫。治療之后,閑聊幾句,知道我是在布里斯班的中資公司,必然是共產(chǎn)黨人,我沒有必要否認。王老先生給我講,他曾是國軍負責(zé)軍械研究的少將,抗日戰(zhàn)爭期間,他隨衛(wèi)立煌去過延安,毛澤東希望他留在延安協(xié)助辦軍工廠。他以輕蔑地口氣說,八路軍土包子,毛澤東樣子也是一個土包子!哪有國軍的實力?我問他,你們國軍如此有實力為何被趕到了臺灣島上?他告訴我,共產(chǎn)黨的成功是毛澤東攏絡(luò)了一批能打仗的將領(lǐng),像徐向前等……我一聽就明白了,毫無疑問,王老先生曾經(jīng)是徐向前的手下敗將。</h1> <h1>  黃金海岸的賭場,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排名于美國拉斯維加斯,澳門之后的第三大賭場,由于地處黃金海岸,更受世界各地賭徒們的青睞。</h1> <h1><font color="#ed2308">  布里斯班的市中心,我的身后就是我公司經(jīng)營“中國工藝品”店的商業(yè)中心。</font></h1> <h1>  白天面對公司傳真機上收到數(shù)米的長卷,晚上徹夜難眠,體重由在“受苦受難”的社會主義國家時的160斤到了人類追求的“共產(chǎn)主義社會”,反而驟降至104斤!雙眼視力幾乎失明,傳真,報紙看不清!是大病突降還是精神壓力太重?不得不去醫(yī)院看大夫,布里斯班的“皇家醫(yī)院”是一所教會醫(yī)院。在這所完全免費的澳洲醫(yī)院里,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患者“至上”的待遇。沒有國內(nèi)掛號的程序,省去排隊的焦慮,入診室先換“病號服”。一位中年女醫(yī)生聽完我的敘述,檢查了我的眼底,告訴我,由于她的臨床經(jīng)驗不多,請來她的導(dǎo)師再次我珍斷。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為真知也!令人信服!導(dǎo)師的珍斷是神精性視網(wǎng)膜炎,無需服藥,多看綠色,不讀書看報,靜養(yǎng)3月后再來復(fù)診。</h1><h1> 按醫(yī)囑兩個月過后我的視力基本恢復(fù)正常,誰能想到3個月后,我已移居悉尼,早已忘記了復(fù)診之約,卻接到“布里斯班皇家醫(yī)院”的復(fù)診通知,而且是從我們原布里斯班租房房東的電話碾轉(zhuǎn)聯(lián)系到了我,真使我感動!</h1> <h1>  賭場豪華的裝飾,名目繁多的博彩項目,體貼入微的服務(wù),著實讓來自“社會主義”國家的“主人們”眼花繚亂,目不睱接,也成了不少中國留學(xué)生消磨孤獨,排遣寂寞的場所。</h1><h3> </h3> <h1>  旅游圣地――昆士蘭州的黃金海岸</h1> <h1><font color="#ed2308">  黃金海岸沿線設(shè)置了淡水淋浴,免費向泳者提供服務(wù)。</font></h1> <h1>  舉世聞名的布里斯班的“黃金海岸”,有著迷人的海和柔軟的沙灘,但一遇狂風(fēng)大作,也是波濤洶涌,險象環(huán)生。</h1><h1> 1990年春節(jié)后我從北京述職返回布里斯班,沒有見到預(yù)約接機的黃聰,回到公司駐地,房東告訴我,中國北京已經(jīng)來人告知他,房租到期不再續(xù)租,提醒我做搬家準備。我鍔然?第二天接到“中國地礦”辦公室主任馬明電話,通知我見面時間地點,有要事相告,我才知道他先于我?guī)滋鞆谋本┑竭_布里斯班。第二天見馬后被告知;黃聰已經(jīng)“叛逃”,馬質(zhì)問我是否知情?希望我協(xié)助處理公司善后事宜等。突如其來的變故真令我不知所措,心想我回國時黃聰還委托我看望了他年邁的父母親,并捎給去了送他太太和未曾謀過面的兒子的春節(jié)禮物,這黃聰也太不仁義,他的“叛逃”,竟然將我置于“同伙”的境地……。</h1> <h1>  1989年的冬天,我從布里斯班乘飛機到悉尼,感覺好像從一塊凈土來到一座“垃圾城”!再到香港轉(zhuǎn)機,明顯覺得一城不如一城,那年月在澳大利亞的中國人要進入香港必須到坎培拉的香港領(lǐng)事館獲得簽證后才能入境香港。</h1><h1> 當(dāng)我站在入境香港海關(guān)的候檢隊伍中,眼看著我身前的幾個美國人手持免簽的美國護照搖恍著,輕松的不以為然的神態(tài),而自己作為中國人從進入自己的國土,卻不好意思提前向路人顯露槳紫色封面的中國護照,自尊心的傷害難以名狀!</h1><h1> 從明媚夏季的布里斯班飛抵陰冷冬季的北半球,經(jīng)停天津機場,機艙外恢暗的天空,僅有我們乘坐的一駕飛機孤零零的停在空曠的機坪上,我們走下炫梯兩邊依次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戒嚴士兵,莫言外籍旅客的恐怖感,連我們中國人都深感壓抑。</h1> <h1> ?。ㄏつ岷5鹿珗@)</h1><h1> 原來,劉某是“中國地質(zhì)”的打字員,卞總為擺脫其夫人到公司找“麻煩”,將劉安排到澳洲公司作“移民”的打算。我真無法理解卞總,一個干練瀟灑的中字頭公司的總經(jīng)理,而劉某即無色又無條兒,滿臉疙瘩的一個懶女人,我冷不防正眼瞅她一眼,當(dāng)天就“胃經(jīng)攣”都吃不下飯!老卞你圖啥呢?唯一的作用,劉是他忠實的“內(nèi)線”。她將移民局傳真給黃聰“難民申請”的拒簽函轉(zhuǎn)發(fā)給了卞總,并“添油加醋”的檢舉我是“同伙”。不僅迫使黃聰加快“難民”的進度,在客觀上,后來“中國地質(zhì)”解聘的黃啟示反倒促使移民局改變了對黃聰拒簽的決定,成就了黃聰真成了無法再回中國的“難民”。</h1><h1> 卞與劉相處的同時,卞在香港另有一黃姓情人,“中國地質(zhì)公司”的外匯均由黃在港公司運作,公款一中轉(zhuǎn)就變成了私款……內(nèi)幕觸目驚心,“中國地質(zhì)公司”對我們NASY公司股份的股本投資永遠不會到位!</h1><h1> 經(jīng)歷了 中國地質(zhì)進出口公司的“風(fēng)波”,使我明白了,看到的東西取決于看不到的東西;人生舞臺上演員的出場,決定于臺后的“導(dǎo)演”;臺前的要聽由幕后的,表象決定于內(nèi)在的,公開的要取決于秘密的,這是社會復(fù)雜性基本的原理。 “中國地質(zhì)”的變故,導(dǎo)致兩家中資公司在澳大利亞的NASY公司的合作破裂,馬明欲留澳接替黃聰?shù)慕巧?,才想求助我向移民局為他申請工作簽證,雖然這時馬明一改他“欽差大臣”氣勢洶洶的倨傲,但是,此處不留爺,爺自上青天! 我離別生活了兩年半的布里斯班,移駐悉尼。</h1><h3>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line-height: 1.8;"> 事后</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 line-height: 1.8;"> 我知道,“中國地質(zhì)”卞總被立案調(diào)查,馬明,劉欣某等一干人馬由于沒能獲得“工作簽證”全部打道回府,曾經(jīng)駐有11名管理團隊的“中國地質(zhì)礦業(yè)進出口”澳大利亞公司分崩離析!</span></h3><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line-height: 1.8;"> 至此我與公有制也徹底的脫離,在南太平洋下海裸泳了!</span></h1> <h1>  1991年底我要回國述職已預(yù)購了從布里斯班到北京的機票,在銀行用澳元兌換美元時,才發(fā)現(xiàn)平時1.22:1的匯率卻變成了1.32:1。經(jīng)咨詢才明白,由于1991年12月25日,世界上最大紅色帝國的首腦戈爾巴喬夫被軟禁,蘇聯(lián)政局突變,激發(fā)美元大漲,歐洲貨幣,澳元兌美元急劇下挫,我只能比平時多花1000澳幣,用13200澳元購買10000美元作為到香港的費用。孰料,第二天戈爾巴喬夫被解禁,澳元隨歐洲貨幣兌美元報復(fù)性反彈,澳元兌美元又重回到1.22;1以下,僅僅一天,遠在克里姆林宮的近乎戲劇性的事變,使本人用1000澳元的學(xué)費,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國際金融對人們生活的巨大影響!并由此受到了啟發(fā),開始學(xué)習(xí)西方的金融理論,逐步踏上了投資理財?shù)牡缆贰?lt;/h1> <h1><font color="#ed2308"> 布里斯班</font></h1><h3><br></h3><h1> 布衣承運上九天,</h1><h1> 里中歡喜亦欣然,</h1><h1> 斯文脈承千年魂,</h1><h1> 班師僅剩一人賢。</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