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歲月的洪流從指縫間漫過,卷走了飛揚的青春,卷走了灼灼的年華,只留下被時光細(xì)細(xì)雕琢的印痕,和一顆在滄桑里愈發(fā)溫潤的心。如今,行至暮年的我,常在那些泛黃的歲月片段里駐足——原來始終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包容我所有的模樣,握著我的手,伴我歷經(jīng)塵世的寒來暑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世間的緣分大都如此:妻子是青年時眼底最熣燦的星光,是中年時肩頭的暖光,更是暮年時掌心的微光。人越老越使我懂得,滿堂兒女的孝順再濃,也抵不過身邊老伴遞來的一杯溫水。正如老話所說"半路夫妻勝骨肉",晚年的親近,是歲月熬煮出來的心靈濃湯,越品越有滋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日子在家的方寸間拉得很長,隨著兒女羽翼豐滿各自飛翔,我們的目光與腳步,終究又落回彼此身上。年老的身體像臺需要呵護的舊鐘,你扶我一把,我替你撣塵,依賴在日復(fù)一日的相伴里,悄悄長成了藤蔓相纏的模樣。漫漫人生路,同行者眾,能從青絲走到白發(fā)的,唯有身邊這個人;尤其到了晚年,老伴的貼心,更是融進骨血的懂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古人說"長相知,不相疑",其實更該說"長相知,才相惜"。人到老年,幾十年養(yǎng)成的脾性早已像老樹盤根,改不了也不必改。唯有老伴,是看著你從青澀如青杏,到成熟如紅柿,再到如今溫軟如落棗的人。同一屋檐下的煙火氣,同一口鍋里的咸淡味,讓他比你更清楚你夜里愛踢被子,晨起要喝溫水。正因為這份通透的懂得,晚年的朝夕相處才如此熨帖——不必刻意討好,無需費力解釋,連沉默都帶著默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生活里自然有過爭執(zhí),像枝頭偶爾落下的枯葉,卻從未撼動過根系的相連。那些吵過鬧過的瞬間,轉(zhuǎn)頭就化作他(她)替你掖好的被角,又為你熬好的米粥。人老了,很多事變得力不從心,卻突然懂得:能吃上一碗熱飯,睡在一床暖被里,便是人間至簡的幸福。這份幸福的開關(guān),往往就握在老伴的手里。身體不適時,他(她)皺起的眉頭比藥片更能止痛;心情低落時,絮叨的叮嚀比蜜糖更能暖心,那份貼心的暖意,能瞬間漫過歲月的褶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老了才明白,老伴的柔情從不是年少時的海誓山盟,而是藏在歲月褶皺里的細(xì)碎微光。風(fēng)里雨里,他看你的眼神始終帶著初遇時的溫度。嘴上總嫌你"天冷不知加衣",轉(zhuǎn)身卻把厚外套披在你的身上;總怨你"做事毛手毛腳",卻在你轉(zhuǎn)身時默默收拾好殘局。那些看似苛責(zé)的嘮叨,其實是裹著牽掛的糖衣,甜得不動聲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世間最奇妙的緣分,莫過于原本毫無血緣的兩個人,在漫長歲月里活成了彼此的骨中骨、肉中肉。他的心早已在你的生命里扎根,你的氣息也早已融入他的呼吸,就像兩棵并肩生長的樹,地下的根須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早已緊緊纏繞,不分彼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幸福的婚姻從不是年輕時的轟轟烈烈,而是老了能在晨光里一同擇菜,在暮色中相互攙扶著散步。所謂人生的最大贏家,不過是身邊始終有這個人——他是你余生最親的人,善待他,便是在歲月里善待那個與你共生的自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日夫妻百日恩”,今生能從青絲到白發(fā),是前世修了千百年、才湊成的一段緣。這福氣就像捧在掌心里的沙,攥緊了反倒漏,不如輕輕托著——多些疼惜,少些計較,日子才會釀成甘醇的酒,初嘗是煙火,再品是沉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年輕時只當(dāng)是句漂亮話。到老了才懂:是晨光里擇菜,指尖碰著指尖的暖;是暮色中散步,影子纏成一團的親;是夜里咳嗽,手邊立刻遞來溫水的默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老伴從不是風(fēng)景,是寒冬共蓋一床被的溫度,是摔倒時先伸來的手,是眼花了也認(rèn)得的臉。人生哪有什么贏家?不過是最后身邊還站著這個人——半世風(fēng)雨同船,余生骨肉相連。善待他,就是溫柔擁抱那個和你過了一輩子的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愿有情人,都把“白頭偕老”,過成灶上的粥,皺紋里的笑,走不動時,還攥著的那雙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創(chuàng)作/玖軒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圖片/網(wǎng)絡(luò)(致謝原創(chuà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美篇號:3941474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寫于2025.7.8金陵</span></p>