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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我的高一班主任易國興老師

齊文

<h3>前幾天,79班群里,侯延琳同學發(fā)了一張老照片,說是上次回株洲時找出的。的確是一張老照片,上面還有水漬的痕跡,但里面的人物卻是那樣的親切和熟悉。風華正茂的同學們,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易老師,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慈愛笑容,一下子喚醒了久違的記憶。</h3><h3><br></h3><div>侯同學說:“懷念易老師?!?。</div><div>照片和這句話,頓時引起我的共鳴,我立即跟了一句:“想念易老師,有恩于我?!?lt;/div><div>黃玨華同學立即跟進:“想念易老師?!?lt;/div><div>遠在加拿大的李紅江同學@我,說:“可以寫篇文章紀念易老師一下嗎?我們可以一起來懷念昔日的良師們。”</div><div>幾乎是毫不猶豫,我立即答道:“好的”。因為我有許多銘記在心的回憶。作為他的學生,我責無旁貸,當仁不讓。</div><div><br></div><div>寫一篇紀念易老師的文章一直在心中縈繞,年齡愈大,心情越是迫切。因為有很多話想說,想和老師說,想和同學說,甚至還想對外人說,在我的一生當中,一個至為關(guān)鍵的時刻,一位老師曾經(jīng)關(guān)心我、愛護我、獎掖我,最終推動著我走向人生的光明之路。</div><div><br></div><div>1978年的夏季,我考上了株洲市第二中學高中部。我和11位來自于430子弟學校的同學一起走進了高一79班。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對我來說,從430的郊區(qū)鄉(xiāng)下,來市里讀書,真是大開眼界。學校是新奇的,比如430的小學是前后兩個水塘,這里卻是在校園內(nèi)有兩個水塘,分列在通往教學主樓的大道兩邊。后來我才明白,這是仿建古代學宮前面的泮池,是過去學校的標配,僅此一項就可判斷,二中是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學校。</div><div><br></div><div>還有一點,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任課老師,無論是語、數(shù)、外還是物理、化學、政治,竟然都是清一色的男老師。后來我才明白,78級是二中文革之后恢復擇優(yōu)錄取招生的第一批學生,配備的老師確實是傳說中的市教育局從全市調(diào)配來的精英老師。我說這話,并不是帶有歧視女教師的意思,看看如今的中小學,男教師還占多大的比例。學校已經(jīng)吸引不了有志男生投生于神圣的教育事業(yè)。</div><div><br></div><div>當然印象更深刻還是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易國興先生。畢竟我們上的是寄宿學校,白天上課,晚上晚自習,可以說是朝夕相處。當年的易老師正當年富力強,個子中等、五官端正,頭發(fā)總是剪的短短的,俗稱板寸。天熱的時候,襯衣的袖子會挽得很高,露出強壯的胳膊,走起路來風風火火、行色匆匆。平日里不茍言笑,略顯嚴厲。大概那個時代的老師,還有一些中國傳統(tǒng)教育的流風遺韻,秉持著《三字經(jīng)》里所說的:“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钡睦砟睿€想撐持著一點師道尊嚴。</div><div><br></div><div>課堂上,易老師講起課來嚴肅認真,聲音洪亮。他很崇拜蘇東坡。那個時候,古代詩詞并未普及,所以聽到他講起蘇東坡的《赤壁懷古》,覺得特別新奇。易老師在臺上滿懷豪情、抑揚頓挫地朗誦到:“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慷慨激昂、激賞不已。強烈的畫面感讓我向往。</div><div><br></div><div>那時正值春汛期間,湘江大水。聽了易老師的詩詞朗誦之后,我時常在晚飯后,走到附近的湘江邊上,去感受詩中波瀾壯闊的場景。有時暴風雨即將來臨,站在江岸上,但見江天亂云飛渡、江上惡浪滾滾,白色的浪花翻卷著,沖激著江岸,果然卷起千堆雪。</div><div><br></div><div>到了暮春時節(jié),易老師又開講《岳陽樓記》,聲情并茂,如詩如畫。于是風和日麗的時候,我又漫步江邊,眼前江天遼闊、沙鳥船影,品味著文中所說的“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div><div><br></div><div>我何其幸運,在改革開放的春天,遇到了這樣的老師和求學環(huán)境,這一切,潛移默化,滋潤著我的少年情懷。</div><div><br></div><div>我開始喜歡詩詞和文學,也許是易老師啟發(fā)了我的文學潛質(zhì),我本來就喜歡看書,于是更加喜愛文學,寫作文時開始模仿小說的筆法和架構(gòu)。易老師很快注意到了,每篇作文都批的很仔細,有很多紅圈和批注,毫無疑問,這給了我更大的鼓勵。有一天,打開批回的作文本,無數(shù)的紅圈。后面用紅筆批復道:“如果是抄的,得零分。如果是自己寫的,可得95分。”</div><div>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易老師特意問了我作文的事,我說是自己寫的,你若不相信,我再寫一篇。</div><div><br></div><div>當時是1979年的3月,中國的西南邊境發(fā)生了一場局部戰(zhàn)爭,歌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英雄事跡成了當時的主旋律。愛國情緒高漲的我,借用這個背景,寫了一篇類似于兒童文學的作文,題目是什么我都忘了,反正寫好后得到了易老師的高度評價。他把這篇作文作為范文在班上當眾宣講,然后又刻成油印發(fā)給大家。有一天,他和我說:“你把文中的地名改一下,寫成X市,我準備把它投到《株洲日報》去。”我聽了又驚又喜,自己的作文,能登上報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我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家里人。</div><div><br></div><div>后來報紙并未登出這篇作文,畢竟是幼稚之作,不登大雅。但從此事中,可以看出易老師對我的鼓勵、栽培,用心良苦。</div><div><br></div><div>通過作文的事,我發(fā)現(xiàn),在易老師表面嚴厲的后面,有一顆諄諄教誨、和藹可親的苦口婆心。以后我才明白,這大概就是《論語》中所說的:“望之儼然,即之也溫?!?lt;/div><div><br></div><div>易老師嚴肅的表面,還有對同學們的嚴格要求,有時會有一種過于刻板的印象。78年是改革開放的年代,社會上的新鮮事物也會影響到身居校園的同學們。有個別女生穿著打扮,稍涉時尚,就會招致易老師的嚴肅批評。</div><div><br></div><div>有一件事我印象深刻,班上的馬駿同學,寫了一篇作文,紀念在對越自衛(wèi)還擊戰(zhàn)中英勇犧牲的一位430子弟楊**,他比我們高三屆,曾經(jīng)是馬駿家的鄰居。文章寫得很好、情深意切、感情真摯。易老師讓馬駿上臺朗讀他的作文。當馬駿讀到楊**回家探親,經(jīng)過部隊的鍛煉,更加健康,看起來就像……, 他突然停住了,看了看臺下的易老師,易老師皺著眉頭,做了個往下走的手勢,于是馬駿跳過這一段,接著讀了下去。</div><div>事后我很好奇,我問馬駿省略的是什么字???他說:“美男子。”</div><div><br></div><div>即使當年,我也會覺得這不算什么,但從那個時代走過的人,又容易理解。那是一個很批私自一閃念的革命時代。</div><div><br></div><div>比如,在我們的畢業(yè)合影照中,上方懸掛的標語是:“興無滅資,又紅又專?!?,今天的年輕人看到這個標語,光看“興無滅資”,估計會摸不著頭腦,以為是什么道家的四字箴言。你若解釋說:“興無滅資”,是興無產(chǎn)階級,滅資產(chǎn)階級的縮寫,他一定會啞然失笑,因為后來的口號已經(jīng)變成:“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帶動大部分地區(qū),然后達到共同富裕。”,而今確實是一部分人先富了起來,許多無產(chǎn)階級的先鋒隊都已變成了資產(chǎn)階級。</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 <h3>時光在緊張、繁重的學習當中飛逝而過,轉(zhuǎn)眼間高一即將過去,高二即將到來,人生最關(guān)鍵的時刻—高考年如期而至。那個時期,還是毛主席教導的“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钡臅r代,初中2年,高中2年。而我開始面臨著一個重大抉擇:文理分科。在此之前,我并沒有改學文科的念頭,但令人無法回避的事實早已擺在面前。從入學二中開始,我就沮喪地發(fā)現(xiàn),我的數(shù)學成績總是排在班級的后面。以前在430子弟中學的時候,并未感到差距明顯。而在79班,這個好學生云集的地方,始終徘徊在后面幾名。我很想改變這一狀況,但總是力不從心,無論如何努力,數(shù)學成績就是提升不上去。漸漸地,我感到自卑,開始變得不和群。<br></h3><div><br></div><div>易老師大概覺察到了,不時地鼓勵我,找機會表揚我。記得那時放學后,每組同學輪著打掃衛(wèi)生。因為地板是木制的,掃起來灰塵滿天。同學們又好學,放學了還在教室里做作業(yè),趕也趕不走。于是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最好使用拖把,這樣灰塵不會揚得到處都是。教室里的門后放著兩把大拖把,一個水桶。輪到我們組打掃衛(wèi)生時,我主動拎著水桶、帶著拖把去教學樓外的水池沖洗,然后再上樓,進教室拖地。也許這個動作比較大,幾次在樓上樓下遇到易老師,沒想到過了幾天,他在班上點名表揚我,說是不能光看成績什么的,還要注重品質(zhì)。頗有些現(xiàn)在大肆宣傳素質(zhì)教育的味道。</div><div>我體會到了易老師的良苦用心,但數(shù)學成績不好還是一件令人羞愧的事情。但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重了這種感覺。易老師讓我去讀文科!那個時代,對高考都不算了解,更何況考文科。在我的印象中,學文科的就是學中文、歷史、地理,畢業(yè)后只能當中學老師。而當老師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文革中反潮流、造老師的反,打倒師道尊嚴,老師的地位和形象一落千丈,誰還愿意當老師。眼前的易老師就是一個例子,正牌的華東師范大學畢業(yè)生,工作如此辛苦,收入微薄,老婆還是農(nóng)村的,孩子也是農(nóng)村戶口。怎不讓人心生涼意。</div><div><br></div><div>我不想去讀文科,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會讓人覺得我是因為數(shù)學學不好才去上文科,當年可是流行:“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易老師堅持讓我去讀文科,分班前夕,學校開家長會,他找到我父親,動員我去文科班,他說:“我們要辦一個真正的文科班?!?,父親有些猶豫,他也知道我數(shù)學不好,他本人學的是工科,大概也有重理輕文的思想。但他沒有意識到我之所以文強理弱,有他的遺傳因素。他本人也是愛好文學,曾自詡當年是班上幾大才子之一。在430廠文藝宣傳隊中,除了拉二胡,還編過劇本。對他來說,只要能考上大學,不管是文科還是理科,都行。畢竟那個時代,高考入學率是100:7。但父親覺得這是我的人生大事,還是由我決定的好,因此他說:“你自己決定?!?lt;/div><div>我說:“我還是學理科吧,即使考不上大學,將來招工考試,還是考的理科?!?lt;/div><div><br></div><div>春節(jié)過后,高二很快開學,報到的那一天我至今記憶猶新。我拿著10元鈔票,新學年的學費,一張嶄新的工農(nóng)兵,熟門熟路,來到了79班門口。易老師坐在門口收錢,見我來了,也不理我。等同學們都進班了,他站起來對我說:“你去文科班,這里不收你。”說完,合上本子,轉(zhuǎn)身進了教室。我呆立了一會,眼看無望,只好沮喪地向文科班走去。</div><div>文科班的氣氛截然不同,明顯地女生多于男生,嘰嘰喳喳地活躍多了。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羅老師坐在臺上,笑瞇瞇地表示歡迎。我看到幾個熟悉的從79班過來同學,心下稍安。 </div><div><br></div><div> 因為文科班是第一次成立,因此正式上課前還開了一個簡短的動員會,副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相繼發(fā)言。然后還讓我發(fā)言。我毫無準備,只好表示絕不辜負老師的期望,努力學習,迎接高考。會后宣布班長、各類委員人選。我被選為語文課代表。顯然文科班的語文課代表是個技術(shù)含量比較高的職務(wù),我有一種受到重視的感覺,開始躍躍欲試。事后我才知道,這都是易老師向羅老師大力推薦的結(jié)果。</div><div><br></div><div>文科班的日子好過多了,我開始明白人確實是各有所長的。不學物理、化學,改學歷史、地理,對我來說,太簡單了。因為我本來就喜歡看書,那個時代,窮極所能,到處找書看。這樣一來,知識面就寬廣了許多。也喜歡上了文科方面的知識。人只要有興趣,學什么就簡單多了。我記得高二一年,歷史4本書,地理4本書,一年全部學完,我?guī)缀跏强匆槐榫蜁恕?lt;/div><div>至于老大難的數(shù)學問題,難度明顯降低,我開始聽懂老師的講課了,而且自信心逐漸增強。每次單元測試,我常考100分。這回對著卷子抓耳撓腮、愁眉苦臉的學生不再是我,而是別人。有時,我上臺交卷,看幾眼老師的標準答案,不禁拍手叫到:“來神,又是100!”忘乎所以。</div><div><br></div><div>一進文科班,為了鍛煉同學們的寫作能力,羅老師立了一個新政—寫日記。每天上學后,同學們把昨天寫好的日記交到我手里,再由我交到辦公室,由羅老師批閱,放學前再由我收回,發(fā)還給同學們再寫。因為數(shù)學突飛猛進,我不禁得意洋洋地在日記中寫道:“想當初在79班數(shù)學墊底的我,如今到了文科班,總拿第一,可見文科班數(shù)學差到何種程度!”。羅老師看到我的日記后,立即批注說:“是你的數(shù)學進步了。”我去交日記的時候,他說:“易老師說了,是你進步了,以前你的數(shù)學并沒有那么差?!?。我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另一則的易老師,依然不茍言笑,埋頭教案,也不看我。</div><div><br></div><div>臨近高考,各班級開始組織照畢業(yè)照,一天,易老師匆匆趕來,讓我們幾個從79班過來的同學下樓去照相。幾個同學高興地出門,他依然不茍言笑,快步走在前面,我們得加快腳步,才能趕上他的步子。</div><div><br></div><div>檢驗同學們和老師們兩年刻苦攻讀的高考終于來臨,高考第一天的早晨,充滿了嚴肅、緊張的氣氛,連平時總是笑嘻嘻的羅老師都沒了笑容。送同學們?nèi)雸龅娜巳褐校铱吹搅艘桌蠋?,一臉嚴峻。也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第一門考語文,我竟然把造句看成了解釋,結(jié)果6道題,一共12分,一分未得??纪旰髮︻},腦子嗡的一聲,才知道犯了大錯,羅老師得知后,急的直跺腳。說也奇怪,我并未受此影響,接下來的考試進展順利,特別是數(shù)學考完后,有人問我考的怎樣?我都說:“數(shù)學太容易了。”</div><div><br></div><div>考試連考三天,最后一天的下午考英語,那一屆,英語成績按30%算分,有些同學干脆不考了。入場的時候,教英語的何老師看到了我,他大聲說道:“好,我保證,你們這些來考英語的同學,一定能考上大學!”</div><div>我認真地答著考卷,憑著一點英語基礎(chǔ),加上連猜帶蒙,全部答完卷子,直到交卷的鈴聲響起。</div><div><br></div><div>我從考場出來,突然意識到,這么重大的高考竟然結(jié)束了,就好像兩年的轟轟烈烈,一朝曲終人散。參考的學生都快走光了,經(jīng)過79班時,發(fā)現(xiàn)同學們又回到了班里,易老師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想,高考都結(jié)束了,對同學們還有什么要求嗎?真是一位嚴肅、認真的老師。</div><div><br></div><div>我回到宿舍,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打了一個包,背著出了校門。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在二中的高中時代即將結(jié)束。我在門口看了一會,突然發(fā)現(xiàn)430廠送文科考生的車就停在不遠處,雖然同學們都是我的小學、初中同學,老師我也認識,但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好意思去搭他們的順風車。于是我背著包裹,向賀家土汽車站走去。一路上如釋重負、輕松快樂。</div><div><br></div><div>在家過了一段最輕松愉快的暑假之后,高考成績出來了。我竟然考了412分,總分名列株洲市文科第二名,這實在出乎許多人的意料,也出乎我的意料,其中數(shù)學考了90分(滿分100),語文只考了67分。</div><div><br></div><div>79班則是捷報頻傳,黃玨華名列株洲市理科第二名,彭琚理科第三名。理科第一、文科第一分別被縣一中、八中奪走。但按曹校長的話說,他們都是復讀生,我們是應(yīng)屆第一名!</div><div><br></div><div>很快,《株洲日報》登載了株洲市理科、文科前三名的名單,我大名在上,榮耀一時。</div><div><br></div><div>不久,高校的錄取通知書陸續(xù)發(fā)下,黃玨華去了北大、彭琚去了清華,我去人大。79班其他同學的錄取通知書如雪片般的飛來,易老師心中大慰,不辭辛苦,一家一家地去送。據(jù)同學說,高中兩年,他的頭發(fā)由黑變白。高考后,又由白變黑。</div><div><br></div><div>入學后,曾經(jīng)回??赐^老師,但基本上是看望文科班的老師,對于79班的易老師,我還是有一點自愧心理,心想,79班有那么多好學生,有他們圍在老師的身邊,我就不用湊這個熱鬧了。我記得當年上高中的時候,雖然易老師看起來嚴厲,但是很多男生和他的關(guān)系很好,以班長曾昭涓為首的幾個男同學還去過他家,好像在宋家橋某個鄉(xiāng)下,師生關(guān)系很是融洽。</div><div><br></div><div>畢業(yè)之后,我留在北京工作,好像是86年的春節(jié),我參加了一次79班的同學聚會。這次,我見到了易老師。我發(fā)現(xiàn)易老師完全換了一個模樣,以前略顯嚴厲的面容變成了慈愛的笑容,和同學說話時常常笑聲朗朗、眼里都帶著笑意。他不用把我們當成他的學生了,而是變成了朋友。他看到我,關(guān)切地詢問著我的工作情況,還問我寫不寫文章。我說不寫了,我現(xiàn)在的工作是做化學工程,還是工科。他想了一下,說很好,不過愛好不要丟了。我當時一時糊涂,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稱他趙老師,旁邊一個女生立即說道:“你連老師姓什么都忘了,當年還是易老師的得意門生?!蔽倚呃⒌靡粫r不知說什么才好。</div><div><br></div><div>此后,由于工作、家庭的原因,忙忙碌碌,終于沒有再看到易老師。</div><div><br></div><div>曾經(jīng)有一次回株洲的時候,我在炎帝廣場,經(jīng)過新二中的大門時,我驕傲地跟守門的保安說我曾經(jīng)是二中的學生,不知我的老師是否住在里面?他問誰?我說:“羅澤賢、易國興老師。”他說就住在里面。我猶豫了一會,想著是否進去看看兩位老師?又覺得什么都沒準備,既然知道住在這里,下次再來吧,順便叫上幾個同學。</div><div><br></div><div>再后來,隨著QQ、微信的流行,同學聚會成了常態(tài),誰知打聽老師的結(jié)果,卻是噩耗傳來,易老師已經(jīng)去世了,死因心臟病。</div><div>沒有再多的消息,只知道易老師走了,死因說明肯定是積勞成疾。二中英年早逝的老師不少,我畢業(yè)沒多久,曾經(jīng)教過我數(shù)學的文科班陳老師就去世了,重點中學的教師成了高危職業(yè)。也許這正是因為為何用“春蠶到死絲方盡”來形容辛勤工作的老師。我很后悔,為何在這之前,不去看望一下老師,那時總覺得自己一無所成,沒有達成老師的期望,不好意思去看望老師。其實,在這個社會,老師引以為傲的只有他培養(yǎng)的學生還想著他、能回去看他,并不在乎你是否是一個成功人士。</div><div><br></div><div>老師走了,留下的只有回憶和感激。過去的教誨、音容笑貌,只能慢慢回憶。如今,我才意識到易老師當年極力推薦我去讀文科,甚至采取決然而然的態(tài)度,是認定了我在文科方面的潛質(zhì),出于一種老師對學生的教導之情,揚長避短、因材施教。事實上不光是我,從79班去文科班的同學幾乎都是如此。比如楊靜芳、袁璐之、何向東、毛行,都是當時文科班的尖子生,其他班去文科班的同學幾乎沒有可以匹敵的,他們在隨后的高考中都取得了輝煌成績,證明了易老師的眼光和推薦之功。但這并不說明其他班沒有類似的好學生,只是他們的班主任沒有易老師這般用心罷了。比如80班的梁霞,當年的學霸,還有78班的曹林海,曾經(jīng)作文大賽第一名,她們也喜歡文科,只是囿于當年重理輕文的風氣,又沒有老師從中參謀,只能與文科失之交臂,如今再看文科,又有多少熱門的專業(yè)可以選擇啊。梁霞曾經(jīng)跟我說起她的遺憾,我大笑著說:“好啊,辛虧你沒來文科班,否則,哪有我的戲?!?。此時此刻,我多么慶幸有一個識我、愛我的好老師。</div><div><br></div><div>常言道:“桃李無言,下自成蹊。”易老師從教幾十年,桃李遍天下。我不過是親承師恩的萬千之一,但他對我,卻是影響巨大的老師。學高為師,身正為范,先生之風,山高水長。老師的教誨,當銘刻在心。我不會辜負易老師對我期望,薪盡火傳,報恩德于萬一。</div><div><br></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