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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東溝機場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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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海軍航空兵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五大兵種之一。1952年9月6日,以陸軍第10軍軍部為基礎,在北京成立海軍航空部,1955年10月更名為海軍航空兵部。自此,海軍航空兵部先后組建了飛行1-9師,其中海軍航空兵第4師的前身是原空軍17師。</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1952年3月25日,空軍17師從河北唐山進駐遼寧東溝機場。1954年5月,空17師整建制列編海軍航空兵第4師,轉場至浙江寧波機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出生于上世紀40年代末和60年代初的機場長大的孩子們,在相聚時說起父輩們曾經(jīng)輪戰(zhàn)過的海南??跈C場消失了,原飛機跑道已變成鬧市中的一條馬路,大家沮喪之余便關注起遠在遼寧鴨綠江邊的東溝機場。一種情節(jié)縈繞在心間揮之不去時,我于2017年清明來到位于丹東前陽鎮(zhèn)的東溝機場。</b></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抗美援朝時期,空軍在遼寧投入了五個機場。其中四個在丹東,一個在遼陽。丹東的機場除了我們耳熟能詳?shù)拇髺|溝機場外,在椅圈鎮(zhèn)有個蓋家壩機場;在鳳城有個大堡機場;離丹東市最近的是浪頭機場。浪頭機場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是中朝空軍聯(lián)會指揮部所在地,簡稱"聯(lián)指"。當年,一個安東小城,居然擁有四個機場,新中國第一代空軍力量集結于此。</b></h1><h1><b style="font-size: 22px;"> 據(jù)了解,目前,大堡機場正準備重新啟用,進駐陸航部隊;浪頭機場是軍民兩用機場;但蓋家壩機場很特殊,當年由空18師駐扎,這是一個臨時機場,跑道、滑行道都是鋼板鋪成的,戰(zhàn)爭結束鋼板拆除就不存在了。駐扎在遼陽機場的是主力師空4師,我們的前輩李文模叔叔就是從空4師12團副團長調(diào)到空17師51團任團長,又升任17師副師長。</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矕|"和"大東溝"這兩個地名對于上世紀50年代出生的海航4師子女來說非常熟悉,因為我們的父輩曾經(jīng)駐扎在安東的大東溝機場。當年17師的父輩們集結于中朝邊境的大東溝時,他們的孩子們有的在原部隊上保育院,有的剛出生,有的還沒出生。但仍然有17師的孩子在東溝機場短暫居住并留有記憶,比如當時已經(jīng)上小學的李晶,利用假期從北京到機場看望父母;還有梁賀明,因為在唐山調(diào)皮搗蛋摔破了頭被接到東溝,他調(diào)侃說,在17師初始階段,他家算是有建制的家庭。</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合影照片為空17師改編海航4師,進駐浙江路橋機場后,保育院孩子們和他們的老師阿姨們在路橋鎮(zhèn)由民房改建的保育院大門前的合影。</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座雕像與許多志愿軍英雄的雕像一起矗立在鴨祿江斷橋之上,雕像底座上有名字,但我覺得他所代表的是一個志愿軍空軍的群體,無論他們是死了還是活著。</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沿著這條坑坑哇哇的路走向終點,就是東溝機場。當轎車從前陽公路上一轉彎駛向這條路后,我的腦子就一直浮現(xiàn)著當年我的父輩坐在橫搭在嘎斯敞篷車車廂架上的木板條上,天天往返于此的畫面。</b></p><p><b style="font-size: 20px;"> 估計從1998年9月部隊撤出后,這條路就沒有維護過。戰(zhàn)友的車盡管體積小也很難躲過那些密集的水坑。</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簡陋不堪的機場小營門突然間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曾在4個機場生活和工作過40年,也到過空軍和海軍很多機場。在我心里,營門就像界碑一樣神圣,不管什么樣的營門我都會在心里向它致敬。</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隨著主人的離去,護場河瀕臨絕境。失去呵護的護場河就像是一個衣襟襤褸的孤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梁賀明大哥記得抗美援朝期間護場河邊上有鐵絲網(wǎng)。戰(zhàn)時的大東溝機場,家屬小孩少,梁大哥記得飛飛、蘇紅,劉欣欣。他還記得,每周日,師里會安排家屬去70里外的安東城里玩,乘的是嘎斯車或中吉普。</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兩條廢棄的飛機跑道依然伸展著,我從東面跑道中段進入。戰(zhàn)友善解人意的載著我在兩條跑道上緩緩行駛。</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想起那些從這條跑道起飛再也沒有回來的前輩:宋閣修、田潤澤、曾仁、冷泉、李樹貴、張振儒、張再文、陳雨庭??他們犧牲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但我對他們并不陌生,我在這個團度過了我參軍前的歲月。</b></p><p><b style="font-size: 20px;">遠處的山脈和黃海海域是唯一能夠祭拜他們的地方。不,我們的心田也是祭拜他們的地方。</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條跑道還有一個傳奇故事:1953年3月27日,時任49團飛行中隊長王昆與僚機王海成擊傷擊落英國皇家空軍FMK-8戰(zhàn)斗轟炸機各1架,伹機上燃料在返航飛臨機場上空時已耗盡。危急中,他們憑著精湛的飛行技藝,沉著地從跑道兩頭同時著陸成功,創(chuàng)造了對頭著陸的奇跡。</b></p> <h1><b>  據(jù)史料記載,當年進駐東溝機場的第一批部隊不是中國空軍,而是蘇聯(lián)空軍著名的303紅旗師的三個飛行團,于1951年5月進場,中國志愿軍空軍第4師12團隨之進駐,與蘇聯(lián)空軍并肩作戰(zhàn)。毛主席指示讓美國遠東空軍為我們年輕的中國空軍作陪練,所以各飛行部隊包括空17師開始駐場輪戰(zhàn)。</b></h1><p> (照片來自網(wǎng)絡)</p><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  空17師首次擊落美機是在1952年7月27日,師領航主任李宏欽率51團4架米格-15起飛,到平壤以南打擊敵戰(zhàn)斗轟炸機,在龍崗以北上空擊落美海軍F-4U飛機。</b></p> <h1><b>  </b><b style="font-size: 20px;">照片中的大部分長輩是空17師的師、團領導,也是海航4師的師團領導。在他們的帶領下,這個部隊從鴨綠江邊起飛,轉戰(zhàn)東南沿海,北上渤海灣,南征海南島,海天之上留下了這個部隊璀璨的航跡。</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照片中的丁興、江波、路先、羅斌、李樹榮、劉勇、張經(jīng)文、李文模、劉應榮叔叔是我們這一代孩子尊重和熟悉的長輩。</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當時17師的李樹榮師長(正面者)、李文模付師長(左三)、張經(jīng)文參謀長(右一)以及49團的團領導們在東溝外場的照片。</b></p><p><b style="font-size: 20px;"> 空17師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擊落擊傷敵機26架。被敵人擊落10架。</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49團宋閣修團長犧牲前,17師副師長的任命已下,他說一定要擊落美機后再去赴職。1953年3月13日,他在空戰(zhàn)中擊落一架美F-84戰(zhàn)機,但自己的座駕也被敵機擊中,他犧牲在清川江不遠處的朝鮮鐵山半島東南角,地方面積很小,部隊很快找到了他的遺體,他最后的安息之地在沈陽。</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宋閣修,山東招遠人,1938年參軍。</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張再文(右)、張振儒(左)、曾仁的照片都是李飛姐從她父親李樹榮的遺物中找到的。</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曾仁是楊漢黃叔叔的僚機,廣東人。在一次空戰(zhàn)中被美軍偷襲而犧牲。楊叔叔在他的回憶錄《峰云浪跡》中有詳細描述。</b></p> <p><b style="font-size: 20px;">志愿軍空軍17師犧牲飛行人員:</b></p><p><b style="font-size: 20px;">張再文 空17師51團副大隊長。1952年6月23日在戰(zhàn)斗飛行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張振儒 空17師49團飛行員。1952年8月6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曾 仁 空17師49團飛行員。1952年8月6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陳鴻森 空17師51團飛行員。1952年8月9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陳雨廷 空17師49團飛行員。1952年11月18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李樹貴 空17師51團飛行員。1952年12月7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冷 泉 空17師51團中隊長。1952年12月18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宋閣修 空17師49團團長。1953年3月13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p><b style="font-size: 20px;">田潤澤 空17師49團飛行員。1953年3月21日在空戰(zhàn)中犧牲。</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飛行員在天與地之間,不能回憶過去,也不能思考未來,他們只有,只有當下。這張照片雖然是1955年在路橋機場留下的,但整個畫面就如同抗美援朝時期的大東溝機場。我姑夫?qū)ξ艺f: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不管有功無功,能活下來的都是英雄!因為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時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飛行員如此,地面人員亦如此,從飛機滑岀那一刻起,機務人員的心就提到嗓子眼兒,直到飛機落地才放下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此照片是1953年的大東溝機場,時任17師副師長李文模(前排左六),49團團政委路先(前排左二)團參謀長任志鵬(前排右三)以及老飛行員與航校新補充進49團的新飛行員合影。</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1953年2月17日,美軍5架F-4U飛機在被我機咬住時擺出了在二戰(zhàn)中屢試不爽的絕活"圓圈陣"。我機立即縮小隊形,以中速小角度進入,1號機余開良、2號機陳泰渠、3號機耿東清、4號機李春孟互相配合,2.3.4號機各擊落一架美機(51團張國碌擊落1架),破了圓圈戰(zhàn)術這個所謂"攻不破的空中堡壘"。此戰(zhàn),17師49團和51團,在1953年春節(jié)以4:0戰(zhàn)績向全國人民送上一份大禮。</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鴨綠江上空</b></p><p><b style="font-size: 20px;"> 1953年3月13日,第49團團長宋閣修,帶領兩個大隊迎戰(zhàn)美軍174架次從數(shù)個機場起飛的飛機,與數(shù)倍于己的敵機群展開了短兵相接的殊死戰(zhàn)斗。宋閣修和大隊長余開良、領航主任惠迪生各擊落1架F-84飛機,用生命捍衛(wèi)了維系志愿軍生存、關系戰(zhàn)爭勝負的鴨綠江大橋等重要目標,徹底粉碎了美軍的陰謀,受到中朝聯(lián)合空軍司令部的通令表彰。</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1953年3月21日,"聯(lián)司"命令空17師第49團緊急起飛一個中隊,到平壤打擊B-26轟炸機。大隊長師臣勝帶領田潤澤、王昆和王海成在天剛放亮時起飛直飛戰(zhàn)區(qū),為不讓敵發(fā)現(xiàn),空中無線保持靜默。不料剛到戰(zhàn)區(qū)即遭到敵機偷襲。田潤澤被敵擊落犧牲。我聽當時在17團當干事的姑夫說,當時我軍救援條件差,也沒有救生艇,有的飛行員是跳傘落在海里得不到及時救援而犧牲的。這事兒我第一次聽說,無比難過。</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東溝機場當年條件簡陋,飛行員住在前陽鎮(zhèn)的簡易住房,其他地面工作人員有三種住房,除了部分民房和帳篷,還有一種特殊的房子,那就是飛機機體的包裝箱,差不多是現(xiàn)在的集裝箱。當時的保衛(wèi)科長范臻叔叔說他就住在大木箱里,有一晚發(fā)大水,鞋子順水漂走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東北的冬天,官兵們僅一套棉衣棉褲,沒有大衣。但他們很知足,因為至少有棉衣,而前方戰(zhàn)場還有雪地上穿單衣的將士。</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跑道邊100米處這個半園頂建筑,五角星還在熠熠生輝。不知道當年這兒是禮堂?修理廠?還是俱樂部?但現(xiàn)在是垃圾堆積地。</b></p><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拿著這些照片問我姑夫,對這些建筑還有印象嗎?回答是記不得了。他們當年早晨4點就進場,晚上摸黑回到宿舍,周圍環(huán)境完全沒有印象。</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應該是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后期的機場營房,不會是抗美援朝戰(zhàn)爭時期的建筑。</b></p><p><b style="font-size: 20px;"> 當年有蘇聯(lián)飛行員助戰(zhàn),機場服務社大部分商品都是蘇聯(lián)運來的。除了巧克力,梁大哥小時候還收到過蘇聯(lián)飛行員送的玩具馬車。</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所熟悉的機場跑道兩側都是齊膝的茅草。廢棄的東溝機場跑道邊已是農(nóng)田,看樣子去年種的是玉米,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月下旬了,沒有人來翻地,為什么呢?</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姑夫管協(xié)群回憶,東溝機場占了兩個村的土地。跑道南頭是榆樹村,跑道北頭是石橋崗村。榆樹村是49團機關所在地,南頭停機坪停的是志愿軍空17師的戰(zhàn)機,北頭停機坪上停的是蘇聯(lián)空軍的戰(zhàn)機。雖然當時中美空戰(zhàn)以蘇軍冒充志愿軍為主,但美國那幾個王牌飛行員卻都是被志愿軍空軍打下來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參戰(zhàn)飛行員的飛行時間也許10個人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及美國飛行員一個人的飛行時間,但志愿軍敢打敢拼不畏犧牲的精神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空中技戰(zhàn)術水平的欠缺和飛行經(jīng)驗的不足。</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王昆叔叔這架戰(zhàn)機上有五顆星,實心和空心的五角星分別代表擊落敵機和擊傷敵機的數(shù)字。這是抗美援朝時期的戰(zhàn)績,到海軍后,王昆叔叔在國土防空作戰(zhàn)中又增加了一顆實心的紅五星。右下圖是1956年9月28日副團長王昆(周總理身后)作為海軍英模代表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張毅阿姨曾說過,那時候,志愿軍空軍天天在機場二等,一等鈴聲一響飛行員上機待命,有時空戰(zhàn)就在機場上空,她緊張的端著碗都忘了吃,等飛機落地了,自己的男人平安回來了,她的心才落了地,此時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一碗飯還是滿的。</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楊漢黃叔叔擊落敵機后與師長政委合影。楊叔叔今年已經(jīng)91歲了,他稱自己是幸存者,所以他80歲著書,而且是自己動手一個字一個字敲鍵盤打出來的,88歲仍筆耕不輟,在"機場的孩子們"微信群中與晚輩聊天已經(jīng)有六年多了。</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很多次空戰(zhàn)在丹東上空,其激烈程度也是丹東軍民都能看到的。楊漢黃叔叔最令我敬佩的地方還不是他擊落擊傷兩架敵機,而是自己飛機中彈后,他跳傘回到部隊的第二天就重返藍天。擱現(xiàn)在,怎么也得有幾天心理生理的恢復過程。</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抗美援朝戰(zhàn)爭時期,國家很窮,部隊的生活水平絕不是出生在當代的人能夠想象到的。聽長輩說,他們駐在東溝機場時,許多人因營養(yǎng)不良而導致夜盲癥,一到夜間沒有燈光時就變成睜眼瞎,范叔叔被戰(zhàn)友們叫成范瞎子。飛行員們會把發(fā)給他們的魚肝油分給患夜盲癥的戰(zhàn)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背景是1952年的17師指揮所,人物是劉磊叔叔,劉磊叔叔1938年未滿12歲就參加了抗日組織報務集訓班,成為電臺報務員,在解放戰(zhàn)爭中擔任電臺隊長,建國初任19軍55師通信科長,1950年被任命為空軍17師通信科長,抗美援朝中通信科負責有線、無線通信和雷達、探照燈兩個大隊,與蘇軍顧問通信處主任馬爾庚中校對接。當時我軍通信官兵文化水平普遍較高,大部分中學以上,還有不少大學生。我軍使用的美式收發(fā)報機,技術水平也優(yōu)于蘇軍的模擬電傳機,加上我軍指戰(zhàn)員良好的軍事業(yè)務素養(yǎng),贏得蘇聯(lián)顧問組的尊敬。劉磊叔叔虛心向蘇聯(lián)顧問組學習,能用簡單俄語與馬爾庚中校對話,雙方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系和友誼,圓滿完成了空中作戰(zhàn)通信指揮的各項任務。劉磊叔叔隨17師轉隸海軍后,參加了解放一江山島戰(zhàn)役和接收旅順基地的任務。他認真總結了抗美援朝和一江山島戰(zhàn)斗飛行部隊通信指揮的經(jīng)驗,寫出“飛行指揮中的四個階段”,登載在《空軍雜志》上,受到飛行部隊和領導機關的好評。1955年初,劉磊叔叔調(diào)入海軍航空兵部通信處,后來轉業(yè)到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院工作。文革中,他與李樹榮師長和羅斌政委在困難中互相救助,患難與共,結下深厚的情誼。</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老照片背景是抗美援朝戰(zhàn)爭期間的大東溝機場空17師指揮所,著飛行服的是擊落美機的飛行員馬致榮,兩邊是紅軍出身的17師師長李樹榮和政委羅斌,前排左一是通信科長劉磊,后排左一是作戰(zhàn)科長江波,江波長輩是唯一沒有隨17師轉隸海軍的干部,因為他提升到兄弟師的命令是在此之前下達的,但他還是隨17師到寧波完成轉隸才到空六軍履新。</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姑夫跟我說:??招埴棃F為何有如此強大的戰(zhàn)斗力?早在抗美援朝時期,黨支部的戰(zhàn)斗堡壘作用是最關鍵的一環(huán)。49團飛行員同時參加兩個支部的活動。一個是由上至團長下至飛行員組成的飛行支部,支部書記是團政委路先,副書記是團長宋閣修,支部委員有師臣勝、賈民杰、王昆、耿東清。指揮員會跟據(jù)每一個飛行員的技戰(zhàn)術水平、思想動態(tài)、勇敢程度、作戰(zhàn)表現(xiàn)、長僚機的配合,編隊組合等安排作戰(zhàn)計劃,作戰(zhàn)意識不強一般都排不進作戰(zhàn)序列。全團20多個飛行人員工作、生活完全融合。去外場時一臺敞篷車上兩排凳子對面坐。另外還有一個由空地勤人員混合組成的大隊支部,這個支部的組成能為綜合協(xié)調(diào)作戰(zhàn)發(fā)揮重要作用。</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中國空軍使用的是米格-15戰(zhàn)斗機。</b></p><p><b style="font-size: 20px;"> 世界范圍內(nèi)將俄米格-15和美F84劃為第一代戰(zhàn)斗機,技術特點是全金屬機身、單翼、后掠翼、噴氣發(fā)動機、亞音速,裝有簡單的無線電雷達,主要武器為機槍、航炮,作戰(zhàn)方式為近距離格斗,采用基本的光學瞄準射擊系統(tǒng),飛行員的飛行技術是空中格斗取勝的關鍵。</b></p><p><b style="font-size: 20px;"> 17師1952年進駐大東溝機場時,裝備42架米格-15,1953年5月又接收56架米格15比斯。</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F-84是美國共和飛機公司為美國空軍研制生產(chǎn)的第一種戰(zhàn)后戰(zhàn)斗機。被志愿軍空軍擊落72架,其中,空17師49團擊落3架(51團戰(zhàn)績尚未了解),是余開良、惠迪生、宋閣修擊落的。</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F-86,中文:''佩刀‘’戰(zhàn)斗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美國設計的第一代戰(zhàn)斗機,用于空戰(zhàn),攔截與轟炸。</b></p><p><b style="font-size: 20px;"> 該機1947年10月1日首飛,1949年服役,是美國早期設計最為成功的噴氣式戰(zhàn)斗機代表作。F-86是世界上第一架在俯沖時達到超音速的飛機,該機的空中對手是蘇聯(lián)的米格-15。</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志愿軍空軍不畏強敵,英勇奮戰(zhàn)。共擊落F-86戰(zhàn)機211架,其中17師49團王昆、馬致榮、楊漢黃各擊落1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李文模叔叔擊落F-84時還在51團,這是戰(zhàn)后與機組人員合影。李伯伯也是從雪山草地走出來的紅軍干部,從東北老航校畢業(yè)。任17師副師長之前是51團團長。</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李晶姐姐的父母李樹榮伯伯和林材阿姨。林阿姨是17師修理廠第一任廠長。李晶姐說她1953年寒假時到過修理廠,對當時沒有返航的飛行員所帶給全廠官兵的悲痛場面記憶深刻。</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個修理廠隨17師的航跡轉戰(zhàn)丹東、上海、寧波、路橋,部隊在福州和海南輪戰(zhàn)時,修理廠的小分隊也跟隨前往。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在實戰(zhàn)中搶修過各種飛機,從小修、中修到大修,并在零部件的檢修、翻修以及飛機的加裝、改裝和技術革新上在海軍航空兵部隊中名列前茅。</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17師的任務是保衛(wèi)鋼鐵運輸線青川江大橋和小豐滿發(fā)電廠。有一次敵機來轟炸青川江大橋,49團起飛20架米格15戰(zhàn)機,加上丹東其它機場的飛機,再加上美空軍的F84和F86戰(zhàn)機,空中敵我雙方共有100多架,敵機編隊被我機中途打亂,尚末飛近大橋無奈將炸彈投入黃海后開始空戰(zhàn)。那一戰(zhàn)后,49團被美空軍稱為低空霸王團。這個稱號不是我們自封的,是美軍送的。我17師當年并不知道,還是后來轉場浙江后從臺灣情報中獲知的。</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志愿軍空軍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總共戰(zhàn)斗起飛2457批26491架次,實戰(zhàn)366批4872架次,共擊落侵朝美國空軍,海軍和參與朝鮮戰(zhàn)爭的其他國家的空軍飛機330架,內(nèi)有F-86型噴氣式戰(zhàn)斗機211架,F(xiàn)-84,F-80型噴氣戰(zhàn)斗轟炸機72架,F(xiàn)-94/FMK-5/FMK-8/FMK-24/F4U/F-51/B-26等型號的飛機95架。 在空戰(zhàn)中,擊斃了美國"空中英雄"喬治?阿?戴維斯,擊落了美國空軍"雙料王牌"哈羅德?愛德華?費希爾。年輕的志愿軍敢于同世界上最強大的老牌空中大國作戰(zhàn),并且取得了如此的戰(zhàn)果令世人贊嘆。其中17師擊落敵機23架,擊傷3架,被擊落11架,擊傷兩架。</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在整個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我們損失了231(被擊落以及擊傷報廢等)架飛機,其中米格-15戰(zhàn)機112架,米格-15飛機112架,拉-11活塞式殲擊機3架,圖-2轟炸機4架;被擊傷飛機151架。共犧牲空勤人員116名,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書寫了中國空軍的光榮戰(zhàn)史。逝者已去但他們的偉大功績以及英雄氣概將永遠被我們銘記。</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在抗美援朝的空戰(zhàn)中,有近70%的戰(zhàn)果是蘇軍飛行員完成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 當然,這些鮮為人知的內(nèi)幕毫不影響志愿軍空軍的功績,志愿軍飛行員的英勇頑強和取得的輝煌戰(zhàn)果舉世矚目。他們以稚嫩的身軀,迎戰(zhàn)當時如同神話一般的巨人美軍,卻取得奇跡般的勝利,堪稱世界空戰(zhàn)史上的傳奇,就連美軍也承認,中國空軍“幾乎一夜間成為世界空軍強國”。</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是1958年出品的電影《長空比翼》海報。是新中國第一代空軍飛行員的縮影。拍攝地點據(jù)說是大東溝機場。</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當年從空軍六航校畢業(yè)來到17師時20歲,今日我到這里已是62歲老人。站在這些被遺棄的設施前,我紀念戰(zhàn)爭,紀念前輩,但還能守望未來嗎?</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潸然淚下</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兩條跑道曬了一地蛤蜊殼,真是為民所用了。</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加工好的原料堆在跑道等待運出</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跑道上覆蓋的殼粉好像是剛下過的雪</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希望能尋覓到一點兒什么,但什么也沒找到。只是看了一眼父輩來時的路,傳承他們的初心卻力所不及了。</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是機場北頭的石橋崗村小學,在機場南頭有個榆樹村小學,那時機場房子很少,團直機關召開會議就會借用榆樹村小學的教室,但聽說榆樹村小學沒有了,我離開機場時路過石橋崗小學,50多年過去了,這所小學想必翻建過很多次了,幸運的是許多村小都合并到鄉(xiāng)鎮(zhèn)了,而石橋崗村小學不僅保留著還有不小的規(guī)模呢。</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這個小營門里面只有八棟樓,是大東溝機場飛行員駐地。當然,這是后期蓋的兩層樓,抗美援朝時期是平房。</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前陽鎮(zhèn)的老百姓對這個鎮(zhèn)上最早期的部隊樓宇統(tǒng)稱為"八棟樓"。前陽鎮(zhèn)的紀委書記是當?shù)厝耍蚁蛩蚵牪筷狅w行員在鎮(zhèn)上的住址,他說前陽鎮(zhèn)人無人不知八棟樓。</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門衛(wèi)室無人,營區(qū)也空無一人。</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北線無戰(zhàn)事,在上個世紀飛行部隊就已撤離的機場,機場的土地即沒有被開發(fā)利用也無部隊留守,跑了大半天一位軍人都沒遇到。同樣,這里也是人去樓空。</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的父輩住在這的時候條件更簡陋。每天,他們是乘坐敞篷車往返于機場和鎮(zhèn)上的。那時哪有八棟樓,不過幾間平房而已,同住一起的還有前蘇聯(lián)飛行員。這些蘇聯(lián)飛行員寒冬臘月穿短褲背心跑步。</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父親的涼水澡一直洗到八十五歲,現(xiàn)在雖然不用冷水但也還是偏冷的水溫。他是學飛行時蘇聯(lián)教官教出來的。聽老家人說,他七十多歲時回東北老家,去公共浴池洗澡,冰冷的水花飛濺,把周圍人驚嚇的四處逃竄。</b></p> <h1><b>  說陌生,是因為我之前沒有來過東溝機場,說熟悉,是因為父輩來時的路一直在我心里,我的父親抗美援朝時是17師51團飛行員,我的姑夫抗美援朝時是17師49團干事。我在廢棄的機場拍的那些照片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但我所表述的情感就是我到這里的收獲。</b></h1><h1><b> 海軍航空兵的一支英雄部隊航四師就是曾經(jīng)駐扎在這個機場的空軍17師改編的。海航四師延續(xù)了空軍17師英勇善戰(zhàn)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打出一個叱咤藍天威震??盏模⒑?招埴棃F"。</b></h1><p><br></p> <h1><b>  1965年12月29日,國防部授予海軍航空兵四師十團“??招埴棃F”榮譽稱號。這是建國后國防部第一次授予團級單位榮譽稱號。它源于該團在抗美援朝和國土防空作戰(zhàn)中,轉戰(zhàn)13個機場,擊落擊傷敵機31架的輝煌戰(zhàn)績,也源于該團官兵“同溫層開炮”、“零高度殲敵”、“雙機對頭著陸”、空中"刺刀見紅"等載入世界空戰(zhàn)史上的“八個首創(chuàng)”。</b></h1><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  上世紀50-60年代,毛澤東曾三次點將該團出征,無往不勝。毛澤東曾先后25次接見該團41名代表,周恩來總理先后接見該團79名代表。鮮為人知的是,從部隊初創(chuàng)開始,這個團曾在陸、空、海三個軍種序列里戰(zhàn)斗成長,至今仍是海軍改革強軍的先鋒。</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招埴棃F飛行員的合影由解放軍畫報社攝影記者陳捷攝于1965年。照片由戰(zhàn)斗英雄舒積成提供。</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剛從丹東抗美援朝紀念館得到一個令人欣慰的消息:東溝(前陽)機場已經(jīng)被列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了。這意味著有輝煌的前世的東溝(前陽)機場,今生有了眷落。</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