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昵稱:彩賢</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美篇號:19467533</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圖片:網絡</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人生大事,不過一日三餐的溫暖與滿足。成長在物質豐裕年代的孩子們,對我們童年的味道充滿了好奇……</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我上六年級時正逢三年困難時期,農民靠天吃飯,每年春旱小麥減產,秋季收獲的玉米、紅薯成為主要食糧。</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媽媽每天早起蒸一鍋紅薯,味道香甜軟糯,爸媽和我們姐妹每人拿幾塊趁熱吃,那時候珍惜糧食,沒有人會剝掉薯皮,爸爸胃不太好,吃了總是反酸,他就少吃一點壓住饑餓就行。</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玉米的主要做法是煮玉米粥、烙玉米餅、蒸玉米面發(fā)糕、打攪團、漏魚魚,后來還有了壓玉米面饹饹。</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玉米糝是每天中午必吃的飯,壓玉米糝便成為每天必干的活。要在石碾上推磨完成。</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巷子口槐樹旁邊有一塊石碾盤,直徑約為兩米,下面由磚砌的碾臺固定實在,中間插一根鐵棒作為碾管芯,上面放一石頭碌碡,碌碡為圓柱體,兩個圓形平面的圓心位置分別鑿洞稱為碾臍,用四根方木做成碾框子固定住碌碡,其中兩塊方木上的楔子正好和碾臍吻合,相對碾框上鑿有碾棍孔,插入碾棍推動碌碡轉起來便能壓碎谷物。</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白天碾盤是小孩子們的玩樂場所,坐在上面打撲克、拍洋片、侃大山,也有大人趁太陽晾曬豆類、菜干,晚飯后放在盆里、簸箕里、大老碗里的玉米,在碾盤邊排起了長隊,這時只憑人力推碌碡,大人們忙不過來,就要孩子們幫幫,一個小孩子力氣小推不動,這時候協(xié)作精神派上用場,不敢說“人心齊 泰山移”,至少幾個小孩齊上陣,可以小跑著推動碌碡轉起來,就這樣好幾家第二天的玉米糝就準備好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不通電的年代石碾為人們舂小米、碾玉米糝,閑置起來的石碾后來進了農家樂做為農耕文化被保留下來。</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經過發(fā)酵的玉米面發(fā)糕,蒸出來色澤金黃、 蓬松暄軟,口感香甜軟糯,帶有玉米的天然香味。爸爸干重活,每頓飯能吃好幾塊,小妹嘴刁只吃一點點,現(xiàn)在回憶起來她還說:“看著爸爸大口吃發(fā)糕,我就呑不下去,肚子不餓了就不吃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那時我們家沒有能力買新鮮蔬菜,每年冬天在八里村菜地里撿拾白菜葉,帶回家里洗凈、焯水、和點稀面湯,再用漿水引子蓋在上面做幾大缸漿水菜,每天中午喝著玉米粥就著漿水菜,晚飯不管是玉米面攪團還是包谷糝面都是用漿水當醋用。</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全家人都愛吃媽媽打的攪團和漏魚,因為它配上漿水菜湯,既爽口又開胃。</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直到今天我都記得媽媽在大鐵鍋里打攪團的身影,媽媽先倒點油燒漿水菜湯,攪團不糊鍋底,并且盛出的酸菜湯正好可以吃“水圍城”。</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爸爸在灶下用麥草燒火,大半鍋水燒開后,媽媽倒入事先和好的玉米面糊攪拌均勻,然后左手撒玉米面右手用大勺攪動,最后索性端起面盆倒進去,用大勺沿鍋邊使勁攪動,把那些不聽話的小面疙瘩擠壓到光滑的狀態(tài)。這把大勺使到最后都缺了一部分,可能都是打攪團才成了殘缺不全的模樣!</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七個搪瓷碗放在灶臺上,媽媽用她做“水圍城”的竅門,在碗里先舀入漿水菜和湯,然后把大勺舉高讓攪團慢慢入湯,形成層次,這個片狀攪團入味均勻,吃著爽口滑溜。</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玉米面饸饹算是當時的奢侈品了,因為它需要機器加工,壓一斤玉米面饸饹要付三角錢的加工費。相當于爸爸三天的工分價值。但它確實爽滑可口,蒸熟后無論涼調還是燴湯吃,都能像面條一樣用筷子挑起來吃。</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六十五年時光流逝,當年一家人吃飯的場景記憶深刻,雖然沒有精米白面,但大家還是歡樂度時光。如今我們姐妹們在一起時,仍然仿照媽媽的手藝炒漿水菜、打攪團,尋找童年的味道!</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